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孔府家酒的恩柔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总裁,您的武替新娘已送达》。故事主角江临舟沈安安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唇角勾着一丝节目效果所需的、恰到好处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应对着主持人的巧舌如簧。台下隐约的、压抑着的兴奋啜泣声属于他的粉丝……。
娱乐圈皆知顶流江临舟有个神秘白月光。我作为他的合约妻子兼武打替身,
每天摔打得鼻青脸肿还要配合演恩爱戏码。直到他在综艺里被要求打电话给「最爱的人」。
我的老年机在片场废墟里惊天动地响起:「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全场静默中,
他咬牙冷笑:「沈安安,你把我备注成提款机?」我手忙脚乱挂断,
短信紧随而至:「续约十年,酬劳翻倍,立刻给我回电话!」「不好意思,」
我低头猛戳屏幕,「本业务已下线,请勿反复投币。」---摄影棚里灯火通明,
几乎有些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某种紧绷的、一触即发的期待。
江临舟坐在那张量身定定的单人沙发里,像是这场盛大喧嚣里唯一静止的中心。
熨帖的黑色丝绒西装衬得他肤色冷白,长腿随意交叠,
唇角勾着一丝节目效果所需的、恰到好处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应对着主持人的巧舌如簧。
台下隐约的、压抑着的兴奋啜泣声属于他的粉丝,镜头每一次扫过他无可挑剔的侧脸,
都能引来一阵细微的抽气声。我猫在几十米开外的布景阴影里,
穿着一身脏兮兮、沾着灰土和疑似血浆渍的破烂戏服,活像刚从哪个垃圾回收站爬出来。
左边胳膊肘刚刚为了完成一个侧摔,结结实实砸在了垫子边缘没包住的水泥地上,
此刻正**辣地疼,不用看,明天肯定又是一大片青紫。
副导演的大嗓门透过对讲机炸响:“沈安安!死哪儿去了?下一场爆破替身准备!
给你三分钟,补个屁的妆!赶紧滚过来!
”我龇牙咧嘴地把那只老年机——经纪人桃姐严格规定的,智能机?想都别想,
免得我手滑点赞了什么不该赞的,
坏了江顶流“黄金单身”的人设——往戏服更深的口袋里塞了塞,
确保它不会在我接下来可能进行的摸爬滚打中飞出去。这破玩意儿唯一的优点就是嗓门大,
续航久,砸人还能当板砖用。那边综艺现场的声音透过扩音设备隐隐传来,
主持人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烘托的悬念:“……那么临舟,接下来这个环节,
可是观众投票最高的期待哦!要求很简单,现场给你手机通讯录里‘最爱的人’打个电话,
说一句‘我想你了’就行!怎么样?没问题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老年机。通讯录,“最爱的人”?江临舟会打给谁?
他那远在海外、一年也联系不了两次的妈?
那个被他在梦里呢喃过名字、被整个娱乐圈捕风捉影猜测却从未实证的所谓“白月光”苏晚?
总不可能是我。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我和他?合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甲方江临舟,乙方沈安安,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乙方需履行一切必要场合的伴侣义务,
包括但不限于配合公关、应对媒体、维持甲方公众形象,年薪百万,期限三年,
附加条款N页,其中一条就是:禁止乙方在任何情况下对甲方产生非分之想,
违者合约立即终止,酬金全额退还。顺便一提,我的武替工钱,另算,按场结算,
摔一次给一次,童叟无欺。镜头牢牢锁住江临舟,他脸上那点程式化的笑意淡去,眼睫微垂,
遮住了瞳孔里的神色,竟像是真的凝滞了一瞬,
甚至闪过一丝极细微的、可以被解读为“紧张”的情绪。顶流就是顶流,演技真好。
我撇撇嘴,胳膊肘更疼了。他没多说什么,在全世界(至少是镜头前的世界)的注视下,
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似乎犹豫了零点一秒,
然后按下了拨号键。全场屏息,连摄影棚这边嘈杂的布景声音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嘟——”电话接通的等待音通过麦克风响彻整个录制大厅。
然后——“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
”一声石破天惊、字正腔圆、嘹亮到足以穿透一切嘈杂、响彻云霄的电子女音,
毫无预兆地、铿锵有力地、带着浓浓的土嗨暴发户气息,从我脏污的戏服口袋里炸了出来!
声音之洪亮,之突兀,之清晰,甚至盖过了综艺现场的背景音乐。我整个人像被瞬间冻结,
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唰地一下退得干干净净,四肢冰凉。片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扛器材的、打光的、举反光板的、等着看我滚去炸点的……所有人,动作全部僵住,
齐刷刷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啪”地打在我身上。几十米外,综艺录制现场。
死一样的寂静。所有摄像机猛地转向声音来源——我这个方向。台下粉丝张大了嘴,
主持人脸上的完美笑容裂开了一道缝。江临舟还举着手机,
但他脸上那点残存的、或许是为了综艺效果装出来的温柔缱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地钉死在我脸上,隔着遥远的距离,
我都能感受到那目光里的冰渣子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对着手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气,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沈、安、安。”“你把我备注成……提款机?
”“轰——”我脑子里像被扔进了一颗炸点,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烧得厉害。手忙脚乱,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手伸进口袋,
摸到那个还在尽职尽责循环播放“到账一百万元”的破手机,指甲在塑料壳上抠了好几下,
才终于按死了挂断键。世界终于清静了。死寂。
比刚才更可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两个棚。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咚,
咚,咚,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完了。沈安安,你完了。职业生涯完了,人生也差不多完了。
就在这片足以杀人的寂静里,我手里的老年机,顽强地、不屈不挠地、“滴滴”两声,
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短信。手指抖得不像话,我几乎拿不住手机,下意识点开。
发件人:江临舟(提款机版)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
却带着扑面而来的暴戾怒气:「续约十年,酬劳翻倍,立刻给我回电话!」
血液倒冲的嗡嗡声还在我耳边响着,胳膊肘的疼痛,周围的注视,江临舟那冰刃一样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背上。世界是一片模糊的喧嚣,只有那行字清晰得刺眼。十年?翻倍?
他以为这是什么?无限投币就能永远运转的抓娃娃机吗?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或者说,
绝望下的最后那点硬气,猛地顶了上来。手指因为紧张和疼痛还在发抖,
却异常迅速地戳着那九宫格键盘。低头,避开所有能杀人的视线,
我用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回去:「不好意思,本业务已下线,请勿反复投币。」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猛地摁了下去。发送成功。下一秒,
我甚至没勇气去看江临舟的脸,也没勇气迎接整个世界的惊愕和副导演即将到来的咆哮。
我把那还在发烫的老年机往口袋里一塞,扭头就往爆破点布置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
戏服破烂的下摆绊得我一个趔趄。背后,死寂被打破,传来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巨大的哗然,
以及主持人试图救场却明显变调的干涩声音。而我身后几十米外,综艺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
江临舟捏着手机的指节,彻底白得没了血色。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那片临时搭建的、象征性多于实用性的“废墟”掩体后,
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呕出来。背后综艺棚方向传来的巨大哗然声,
像潮水一样拍打着我的耳膜,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副导演的咆哮通过对讲机撕裂空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沈安安!
**……你……刚才那动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你跟江老师……支付宝?!一百万?!
**……”他似乎气得语言系统紊乱,
最后只剩下一连串的“你你你……”和电流的滋滋声。我缩在砖块道具后面,
死死捂着口袋里的老年机,仿佛它是个随时会再次引爆的炸弹。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不仅武替的饭碗砸了,估计还得赔上巨额违约金。
江临舟那张冷得能冻死人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有那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续约十年,
酬劳翻倍”。十年?给他当十年挨摔受骂、还要配合演恩爱戏码的提款机合约妻?
光是想想就眼前一黑。“爆点组准备!三、二、一!爆!”场务的声音嘶哑地响起。
几乎是本能,我在倒数结束时猛地从掩体后窜出,按照预设的路线扑倒、翻滚。身后,
“轰”的一声巨响,气浪夹杂着假灰尘和碎屑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胳膊肘撞在地上,
疼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但身体的疼痛远不如心里的兵荒马乱。每一个翻滚,每一次磕碰,
都仿佛带着那句响彻云霄的“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的BGM。一场戏拍得魂不守舍,
NG了两次,副导演骂骂咧咧,但奇怪的是,骂声里居然少了点以往的理直气壮,
多了点惊疑不定和……克制?他甚至没敢再提刚才支付宝的事。好不容易熬到导演喊“过”,
我瘫在灰尘里,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助理小跑着过来,
眼神复杂地递给我一瓶水和我的老年机,
声音压得极低:“安安姐……舟哥那边……桃姐电话快被打爆了……”我接过手机,
屏幕是暗的。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死一样的沉寂。
这比收到一百条咆哮短信更让人心慌。江临舟这种顶级流量,面子比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