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当朝休掉了我家状元郎

重生后,我当朝休掉了我家状元郎

记得开心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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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退婚!”当我从上一世被赐毒酒、满门抄斩的噩梦中挣扎醒来,发现自己正跪在金銮殿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个即将被点为新科状元的男人,吼出了这两个字。他,

    是我倾尽家财供养的夫君沈修文。满朝文武皆以为我疯了,沈修文回头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错愕与即将被毁掉前程的怨毒。他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却不知,我已死过一次。

    上一世,他高中之后,求娶丞相千金,诬我善妒不贞,换来我全家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

    这一世,我不仅要退婚,我还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换个夫君。

    我要嫁给那个权倾朝野、手握重兵,连皇帝都忌惮的男人——北境王,萧决。

    1刀刃割开喉咙的灼痛感,还有毒酒灌入腹中时烈火焚烧的剧痛,

    猛地将我的神智拽回了现实。我……还活着?冰冷坚硬的金砖硌得我双膝生疼。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巍峨雄伟的太和殿,雕龙画凤的梁柱,以及高踞龙椅之上,

    神情莫测的天子。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噤若寒蝉。我不是应该在潮湿腥臭的天牢里,

    被灌下毒酒,眼睁睁看着我林家一百三十口人的人头落地吗?

    “肃静——”一声尖细的唱喏声,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僵硬地转过头,

    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跪在殿中央的那个挺拔背影。是他,沈修文。我那个十年寒窗,

    倾尽我林家所有,才供养出来的夫君。我记得,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世,

    就是在这个时刻,唱喏官高声宣布他为新科状元。他三跪九叩,风光无限。然后,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旨,求娶当朝丞相的嫡女刘青嫣。而我,他明媒正娶的糟糠之妻,

    被他以一顶“善妒不贞”的帽子,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说我容不下丞相千金,

    为求富贵,甚至与人有染,败坏他状元郎的名声。皇帝为了拉拢丞相,

    成全这段“郎才女貌”的佳话,便认可了他的鬼话。最终,我被当场打入大牢,

    而林家被随意安上一个莫须有罪名,满门一百三十口,无一生还。

    “沈郎……”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弱的、带着无限仰慕的低唤。我不用回头,

    都知道那是谁。刘青嫣,那个踩着我尸骨上位的女人。此刻正扮作随父亲上朝的乖巧女儿,

    用全天下最爱慕的眼神,看着她的“未来夫君”。真是一对璧人啊。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裙,袖口还带着磨损的毛边。

    这是我为了给他凑齐上京赶考的盘缠,当掉了母亲留给我最后一件遗物后。自己身无分文,

    日夜不休为人做绣活换来的。而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状元红袍,即将迎来他人生的巅峰。

    凭什么?凭什么我林家世代忠良,父亲为国战死沙场,兄长戍守北境边疆,

    最后却要落得个家破人亡、被人诬陷的下场?凭什么我掏心掏肺地对他,

    换来的却是背叛、构陷与死亡?滔天的恨意如岩浆般在我的胸口翻涌,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前世,他高中状元的那一刻,就是我林家覆灭的开端。那这一世,我就在他登顶的前一秒,

    亲手将他拽下来!我要打败这该死的命运,我要我的家人都好好活着!“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今科殿试,取一甲三名……”太监那尖利的声音开始在殿中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砸在我前世的尸骨上。“……第一甲第一名,

    状元……沈……”就是现在!“退婚!”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嘶哑,却因蕴含着血海深仇,而显得异常尖利,瞬间划破了整个大殿的庄严肃穆。

    唱喏的太监声音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满朝文武,所有人的目光,

    “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有震惊,有错愕,有鄙夷,也有看好戏的玩味。

    跪在我前方的沈修文,身子猛地一僵。他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

    那张我曾深爱过的、俊朗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随即,那份不可置信,

    迅速被一种前程被毁的怨毒和愤怒所取代。“晚意,你疯了!?”他压低了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赶紧给我闭嘴!”我看着他,笑了。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疯了?是啊,我是疯了。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

    被这不公的世道,活生生逼疯的!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挣扎着站起身,

    直视着龙椅上那个皱起了眉头的皇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陛下,民女林晚意,

    忠勇侯之女,状告新科状元沈修文,忘恩负义,品行不端,不堪为国之栋梁!今日,

    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我,要与他退婚!”2整个大殿死寂。沈修文的脸,瞬间由红转白,

    再由白转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林晚意,我知你善妒,

    但你怎能在这金銮殿上,口出此等恶言来污我清誉!”他演得真好啊,

    一副被深爱之人背刺的痛心模样。若非我死过一次,恐怕连我都要被他骗了。“污你清誉?

    ”我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他,直直地射向站在丞相身后的刘青嫣,

    “那便请沈郎问问你身后的丞相千金,她敢不敢对天发誓,说她与你之间清清白白?

    ”刘青嫣被我点名,娇躯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作无尽的委屈,

    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位姐姐,我……我与沈状元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她身旁的丞相刘承立刻出列,痛心疾首地跪下:“陛下明鉴!

    小女青嫣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不过是随臣上朝,想一睹新科状元的风采,

    谁知竟遭此无端构陷!此女心肠歹毒,嫉妒成性,竟敢在殿前攀诬朝廷命官,请陛下降罪!

    ”好一出父女情深,好一出颠倒黑白。朝堂之上,丞相的党羽立刻纷纷附和。“陛下,

    此女大闹金殿,目无君上,理应重罚!”“沈状元十年寒窗,人品贵重,

    岂容一介妒妇在此撒泼?”“忠勇侯一世英名,怎会教出如此不知礼数的女儿!”一句句,

    一声声,都像前世那些刺向我林家的刀剑。我看着满朝文武的鄙夷和指责,

    感受着前世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冰冷绝望。龙椅上的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本就对我们这些武将世家心存忌惮,我父亲死后,林家失势,他更是乐见其成。

    如今丞相是他倚重的文臣之首,他自然会偏袒。“林氏,”皇帝的声音带着不耐与威压,

    “你可知今日是何场合?状告朝廷命官,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便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杀头。他已经动了杀心。沈修文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随即又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晚意,我知道我们林家败落后,你心中不安,

    怕我高中之后会抛弃你。可你怎能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你放心,待我受了皇恩,

    一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你入府。快,快向陛下和丞相大人认个错。”他惺惺作态,

    将一切归咎于我的“不安”和“嫉妒”,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忍辱负重、不离不弃的情圣。

    真是恶心透顶!我死死地盯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那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

    用我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块暖玉所制。前世,他就是拿着这支簪子,转头送给了刘青嫣,

    以表“情意”。“证据?”我凄然一笑,高高举起玉簪,“这就是证据!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用尽全力,将玉簪狠狠砸在冰冷的金砖上!“啪”的一声脆响,

    玉簪断为两截。我俯身捡起断掉的簪头,展示给所有人看,声音泣血:“这玉簪底部,

    曾刻着我母亲给我取的小字‘晚晚’。可三个月前,沈修文告诉我,簪子不慎遗失。

    我当时信了,可随后我却在为他收拾的贴身衣物时找到,请大家看清楚,

    这底部现在刻着的是什么!”离得近的官员伸长了脖子,很快有人辨认出来。

    “是‘嫣然’二字!”嫣然,正是丞相千金刘青嫣的闺名!我字字泣血,

    控诉他如何花用我林家的钱财,

    从一个穷秀才一路考到京城;控诉他如何在我父亲战死沙场、林家家道中落后,

    便立刻与我父亲的政敌——丞相之女勾结在一起!“你用我林家的钱财铺路,

    穿着我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袍,却将我母亲的遗物,转赠给你口中‘素不相识’的丞相千金!

    沈修文,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的悲愤与决绝让部分中立官员动容,

    朝堂上议论纷纷。沈修文和刘青嫣的脸色惨白如纸。刘丞相反应极快,

    立刻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谁知你是不是为了构陷,

    自己找人刻上去的!”他势力庞大,沈修文又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无辜嘴脸,双方陷入僵持。

    皇帝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保住丞相的脸面。“够了!

    ”皇帝一拍龙椅,怒喝道,“来人,将这个疯妇拖出去,听候发落!

    ”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冰冷的绝望再次将我笼罩。

    又是这样。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这被权势碾压的命运吗?

    就在我即将被拖出大殿的瞬间,一声金戈铁马般的通报声,从殿外滚滚而来,

    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3“——北境王,萧决,班师回朝,殿前觐见!”北境王?萧决?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我记得他。前世我被赐死后,心有不甘,

    魂留世间。亲眼看着自己的尸身被随意丢弃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是路过的他,

    那个权倾朝野、手握重兵,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男人,停下了马。他脱下自己玄色的披风,

    盖在我残破不堪的身体上,给了我最后的体面。他说:“忠勇侯满门忠烈,他的女儿,

    不该是这个下场。”然后,他为我收敛了尸骨。这份恩情,我至死不忘。原来,

    上一世因为我被直接打入大牢,而刚好与他错过吗?话音未落,一个身披玄色铠甲,

    带着一身风霜与杀气的男人,逆着光,踏入大殿。他腰间佩剑,龙行虎步,

    仿佛一尊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他所过之处,文武百官纷纷避让,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又惊又怒,却不敢发作。因为萧决手中的北境军,是大周最精锐的部队,

    也是抵御外敌的最重要屏障。“萧王爷,你回京为何不事先通报?”皇帝强压着怒火,

    语气生硬。萧决看都未看龙椅上的皇帝。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沉重的军靴踏在金砖上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所有人的心上。架着我的两个禁军,

    在他的煞气逼迫下,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连连后退。

    在所有人惊惧、错愕、不解的目光中,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为我隔绝了所有鄙夷和恶意的视线。

    他解下腰间那枚从不离身、象征着北境三十万大军兵权的猛虎兵符,不带一丝犹豫地,

    塞进了我冰冷的手里。兵符入手,沉甸甸的,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我愕然地抬起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不大,却清晰地响彻整个金銮殿,

    震慑了所有人。“沈修文不娶你,我娶。”满朝死寂。沈修文和丞相一党的脸,

    瞬间面如死灰。皇帝从龙椅上“霍”地站起,震惊地指着他:“萧决,你……你这是何意?!

    ”这无异于当众逼宫!萧决终于将视线转向皇帝,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陛下,

    臣的王妃,容不得旁人欺辱。”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瑟瑟发抖的沈修文和刘氏父女。

    “至于这桩所谓的‘美谈’,”他冷笑一声,“我看是桩丑闻。臣请旨,彻查此案!

    构陷忠良之后,是何居心?忠勇侯当年战死沙场,尸骨未寒,

    他的女儿就要在金銮殿上被人逼死!若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北境三十万将士,如何心安!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他说的是“将士们如何心安”,而不是“臣如何心安”。

    他用三十万大军的军心,来逼迫皇帝。皇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局势,瞬间逆转。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如神祇般降临的男人,

    心中翻江倒海。我不解,我完全不解萧决为何要如此帮我。前世那份收尸之恩,

    为何重到需要用整个北境来还?我只记得,前世我衣衫褴褛,暴尸街头,人人避之不及,

    唾我为“善妒妖女”。在我最卑贱、最不堪的时候,是他,是这个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

    给了我最后的尊严。可我不知道,原来那份尊严,竟如此沉重。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死死攥着手中的虎符,冰冷的金属仿佛烙在了我的灵魂上。在萧决的庇护下,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我的复仇,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4有了萧决的介入,

    皇帝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下令重审此案,并命大理寺卿主理。沈修文的状元功名被暂时搁置,

    与刘青嫣一同被收押候审。我被萧决带出了皇宫,直接住进了北境王府。王府戒备森严,

    将所有窥探的目光都隔绝在外。萧决给了我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让我得以冷静下来,

    梳理前世的记忆。“想从哪里查起?”书房里,萧决将一沓卷宗推到我面前,

    上面是大理寺连夜搜集到的,关于沈修文和丞相府的所有明面上的资料。

    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探究他动机的时候。

    “科考舞弊。”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沈修文的学识,顶多中个二甲进士。他能得状元,

    是丞相买通了主考官,提前泄露了殿试的题目。”我将前世死前听来的细节一一告知萧决。

    “他一个寒门学子,哪来的钱财贿赂考官?”萧决一针见血。“钱,是我林家的。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父亲生前为我攒下了一笔嫁妆,足有三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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