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沈昭死了,死于一场「意外」。沈家是顶级豪门,我这个没家世的寡妇,
在遗产分割会上被当成一件无声的家具。我拿出孕检单,所有人都以为我母凭子贵,
想分一杯羹。「沈昭碰都没碰过你,你哪来的孩子?」婆婆林佩兰厉声质问。我没看她,
只走向我丈夫的双胞胎弟弟沈聿,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别这么看我,孩子是你的。
按族规,兄死弟及,以后你养我。」1.沈昭的葬礼黑白肃穆,
空气里浮动着百合与哀恸混合的压抑气息。我作为遗孀,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套裙,
站在人群里,像个局外人。葬礼结束,便是家族会议,主题是遗产分割。沈家的长辈、旁支,
还有公司的几位元老,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他们掠过我的眼神,轻飘飘的,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结婚三年,沈昭从未让我参与过任何家族事务,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摆设。现在,这个摆设的主人死了,我也该被清理出去了。律师清了清嗓子,
开始宣读遗嘱。沈昭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公司股份,有条不紊地分给了他的父母,
还有他那个只比他晚出生五分钟的双胞胎弟弟,沈聿。自始至终,没有我的名字。意料之中。
婆婆林佩兰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她看向我,眼神矜贵又刻薄:「姜瓷,
沈昭已经不在了,我们沈家也不会亏待你。这张支票你拿着,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轻飘飘地推到我面前。打发一个寡妇,绰绰有余。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我识趣地拿着钱,哭着离开。我没动,只是从包里拿出另一张纸,轻轻放在了那张支票上。
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B超影像清晰,孕周不大不小,正好八周。会议室里瞬间死寂。
「这是……」主持会议的二叔公皱起了眉。「我的。」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我怀孕了,沈昭的孩子。」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可能!」林佩兰尖叫起来,
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沈昭他……他根本就没碰过你!你从哪儿怀的野种,
想来讹我们沈家?」她的失态让所有人侧目,但没人反驳。我和沈昭的夫妻关系冷淡如冰,
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秘密。我没理会她的咆哮,目光越过众人,
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沈聿。他穿着和我丈夫同款的黑色西装,
面容有八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沈昭是温润的玉,他是淬火的钢。此刻,
那双深邃的眼正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的情绪,是震惊,是愤怒,
更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暴戾。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我在他面前站定,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哥,
别这么看我,孩子是你的。」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骤然紧缩。我直起身,在他暴怒之前,
再次轻声补充:「按沈家族规,兄死弟及,兼祧两房。以后,你养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2.沈聿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一言不发,
拖着我离开了会议室,将我重重地甩进了走廊尽头的休息间。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姜瓷,你疯了?」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我揉着发痛的手腕,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平静地看着他:「我很清醒,沈聿。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你拿着我的孩子,
去认我哥当爹,你说你清醒?」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眼底猩红,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活下去。」我抬眼,直视着他,「你觉得,
如果我说这孩子是你的,我现在会是什么下场?」沈聿的呼吸一滞。他当然知道。
沈家二少和自己的嫂子有染,还珠胎暗结。这桩丑闻足以让沈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第一个被牺牲的。「你这是在拿孩子威胁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是在自救,也是在救他。」我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沈聿,
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沈家的血脉。现在,他是沈昭的遗腹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你,
是他唯一的叔叔。」我顿了顿,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挣扎,继续道:「你也可以现在就冲出去,
告诉所有人真相。然后看着我被你母亲赶出沈家,流落街头,再找人打掉这个孩子。
你可以做到,只要你不在乎。」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扎进他最柔软的地方。
他眼中的暴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晦暗和无力。他当然在乎。否则,
在那些沈昭对我视若无睹的漫长夜里,他不会一次又一次,悄悄来到我的房间。
我们像两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困兽,用最原始的方式,慰藉彼此的孤寂。
那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沉沦,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沈昭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他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没有回答。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姜瓷,你会后悔的。」3.沈聿最终还是妥协了。
或者说,他别无选择。当他重新回到会议室,对着满座长辈,沉声说出「我哥生前确实提过,
他身体有些问题,希望我能……」时,一切便尘埃落定。他没有说得太明白,
但足以让所有人自行脑补出一场兄弟情深、为传宗接代而做出的「特殊」安排。毕竟,
比起豪门丑闻,一个听起来荒唐但至少体面的理由,更容易被人接受。
林佩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却被沈父一个眼神制止了。沈家的大家长,沈鸿山,
一个年过六旬依旧不怒自威的男人,他更在乎的,是沈家的脸面和血脉的延续。最终,
二叔公一锤定音:「既然是阿昭的遗愿,那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沈家的长孙。姜瓷,
你安心养胎,沈家不会亏待你们母子。」遗嘱,被当场修改。
我不仅分到了沈昭名下20%的股份,还得到了城郊的一栋别墅和一笔可观的信托基金。
我成了这场遗产争夺战里,最大的赢家。走出沈家大宅时,阳光正好。我眯起眼,
看着那张被我随手放进包里的五百万支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到我和沈昭的婚房,
一切都还维持着他生前的样子。这是一个装修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牢笼。
我曾在这里度过了三年活死人般的日子。沈昭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八字和他的亡妻相合,
能「旺」他。他把我当成一个招财进宝的吉祥物,高兴时看一眼,不高兴时,便视若无物。
他有他的白月光,有他数不清的莺莺燕燕。而我,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直到沈聿的出现。
他像一道劈开黑暗的光,蛮横地闯进了我的世界。我打开保险箱,拿出里面一份加密的文件。
那是我花大价钱,从**手里买来的,关于沈昭那场「意外」的全部调查资料。
警方结论是刹车失灵导致的坠崖。但资料显示,在事故发生前一周,
沈昭曾秘密转移了一大笔资金到海外账户,并且,他购买了巨额的人身意外保险,
受益人不是我,也不是沈家任何人。而是一个叫「苏晚晚」的女人。沈昭的白月光,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却因为家世不够而不能娶进门的女人。这一切,
都巧合得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沈昭,或许根本就没死。
4.我搬进了二叔公做主分给我的那栋城郊别墅。环境清幽,远离沈家大宅的是非,
正适合养胎。林佩兰虽然不甘,但在沈鸿山和族规的压力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她派了两个佣人和一个营养师过来,美其名曰「照顾」,实则是监视。我照单全收,
每天好吃好喝,安心养胎,表现得像一个安分守己的豪门寡妇。沈聿一次都没有来过。
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每周一次,他的助理送来的各种顶级孕妇补品。昂贵,且毫无温度。
我知道,他在躲我,也在跟我划清界限。他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们之间,除了那个孩子,
再无其他。我并不在意。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调查沈昭的事情上。
顺着那笔海外资金的线索,我发现了一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而公司的持有人,
正是苏晚晚。就在我准备进一步深挖时,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的计划。那天下午,
我正在花园里散步,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苏晚晚从车上下来,
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她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
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沈太太,好久不见。」她笑得温婉动人,「听说你怀孕了,
真为你高兴。阿昭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欣慰的。」她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我,
她和沈昭有多亲密,而我,只是一个霸占着「沈太太」名分的外人。我抚着小腹,
淡淡一笑:「苏**有心了。不知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没什么大事,」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请柬,递给我,「下周是我举办的慈善画展,阿昭生前最喜欢我的画了,
还说要买下我所有的作品。我想,作为他的妻子,你或许有兴趣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这哪里是邀请,分明是挑衅。她笃定我不敢去,或者说,去了也只能自取其辱。
一个靠着遗腹子才在沈家站稳脚跟的寡妇,去参加亡夫白月光的画展,怎么看都是一出笑话。
「好啊。」我接过请柬,笑得比她更灿烂,「我一定准时到。」苏晚晚的笑容僵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她很快恢复了镇定:「那我……就恭候沈太太大驾了。」
看着她驱车离去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恐怕不只是为了炫耀和**。这个画展,一定有猫腻。5.慈善画展办得极为盛大,
来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长裙,在一众争奇斗艳的宾客中,
并不起眼。苏晚晚作为主人,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礼服,像一朵盛放的玫瑰,游走在人群中,
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她看到我,远远地举了举杯,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了画廊最里面。那里挂着一幅画,是整场画展的压轴之作,
名叫《等待》。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的大海。
画风和苏晚晚其他的作品截然不同,带着一种绝望的孤寂。最重要的是,那片悬崖,我认得。
正是沈昭出事的地方。我的心猛地一沉。「沈太太也喜欢这幅画?」
苏晚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这可是我的非卖品,
是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画的。」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失控。
我却只是平静地问:「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画里的背影,有点眼熟?」
苏晚晚脸色微变:「沈太太说笑了,艺术创作而已。」「或许吧。」我收回目光,
不再与她纠缠。拍卖会开始,苏晚晚捐出了几幅画,都拍出了不俗的价格。
轮到最后一幅拍品时,主持人却说,苏**决定临时更换拍品,
将她最珍爱的《等待》拿出来拍卖,所得善款将全部捐给山区儿童。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引来满堂喝彩。苏晚晚在台上,目光却一直锁着我,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我,羞辱我。如果我不拍,就是对亡夫不敬。如果我拍,
就要花一大笔钱,买下丈夫的白月光为他画的画。无论怎么选,我都是输家。「起拍价,
一百万。」场面有些安静,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一百一十万。」一个声音响起。
我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聿。他不知何时来的,坐在后排的阴影里,
面色冷峻。苏晚晚看到他,眼睛一亮。「一百五十万。」我举起了牌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惊讶,错愕,还有看好戏的兴奋。沈聿的眉头皱了起来,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两百万。」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三百万。」我面不改色。「五百万。
」价格被我们两人迅速抬高,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不是在拍卖,
而是在较劲。沈家二少和自己的嫂子,为了一个外人,在慈善晚会上公然对峙。
这可比画展本身精彩多了。苏晚晚站在台上,看着为她一掷千金的沈聿,
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价格飙到八百万的时候,我放下了牌子。最终,
沈聿以八百万的天价,拍下了那幅《等待》。全场掌声雷动。苏晚晚提着裙摆,
优雅地走到沈聿面前,笑得风情万种:「沈二少,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和阿昭一样,
是最懂我的人。」沈聿没说话,只是接过那幅画,径直朝我走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他把画塞进了我的怀里。「你不是喜欢吗?送你了。」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嫂子。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我抱着那幅价值八百万的画,成了全场最滑稽的笑话。
6.我抱着画回到别墅,将它随意地丢在客厅的角落。当晚,沈聿就来了。
这是自那次摊牌后,他第一次踏进这里。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满意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很好玩吗?」「给你难堪的不是我,是苏晚晚。」
我平静地回视他,「你明知道她是什么目的,还要往上凑。」「我什么目的?」他冷笑一声,
「我只是不想让沈家的脸,被你丢尽!」「是吗?」我走到那幅画前,
指着画上那片熟悉的悬崖,「你花八百万拍下它,就是为了沈家的脸面?沈聿,
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骗我?」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警告你,姜瓷,
不要试图揣测我。」「我不是揣测,我是在提醒你。」我转过身,一字一句道,
「苏晚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沈昭的死,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你现在护着她,
早晚有一天会引火烧身。」「够了!」他低吼道,「我哥的死是意外,警方已经结案了!
你不要再疑神疑鬼,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敌人!」他眼中的不耐和烦躁,像一根针,
刺得我心里发疼。原来,他根本不信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争夺家产,
不择手段、满腹心机的恶毒女人。「好,」我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就当是我多心了。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下了逐客令。他却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目光复杂。良久,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在茶几上。「医生说你需要补钙。」
他语气生硬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走过去,
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串打磨得圆润光滑的珍珠项链,不是什么顶级大牌,
却看得出是精心挑选的。我拿起项链,珍珠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极了此刻我的心情。
他一边怀疑我,防备我,一边又忍不住关心我。沈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我们之间,
又算是什么关系?我正出神,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
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沈昭和苏晚晚紧紧相拥,背景是一片热带海岛的沙滩。
沈昭穿着休闲的沙滩裤,笑得一脸灿烂,精神矍铄,哪里有半分「已死」的样子。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想知道真相吗?来码头仓库,一个人。」7.码头仓库,废弃,
偏僻。典型的陷阱。但我必须去。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沈聿。直觉告诉我,这件事,
不能让他知道。我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带上了防狼喷雾和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
开车前往指定的地点。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海水的咸腥味。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对着空旷的仓库喊道。一阵脚步声从集装箱后面传来。走出来的人,却让我瞳孔一缩。
不是苏晚晚,也不是本该「死」了的沈昭。是林佩兰。我的婆婆。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
脸上带着阴冷的笑,一步步朝我走来。「很意外吗,姜瓷?」「照片是你发的?」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一点点沉下去。「不然你以为是谁?」她冷笑,「苏晚晚那个蠢货,
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可惜,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沈昭……他真的没死?」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当然。」林佩兰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贪生怕死,怎么可能轻易去死?
不过是和苏晚晚那个**一起,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想骗一笔保险金,
然后远走高飞罢了。」我只觉得一阵恶寒。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用如此凉薄的语气,
谈论自己的儿子。「那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为了你肚子里的孽种。」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姜瓷,你以为你骗得了所有人吗?
我早就知道你和沈聿那个畜生的丑事!你竟然敢怀上他的孩子,
还想用这个孽种来分我们沈家的家产,你简直是痴心妄妄!」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一直冷眼旁观,看着我和沈聿在她面前演戏,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你想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军刀。「怎么样?」她笑得越发狰狞,
「当然是让你,和这个孽种,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你死了,沈聿就会彻底死心,
沈家的财产,就还是我儿子的!」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