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馆的草坪上，宾客云集。今天是我儿子傅星泽的十岁生日宴。我为他包下了整座庄园，
请来了全城所有的名流。星泽穿着和我同款的白色小西装，像个优雅的小王子，
正被我母亲抱着，接受众人的祝福。“言深，你真是好福气啊。”生意上的伙伴举着酒杯，
“星泽这孩子，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将来必定青出于蓝。”我笑着举杯，
心里是满的。我，傅言深，三十五岁，傅氏集团的掌舵人。外人看我，
是杀伐果断的商界帝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一个渴望家庭温暖的普通男人。
而我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我的妻子苏瑶，和我的儿子傅星澤。“瑶瑶呢？
”我母亲抱着孙子走过来，眉头微蹙，“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又跑哪里去了？
”我刚想说她可能去换礼服了，宴会厅的门忽然开了。音乐声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苏瑶就站在那里。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
美得惊心动魄。十年了，她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时，那个让我心脏停跳的女孩。只是，
她的手上，还牵着另一个孩子。一个穿着蓝色小西装的男孩。那个男孩抬起头，一张脸，
和我的星泽，一模一样。全场死寂。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凝固。
我看见我母亲抱着星泽的手，在发抖。星泽也看见了那个男孩，
他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妈妈，他是谁呀？”苏瑶笑了。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从容，
仿佛排练了千百遍。她牵着那个男孩，一步步走到宴会中央，走到我和星泽面前。然后，
她拿起话筒，对着所有宾客，用最甜美的声音，投下了一颗炸弹。“介绍一下，
”她抚摸着那个男孩的头，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这也是我的儿子，林安。
是星泽的双胞胎哥哥。”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胞胎……哥哥？
我看着那个叫林安的男孩，又看看我怀里的星泽。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像两面镜子，
照出了我这十年来最大的荒唐。宾客们炸开了锅。“双胞胎？傅总和苏瑶生的是双胞胎？
”“怎么从没听说过？另一个怎么现在才出现？”“而且……你们看，
那个孩子姓林……”议论声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死死地盯着苏瑶，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没有。她坦然地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没有愧疚，
没有心虚，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那一刻，一个困扰了我十年的谜题，
忽然就有了答案。为什么结婚十年，我们分房而睡。为什么每一次我想要靠近她，
她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开，说她有严重的洁癖，无法接受婚内之事。
我以为是她真的性子冷淡，我尊重她，我愿意等。我等了十年。等到最后，等来了我儿子，
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我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2宴会是怎么收场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母亲气得当场晕了过去。我让管家立刻清场，用最强硬的手段封锁了所有消息。
傅家的脸，不能在我手上丢尽。偌大的宴会厅，转眼间只剩下我们一家人。不。不是一家人。
还有那个叫林安的男孩。他很怯生，一直躲在苏瑶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星泽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挣脱奶奶的怀抱，跑到林安面前，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脸。
“你真的和我长得一样哎！你是我哥哥吗？”林安没有说话，只是往苏瑶身后缩得更紧了。
苏瑶把他护在怀里，那姿态，像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她对我儿子星泽，
从未有过这样的保护欲。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又冷又硬。“苏瑶。”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她终于抬起眼，正视我。“解释？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讥讽，“解释什么？事实不都摆在眼前了吗？
”“傅言深，你还不明白吗？”“星泽和安安，都是我的儿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半点关系。这六个字，像六把刀，把我凌迟。我养了十年的儿子，
我倾注了所有父爱的儿子，我以为流着我的血的儿子……不是我的。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香槟塔。“哗啦——”杯子碎了一地，就像我那颗同样碎成粉末的心。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苏瑶一字一顿，残忍地重复道，
“傅星泽，不是你的种。”“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母亲扶着额头，
颤抖着声音问。“这就不劳烦傅老夫人操心了。”苏瑶的语气，冰冷而疏离。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十年，宠了十年的女人，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害怕。她的眼神，她的语气，
都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忽然想笑。笑我自己。十年婚姻，十年等待，十年宠爱。
我傅言深，在商场上算无遗策，却在自己的婚姻里，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以为我娶的是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悉心呵护，不敢亵渎。却没想到，
她早就和别的男人，给我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还把其中一个，堂而皇之地放在我身边，
让我当了十年便宜爹。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有为什么。”苏瑶别开脸，不愿再看我，“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
那就是，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3“我不爱你。”苏瑶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忽然想起十年前我们的婚礼。我问她，苏瑶，
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说，我愿意。那时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我以为，
那是幸福。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她高超演技的开端。“不爱我，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孩子来骗我？
”苏瑶被我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因为傅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而我，需要傅太太这个位置。”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好一个需要傅太太这个位置。
原来我傅言深，我傅家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位置，一个跳板。“所以，
你就找了野男人，生了孽种，来糊弄我，糊弄整个傅家？”我的声音里，
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杀意。“我警告你，傅言深！”听到“野男人”和“孽种”这两个词，
苏瑶瞬间激动起来，她将林安死死地护在身后，“不许你这么说他！
更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孩子！”她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彻底点燃了我心中最后一把火。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的孩子？苏瑶，你别忘了，傅星澤，他姓傅！
他是我傅言深的儿子！是我养了他十年！”“那又怎么样？”苏瑶用力甩开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你养他，不过是因为你以为他是你的种！现在你知道真相了，
你还会对他好吗？”“你会把他当成你一生的污点，你会厌恶他，折磨他！傅言深，
你这种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我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
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我看着星泽那张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脸，心里涌起的，
是滔天的愤怒和屈辱。我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里，我要如何面对他。
如何面对这个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被戴了十年绿帽子的证据。
星泽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看看我，又看看苏瑶，小小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跑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裤腿，怯生生地问：“爸爸，
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我……我不是你的儿子吗？”我低下头，
看着他那双清澈的、充满了依赖的眼睛。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我该怎么回答他？
我该如何告诉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叫了十年的爸爸，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我该如何告诉他，
他的出生，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蹲下身，想要抱抱他。手伸到一半，
却又无力地垂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苏瑶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冷笑。“看吧，傅言深，我说的没错。”“你现在，就可以把他赶出去。
反正，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她不再看我，而是温柔地对林安说：“安安，
我们回家。”她牵着林安，转身就要走。“站住！”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苏瑶，
你想把我的儿子，带到哪里去？”苏-瑶回过头，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我。“你的儿子？
傅言深，你是不是疯了？我说了，星泽不是……”“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种！”我打断她，
一字一顿地说，“我只知道，他的户口，在傅家的户口本上！他的名字，叫傅星泽！
我是他法律上的父亲！”“你想带走他？可以。”“先问问我傅家的律师团，答不答应！
”苏瑶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大概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我竟然还要跟她抢星泽。
“你……你**！”“比不上你，苏太太。”我站起身，
重新恢复了那个商场帝王的冷静和残酷。“游戏是你开始的。”“但怎么结束，由我说了算。
”4那一夜，傅公馆灯火通明。我让管家把星泽带回房间，并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然后，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苏瑶对峙了一整夜。林安被她抱在怀里，已经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的人回来了。一份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没有立刻打开。我看着苏瑶，她也在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十年了，我自以为很了解她。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喜欢看哪一部老电影。但我从来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甚至不知道，
她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走进医院，进行人工授精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是激动？是期待？
还是对我这个丈夫，充满了鄙夷和嘲笑？我拿起那份报告，指尖有些发抖。我深吸一口气，
撕开了密封条。鉴定结果，只有一行字。【经鉴定，
排除傅言深先生与傅星泽先生之间存在亲子关系。】意料之中的结果。却还是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我最后的，一丝一毫的幻想，都被这张纸，撕得粉碎。
我将报告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现在，你满意了？”我看着苏瑶，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苏瑶看了一眼报告，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傅言深，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自取其辱。”“把星泽还给我。”她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我们之间，
就到此为止。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尽快发给你。”“到此为止？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给我戴了十年绿帽子，
生了两个野种，现在一句到此为止，就想拍拍**走人？”“你把我傅言深，当成什么了？
收容所吗？”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苏瑶的脸色，也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
婚，暂时不离。你休想这么轻易地，就摆脱傅太太这个身份。”“第二，傅星泽，
必须留在傅家。他是你欠我的。”“第三，”我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怀里那个熟睡的男孩身上，“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苏瑶的身体，
猛地一震。她下意识地，将林安抱得更紧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开脸，
眼神躲闪。“不知道？”我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苏瑶，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十年前，你嫁给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让你不惜背叛我，也要为他生孩子的男人，到底是谁？”“你最好自己说出来。
”“否则，等我查出来，我保证，他会死得很难看。”我的威胁，似乎起了作用。
苏瑶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她咬着唇，挣扎了很久。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他死了。”“在我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死了。”5死了？
这个答案，让我始料未及。我看着苏瑶，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的眼神，
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死了？”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怀疑，“苏瑶，
你觉得我会信吗？”“信不信由你。”她挣脱我的钳制，后退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傅言深，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报复我，冲着我来就好，不要去打扰一个死人。”“更不要，
去伤害我的孩子。”她说完，抱着林安，转身就想上楼。“站住！”我叫住她，
“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了一个死人，守身如玉十年，
还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苏瑶，你到底图什么？”苏瑶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
只是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图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悲伤。
“图一个……心安理得。”说完，她再也没有停留，快步上了楼。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心里充满了无力的愤怒。她就像一个谜。一个我花了十年，
都解不开的谜。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我特助的号码。“给我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查苏瑶十年前，嫁给我之前的所有事。”“尤其是，和一个叫‘林’姓的男人的关系。
”“我要知道，她口中那个‘死人’，到底是谁。”“是，傅总。”挂了电话，
我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一夜未眠，我的头疼得快要炸开。管家端来一杯热咖啡。“先生，
星泽少爷他……一早上没吃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开门。”我心里一紧。
我差点忘了，这场风暴里，最无辜，也最受伤的，是星泽。我放下咖啡，快步上了二楼。
星泽的房门紧锁着。我敲了敲门。“星泽，开门，是爸爸。”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星泽，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听爸爸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爸爸的儿子。这一点，
永远都不会变。”我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门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泣声。我的心，
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继续说：“你出来，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过了很久，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星泽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兔子，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爸爸……”他哽咽着叫了一声。我再也忍不住，
一把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星泽。”我摸着他的头，声音沙哑，“是爸爸不好，
爸爸不该对你发脾气。”“爸爸……”星泽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不会的。”我抱着他，一遍遍地向他保证，“永远不会。
这里就是你的家，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我不知道，这个保证，我能维持多久。我只知道，
这一刻，看着怀里这个哭了十年的孩子，我没有办法，将他推开。他是苏瑶背叛我的证据。
但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6我带着星泽，去了公司。这是我第一次，
带他来我的办公室。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东看看，西摸摸，脸上的悲伤，
也淡了一些。我让秘书给他拿来了他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和果汁。他坐在沙发上，
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地，会偷偷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还在害怕。
害怕我会像苏瑶说的那样，厌恶他，抛弃他。我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星泽。
”“嗯？”他抬起头，嘴边还沾着奶油。我抽出纸巾，替他擦干净。“你……想不想知道，
那个叫林安的小朋友，到底是谁？”我试探着问。星泽的动作顿住了。他放下蛋糕，
点了点头。“妈妈说，他是我哥哥。”“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复杂的一切，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他是你双胞胎哥哥。”“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因为……他生病了，一直在国外治疗。”我撒了一个谎。“生病了？”星泽的眼中，
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生的什么病？严重吗？”看着他纯真的眼神，我忽然觉得，
自己很残忍。我竟然在利用一个孩子的善意，去掩盖一个肮脏的真相。“不是很严重。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那……他好了以后，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能沉默。幸好，特助的电话，解救了我。“傅总，查到了。
”“说。”“苏**在嫁给您之前，确实有一个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叫林宇。”林宇。
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家是做什么的？”“林家以前在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但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林宇的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杀了。
”“那林宇呢？”“林宇……他在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特助的话，
印证了苏瑶的说法。那个男人，真的死了。“车祸？”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是意外，
还是……”“警方当时的定论是意外。酒后驾驶，失控撞上了护栏。
”“但是……”特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说。
”“林宇出车祸的第二天，苏**的账户上，就多了一笔五千万的匿名汇款。
”“而那场车祸的目击证人，也在不久之后，举家移民，从此销声匿迹。”我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一切，听起来，都不像是意外。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还有别的吗？”“有。”特助的声音，变得有些凝重，“我们查到，林宇在去世前，
去过一家医院。”“一家……专门做人类基因研究的私人医院。”“他在那里，
冷冻了自己的……**。”我握着电话的手，猛地收紧。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
都串联了起来。苏瑶没有撒谎。那个男人，确实死了。但她，却用了另一种方式，
让他“活”了过来。她用他的**，通过人工授精，生下了他的孩子。一对双胞胎。一个，
用来稳固她在傅家的地位，享受荣华富贵。另一个，则被她藏在外面，
延续着她和那个男人的血脉。好一招瞒天过海。好一个深情不悔的苏瑶。我忽然觉得，
自己不是可笑，而是可悲。我爱了十年的女人，心里装的，自始至终，都是另一个男人。
一个死人。而我，不过是她为了给那个死人传宗接代，精心挑选的一个……工具人。
7我带着星泽回到家时，苏瑶正坐在客厅里。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看到我，
她立刻站了起来。“傅言深，我们谈谈。”“谈什么？”我脱下外套，递给佣人，语气淡漠，
“谈你那个死去的白月光，还是谈你那两个孽……”“爸爸！”星泽拉了拉我的衣角，
打断了我。我低下头，看到他那双充满了祈求的眼睛，心里一软。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先回房间。”我对星泽说。星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瑶，最终还是听话地上了楼。
客厅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傅言深，我知道你查了。”苏瑶开门见山地说，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林宇，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我们本来已经准备结婚了。可是，你母亲找到了我。”我的母亲？我皱起了眉头。
“她给了我两个选择。”苏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第一，拿着五千万，
永远离开林宇，离开京市。”“第二，嫁给你，成为傅家的儿媳妇。作为交换，
傅家会帮林家度过难关。”“我选择了第二个。”“因为我知道，林宇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施舍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住他的家。
”“可是我没想到……”苏瑶的声音，哽咽了，“我没想到，
他会那么傻……他以为我为了钱背叛了他，竟然……竟然去酒后驾车……”她的眼泪，
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假哭，而是发自内心的，
痛苦的哭泣。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