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全家哭着求我捐肾

上一世，我捐了肾，却被全家抛弃，死在病床上。再睁眼，

我回到了他们要我捐肾救弟弟的那天。这次，我直接拒绝。我妈骂我恶毒，我爸说我冷血，

弟弟指责我见死不救。随便吧。我的身体，我说了算。谁也别想再道德绑架我。

1肺部像是被水泥堵住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衰败的气息，

成了我世界里最后的气味。耳边似乎还有妈妈尖锐的哭骂，骂我没用，连颗肾都守不住，

让弟弟又病危了。还有林晓峰，我那好弟弟，模糊的影子在抱怨医院wifi太慢。真可笑。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付出一切的下场。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点光景，我在想，

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窒息感猛地消失。我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撞出胸口。眼前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我旧卧室里那盏有点俗气的花瓣吊灯。阳光透过淡黄色的窗帘洒进来，有点刺眼。

我愣住了。我猛地坐起来，低头看自己的手。皮肤光滑，充满活力，

不是最后那段日子枯瘦蜡黄的样子。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真实的疼。这不是梦？

“小婉！醒了没？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了！”门外传来我妈，王娟女士的声音，

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催促。医院？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我记忆的锁。

无数画面碎片砸进脑子里。体检。配型。手术台。无止境的疼痛。

还有林晓峰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我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头柜，抓起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的日期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我头上。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林晓峰刚查出肾衰竭，全家正准备把我推上手术台的那一刻。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死过一次的冰凉，瞬间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小婉？磨蹭什么呢！

你弟弟都等急了！”我妈又开始催，声音里那点软乎劲儿快装不下去了，

露出了不耐烦的本色。前世，我就是被她这种软硬兼施的态度拿捏，觉得家里需要我，

弟弟需要我，我必须挺身而出。结果呢？我牺牲了自己，

换来他们一句轻飘飘的“这不是应该的吗？”，然后在我失去利用价值后，迅速被抛弃。

冰冷的恨意和前所未有的清醒交织在一起。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知道了。

”声音有点哑，但很平静。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还略显稚嫩，眼神却已经截然不同的自己。

心里那个声音无比清晰地重复着。这一次，绝不。谁也别想再动我的身体。

谁也别想再绑架我的人生。2去医院的路上，我妈坐在副驾驶，不停地从后视镜里看我。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小婉啊，”她开口，

声音带着那种我前世最无法抵抗的哭腔，“医生说了，晓峰这病，不能再拖了。

他是你亲弟弟啊…”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没接话。心里冷得像块冰。这开场白，

一字不差。接下来，就该是“你们姐弟俩从小一起长大”、“血浓于水”那一套了。果然，

她见我不吭声，语气更加哀切。“你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爸妈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不然，妈真想自己替你弟弟受这个罪啊！”她开始抹眼泪。

我爸开着车，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婉，你是姐姐。家里现在就得靠你了。”靠我？前世，

我就是被这些话压垮的。觉得拯救这个家是我的责任，救弟弟是我的义务。

我甚至为自己能匹配上而感到一种畸形的“庆幸”，看，我对这个家是有用的。结果呢？

手术后的疼痛是我一个人熬。失去工作是因为身体垮了。所谓的家人，来看过我几次？

除了抱怨医药费，就是暗示我为什么不能再恢复得快一点，好出去赚钱。而林晓峰呢？

拿着我的肾，出了院就偷偷喝酒，被我发现后还振振有词：“憋死了，喝一点怎么了？

你这肾现在是我的了！”冰冷的回忆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那段时间，我躺在床上，

听着门外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饭，商量着给刚出院的林晓峰买什么补品。

没人记得我也需要营养，也需要休息。我就像一个被用完的旧抹布，被随手丢在了角落。

“到了。”我爸停下车，语气沉重，好像不是来探病，是来上坟。我妈立刻抓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指用力得几乎掐进我肉里。“小婉，等下见了弟弟，好好安慰他。告诉他，

姐姐一定会救他的，知道吗？”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暗示和压迫。那不是商量，是命令。

是让我去给林晓峰吃一颗定心丸，用我的身体，我的未来。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妈，

”我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先看看弟弟情况再说吧。”我妈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眉头皱起来，刚想说什么，我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医院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弥留之际的病床上，

窒息感再次袭来。我猛地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不。这一次，不一样了。我抬起头，

走向那栋白色的住院楼。每一步，都踩在前世破碎的影子上……3病房里的味道比大厅更浓。

药水，汗味，还有一丝水果腐烂的甜腻。林晓峰半靠在床上，脸色有点白，

但精神头看着还行，正低头刷手机。看见我们进来，他把手机一扔。“妈，怎么才来啊？

闷死了。”他嘟囔着，完全没看我爸和我。“哎呦，我的宝贝儿子，路上堵车了。

感觉好点没？”我妈立刻扑到床边，摸他的额头，好像发烧的是他。

我爸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沉声问：“医生怎么说？”“还能怎么说，等着呗。

”林晓峰撇撇嘴，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打量。“姐，

你什么时候去配型啊？快点呗，这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种态度刺伤，却还傻乎乎地安慰他“很快了”、“别怕”。我妈立刻接话，

像是排练好的：“放心吧晓峰，你姐肯定救你。她是你亲姐，能不救你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给我下咒。我爸也看向我，

目光里是全然的压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压在我身上。我攥了攥手心，那里一片冰凉。

我知道，时候到了。我往前走了一步，避开我妈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看着林晓峰。“晓峰，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特别清楚。“肾衰竭不是小病。就算换了肾，

以后也要非常注意，不能抽烟喝酒，要终身服药，你……”“我知道我知道！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啰嗦这些干嘛？先把肾换了再说啊！赶紧的，配型去！

”他那副急不可耐、只想尽快拿到他想要的东西的样子，彻底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丝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去配型。”话出口的瞬间，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林晓峰瞪大了眼睛，

好像没听懂。我妈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你说什么？”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得刺耳。

“林婉！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爸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我说，我不去配型。我不会捐肾。”“啪！

”一个耳光毫无征兆地扇在我脸上。**辣的疼。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鼻子骂：“你疯了！你再说这种混账话！他是你弟弟！你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你怎么这么恶毒！”林晓峰也反应过来，在病床上激动地大叫：“凭什么不捐！你凭什么！

妈！你看她！”我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像是要把我骨头捏碎。“林婉！

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这是救你弟弟的命！由不得你胡闹！”我的脸颊在烧，

胳膊被攥得生疼。但心里那片冰原，却越来越坚硬。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

听着他们刺耳的骂声。看啊，这就是所谓的家人。一旦你不再顺从，不再牺牲，

他们的爱和温情，立刻就会变成世界上最锋利的刀。4脸上还**辣地疼。但我没哭，

甚至没去捂一下。我看着他们，像看一场闹剧。我妈的哭骂，我爸的怒吼，林晓峰的尖叫。

“好。”我吐出这个字，声音不大，却让他们瞬间安静了一秒。我甩开我爸的手，

胳膊上肯定留下指痕了。“我不捐。说完了。”我转身就往病房外走。“你给我站住！林婉！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给我回来！”我妈反应过来，尖叫着要追出来。我爸大概拉住了她，

身后传来更激烈的哭闹和咒骂。我一步没停，径直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电梯门合上，

隔绝了那些令人窒息的声音。金属壁映出我的脸，一边脸颊红肿，但眼神冷得吓人。

回到那个家？不可能了。我拿出手机，直接约了最近的一家连锁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