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我刚拿到离婚证,前夫沈浩就把一张银行卡甩到我脚边,
语气轻蔑又施舍:“里面有二十万,别说我沈家亏待你。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妈,她清净惯了。
”我冷笑,正想把卡扔回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身后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哦?
我也刚拿到离婚证,你爸也给了我一张卡,让我别再纠缠你。看来你们父子俩,
连打发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我猛地回头。我的前婆婆林晚,穿着一身精致的香云纱旗袍,
手里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红本本,优雅地站在那里。她身后,我的前公公沈建国,脸色铁青,
和他儿子沈浩的震惊表情如出一辙。林晚走到我身边,捡起地上的卡,塞回沈浩手里,
然后挽住我的胳膊,对我嫣然一笑:“走吧,瑶瑶。从今天起,我们都是自由的人了。
”1民政局大厅里,冷气开得足,却压不住沈浩父子俩身上腾起的燥热怒火。“林晚!
你疯了是不是?闹脾气也该有个度!”前公公沈建国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话里的暴躁。
沈浩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他妈,仿佛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妈?
你……你跟我爸离婚?为了她?”他手指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红颜祸水。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林晚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从手包里拿出一方丝帕,轻轻擦了擦手指,
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沈浩,收起你那套大男子主义的嘴脸。我离婚,
是因为我和你爸过不下去了。跟瑶瑶没关系,也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银针,扎得沈浩哑口无言。“还有,
”她转向沈建国,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决绝,“沈建国,
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财产分割协议你签了字,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说完,
她挽着我的胳膊,力道坚定:“瑶瑶,我们走。”我们俩,两个刚刚“失婚”的女人,
就这么在沈家父子俩能杀人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民政局。
直到坐进林晚那辆宝马7系里,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我侧头看着她,
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纪离婚大戏的人不是她。“妈……不,
林姨,您……”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她却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
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美。“叫什么林姨,多生分。”她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你要是不嫌弃,以后还叫我林姐,或者直接叫我名字,林晚。”我的心头一热。
我和沈浩结婚五年,林晚一直是我眼中最标准的豪门婆婆。她优雅、得体,永远妆容精致,
说话轻声细语,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距离感。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这个平民出身的儿媳妇。
我们之间,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我从没想过,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向我伸出手的,
竟然是她。“你和沈浩,为什么离?”她忽然问,打破了车里的沉默。我苦笑一声,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无非就是那些烂俗的桥段。沈浩出轨了他的女助理,被我当场抓包。
他不仅毫无悔意,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陆月遥,你看看你自己,结婚五年,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找别人怎么了?
我那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沈家没让你净身出户,
已经是看在你伺候我爸妈几年的情分上了!”那些刻薄伤人的话,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林晚静静地听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那只知道嗡嗡叫的苍蝇,
终于还是落到他身上了。”她冷冷地说。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那个女助理。
“您……知道?”“沈建国是什么样的人,他儿子就能是什么样的人。
一脉相承的自私和寡情。”她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早就提醒过你,
让你多留心,别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公司和他身上。”我心中一震。原来,
她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提点,“瑶瑶,女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工作别太拼了,
要懂得享受生活”,都不是随口说说。原来,她早就看透了一切。“那你呢?”我忍不住问,
“您和爸……叔叔,又是为什么?”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因为我受够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我当了三十年的沈太太,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打理人情。
我是他社交场上最得体的摆件,是他商业帝国背后最稳固的后勤。所有人都说我命好,
嫁入豪门,衣食无忧。”“可没人知道,这三十年,我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
”“他嫌我做的菜咸了,我就再也没放过盐。他嫌我穿红色太张扬,
我的衣柜里就只剩下黑白灰。他不喜欢我抛头露面,我就辞掉了大学老师的工作,
收起了我所有的画笔和梦想。”“直到上个月,我体检,查出严重的骨质疏松和营养不良。
医生问我,‘您平时压力很大,而且饮食极度不规律不均衡吧?’。”“那一刻,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伺候了他们父子半辈子,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最后得到了什么?
一身的病,和一个早就对我视若无睹的丈夫。”“所以,我跟他提了离婚。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到她眼中有泪光闪烁,但转瞬即逝。“瑶瑶,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
就是当年为了结婚,放弃了我的事业。”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你还年轻,
千万别走我的老路。”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涨。原来,
我们是同一类人。都被困在“沈太太”这个身份里,失去了自我。唯一的区别是,
她被困了三十年,而我,只用了五年就挣脱了。“林姐,”我握住她的手,
第一次这么自然地叫出这个称呼,“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林晚笑了,
那笑容里有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畅快,“先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庆祝我们,
重获新生。”2.离婚后的第一天林晚带我去了她名下的一套顶层公寓,一线江景,
装修得极简又奢华。“这是我结婚前买的单身公寓,一直没舍得卖。没想到,
现在倒成了我的避难所。”她自嘲地笑了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今天高兴,
喝点好的。”我看着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又看了看这套地段绝佳的豪宅,心里五味杂陈。
“林姐,你……离婚分到了不少财产吧?”林晚给我倒了酒,自己也倒上一杯,
轻轻晃动着酒杯,眼神迷离。“不多。”她说,“沈家的产业,婚前财产占了大头。
婚后的增值部分,被沈建国用各种手段转移了不少。我拿到的,
不过是一些房产、现金和可以忽略不计的股权。”她顿了顿,补充道:“大概,
也就一个多亿吧。”我:“……”一个多亿,还叫“不多”?我离婚,沈浩施舍了我二十万,
还觉得是天大的恩赐。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林晚抿了一口酒,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光是衣食无忧,
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下半辈子,就这么在麻将桌和美容院里度过。”她看着我,
目光灼灼,“瑶瑶,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我捧着酒杯,有些茫然。我是做市场营销的,
在沈浩家的公司里做到了市场总监的位置。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事业,我拼尽了全力,
几乎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婚离了,工作自然也没了。我净身出户,
手里只有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不到五十万存款。在寸土寸金的A市,这点钱,
连一套小房子的首付都不够。“我……我可能会先租个房子,然后重新找工作吧。
”我说得有些底气不足。林晚摇了摇头。“找工作?给别人打工,看人脸色,拿一份死工资?
瑶瑶,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格子间里。”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亮得惊人。
“瑶瑶,我们一起开家公司吧。”我愣住了。“开……开公司?我们?”“对,就我们俩。
”林晚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出钱,你出技术。我有人脉和资源,你有想法和冲劲。
我们两个‘失婚妇女’,怕什么?”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开公司,创业。
这是我曾经的梦想,却在日复一日的婚姻生活中,被消磨得快要看不见形状了。
“可是……我们做什么呢?”我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做什么?”林晚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江景,“做什么,能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男人,
把眼珠子都瞪出来,我们就做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那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她身体里沉睡已久的,那个不甘平庸的灵魂,正在苏醒。我的血,
也跟着热了起来。“好!”我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林姐,
我跟你干!”3.新的开始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和林晚就开始了市场调研。
林晚虽然做了三十年家庭主妇,但她出身书香门第,对传统文化有着极高的品味和鉴赏力。
琴棋书画,茶艺香道,样样精通。而我,在沈氏集团摸爬滚打了五年,
对市场风向和品牌运营了如指掌。我们俩一合计,
决定把目标锁定在“新中式生活美学”这个赛道上。简单来说,
就是把那些传统的老手艺、老物件,用现代的审美和商业模式重新包装,打造成高端消费品。
比如,把非遗的宋锦、苏绣,做成**版的丝巾和手包;把失传的古法制香,
开发成独一无二的室内熏香;再比如,
打造一个集品茶、插花、闻香、抚琴于一体的线下中式美学空间。“这个想法好!
”我越说越兴奋,“现在国潮崛起,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感越来越强。
但是市面上的产品,要么太土,要么太贵,要么就是华而不实的智商税。我们要做,
就做真正有品质、有内涵、有格调的品牌!”林晚也被我的热情感染了,眼中闪着光:“对!
我们要让别人知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陈旧的古董,
而是可以融入现代生活的艺术品!”我们给公司取名“晚瑶”,各取我们名字中的一个字。
林晚负责产品和品质把控,我负责市场和运营。她从她的“一个多亿”里,
拨出两千万作为启动资金。我们租下了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老洋房作为办公和体验空间,
然后开始马不停蹄地拜访各地的手工艺传承人。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
很多手艺人都隐居在偏远的山村,性格古怪,对商业化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我们吃了无数次闭门羹,被当成骗子赶出来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
为了拜访一位古法造纸的老师傅,我们在没有信号的深山里,顶着大雨,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三个小时。找到老师傅家时,我们俩已经成了两个泥人,狼狈不堪。
老师傅叼着旱烟,上下打量了我们半天,吐出一口烟圈:“城里来的娇**,
来我这穷山沟做什么?我这儿可没有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我冻得嘴唇发紫,
正要开口解释我们的来意。林晚却上前一步,对着老师傅深深鞠了一躬。“老师傅,
我们不是来求富贵的。我们是来求‘艺’的。”她脱下被泥水浸湿的外套,
露出里面依旧干净整洁的旗袍,然后从随身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字。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林晚写的字,行云流水,风骨天成。“晚辈林晚,自幼学书。
平生最爱用先生手作的‘千年寿纸’。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老师傅浑浊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那幅字,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纸面,半晌,才叹了口气。
“你这个女娃娃,倒是个懂行的。”那天,我们在老师傅家,喝着他自己种的粗茶,
聊了一下午。从造纸的七十二道工序,聊到文房四宝的兴衰变迁。林晚的博学和谦逊,
最终打动了固执的老人。他不仅答应和我们合作,
还把我们介绍给了其他几位隐居的非遗传承人。就这样,我们像集邮一样,一个一个地,
把那些散落在民间的“明珠”,收进了我们的“晚瑶”版图。
4.他们的反应就在我们为了“晚瑶”四处奔波的时候,沈家父子也没闲着。
听说我们俩合伙开了公司,沈浩在一次所谓的“朋友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我俩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就她们俩?一个只会插花喝茶的老太太,
一个只会在PPT上画大饼的黄脸婆,还想开公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敢打赌,
不出三个月,她们就得把那点离婚赡养费赔个精光,然后哭着回来求我们!”这话,
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偷偷转述给我的。她还说,沈浩已经火速和那个女助理订了婚,
整天在朋友圈里秀恩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过得有多幸福。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反倒是林晚,反应比我激烈得多。她直接在她的贵妇朋友圈里,发了一段话:“有些人,
自己是坐井观天的蛙,就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殊不知,外面早已换了人间。奉劝一句,
与其把时间花在嘲笑别人上,不如多读读书,提升一下自己贫瘠的认知。”下面配了一张图,
是我们和几位国家级非遗大师的合影。那几位大师,随便拎出来一个,
都是沈建国想请都请不到的泰山北斗。这条朋友圈一发,整个贵妇圈都炸了。
以前那些和林晚塑料姐妹情的太太们,纷纷跑来打探消息。沈建国的脸,估计都被打肿了。
他气急坏地给林晚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林晚开了免提,我正好在旁边。
只听她在电话里,用她一贯清冷的语调说:“沈建国,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朋友圈,
发什么,跟谁合影,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还有,管好你的宝贝儿子。
他要是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败坏我和瑶瑶的名声,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把你们沈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都捅出去。”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霸气侧漏。我忍不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林姐,你太帅了!”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风轻云淡地说:“对付这种没品的人,就不能给他留脸。”从那以后,
沈家父子果然消停了不少。他们大概觉得,我们只是小打小闹,掀不起什么风浪,
也就懒得再在我们身上浪费口舌了。他们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而我们,则在沉默中,
积蓄着力量。5.“晚瑶”的第一次亮相经过三个月的筹备,“晚瑶”的第一个系列产品,
终于要上线了。我们把它命名为“山河纪”。系列里,
有苏绣大师亲手绣制的“千里江山”主题丝巾,有古法制香传人复刻的“唐宫秘香”,
还有用千年寿纸印制的**版《兰亭集序》字帖。每一件产品,
都凝聚了匠人的心血和时光的温度。为了打响第一炮,我策划了一场小而美的线下品鉴会。
地点,就在我们那栋老洋房改造的美学空间里。我没有请媒体,也没有请流量明星。
我只邀请了二十位,在各自领域里有极高话语权的KOL(关键意见领袖)。
有知名的文化学者,有顶级时尚杂志的主编,有坐拥千万粉丝的生活美学家,
还有几位身价不菲的艺术品收藏家。这些人,每一个都眼光毒辣,品味挑剔。
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比任何广告都管用。品鉴会那天,林晚亲自焚香、烹茶。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袍,在古色古香的茶室里,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从容。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被困在豪门婚姻里的沈太太,而是“晚瑶”的主理人,林晚。
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从容与自信,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折服。一位白发苍苍的文化学者,
端着茶杯,感慨道:“林女士,你这泡茶的手艺,颇有古韵啊。
我仿佛看到了陆羽在《茶经》里描写的场景。”林晚微微一笑:“先生谬赞了。
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的一些小门道罢了。”她的谦逊,更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品鉴会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我们没有声嘶力竭地推销产品,只是安静地展示,
娓娓道来每一件作品背后的故事。那些挑剔的KOL们,
在亲自触摸、品闻、感受过我们的产品后,都赞不绝口。“这苏绣的针脚,
比我收藏的那些奢侈品大牌的**款,不知道精细了多少倍!”“这个香的味道太绝了!
前调清冷,后调温暖,层次感丰富,闻了之后感觉整个灵魂都安静下来了。”“林女士,
陆**,你们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啊!把这些快要被遗忘的美好,重新带回了我们的生活。
”品鉴会结束后,那些KOL们,自发地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
对“晚瑶”进行了全方位的推荐。一夜之间,“晚瑶”这个名字,就在高端圈层里,
悄然传开了。我们的线上店铺,刚一开通,第一批上架的产品,就在三分钟内,被抢购一空。
我和林晚看着后台不断飙升的订单数据,激动得抱在了一起。“我们成功了!林姐,
我们成功了!”“嗯。”林晚的眼圈也红了,“瑶瑶,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成功。”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属于我们两个女人的,全新的开始。
6.初尝甜头“晚瑶”的开门红,让我们信心倍增。但我们并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
我深知,一个品牌想要走得长远,光靠情怀和故事是不够的,
必须要有持续不断的好产品和好口碑。我们把第一笔盈利,
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新产品的研发和供应链的优化上。林晚飞到景德镇,一待就是半个月,
和当地的陶瓷大师一起研究复刻失传的“天青釉”。我则带着团队,搭建我们的私域流量池,
为每一位购买过我们产品的客户,提供一对一的专属管家式服务。我们不追求速度和规模,
我们只追求极致的品质和体验。渐渐地,“晚瑶”在圈子里的名气越来越大。我们的客户,
从最初的文化圈、时尚圈,慢慢扩展到了金融圈、科技圈。很多商业大佬,
都喜欢用我们的产品作为送给重要客户的礼物。因为“晚瑶”代表的,不仅仅是昂贵,
更是一种品味和格调。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报表,突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沈浩。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没了以前的嚣张气焰。“陆月遥,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我皱了皱眉:“我跟你,没什么好见的。”“是关于公司的事。”他急切地说,
“我爸想和你们‘晚瑶’谈个合作。”我愣住了。沈氏集团,想和我们合作?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7.第一次交锋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晚。她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
闻言,手里的剪刀顿了一下。“合作?”她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沈氏集团主营的是房地产和酒店,
跟我们的业务八竿子打不着。他们突然找上门来,肯定有鬼。”林晚放下剪刀,沉吟片刻。
“不过,去看看也无妨。我倒想知道,他们父子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
那我来安排。”见面的地点,定在沈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顶楼旋转餐厅。
这是他们最喜欢用来彰显实力和地位的地方。我和林晚到的时候,沈建国和沈浩已经在了。
沈建国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到我们,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沈浩的表情则有些复杂,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我没理他,和林晚一起,在他对面坐下。今天的林晚,特意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真丝连衣裙,
衬得她皮肤白皙,气质高贵。而我,也穿上了我最贵的一套职业套装,化了精致的妆容。
我们不是来叙旧的,我们是来谈判的。气势上,绝不能输。“林晚,月遥,好久不见,
你们俩倒是越来越年轻了。”沈建国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沈董客气了。
”林晚淡淡地回应,“说正事吧,听说沈氏集团,想和我们‘晚瑶’合作?
”沈建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没错。
我们集团最近在开发一个新的文旅地产项目,在城郊拿了一块地,
准备打造一个高端的中式园林度假村。”“我们觉得,‘晚瑶’的品牌理念,
和我们这个项目非常契合。所以,想邀请你们入驻,成为我们度假村的独家文化体验供应商。
”他说得冠冕堂皇。我心里却在冷笑。独家?说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