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宿敌,也是狗

是宿敌,也是狗

柑之如饴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聿婧婧 更新时间:2025-09-23 10:42

《是宿敌,也是狗》是一部令人心动的短篇言情小说,由柑之如饴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沈聿婧婧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沈聿婧婧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沈聿婧婧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他夺过我手中的文件和笔,没有看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以一种近乎自毁的力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聿。那两个字,写得龙……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最新章节(是宿敌,也是狗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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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将商业宿敌沈聿送进监狱,却在他出狱当天递上一纸婚书。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包括沈聿自己。他用尽手段报复我,我都甘之如饴。直到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濒死时笑着问他:“现在…够赎罪了吗?”他却崩溃嘶吼谁准你死。

    可我没看见他抖得不成样子的手,也没听见他要挖出心脏救我的后续。再睁眼,我记忆全失,

    乖巧问守候病床多年的他:“叔叔是谁?”他红着眼跪下:“是婧婧不要的…一条狗。

    ”01三月,北方的风还带着刮骨的寒意。我坐在红色的法拉利里,

    引擎的低吼被隔绝在车窗之外,只有暖气安静地输送着热量。我看着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

    像一只巨兽冰冷的嘴,终于肯吐出它吞噬了三年的猎物。沈聿走出来的时候,

    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身形比三年前更清瘦,也更挺拔,

    像一棵在绝境中顽强生长的崖柏。他微微眯着眼,

    似乎不太适应三年来第一次见到的、毫无遮挡的阳光。周围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一拥而上。闪光灯此起彼伏,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照得过分苍白。他一言不发,

    眼神里的冷漠和疏离,足以将任何人的热情冻结成冰。我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嗒”声。所有镜头瞬间转向我。“是席氏集团的席婧婧!”“她怎么会来?

    ”“天哪,他们可是死对头啊,席婧婧亲手把他送进去的!”议论声像潮水,但我充耳不闻。

    我走到沈聿面前,我们之间只隔着三步的距离。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眼中的冰层裂开,

    汹涌而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恨意。“席婧婧,”他开口,

    声音因为久未与人交谈而有些沙哑,但每个字都淬着毒,“你来看我笑话?”我笑了笑,

    从随身的爱马仕手袋里,拿出的不是支票,也不是羞辱的言语,而是一份文件,

    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不,”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来接你……结婚。”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包括沈聿。

    他脸上的恨意凝固,随即转为一种荒谬的、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你疯了?”“我很清醒。

    ”我将那份打印着“结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的文件递到他面前,“签了它,

    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他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洞来。良久,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轻蔑和嘲弄:“席婧婧,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

    ”“你没有选择。”我收起笑容,声音冷了下来,像三月的寒风,“沈伯母的病,

    拖不起了吧?我查过了,最好的心脏病专家在瑞士,手术费用和后期康复,大概需要这个数。

    ”我伸出五根手指。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母亲的心脏病,是他唯一的软肋。“你调查我?

    ”他的声音里透出杀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沈总,这话不是你当年教我的吗?

    ”我平静地回视他,“签字,瑞士的专家团队明天就能飞过来。不签,

    我想以沈伯母的身体状况,恐怕等不到你东山再起的那一天。”这就是我,席婧婧。

    永远能找到别人最脆弱的地方,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插上最锋利的一刀。

    沈聿的胸膛剧烈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像是在看一个纠缠不休的魔鬼。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他夺过我手中的文件和笔,没有看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以一种近乎自毁的力道,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聿。那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却又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席婧婧,”他将笔扔在地上,抬起头,黑色的眸子里是一片不见底的深渊,“你记住,

    这三年牢狱之灾,今天这份屈辱,我会让你……加倍奉还。”我弯腰,

    捡起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放回包里。然后,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我等着。”他坐上我的车,我亲自为他关上车门,

    隔绝了身后所有的喧嚣和闪光灯。车内逼仄的空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我知道,我们之间,

    只剩下仇恨在无声地燃烧。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02车子平稳地驶向市郊的半山别墅区。这里是我一手打造的,一座镀金的牢笼。

    沈聿始终沉默,视线投向窗外,看着那些飞速倒退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三年,

    足以让一座城市日新月异,也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到了。

    ”我在一栋现代风格的白色别墅前停下。他下了车,站在门口,打量着这栋房子。

    这里没有家的温馨,只有设计师精心计算过的冰冷线条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像一个精致的、毫无生气的艺术品。“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我输入密码,

    大门应声而开。他跟在我身后,像一头被困的狼,警惕地审视着这片陌生的领地。别墅很大,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色调,和我这个人一样,看起来无懈可击,却也毫无温度。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我的在最里面。”我简单地交代。他没理会,

    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是我父亲的肖像。画上的父亲温文尔雅,

    戴着金丝眼镜,正含笑看着前方。沈聿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眼神变得复杂难辨。有嘲讽,

    有不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席婧婧,把他送进地狱,再把他最看重的公司弄到手,

    现在又把人当成战利品关起来,”他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父亲要是知道他养出了你这么个青出于蓝的女儿,不知是该高兴,

    还是该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就不劳沈总费心了。你只要记住,从今天起,你是席太太,沈先生。

    ”我刻意加重了“沈先生”三个字,提醒他现在寄人篱下的身份。他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知道,现在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入夜,

    我处理完公司积压的文件,已经是凌晨。我走出书房,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习惯了这种寂静,或者说,

    我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经过客厅时,我脚步一顿。沈聿竟然还没睡。他没有开灯,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站在父亲的肖像画前。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在他身上投下一道孤寂的影子。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缓缓地转过身。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那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

    “席婧婧,你也会失眠?”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飘忽。我没有回答。其实,

    我做噩梦了。我又梦见了父亲从顶楼一跃而下的那个下午。血,满地的血,

    还有那份被风吹到我脚边的、沈聿公司的收购意向书。那是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当这个噩梦将我惊醒,我都会更加确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为父报仇,

    天经地义。哪怕手段卑劣,哪怕……要用我的一生去偿还这份罪孽。“怎么不说话?

    ”他向我走近一步,逼人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是睡不着,还是不敢睡?也是,

    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难免夜长梦多。”他的话像一把锥子,

    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隐秘的伤口。我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沈聿,如果你想用这种不痛不痒的言语攻击来激怒我,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早点休息吧,明天,

    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向楼上我的卧室走去。背后,

    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席婧婧,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都这么坚不可摧。”我没有回头,

    但我的心,却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03我给沈聿安排的“硬仗”,

    是第二天席氏集团旗下新智能科技子公司的项目发布会。我让他以我丈夫的身份出席。

    消息一出,整个商界都炸了锅。所有人都知道,三年前,

    正是席氏集团对沈聿创立的“聿时代”发起了那场惨烈的收购战,

    最终导致“聿时代”资金链断裂,沈聿本人也因“经济犯罪”锒铛入狱。如今,仇人变夫妻。

    这出戏,比任何商业大片都更具戏剧性。发布会现场,媒体记者比行业嘉宾还要多。

    沈聿穿着我为他准备的阿玛尼高定西装,剪裁得体的衣料包裹着他劲瘦的身躯,

    让他重新焕发出了属于商界新贵的凌厉气场。他站在我身边,英俊得无可挑剔,

    只是那张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们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彼此之间,是万丈深渊。“席总,请问您和沈先生的结合,

    是否意味着席氏与‘聿时代’的恩怨已经了结?”一个记者抢先提问。我挽住沈聿的手臂,

    对着镜头,笑得滴水不漏:“当然。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和阿聿的结合,是感情和事业的双赢。”我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大概没想到,我能如此面不改色地将这场肮脏的交易,粉饰成一桩美满姻缘。

    他没有配合我演戏。轮到他发言时,他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所有翘首以盼的脸,然后,

    落在了项目的PPT上。“关于席氏这次发布的‘天枢’系统,我有几个疑问。”全场哗然。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挽着他手臂的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台前,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

    精准地指出了项目计划书中一个被我们技术团队刻意模糊掉的、关于数据安全的潜在风险。

    那个风险很微小,短期内不会爆发,但一旦被竞争对手抓住,

    就足以成为攻击席氏的致命武器。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将我们最大的秘密,

    **裸地暴露在了所有媒体和同行的面前。一时间,会场内议论纷纷,

    闪光灯再次疯狂地闪烁起来。这就是他的报复。不在私下,不在暗处,而是光明正大地,

    在我最风光的时刻,给我最沉重的一击。项目负责人脸色惨白,几次想开口解释,

    都被沈聿用更专业、更刁钻的问题堵了回去。我看着他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

    那份从容和锐利,仿佛三年的牢狱生活,只是让他这把刀,磨得更加锋利。我不得不承认,

    我从未真正看轻过他。也正因为如此,当年的我,才会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去摧毁他。

    发布会最终不欢而散。晚宴上,气氛尴尬而压抑。几个原本有意向的合作方,

    都开始闪烁其词。一个与我们有长期合作的李总,更是借着酒劲,端着杯子走到我面前,

    话里有话:“席总啊,家和才能万事兴。这枕边人都信不过,我们的合作,

    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一下了?”沈聿就坐在不远处,端着一杯红酒,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冷眼欣赏着我如何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我微笑着,从容地应对着李总的刁难,

    有理有据地解释了数据安全问题,并承诺会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一番太极推手下来,

    总算暂时稳住了局面。处理完一切,我端起一杯香槟,走到沈聿面前。“沈先生,手段不错。

    ”我轻声说,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他晃了晃杯中的红色液体,

    眼中满是讥诮:“这才只是个开始。席婧婧,我给过你机会的。”“是吗?

    ”我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那我拭目以待。”我的平静,

    似乎比歇斯底里的愤怒更能激怒他。他猛地站起来,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问,

    “羞辱我,折磨我,让你有**吗?”“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忍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

    抬眼看他,“或者,你也可以认为,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

    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他大概以为我是疯了。也许吧,

    从我决定将他拉入我这片地狱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04那晚之后,

    我们之间的冷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沈聿不再用言语挑衅,

    而是用一种更伤人的方式——无视。他把我当成空气,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像是活在两个永不相交的平行世界。他开始着手重建他的人脉和事业。我知道,

    他正像一头蛰伏的猛虎,舔舐着伤口,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给我致命一击的机会。

    我没有阻止他。甚至,我还有意无意地,通过一些渠道,

    让他接触到了一些能帮助他东山再起的人。这或许是我扭曲的赎罪心理在作祟。

    我亲手折断了他的翅膀,现在又希望他能重新飞起来,飞得越高越好。那样,

    当他将我从云端拽下,摔得粉身碎骨时,我的罪孽,才能被洗刷得更干净一些。

    一个暴雨的深夜,电闪雷鸣。我被公司的紧急电话吵醒,一个在欧洲的并购案出了岔子,

    需要我立刻开视频会议。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书房,经过他房间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里面很安静。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我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他发高烧了。大概是出狱后身体底子还没养好,加上连日的劳心劳力,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我转身想去叫家庭医生,可刚一动,手腕就被他猛地抓住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人明明在昏迷中,那份戒备和攻击性却丝毫未减。“别走……”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清欢,别离开我……”清欢。是苏清欢,

    他青梅竹马的前女友。三年前,他入狱后不久,苏清欢就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商,

    去了国外。原来,他心里一直念着的人,是她。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闷得透不过气。我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能归咎于,我的猎物,我的赎罪对象,

    心里却装着别人,这让我感到一种失控的恼怒。我甩开他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我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倒了杯水,半扶起他,想把药喂进去。他很不配合,牙关紧咬。

    我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自己喝一口水,然后嘴对嘴地渡给他。

    温热的药液顺着他的喉咙滑下,我的嘴唇碰到了他干裂的唇瓣,像触了电一般,迅速离开。

    我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用温水一遍遍擦拭他的身体,帮他物理降温。我做这些的时候,

    表情是麻木的,动作是机械的。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护工,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天快亮时,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我守在他床边,一夜未眠,

    看着他沉睡的侧脸,才发现,这个男人褪去一身的戾气和防备后,竟显得有些脆弱。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他醒了。睁开眼,他看到坐在床边的我,

    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怔忪。那片刻的柔软,像一颗石子投进我死水般的心湖,

    激起了一圈微小的涟漪。但很快,那丝柔软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带着冰碴的厌恶。“是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端起放在床头的水杯,递给他:“你发烧了,喝点水。”他没有接,而是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席婧婧,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

    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说着,他猛地一挥手,打翻了我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

    玻璃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水洒了一地,也溅湿了我的裤脚。我看着地上的狼藉,没有生气,

    也没有说话。我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开始一片一片地捡拾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看,席婧婧,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伤害他,

    他便用更尖锐的方式来伤害你。这很公平。我捡起最后一片碎片,心里想着:这样也好,

    他越恨我,我的罪孽就越能被偿还。只要他还愿意恨我,愿意报复我,就说明,

    我们之间的这根线,就还没有断。05沈聿身体恢复后,我们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而一剂名为“嫉妒”的催化剂,让这潭死水,彻底变成了波涛汹涌的险境。这天,

    我多年的好友兼私人医生林煦,像往常一样来别墅为我做例行检查。

    林煦是我父亲资助的医学生,我们一起长大,名为朋友,实则更像亲人。他为我测量血压,

    眉头紧锁:“婧婧,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你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我笑了笑:“老毛病了,死不了。”“别说这种话!”他有些生气,“席叔叔已经不在了,

    你再把自己搞垮了,席氏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说着,他自然地伸出手,

    想帮我理一下额前散落的碎发。“咳。”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咳从门口传来。

    我和林煦同时回头,看见沈聿正斜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席总真是好雅兴,”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目光在我和林煦之间来回逡巡,“在自己家里,和青梅竹马的‘朋友’,上演情深义重?

    ”林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挡在我面前,毫不客气地回敬:“沈先生,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和婧婧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置喙。”“哦?”沈聿挑眉,

    踱步走进来,身上的压迫感十足,“我现在是她的合法丈夫,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你——”林煦气结。“林煦,你先回去吧。”我打断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知道林煦是为我好,但我不想把他卷进来。这是我和沈聿之间的战争,不需要任何旁观者。

    林煦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离开了。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聿。

    “席婧婧,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

    从我这里得不到满足,就急着找旧情人来慰藉了?”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又密又狠地扎在我心上。我抬起头,迎上他满是怒火和鄙夷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凭什么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沈聿,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我们是仇人,不是爱人。

    我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我冷冷地说,“就像你心里可以装着苏清欢,我的世界里,

    也可以有林煦,有张煦,有李煦。”我故意提起苏清欢,就是想刺痛他。果然,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你闭嘴!不准你提她的名字!”“为什么不准?”我偏要说,

    “你昏迷的时候,一声声喊的,不就是她吗?沈聿,你敢说你对我,有哪怕一丝一毫,

    除了恨之外的感情吗?既然没有,你又何必做出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愤怒模样?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最后,他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席婧婧,你真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成功地,

    让我对你的厌恶,又多了一层。”说完,他摔门而去。那之后,沈聿的报复,

    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和迅速。他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地给我制造麻烦,

    而是联合了几家一直觊觎席氏的资本,开始在股市上,对我们进行疯狂的围剿。一时间,

    席氏股价大跌,流言四起,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知道,

    这是他被我激怒后的反击。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

    摧毁我最在乎的东西——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基业。董事会上,

    叔叔席卫林和一众元老对我施压。“婧婧,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和沈聿的这桩婚事,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引火烧身了吧!”“必须立刻想办法稳住股价,

    否则一旦跌破平仓线,我们都得完蛋!”我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

    我抛售了自己名下的几处房产和一些私人藏品,又动用了最后一点可以动用的关系,

    勉强将资金注入股市,暂时稳住了局面。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

    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去银行,

    将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那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老宅,办理了抵押贷款。

    签下字的那一刻,我的手在抖。那是爸妈结婚的地方,是我从小长大的家,

    是我心里最后一块柔软的净土。现在,我也要把它,扔进这场豪赌的赌桌了。

    沈聿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

    我拖着一身疲惫回来,看到他,还以为他是来看我笑话的。“怎么?看到我焦头烂额,

    众叛亲离,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自嘲地笑了笑。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没有我预想中的复仇的**,

    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郁结。“席婧婧,”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为了这家公司,你真是什么都肯牺牲?”“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

    ”我答道,语气里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值得吗?”他问。我没有回答。值不值得,

    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条路上,我早已没有了回头路。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们离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如果,”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是说如果,

    我现在收手,你会……”他没有说下去。我也无法回答。我们之间,早已不是收手,

    就能解决的问题了。06僵持的局面,被沈聿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打破。

    他以“夫妻蜜月”为由,几乎是强行地,将我带离了风暴中心的A市。目的地,

    是我父母的老宅,那个我刚刚抵押出去,充满了童年回忆,也承载着我最大伤痛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用我最痛苦的回忆来折磨我?逼我彻底崩溃?我没有反抗。或者说,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公司的危机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

    车子停在熟悉的巷口。青石板路,灰色的砖墙,墙角爬满了青苔。这里的一切,

    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

    还是那么枝繁叶茂。我记得小时候,爸爸最喜欢在树下摆一张躺椅,拿着蒲扇,给我讲故事。

    沈聿就那么跟在我身后,不说话,像一个沉默的影子,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走进主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我走到那面挂满了照片的墙壁前,

    目光落在最中间那张全家福上。照片上,年幼的我扎着羊角辫,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

    笑得无忧无虑。一瞬间,所有的伪装和坚强,轰然倒塌。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我捂住脸,

    蹲下身,压抑了太久的悲伤和痛苦,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我哭得浑身发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沈聿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席婧婧……”他试探地叫了我的名字。我没有理他。他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背。他的触碰,像一个开关,

    瞬间引爆了我所有的情绪。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你满意了?沈聿,你看到我想看的了吗?

    ”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你是不是觉得,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你没有什么?你敢说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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