作者“爱吃红枣甜酒的上官棠”精心编写完成的短篇言情故事,《重生后我不要再做舔狗》是这本书的名字,这部新作品最近火爆上线了,故事情节生动感人,主人公:顾西洲秦屿川温书瑶,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非常精彩,小说简介:是我单方面提前了计划。一个多月后的婚期。变成了下个月初。是我临时加码。投石问路。也是向……
上一世,我死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而我的丈夫秦屿川,那时正挽着他的情人温书瑶,在巴黎街头选购婚纱。
再睁眼,我回到了毕业聚会的喧闹中。
有人笑着起哄:“林溪,你追了秦屿川四年都没结果,真打算一棵树上吊死?”
秦屿川慵懒地转着酒杯,眼神像逗弄宠物:
「我还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哥帮你牵个线玩玩?」
前世的我当场掀翻了桌子。
今天我平静地晃了晃杯中酒:
「不必。婚期定了,下月初。」
众人愕然的目光里,秦屿川手中的酒杯,“啪”地碎了一地。
包厢里的音乐震耳欲聋。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头晕。
浓烈的烟酒味混杂着各种香水的甜腻气味。
**在冰凉的皮质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杯壁。
水珠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有些恍惚。
就在刚才。
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在冰冷救护车的担架上。
剧烈的疼痛来自小腹。
是车祸后大出血。
身下的血液温热粘稠。
生命和温度一起流逝。
模糊的意识里。
护士拿着我的手机一遍遍拨打同一个号码。
冰冷的机械女音清晰传到我越来越迟钝的耳朵里: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知道。
他关机了。
因为他正陪着另一个人。
在那遥远的巴黎。
挑选婚纱。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画面。
温书瑶会笑着挽着他的臂弯。
走进那些昂贵的婚纱店。
手指拂过洁白的纱和精致的蕾丝。
店员会赞叹他们的般配。
没有人会记得。
那时。
他的合法妻子。
正躺在异国的救护车里。
独自迎接死亡。
那冰冷的绝望感再次攫住了我。
指尖猛地收拢。
冰凉的酒杯捏在掌心。
用力得指节发白。
“林溪?”
“发什么呆呢?”
身边有人捅了捅我的胳膊。
是周倩。
我大学四年的室友兼所谓闺蜜。
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凑近我压低声音。
“秦屿川那桌又在开你玩笑了。”
她的目光瞟向不远处的卡座中心。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灯光最亮的地方。
秦屿川慵懒地靠在那里。
两条长腿随意交叠。
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个水晶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其中轻轻晃动。
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
挂着一丝懒散又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周围簇拥着好些同班和隔壁班的男男女女。
有人高声笑道:
“川哥魅力无边,你看林溪四年如一日,那目光就没离开过你。”
立刻有人接话。
是对我喊的:
“林溪!别怪哥打击你啊!”
“秦屿川这种神坛上的人!”
“你拿啥追四年都没个响?”
“难道非他不可了?”
“真要当一辈子光棍啊?”
笑声此起彼伏。
带着善意的揶揄。
也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嘲弄。
毕竟在他们眼里。
我林溪。
就是秦屿川身后那个永远亦步亦趋、不知疲惫的卑微影子。
永远在付出。
永远得不到回应。
前世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有我和秦屿川知道。
我们。
是秘密纠缠了整整三年的地下恋人。
三年。
足够埋葬一个女人的一切。
骄傲。
自尊。
还有对未来的全部期许。
所有的耐心。
所有的热情。
都在他那若即若离的态度。
和无处不在的温书瑶对比下。
消磨殆尽。
最后只剩下不甘和怨毒。
支撑着我活到他身边。
最终死于冰冷的绝望。
聚光灯忽然聚焦到秦屿川身上。
他被推出来当众回应。
他勾起唇角。
目光像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越过晃动的人群准确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和施舍。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包厢:
「行了,老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嘛。」
他顿了一下。
笑意加深。
那眼神让我胃里翻涌。
「我们林溪追人是执着了点。」
他故意咬重“我们”两个字。
带着只有我能听出的占有和警告。
「不过哥也不是不讲情面。」
「认识不少青年才俊。」
「人品家世都不错。」
「给你牵个线玩玩?」
“玩玩”两个字。
轻佻得像是在谈论一件物品。
轰的一声。
我脑海里瞬间炸开前世的场景。
就是在这个该死的聚会上。
同样的起哄。
同样的话。
甚至同样带着施舍的“玩玩”两个字。
前世的那个我。
被“玩玩”两个字彻底刺痛。
长久积压的委屈和不甘。
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我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
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杯盘碎裂。
酒水四溅。
我指着温书瑶。
对着秦屿川嘶吼:
「玩?我陪你玩的地下情还不够?」
「还是你早和这位温**玩到一块了?」
温书瑶当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包厢死寂。
秦屿川的眼神。
那一刻冷得能把人冻僵。
那天之后。
表面上他似乎安抚了我。
但私下里。
他的冷。
浸入骨髓。
后来我们按家族意志结婚。
表面光鲜。
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温书瑶像个幽灵。
总能出现在他行程的每一个缝隙。
马尔代夫的沙滩。
瑞士的滑雪场。
而我怀孕七个月时。
独自去产检。
在离医院不足五百米的路口。
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
像锁定猎物般直冲过来。
我被撞飞。
躺在血泊里。
最后的通讯记录显示。
我拨出了唯一能求救的号码。
一次。
两次……
无数次无人接听。
最终变成关机。
而我那名义上的丈夫。
在遥远的异国他乡。
在温书瑶的生日宴上。
为她点亮生日蛋糕的蜡烛。
映着她幸福的脸。
我的葬礼草草收场。
墓碑前只有寥寥几人。
后来听说。
是秦屿川的一个远房堂弟。
看不过眼。
替我收了尸。
把我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送进了焚化炉。
那时我才真正明白。
他从未爱过我。
那一星半点的温情。
不过是驯化宠物的把戏。
可悲的是。
前世的我。
沉迷其中整整七年。
心甘情愿。
重来一次。
一切都不同了。
周倩担忧地扯了扯我的袖子。
“溪溪,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她以为我是被当众奚落难堪。
对面的目光带着各种意味。
好奇。
同情。
看好戏。
秦屿川微眯着眼。
似乎也在等待我像前世一样失态。
等待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无助又渴望地望向他。
寻求庇护和肯定。
如同摇尾乞怜的小狗。
他嘴角那一抹掌控一切的弧度。
那么熟悉。
那么刺眼。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不是因为心痛。
而是巨大的愤怒和重生带来的力量。
那冰冷的火焰灼烧着我的血液。
我慢慢抬起眼。
在周倩试图打圆场的瞬间。
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冰球碰撞杯壁。
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声音不大。
却在音乐暂停的间隙清晰地传遍整个包厢:
「不劳秦少爷费心。」
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得体的弧度。
目光扫过秦屿川那张瞬间僵住的脸。
落在他旁边一副看好戏表情的温书瑶脸上。
最终投向所有惊愕的面孔。
「婚期定了。」
「下月初。」
我平静地吐出最后四个字。
「欢迎各位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