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我后,她求我守江山

毒杀我后,她求我守江山

吟风辞月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云李玄八年 更新时间:2025-09-23 23:43

本站最新上架的优质新书,短篇言情小说《毒杀我后,她求我守江山》,目前正在更新连载中,顾云李玄八年是书中出场较多的关键人物,作者“吟风辞月 ”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场子,会找回来。”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债,也要一笔一笔地讨!”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残破的甲胄,和许多人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

最新章节(毒杀我后,她求我守江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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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死在开元十七年的暮春,死在一场举国欢庆的胜利之下。那一天,帝都的桃花开得比沙场上的鲜血更艳烈。我的死讯被封锁得密不透风,史书上只留下一笔:镇北王秦决,积劳成疾,薨。一个体面又可笑的结局。从那以后,我在这座皇陵偏隅的孤坟里,安安静静地“病”了八年。死亡是一场漫长而又无声的安眠,没有梦,没有光,只有无尽的虚无和寂静。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病”下去,直到神魂彻底消散,被世人彻底遗忘。直到今天,那道我曾无比熟悉,又无比憎恨的声音,如同一把淬了寒冰的利刃,撕裂了我长达八年的死寂。

    (正文内容)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

    那声音,清越、威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透过三丈厚的封土和沉重的石棺,精准地刺入我的神魂深处。

    是当朝太监总管,王德。一个八年前只配在我面前牵马,如今却能代天传旨的阉人。

    我没有耳朵,却能“听”见。我没有眼睛,却能“看”见。

    我的魂魄,如同被禁锢在一方琥珀里的飞虫,被牢牢锁死在这副骸骨之内,感知着陵墓里的一切。我能“看”见王德穿着一身刺绣祥云的绯红蟒袍,手捧一卷灿黄的圣旨,恭敬又倨傲地站在我的墓碑前。他的身后,跟着一队禁军,甲胄鲜明,杀气腾腾,将这座本就阴森的坟茔围得水泄不通。

    而在王德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魁梧如山的身影。

    纵使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

    大元帅,李玄。我曾经的副将,也是唯一肯在我“病逝”后,偷偷带着一壶烈酒来我坟前祭拜的兄弟。

    八年不见,他脸上的风霜更重了,两鬓已然斑白,那双曾能于百步之外看清羽箭轨迹的鹰眼,此刻却盛满了疲惫与挣扎。他望着我的墓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北境狼烟再起,蛮族铁骑叩关,幽云十六州危在旦夕。”王德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陵园里回荡,带着一种戏剧般的腔调,“三军疲敝,将帅无能,社稷将倾。朕,寝食难安,愧对列祖列宗。”

    听到这里,我的神魂泛起一丝冰冷的嘲弄。

    八年前,我率领三十万镇北军,在燕关外与蛮族可汗血战三月,以自身重伤为代价,亲手斩下可汗王旗,换来北境至少二十年的安宁。可我换来了什么?一杯庆功宴上的毒酒,和一个“积劳成疾”的虚名。

    如今,才短短八年,和平的表象就被撕碎了。我留下的那道血肉长城,终究还是被内部的腐朽蛀空了。

    “朕思之再三,唯镇北王秦决,有回天之力,能力挽狂澜。”

    王德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仿佛在宣告什么惊世骇俗的奇迹。

    “特此下诏,命镇北王之英魂,即刻‘归位’,统领三军,出征北伐,保我大夏江山。钦此——”

    最后一个字落下,陵园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松柏的呜咽声。

    李玄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墓碑,仿佛那上面刻着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他的耻辱。

    荒唐。

    滑天下之大稽!

    一股无形的怒意从我的骸骨中升腾而起,整个墓室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数分。墓碑上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李玄,”我的声音不是通过喉咙发出,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冰冷、嘶哑,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八年了,你这个大元帅,就是这么替我看着这片江山的?如今,竟要一个死人,从棺材里爬出去,为你们收拾这烂摊子?”

    李玄的身躯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愧疚和痛苦。他知道,我虽死,但魂未散。这是当年那位还是公主殿下的女帝,为了“纪念”我的功勋,特地请来国师布下的“镇魂大阵”。美其名曰让我英魂永存,佑我大夏。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她怕我死后,化为厉鬼,去找她索命。

    “王爷……”李玄的声音艰涩无比,同样是在脑海中回应我,这是我们这些顶级武将之间才能做到的精神沟通,可以避开王德的耳朵,“末将无能!您走之后,朝中再无人能压制那群……那群文臣和勋贵。北境的防线被他们层层盘剥,精锐之师被拆得七零八落。如今蛮族新可汗阿骨打统一了草原十八部,其势比八年前更为凶猛,我们……我们挡不住了。”

    “挡不住?”我冷笑,“你麾下那三十万禁军,是纸糊的吗?还是说,你李玄的刀,也跟着我一起埋进土里了?”

    “王爷息怒!”李玄的意念中充满了苦涩,“陛下她……她不信任武将。这八年来,兵权被一削再削。如今领兵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世家子弟。幽州失守,大同失守……再这么下去,不出三月,蛮族的铁骑就能饮马渭水,直逼帝都城下!”

    原来如此。

    她终究还是走了那条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不仅烹了我这条“走狗”,还把所有的“良弓”都折断了。现在,猎物又回来了,她却发现自己手里只剩下一根烧火棍了。

    何其讽刺。

    “所以,她就想起了我?”我的意念如同寒风,“她凭什么认为,一个被她亲手毒死的亡魂,还会为她卖命?”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李玄的心里。他沉默了,无法回答。

    旁边的王德见李玄半天没有动静,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他清了清嗓子,尖声道:“李元帅,陛下还在等着您的回话呢。镇北王可曾‘显灵’了?”

    李玄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地“看”着我,意念中的声音充满了决绝:“王爷,我知道您恨。但请您看在北境千万无辜百姓的份上,看在当年追随您的十万镇北军将士的英魂份上!他们……不能白死啊!”

    “若蛮族入关,必是千里焦土,万户哭声!您生前守护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神魂之上。

    恨吗?我当然恨。我恨那个女人的冷酷无情,恨朝堂的腐朽昏聩。可我这一生,战功赫赫,铁骨铮铮,守的从来都不是某个人的皇位,而是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

    我的袍泽,我的弟兄,他们把命留在了燕关。我不能让他们用白骨堆砌的防线,成为一个笑话。

    “说吧,”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她想让一个死人怎么去打仗?”

    李玄的意念中透出一丝喜色,他连忙解释道:“国师找到了上古秘法。陛下已经下令,将您的‘玄鸦甲’和‘破阵枪’从武库中请出,即刻送往北境前线。同时,他们会为您寻一位‘命格’至阳的活人作为‘容器’。”

    “容器?”

    “是的,”李玄解释道,“那人将穿上您的战甲,拿起您的长枪。届时,国师会施法,将您的一缕神魂牵引至战甲之上。您便可以附身于那容器,暂时借用他的身体,重临战场。您的武技、您的兵法、您的煞气……都将通过战甲和容器,完美再现!”

    我沉默了。

    这法子,阴毒、诡异,却又不得不承认,它很有效。我的神魂被禁锢在尸骨中,但我的战甲和兵器,却是我征战半生,煞气和意念浸染最深之物。以它们为媒介,确实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只是……要借用一个活人的身体,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这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

    “那个倒霉蛋,是谁?”我冷冷地问。

    “为了保证容器的绝对忠诚和可控,陛下决定……从天牢的死囚中挑选。”李玄的声音有些犹豫。

    死囚?

    我的怒火再次升腾。我秦决,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屑与宵小为伍。如今,却要与一个死囚共用一具躯体?

    “她是在羞辱我吗?”

    “王爷息怒!这也是无奈之举!”李玄急忙辩解,“此事凶险万分,对容器的损耗极大,九死一生。寻常将士,恐怕……而且,死囚没有牵挂,更没有选择。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稳妥?真是好一个稳妥。用一个将死之人的命,去换一个已死之人的魂。这笔买卖,她算得可真精明。

    我沉默了许久,陵园里的风似乎也停了。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为了北境的百姓,为了我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这点屈辱,我认了。

    “罢了。”我的意念疲惫不堪,“那个死囚,叫什么名字?”

    李玄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当他回答这个问题时,他的意念却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他说:“回王爷,此人名叫……顾云。”

    轰!

    我的神魂,仿佛被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中!

    顾云!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尘封了八年的记忆。那些被我刻意埋葬的、鲜血淋漓的画面,瞬间翻涌上来。

    顾云……他是顾宸的儿子。

    顾宸,我最好的兄弟,我的左膀右臂,当年镇北军的副帅。八年前,就在我“病逝”后的第三天,顾家满门被以“与镇北王私通蛮族,意图谋反”的罪名,抄家灭族。上至顾宸老父,下至尚在襁褓中的孙儿,三百余口,无一幸免。

    我一直以为,顾家唯一的血脉,那个年仅十六岁,却已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少年顾云,也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

    可现在,李玄告诉我,他没死。他不仅没死,还成了天牢里的一个死囚。

    一个巨大的信息漩涡,瞬间将我吞噬。

    八年前的“谋反案”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顾云还活着?她为什么偏偏挑选顾云来做我的“容器”?

    是巧合?还是……一个精心策划了八年的阴谋?

    她让我附身在昔日兄弟的遗孤身上,去为她卖命。这究竟是想借我之力平定北境,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彻底碾碎我们这些旧臣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从我的骸骨深处蔓延开来,远比这八年的死亡更加冰冷。

    我“看”着李玄,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不敢与我的意志对视。

    我明白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出征。

    这是一场时隔八年的清算。而我,以及那个叫顾云的少年,都只是她棋盘上,被重新拾起的棋子。

    “好。”

    我的意念,平静得可怕。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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