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虐师徒文的被虐师尊。上一世，我在破庙里捡回的徒儿把我囚禁凌虐，
在诸多门派上门讨伐时，为他挡下一剑，失血过多而死。这一世我谨记原则，
养不熟的白眼狼，坚决不要。嗯，那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家伙就不错。“师兄，
这批弟子质量倒是不错，好苗子不少，有没有想要的？”问话的是青阳，我的小师弟。
上一世我从破庙里捡回了一个小徒儿，因此没有参加宗门的收徒大典。这一世，
我刻意的避开了那条路线。如今无涯仙尊门下并无徒弟，这收徒大典却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我微微抬眼，随意地扫视了一圈下面的弟子。拜楚烬所赐，
现在我几乎对师尊这个称呼有了条件反射，这些好苗子就算拜入我的门下，
我也很难毫无保留的悉心教导他们。正想找个借口推掉，
青阳突然压低了声音：“外峰那几个一直对你门下无人颇有微词，师兄，收一个放养，
或者在你名下挂个名我来教也好。”……也是，我的修为已经在大乘期卡了许久，
旁人在更低一些的合体期就已桃李无数，而我门下始终空空如也。
但我如今实在难以对他们细心教导。“师兄若是实在不想收徒，不如看看那个小家伙。
”青阳轻点了一下角落里一个衣着破旧的小孩。“这孩子是沈家的，
今年过来大概是想借玄霄宗的庇护躲开皇室的追杀。我与沈家家主有几分交情，
这孩子本该收到我的门下。但人多口杂，若是能送到师兄门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孩子天赋不错，极品冰灵根，倒是和师兄同脉。”“也好。”我起身，
“把那孩子送到我峰上吧，我还有事，辛苦师弟继续主持了。”青阳的办事效率很高，
那边收徒大典结束的消息尚未传来，那沈家的小孩就已经被送到我的院外了。
“弟子拜见师尊。”小孩一见到我，就立即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伸手轻轻地把他扶起来，才10岁不到的小家伙，这一板一眼的架势倒是规矩得很。
“叫什么？”“回师尊，弟子沈清墨。”“沈家的？”“主家嫡子，京城沈家只余我一个，
旁支我接触不多，不清楚。”“知道来干什么的吗？”“知道。”沈清墨抬头，
眼中是不属于孩童的沉稳与冷淡，“爹爹让我上玄霄宗，是为了把我丢过来躲开太子的追杀。
”“这么诚实？”“阳叔信师尊，清墨自然也信。”寒风吹过，
衣着单薄的小孩不禁打了个哆嗦。我叹了口气，不再追问。随手将身上的外袍丢给沈清墨，
转身进院：“跟上。”“西厢房是你的屋子，屋内有书籍自己翻阅，
有什么不懂的来东阁找我。”我把他领到房间后就回了东阁，那孩子眼中超出年龄的成熟，
总让我想起另一个孽徒。有点后悔了，不该把这小孩带回来的。前世我忙着照顾楚烬，
忙着修行，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后来楚烬学成后反将我囚于殿中，更没有自己的生活。
如今空闲下来，反倒有几分不适应。西厢房里传来稀碎的声响，我抬眸，
忽地想起自己好像忘记给弟子令牌了。玄霄宗的规矩，
凡内门弟子皆要由其师亲手在令牌刻下弟子名字。令牌由执法长老制成，
是一种高阶储存型法器，也是弟子的保命底牌。不过我从未收过弟子，
自不会拿那些专门给弟子准备的法器。在玉戒里挑挑拣拣，没找到玉牌，
倒是找到一块不知何时丢进来的玉料。上好的霜髓，巴掌大小，入手冰凉光滑，
是顶级的冰灵根修炼辅助材料。本身并不适合附以空间储蓄能力，
不过内嵌一个小型空间道具也并非难事。我从玉戒里挑出一个小小的玉雕，
乳白色的玉雕和霜髓颜色相仿，若是不说，
谁又会知道这拇指大小的蝴蝶会是一个顶级的双储空间道具。嵌入已经成型的道具并非易事，
我用灵力描出蝴蝶的轮廓，一点点以灵力为刀，将霜髓挖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一只纸鹤落到我的桌上，它绕着我慢慢地转了两圈，青阳的声音从它口中响起：“师兄！
你那里是不是没有给弟子用的玉牌？我给你送过来了，你出来接一下。
”明明年纪是我们师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偏偏是个操不完心的。我无奈的笑笑，
把纸鹤展开随手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向院外走去。“师尊要去哪？
”西厢阁的门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沈清墨仰着脸，一双大眼睛中有几分胆怯，又有些好奇。
“拿你的弟子令牌。”见小家伙的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玉石上，我轻笑一声，
忽地起了几分逗小孩的兴致：“还是更想让师父给你做一个？”沈清墨犹犹豫豫，
看上去纠结的不行。我看着他，眼神都柔和了许多。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呲牙小兽罢了，
稍微对他好点就迫不及待地卸下了身上的尖刺。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小着呢，
像楚烬那样利益当先，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的才是少数。我走到他身边，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孩身上的外袍被折了几折，多余的部分被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我抬手，替他拢了拢过长的部分，在身后系了个结：“要把喜好大胆地说出来，
师父才知道你想要什么啊。”“太麻烦师尊。”小孩身体有些僵硬，半天才蹦出一句来。
“就你一个小东西，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养呢，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话倒是不假，
楚烬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之间比起师徒，更像是雇主与雇佣者。
而雇主的缴费只有师徒这么一层说薄不薄，说厚不厚的关系。
太久没有和沈清墨这样的孩子交流，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做好。“师尊做的，清墨都喜欢。
”“那就师父给你做了。”我捏了捏他的鼻尖，
“现在师父要去给你青阳师叔炫耀给我家徒儿做的令牌了，清墨要一起吗？
”沈清墨没有回答，但手很诚实地拉住了我的衣摆。我反手握住那只小手，
牵着他来到了院门口。“师兄这是刚从山里回来？”早已等候多时的青阳哼唧两声，
将一枚令牌递给了我：“喏，清墨的令牌，你给刻个字吧。”见我不接，
他的表情有几分古怪：“师兄，你想散养没。”“不用，我给我家徒儿做个就好。”“问。
你做？”我点点头，把已经初见端倪的霜髓在青阳面前晃了晃，“全宗独一份。
”“放整个修仙界也是独一份好吧。霜髓给孩子当玩具。”青阳摇了摇头，
不过见我对这沈家遗孤如此上心，倒也放了心：“行了，不打扰你们师徒培养感情了。走了。
”“。。。师尊。”“嗯？”我蹲下身，平视着沈清墨。“霜髓，会不会太贵重了。
”“给我家徒儿用的，自然要好些。”我笑了，尝试着轻轻捏了捏沈清墨的脸蛋：“放心，
师父的宝贝多着呢，以后大胆要就是。”把小孩送回屋里，我继续捣鼓着霜髓，
心思却不自觉的飘到了他的衣物上。玄霄宗以令牌认人，对衣着的要求比较松懈，
很多弟子都习惯穿原来的服饰。但小孩来时身上没有包袱，更没有法器，
那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恐怕就是他唯一的衣物了。
看来要抽个时间带他出去添置一些生活用品了。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看着差点凿破的霜髓发愣了半晌，我叹了口气，起身掐诀来到了另一处院落。“云师兄。
”院中的人似是早已预料到我的到来，她头也不抬，指了指一旁的石椅。“快好了，你先坐。
”“青阳都跟你说了？”我坐下，顺手拿起石桌上的玉杯，轻抿了一口，“茶不错。
”“那是，不过师兄～，小妹最近手头有点紧。”好好的美人偏偏露出了一副奸商的笑容，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还是拿出了一块顶级灵石。钱到手，雪昭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笑得如同三月花开：“青阳跟我说了沈家那小孩归到你的门下了，
特意叮嘱我给那孩子做两身衣服。不过我还以为他会过来呢，没想到是你亲自拿。
”“既然认了徒，自是要好好对待的。”我不欲多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我都没有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地照顾过，沈清墨还是第一个。那时的楚烬已经十五六岁，
心思缜密，把自己养得很好，日常生活从不需要我关心。我也从未关心过他的生活起居。
但现在这个小家伙不一样。人还没我的佩剑高，
若不是极其特殊的冰灵根以及有青阳的特殊关照，这样大点的孩子玄霄宗是不收的。
明明也就不到十岁的模样，脸上摸着却没什么肉感，缩在我的外袍里看上去小小的一团，
也不知道是怎么撑着通过了初试的。“师兄，师兄？”雪昭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她手持两件衣服，一件月白色，一件黑红相间。“不知道沈家那孩子喜欢什么，
这两种款式是比较适合半大孩子的，你先带回去，摸清他的喜好我再想想接下来做什么。
”带着衣服归院时已是傍晚，我抬脚进门，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我的屋外。“怎么不进去？
”我走过去，那道身影转过身，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师尊，我有几个东西搞不明白。
”接过书籍，耐心地解答过后，沈清墨准备离开，我摆摆手，叫住了他。“过来。”“师尊，
怎么了？”我一把将他扯过来，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略微宽大了一些，
不过小孩长得快得很，这点大小倒是不碍事。“换洗衣服。后院有温泉，活水的，
洗漱可以直接去那里。”“嗯。”沈清墨抱着衣服，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清墨真的是个很有灵气的孩子，天地宠儿一般的存在。我侧倚在榻上翻阅药典，听到动静，
头也不抬地伸手接过小孩送回的古籍，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师尊。”“怎么了？
”我抬眸，沈清墨一袭白衣，一根银白色的绸带系在腰间，勾勒出小孩纤细的腰线。
“……厢房的书籍都读完了。”“所以呢？”我支起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子，
弟子想学。”“学什么，做饭？采药？还是劈柴？”我合上药典，
意有所指：“徒儿想学哪一个？”小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我叹了口气，
到底是留下了阴影，我见过的世家子弟倒也不少，
这样光褪刺不亮肚皮的小家伙还是头一次遇到。“不是说了什么都可以跟师父说么。
”我起身，把沈清墨搂紧，“师父在呢，我们清墨有人要的，不要怕。
”小孩乖乖地窝在我的怀里，半天都没个响。我揉着他的头发，不再勉强。
“玄霄宗的传统是以身为主但不能完全依赖法术，阵法、丹药、兵器，
总要有一手在灵力接近枯竭时能用最少的灵力保住性命的底牌。”我折了根树枝，
放到沈清墨手中。“先教你练练剑，还有什么想学的师父给你请师伯过来教。
”沈清墨点点头，挥舞着树枝练得有模有样。我将霜华放到一边，
也折了根枝条一点点地细抠小孩的动作。“手抬高一点，肩膀打开。腿要站稳，
摇摇晃晃的怎么御敌。”沈清墨一一照做。
这些天被养出来的一点点软肉经过系统的训练后慢慢地转化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从枝条到木剑，那抹白色的身影日日舞于林中，进步神速。一套剑法练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