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穹剑主

孤穹剑主

墨山雨鹤 著
  • 类别:科幻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墨苏清河 更新时间:2025-09-24 09:56

《孤穹剑主》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看。墨山雨鹤的写作文笔也很好,全书精彩,很值得推荐。林墨苏清河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却招招拼命,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分舵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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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寒庙孤雏(上)北风卷着雪沫子,像无数把小刀子,狠狠刮在破庙的窗棂上,

    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有谁在暗处泣哭。庙内,唯一的火堆早已熄灭,

    只剩下几缕青烟从灰烬里挣扎着升起,旋即被穿堂而过的冷风掐灭。

    林墨把冻得发僵的手缩进单薄的袖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声音在空旷的庙里格外清晰,但他只是抿紧了唇,把那句“饿”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

    庙里的存粮早就见底了,师父清虚道长昨天只找到半块冻硬的窝头,全塞给了他和阿芷。

    身边的老道士正佝偻着背,用一根枯枝在冰冷的泥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弯弯曲曲,

    像蛇,又像流转的水,林墨看了五年,还是认不全。老道士的花白胡子上结着冰碴,说话时,

    白气从唇间涌出,混着风声,像磨过的砂石般粗糙:“墨儿,记住,练剑先练心。心不静,

    剑则乱,力愈强,伤愈深。”林墨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墙角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

    那是阿芷,三个月前被师父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女娃,比他小五岁,瘦得像根豆芽菜,

    总是怯生生的,说话细声细气,却会在他夜里冻醒时,

    悄悄把身上唯一的薄被往他这边推半寸。此刻她正闭着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花,

    大概是冻得睡不着,嘴唇抿成一条线,小脸皱巴巴的。破庙里的日子,

    像供桌上早已熄灭的香火一样稀薄。师父教他们吐纳练气,说这是根基,气若游丝,

    剑便无力;教他们识剑谱,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繁复的招式,师父说那是《太玄剑经》的残篇,

    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宝贝。可他从不让他们碰真剑,庙里唯一的铁剑被他藏在后厨的柴火堆里,

    林墨偷看过一次,剑鞘锈迹斑斑,却透着一股寒气。“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练剑?

    ”十二岁的林墨终于忍不住问,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您说剑是用来护人的,

    可我们连剑都握不住,怎么护自己?”老道士停下画符的手,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浑浊,

    像蒙了层雾,却总能看穿林墨的心思。“墨儿,”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墨的头,

    掌心粗糙却温暖,“剑是凶器,出鞘必见血。你现在心里有贪、有嗔、有痴,握着剑,

    只会伤到自己,伤到身边的人。”他顿了顿,望向墙角的阿芷,

    “等你什么时候能对着蚂蚁都心怀怜悯,再碰剑也不迟。”林墨似懂非懂。

    他觉得师父说的不对,去年冬天,有狼闯进庙门,是师父用那把铁剑吓跑了狼,那时的剑,

    明明是保护他们的。第一章寒庙孤雏(下)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平静就被撕碎了。

    那天下午,雪刚停,阳光透过破洞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阿芷正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花,林墨在旁边练师父教的吐纳,老道士则坐在门槛上,

    眯着眼晒太阳,手里摩挲着那半本剑谱。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庙门被人一脚踹开,

    木屑飞溅。三个穿着玄色劲装的汉子站在门口,为首的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

    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扫过庙内的三人,最后落在老道士身上,声音像淬了冰:“清虚老道,

    把《太玄剑经》交出来,饶你们三个不死。”老道士慢慢站起身,动作不紧不慢,

    仿佛没看到门口的刀光剑影。他把林墨往身后拉了拉,又对阿芷使了个眼色,

    让她躲到自己腿后。“贫道这里只有几本破经,哪有什么剑经?壮士怕是找错地方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老道士。“清虚,别装了。

    血影阁要的东西,还没人敢藏。识相的就交出来,不然,

    这两个娃娃……”他的目光在林墨和阿芷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阿芷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攥着老道士的衣角。林墨把她护在身后,虽然腿也在抖,

    却梗着脖子瞪着刀疤脸:“不准你欺负我师父和阿芷!”“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刀疤脸挥了挥手,“先把这两个娃娃宰了,看他交不交!”两个汉子立刻拔刀冲了上来。

    老道士突然动了,他没拔刀,只是身形一晃,就挡在了林墨和阿芷面前。他的动作不快,

    却像一片云,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刀锋,同时伸出手指,在两个汉子的手腕上一点。

    那两个汉子顿时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刀疤脸脸色一变:“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还藏着一手!”他亲自拔刀冲了上来,刀风凌厉,

    带着破风之声。老道士这才后退一步,对林墨急声道:“墨儿,带阿芷从后墙的洞走!往南,

    去找太湖的归云山庄,找庄主沈沧海,报我的名字!快!”“师父!”林墨不肯走。“走!

    ”老道士厉喝一声,突然从柴火堆里抽出那把铁剑,剑光一闪,逼退了刀疤脸。“记住,

    活下去!别报仇,好好活着!”林墨看着师父的背影,那背影明明佝偻,此刻却像一座山。

    他咬咬牙,拽起阿芷,拼命往后墙跑。后墙有个老鼠洞般大小的破洞,

    是他平时偷偷出去玩挖大的。他先把阿芷推了出去,自己正要钻出去时,

    回头看了一眼——老道士被三个汉子围住,铁剑在他手里舞成一团光,却渐渐不支。

    刀疤脸一刀劈在他的背上,老道士踉跄了一下,喷出一口血,溅在雪地上,

    像一朵绽开的红梅。他却笑了,笑得很安详,对着林墨的方向,轻轻说了句什么。

    林墨没听清,只听见阿芷在外面哭喊着“墨哥”,他猛地钻进洞,拉着阿芷往雪地里跑。

    身后,破庙的方向传来轰然巨响,大概是屋顶塌了。雪很深,没到了膝盖。

    林墨和阿芷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不敢回头。阿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墨也想哭,

    却死死咬着嘴唇,把眼泪憋了回去。他知道,现在不能哭,师父让他带阿芷活下去,

    他必须做到。跑了不知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林墨才停下脚步。他回头望去,

    远处的破庙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在白雪的映衬下,红得刺眼。他把阿芷搂在怀里,

    用自己单薄的衣服裹住她。“阿芷,别怕,有我呢。”他的声音在发抖,却努力说得坚定。

    阿芷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地哭着。雪花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

    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像给他们裹上了一层白霜。林墨望着那片火海,

    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师父最后那句话。他没听清,却好像懂了——师父是让他,

    一定要活下去。第二章江南血影(上)江南的雨,总是缠绵悱恻,像女子的泪,淅淅沥沥,

    一下就是好几天。五年后,苏州城外的枫桥小镇。林墨已经十七岁了,身形拔高了不少,

    肩膀宽阔,眉眼间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他穿着粗布短打,裤脚卷到膝盖,

    露出结实的小腿,正扛着一捆沉甸甸的柴火,沿着青石板路往镇上走。这五年,

    他和阿芷就住在这里。他在码头扛活,去山里砍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只为了能让阿芷吃饱穿暖。阿芷也长大了,十五岁的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温柔,

    只是那双眼睛里,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他们住的是镇上最破的一间茅草屋,

    屋顶漏雨,墙壁透风,但被阿芷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种着几株雏菊,是阿芷亲手栽的,

    她说看到花,心里就亮堂。“阿墨哥,你回来啦。”看到林墨进门,阿芷连忙迎上来,

    接过他手里的柴火,又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巾,“快擦擦汗,我炖了红薯粥,快好了。

    ”林墨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阿芷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这五年,

    他从未放弃过练剑。夜里,等阿芷睡熟了,他就会拿出偷偷画下来的剑谱残页,

    在院子里一遍遍地比划。没有真剑,他就用木棍代替;没有师父指点,他就自己琢磨,

    常常练到天亮,手上磨出厚厚的茧子,身上添了无数道伤口。他练剑,不是为了报仇。

    师父临终前说过,让他好好活着,别报仇。他想听话,可每当夜深人静,

    想起师父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破庙的那场大火,他的手就会忍不住发抖,

    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吼——要报仇,要让血影阁的人付出代价。他把这份恨意压在心底,

    藏得很深,从不让阿芷察觉。他只想守着阿芷,守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哪怕只是暂时的。

    这天,林墨从码头回来,路过镇上的茶馆,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听说了吗?

    血影阁最近在江南活动频繁,好像在找什么人。”“血影阁?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教?

    他们找什么人?”“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手段狠辣,凡是不肯配合的,都被灭口了。

    前几天邻镇的张大户,就因为说不知道,全家都被……”后面的话,林墨没听清。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里的钱袋“啪”地掉在地上,铜钱滚了一地。

    血影阁……他们还是找来了。他捡起钱袋,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家跑。他必须带阿芷走,立刻,

    马上。第二章江南血影(下)林墨一口气跑回茅草屋,推开门,却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

    灶上的红薯粥已经凉了,阿芷常用的那把绣着雏菊的蒲扇掉在地上。“阿芷!阿芷!

    ”林墨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冲进屋里,又跑到院子外,大声喊着阿芷的名字。

    邻居的王婆婆听到声音,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墨小子,你找阿芷姑娘?

    刚才看到她去镇口的老槐树下摘雏菊了,说要给你编个花环。”镇口的老槐树!

    林墨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拔腿就往镇口跑。一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阿芷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镇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林墨挤开人群,看到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阿芷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双目圆睁,仿佛还带着惊恐。她的手腕上,那串林墨用桃木枝给她做的手链断成了几截,

    散落在地上。她的胸口,插着一支黑色的弩箭,箭尾刻着一个狰狞的“影”字。

    “阿芷……”林墨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他一步步走过去,跪在阿芷身边,

    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她,却又怕碰碎了她。“墨小子,你可回来了。”王婆婆抹着眼泪,

    “刚才来了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的,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练剑的少年,阿芷说不知道,

    他们就……就动手了!那箭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林墨抱起阿芷,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冷,轻得像一片羽毛。他能感觉到她胸口的箭柄,冰冷刺骨。他低下头,

    看着阿芷的脸,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大概是摘到了最喜欢的雏菊,

    想快点回来给他看。“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林墨喃喃自语,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阿芷冰冷的脸上。他想起五年前,在雪地里,

    阿芷冻得瑟瑟发抖,却把薄被往他这边推;想起她每天等他回家,

    递上一碗热粥;想起她笑着说,看到雏菊,心里就亮堂……那些温暖的片段,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剜着他的心。他慢慢站起身,怀里抱着阿芷,

    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最后落在那支刻着“影”字的弩箭上。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冷,

    最后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

    “血影阁……”他轻轻念出这三个字,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决绝。

    那天傍晚,苏州河的水,被染红了。有人说,看到一个红衣少年,

    提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锈剑,闯进了城西的血影阁分舵。那少年的剑法很生涩,

    却招招拼命,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分舵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等少年走出来时,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手里的锈剑滴着血,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没人敢靠近他,

    连巡逻的官差都远远地躲着。那少年就那样一步步走着,怀里抱着一个已经冰冷的少女,

    背影孤独而决绝,像一道行走在人间的煞神。林墨把阿芷埋在了小镇外的山坡上,

    那里开满了雏菊。他亲手给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没有写名字,只刻了一朵小小的雏菊。

    他坐在墓前,坐了三天三夜。三天里,他没吃没喝,只是看着那朵木刻的雏菊,眼神空洞。

    第四天清晨,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林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他要报仇。师父,对不起,

    我不能听你的话了。阿芷,等着我,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血债血偿。他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山坡上的雏菊在风中摇曳,像阿芷温柔的目光,

    默默地送他远去第三章江湖独行(上)离开枫桥小镇后,林墨开始了他的江湖路。

    他没有目的地,只知道血影阁的人在哪里,他就去哪里。他成了一个独行客,

    腰间别着一把从血影阁分舵抢来的钢剑,剑鞘漆黑,剑身却总是雪亮。他的剑法很奇怪,

    没有章法,却异常狠辣。每一招都冲着对方的要害而去,仿佛自己的命也不值钱。

    有人说他的剑法是野路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也有人说,他的剑法里藏着一股死气,

    看过的人都会做噩梦。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知道,每杀一个血影阁的人,

    他心里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虽然只是暂时的。他杀过血影阁的坛主,也杀过跑腿的小喽啰。

    只要听到“血影阁”三个字,他的眼睛就会变红,拔剑就杀。渐渐地,

    江湖上开始流传他的名字——“血剑”林墨。有人怕他,

    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有人敬他,因为血影阁作恶多端,早就天怒人怨。

    但没人敢靠近他,他像一块万年寒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去过很多地方,

    繁华的京城,荒凉的塞外,秀丽的江南,险峻的蜀道。他见过形形**的人,有伪善的侠客,

    有仗义的盗匪,有痴情的女子,有薄情的书生。但他从不与任何人深交,打完一架,

    杀了该杀的人,就立刻离开,不留一丝痕迹。他的日子很简单,吃饭,睡觉,练剑,杀人。

    他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旧伤叠新伤,新伤又变成旧伤,

    疤痕爬满了他的胳膊和后背,像一幅狰狞的地图。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会坐在篝火旁,拿出那半块从破庙带出来的剑谱残页,借着火光仔细看。

    他还是看不懂那些繁复的招式,但他能感觉到,上面的字里行间,似乎藏着一种力量,

    一种能让他变得更强的力量。他开始尝试着按照剑谱上的图谱练剑,虽然常常不得要领,

    练得走火入魔,口吐鲜血,但他从不放弃。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

    才能杀更多的血影阁的人,才能接近那个最终的目标——血影阁阁主。

    第三章江湖独行(下)二十五岁那年,林墨在洛阳城外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摇折扇,站在官道旁的柳树下,看起来像个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与这刀光剑影的江湖格格不入。林墨本想直接绕开,却被那人拦住了去路。

    “阁下可是‘血剑’林墨?”那人声音温润,笑容和煦,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带着几分好奇。林墨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冷冷地看着他:“有事?”“在下苏清河,

    ”那人收起折扇,拱手道,“久闻林兄大名,今日得见,实属幸事。”林墨皱眉,

    他不喜欢这种虚礼,更不喜欢陌生人挡他的路。“让开。”苏清河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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