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落在慢半拍的世界里》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顾屿夏星晚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顾屿夏星晚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夏星晚昨天发朋友圈,照片里有个男生的手,戴着顾屿常戴的那块黑色手表。」「不过……」……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校花笑着向全校炫耀她男朋友时,我攥紧书包上的星星挂件。没人知道,
那个对全世界冷漠的少年,曾蹲在雨里对我发誓:「软软,我永远不先走。」
1星澜大学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滚到脚边时,我正盯着报到流程表发呆。
表格上的字明明每个都认识,凑在一起却像在跳圆圈舞,转得我脑子发晕。
身后忽然复上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把表格转了个方向。「从左往右看,第一步交材料,
第二步领宿舍钥匙。」顾屿的声音像初秋的风,带着点熟悉的薄荷味,「我帮你弄,
你站这儿别动。」我乖乖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报到处。阳光落在他背上,
把白衬衫染成浅金色,背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宽宽的,让人觉得只要跟着走,
就不会迷路。七岁那年,我在公园等他来接,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说「去买个冰淇淋就回来」,结果被同学拉去打弹珠忘了时间。那天突然下大雨,
我没带伞,抱着滑梯柱子蹲到浑身发抖,后来烧到42度,医生说「留了后遗症,
脑子反应可能会慢一点」。爸妈说「软软只是比别人慢半拍」,顾屿却红着眼睛跟我道歉,
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从那以后,他真的没再让我等过。小学帮我背书包,
初中替我抄笔记(我写字慢,总赶不上老师的速度),高中每天提前半小时叫我起床,
就怕我磨蹭迟到。现在他把宿舍钥匙塞到我手里,指尖蹭过我的掌心,有点痒。
「302室,在三楼,我送你上去。」宿舍里已经有两个人了,正对着镜子试裙子。
看见顾屿,其中一个眼睛亮了:「同学,你是送女朋友来的吗?」顾屿放下我的行李箱,
语气平淡:「她是我妹妹,林软软。」我赶紧补充:「是邻家的哥哥。」他转头看我,
眼神软了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晚上想吃什么?我下课来接你。」「糖醋排骨。」
我小声说。这是我唯一能快速说出口的答案——他知道我每次想半天,
早就把我爱吃的菜列了清单。「好。」他应着,又跟舍友叮嘱,「她动作慢,
麻烦你们多担待。」走到宿舍楼下,他忽然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我:「软软,
在学校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你搞不懂什么事,不管什么时候,喊我名字就行。」
像小时候一样。我用力点头,看见他嘴角弯了弯,转身往男生宿舍走。2社团招新在操场,
五颜六色的帐篷挤在一起,吵得我耳朵疼。顾屿怕我被挤到,让我在奶茶店门口坐着等,
他去帮我报感兴趣的手工社。我抱着奶茶吸了两口,忽然听见一阵起哄声。「夏星晚,
你敢不敢立个flag?」「就是,咱们星澜校花看上的人,还能跑了?」
一个清亮的女声扬起来,带着点骄傲:「有什么不敢?看见没,
天文社那个报名表上的顾屿——」她举着一张纸晃了晃,阳光刚好照在她脸上,
眼睛亮得像星星,「一个月,我要让他当我男朋友。」我的吸管「咔」地撞到杯底。
那张报名表上的照片,是顾屿。去年他参加天文竞赛时拍的,穿着深蓝色冲锋衣,
站在望远镜旁边,侧脸线条很清晰。我攥紧杯子,指尖有点凉。夏星晚我知道,
开学第一天就在布告栏见过她的照片——新生代表,计算机系的,听说高考分数能上清华,
还拿过全国舞蹈比赛金奖。她身边的女生推了她一把:「真的假的?
顾屿可是出了名的『冰山』,去年有女生给他递情书,他直接说『不用』。」夏星晚笑起来,
眼睛弯成月牙:「冰山才有意思,融化了才甜。」她说着,视线扫过来,落在我脸上,
顿了顿。我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杯子上的贴纸。「你认识顾屿?」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
我抬头,看见她的睫毛很长,涂着淡淡的粉色眼影。「嗯,」我小声说,「他是我哥哥。」
「哥哥?」她挑了挑眉,忽然笑了,「青梅竹马的那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
她弯下腰,凑近了点,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林软软是吧?
我刚才听见你舍友喊你了。」她指了指手工社的方向,「我对你这个『哥哥』很感兴趣,
你不会介意吧?」风把奶茶的甜味吹过来,我却觉得有点苦。小时候看动画片,
公主抢了别人的骑士,会被骂坏人。可夏星晚站在那里,像自带光环的太阳,好像她喜欢谁,
谁就该是她的。「我……」我想说「顾屿不会喜欢你的」,但话到嘴边,变成了「我不知道」
。她直起身,笑得更明媚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时顾屿拿着手工社的报名表走过来,看见夏星晚,愣了一下。「顾屿学长,」
夏星晚立刻扬起笑容,语气自然得像认识很久,「我正跟软软说,想加入天文社呢,
以后请多指教呀。」顾屿的视线在我和她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报完名了,
回去吗?」「嗯。」我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
夏星晚还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印着顾屿照片的报名表,正朝我挥了挥手,
眼神里带着点炫耀。顾屿忽然问:「她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我摇摇头,
加快了脚步。我怕再说下去,眼泪会掉下来——顾屿说过,我哭起来很慢,
要抽抽噎噎很久才能停下来,他怕我累着。3顾屿果然没让我失望。
早上他会提前十分钟到宿舍楼下,手里拎着热豆浆和包子——知道我剥鸡蛋要剥很久,
他总是提前剥好塞进保鲜袋里。上课他帮我占第一排的位置,说「离老师近,你听得清楚点」
。我记笔记慢,他就用红笔在我的本子上补全重点,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又整齐。
夏星晚像影子一样,总能出现在我们身边。天文社第一次活动,社长让顾屿带新人。
夏星晚举着手说:「我什么都不会,顾屿学长能带带我吗?」顾屿看了看我,
我正低头给手工社的材料包贴标签(社团活动要交的作业,我怕做不完,提前在宿舍赶工)。
「软软,」他问,「今晚你有事吗?」「没有。」我把标签贴得歪歪扭扭,指尖有点抖。
「那我带她熟悉一下器材,」他说,「结束了我来接你。」我点点头,
看着他和夏星晚走进天文社的活动室。玻璃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夏星晚回头朝我笑了笑,
嘴角扬得很高。手工社的学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软软,你的星星挂件真好看,
谁送的?」我摸了摸书包上的银色星星——是顾屿初中送我的,他说「学校太大,
你要是迷路了,看见星星就想起我在哪个方向」。「顾屿送的。」我说。
「就是那个天文社的顾屿?」学姐眼睛一亮,「你们关系真好。对了,
刚才那个女生是夏星晚吧?听说她追顾屿追得很凶呢。」我低下头,继续贴标签。
胶水沾到了手指上,我抠了半天没抠下来,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小时候顾屿带同学来家里玩,
看见我在哭,会立刻把同学赶走,蹲下来问我「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可现在,他在陪别人。
天黑的时候,手工社的人都走光了。我收拾好东西,站在楼下等顾屿。风有点冷,
我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还是觉得冷。手机响了,是顾屿。「软软,你在哪?」
他的声音有点急。「手工社楼下。」「等我五分钟,马上到。」挂了电话,
我看见远处有两个身影走过来。顾屿走在前面,夏星晚跟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手还捂着脚踝。「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刚才观测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夏星晚皱着眉,语气有点委屈,「顾屿学长送我去了趟医务室。」顾屿蹲下来,
掀起我的裤脚看了看——他总怕我走路不注意,磕到碰到。「冷不冷?」他问。「不冷。」
我摇摇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应该是给夏星晚买的。「我送你回宿舍。」
他站起来,想接过我的书包。「不用,」我往后躲了躲,「我自己能行。」他愣了一下,
没再坚持。走到宿舍楼下,夏星晚忽然说:「顾屿学长,我有点渴,你能帮我买瓶水吗?」
顾屿看了看我,我赶紧说:「我上去了。」「嗯,」他点头,「上去早点睡。」
我转身进了楼,在楼梯口停住脚步。透过玻璃门,看见顾屿往便利店的方向走,
夏星晚跟在他身边,走路好像没那么疼了。摸了摸书包上的星星挂件,冰凉的。
这是顾屿第一次,没等我。4宿舍晚上卧谈,话题总能绕到顾屿和夏星晚身上。
「你们看见没?今天顾屿帮夏星晚搬天文望远镜了!那玩意儿死沉死沉的,
他居然一个人扛着,让夏星晚在旁边看着。」「我就说他们肯定有戏吧!
夏星晚昨天发朋友圈,照片里有个男生的手,戴着顾屿常戴的那块黑色手表。」「不过……」
其中一个舍友忽然压低声音,「顾屿对林软软也太好了吧?每天早饭都送到楼下,
笔记帮她抄,连走路都要放慢速度等她。」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那不是因为林软软反应慢吗?听说她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
顾屿是愧疚才照顾她的。」「真的假的?怪不得她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上次交作业,
就她一个人晚了半小时。」「夏星晚肯定不喜欢她这样的『拖油瓶』吧?换作是我,
男朋友身边总跟着这么个人,我也烦。」我躺在上铺,把被子蒙到头上。宿舍的灯关了,
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影子,像小时候医生给我打针的针管。
妈妈说:「软软不是笨,只是老天爷想让你慢慢看世界。」顾屿也说:「慢怎么了?
乌龟还能赢兔子呢。」可她们还是觉得我是麻烦。门忽然被推开,夏星晚回来了。
她今天没在宿舍住,说是去参加学生会的聚餐。「聊什么呢?」她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语气带着点醉意。「说你和顾屿呢!」舍友立刻兴奋起来,「今天他帮你搬望远镜,
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夏星晚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问:「林软软睡了吗?」
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应该没吧,」舍友说,「她睡觉很轻的。」
脚步声走到我床边,夏星晚的声音从上铺传来,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林软软,
问你个事。」我没动。「你跟顾屿从小一起长大,」她顿了顿,「你喜欢他吗?」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喜欢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看见他对别人笑,我会难过;想到他可能会离开我,我会害怕。「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轻笑一声,「其实也正常,他对你那么好,换谁都会动心。」我猛地睁开眼,
想反驳「我没有」,但她已经转身走了。「星晚,你问这个干嘛?」舍友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就是觉得,有些人占着别人的好,却不知道珍惜,
挺没意思的。」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七岁那年的雨天,我蹲在滑梯下哭,
顾屿举着伞跑过来,把我抱起来,衣服都湿透了,却一个劲说「对不起」。可后来,
他忽然把我放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了,那里站着笑盈盈的夏星晚。我想喊他,
却发不出声音。等我终于能开口时,他已经走得很远了。5顾屿还是每天给我带早饭,
只是偶尔会迟到。「抱歉,软软,」他把包子递给我,额头上有薄汗,
「夏星晚说社团材料不够,我去仓库找了趟东西。」「没关系。」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还是我喜欢的荠菜馅,可总觉得没以前好吃了。天文社要办「星空观测夜」,
夏星晚提议搞个联谊,让手工社也一起参加——「让软软也来帮忙吧,她手巧,
肯定能把场地布置得很漂亮。」顾屿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期待:「你想去吗?」我点点头。
我想和他一起待在有星星的地方,就像小时候在院子里,他搬个小板凳让我坐在上面,
教我认猎户座:「看见那三颗连在一起的星星了吗?像不像我、你,还有咱们家的小狗?」
那天我提前两个小时去布置场地。夏星晚让我吹气球,说「要五颜六色的,挂在帐篷周围」。
我吹得很慢,一个气球要捏半天才能系好,手指勒得通红。顾屿来的时候,
我正踮着脚往绳子上挂气球。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气球串:「我来吧。」「不用,」
我摇摇头,「我快挂好了。」他没说话,
直接把我抱了下来——像小时候我够不到书架上的书,他总是这样,
轻而易举就能把我举起来。「你站旁边看着就行。」他说。夏星晚走过来,
手里拿着两杯奶茶:「顾屿学长,喝奶茶吗?我买了你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
顾屿接过奶茶,说了声「谢谢」。我忽然想起,他以前只喝纯茶,说「珍珠太甜,
你要是喜欢,就都给你」。观测开始后,大家都围着望远镜看月亮。夏星晚忽然「哎呀」
一声,说脚又疼了。「刚才搬望远镜的时候好像扭到了,」她皱着眉,「顾屿学长,
你能扶我去那边坐会儿吗?」顾屿看了看我,
我正蹲在地上数星星贴纸——准备贴在参加活动的同学手上当纪念。「你在这儿等我,
别乱跑。」他说。「嗯。」他们走了之后,我把贴纸一个个摆好。风把帐篷的布吹得哗哗响,
我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星星很少,只有几颗很暗的在闪。过了一会儿,我想去看看他们。
刚走到拐角,就听见夏星晚的声音:「顾屿学长,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林软软?」
「她一个人在那边……」「她都多大了,」夏星晚打断他,「你总不能一直把她当小孩吧?
再说了,她对你那么依赖,会不会有点太……」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因为顾屿忽然提高了声音:「软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停下脚步,攥紧了手里的星星贴纸。
原来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需要被担心的小孩。可他不知道,我已经学会自己过马路了,
也能记住手工社的活动时间了,甚至……能在他没回头的时候,自己跟上他的脚步了。
顾屿走过来的时候,我正把贴纸往口袋里塞。「怎么过来了?」他问。「贴纸发完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忽然摸了摸我的头发,和小时候一样。「回去吧,」他说,
「有点冷了。」走在路上,他书包上的星星挂件(和我的是一对)在路灯下晃来晃去,
好像没以前亮了。6校内论坛的「星澜CP榜」更新了,顾屿和夏星晚冲到了榜首。
框照片:在天文社一起调望远镜的侧脸、食堂里他给她递纸巾的瞬间、甚至还有上周观测夜,
他扶着她走路的背影。「这对真的好配!一个清冷学霸,一个明艳校花!」
「顾屿看夏星晚的眼神,绝对有问题!以前他看谁都是冷冰冰的!」
「只有我注意到林软软吗?好几次照片里都有她,跟在后面像个小尾巴……」
「楼上的别乱说,她就是反应慢,顾屿照顾她而已。」我关掉论坛,把手机塞进书包。
今天顾屿说,食堂的糖醋排骨做活动,让我早点去占座。我提前四十分钟就到了食堂,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他喜欢坐在能看见门口的地方,说「这样你一进来我就能看见」。
桌上的沙漏慢慢漏着沙子,我数着排骨的份数。
窗口的阿姨把最后一份排骨打给了前面的男生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时顾屿和夏星晚走进来。夏星晚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很开心:「我就说来得早有排骨吃,
还好你拉着我跑了两步。」顾屿的视线扫过窗口,又落在我脸上,
眉头皱了皱:「没打到排骨?」「嗯,」我小声说,「卖完了。」「都怪你太慢,」
夏星晚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抱怨,「我早就跟顾屿说,让他先帮你打一份,
他非说等你来了一起。」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以前顾屿会提前二十分钟来排队,
把排骨放在保温盒里,怕我来晚了吃不到。「没事,」顾屿拉开椅子坐下,「吃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