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哲成了陈阳的直接下属。他们一起攻克技术难题，一起加班到深夜，一起在凌晨的路边摊吃热气腾腾的馄饨。林哲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早上见到陈阳，也越来越失落每天下班后的分别。
项目上线的最后一晚，团队熬了整个通宵。当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时，系统终于稳定运行。团队成员陆续离开，只剩下林哲和陈阳并肩站在显示屏前，看着用户数据源源不断地涌入。
“我们成功了。”林哲轻声道，难掩疲惫与喜悦。
陈阳转头看他，眼睛里有血丝，却亮得惊人：“没有你，这个项目不可能完成。谢谢你，林哲。”
两人对视的瞬间，林哲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忙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
“一起吃早饭吗？”陈阳问，“我知道有家不错的豆浆油条。”
清晨的小店里热气蒸腾，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穿过雾气，给陈阳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林哲看着，一时忘了手中的油条。
“看我就能饱？”陈阳突然笑问。
林哲顿时脸红，差点打翻豆浆：“不是，我...”
“逗你的。”陈阳笑着摇头，“你有时候真可爱。”
这个词让林哲心跳加速。他低头猛喝豆浆，不敢再接话。
回到公司，人事部门通知林哲办理转正手续。当他拿到正式工牌时，发现薪资比预期高了整整百分之三十。
“陈总特意交代的，”人事**姐小声说，“他说你是公司重要人才，必须留住。”
林哲握着工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鼓起勇气走向陈阳的办公室，想当面道谢。
门虚掩着，他听到陈阳在打电话：“...爸，我知道公司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但我...是的，就是那个林哲...我不能保证理智，感情的事本来就不理智...”
林哲僵在原地，手中的工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电话声戛然而止。门被拉开，陈阳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林哲，你什么时候...”
“我刚到。”林哲捡起工牌，努力保持镇定，“来谢谢您给我加薪。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他转身要走，却被陈阳拉住了手腕。
“你听到多少？”陈阳问，声音低沉。
“足够多了。”林哲没有回头，“您放心，我会当没听见。不会让您为难。”
陈阳的手握得更紧了：“如果我说，我宁愿为难呢？”
林哲终于转身，对上陈阳的目光。那双总是冷静自信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温柔与忐忑。
“公司规定...”林哲轻声说。
“我会处理。”陈阳向前一步，“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林哲看着眼前的人，想起那些一起熬过的夜，一起分享的咖啡和馄饨，一起为同一个目标奋斗的日子。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可能是最大胆的决定。
“有。”一个字，简单却重如千钧。
陈阳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拉着林哲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从什么时候开始？”
“可能从你给我送毯子的那一刻。”林哲坦白，“你呢？”
“面试那天。”陈阳微笑，“你滔滔不绝讲解算法的样子，让我移不开眼睛。”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怕吓到你，也怕违反规定。”陈阳轻声道，“但我昨天意识到，有些东西比规定更重要。”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陈阳慢慢靠近，额头轻轻抵住林哲的：“可以吗？”
林哲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回应——他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这个吻轻柔而克制，却仿佛有电流穿过两人的身体。当分开时，林哲发现自己手指紧紧抓着陈阳的衣角，像是怕他消失。
“周末有空吗？”陈阳低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林哲的头发，“我知道一家很隐蔽的餐厅，老板是我朋友。”
林哲笑了：“这就是总裁的约会方式？”
“不，”陈阳也笑，“这是一个暗恋你很久的人，笨拙的约会尝试。”
“我很期待。”林哲说。
窗外，阳光正好，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