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周倩生日，直播间几万人在线。她嗲着嗓子许愿：“希望我男朋友不是个穷鬼。
”我捧着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的包，心口一窒。下一秒，
当红主播“King”一脚踹开包厢门，将一个一模一样的崭新奢侈品包甩在桌上，
高调示爱。周倩当众宣布分手，将我送的二手包砸在我脸上，骂我是条狗。她不知道，
我不是狗，而是沪上顶级豪门萧家失踪三年的唯一继承人。现在，这场体验贫穷的游戏，
结束了。我拨通那个三年未曾打扰的号码：“陈叔，来接我。另外，把星耀直播给我买下来，
我要它明天就姓萧。”01“周倩，生日快乐！”我推开KTV包厢的门，
将精心包装的礼盒递过去。“哟，这不是我们倩倩的舔狗，蒋凡嘛？怎么，
送了个什么宝贝啊？”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她是周倩的闺蜜，
也是直播间的场控。周倩正在直播，手机屏幕上弹幕滚得飞快。她没有接我的礼物，
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对着镜头甜甜地笑：“谢谢宝宝们的礼物！爱你们哦！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几千块的包，此刻仿佛有千斤重。这是我啃了三个月馒头，
做了无数份**才换来的。我知道周倩喜欢这个牌子很久了。“一个破包而已，还是二手的，
真好意思拿出手。”闺蜜凑到周倩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我的心，
瞬间沉了下去。她怎么知道是二手的？周倩的脸色也变了，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嫌恶：“蒋凡，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买个假货来糊弄我？
”“不是假的，是二手的，但我……”“够了！”她尖声打断我，“二手货配我？
你是在羞辱我吗？”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潮牌，
头发染成银灰色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他径直走到周倩面前，
将一个崭新锃亮的同款包包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倩倩，生日快乐。这种垃圾，
就该配垃圾男。”男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他就是最近火遍全网的游戏主播，King。
直播间瞬间炸了。“**！是King神！”“King神豪掷千金为美人庆生！
”“那个男的好尴尬啊，笑死我了。”周倩的眼睛亮得吓人，她一把扑进King的怀里，
声音甜得发腻：“King哥，谢谢你，我好喜欢！”然后，她转身，拿起我送的那个包，
毫不犹豫地朝我脸上砸了过来。皮包的边角砸在我的额头上，**辣地疼。“蒋凡，
我们分手吧。”周倩的声音透过直播，传遍了整个网络，“我真是受够你了。你看看你，
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两百块吗？你就是条狗，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穷狗！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孩，她此刻的嘴脸，无比陌生。
我的心，好像被这一包砸碎了，连带着我这三年可笑的坚持。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陈叔”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接。“喂，
蒋凡。”对面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激动的声音。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夜景，
轻声说：“陈叔，游戏结束了。”“少爷！”电话那头的呼吸猛地一滞，“您在哪？
我马上派人去接您！”“我在‘夜色’KTV。”我顿了顿，
眼神落在正和King在直播间里亲吻的周倩身上，声音冷了下来，“另外，帮我办件事。
星耀直播，我要它明天日出之前，改姓萧。”02挂断电话，我转身回到包厢。
King正搂着周倩，接受着直播间里粉丝的吹捧，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皱起了眉。“你怎么还在这儿？等着领狗粮？”King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周倩也一脸不耐烦：“蒋凡，你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桌前，
拿起那杯没喝完的啤酒，泼在了King那头银灰色的头发上。
动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冰凉的酒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流过他错愕的脸。
“**……”King瞬间暴怒，挥起拳头就要砸过来。我侧身躲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轻轻一拧。“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包厢。King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被我单手制住，疼得脸都白了。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周倩。在他们眼里，
我一直是个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柿子。“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爸是星耀直播的股东！”King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搬出自己的靠山。“股东？
”我笑了，“很快就不是了。”我松开手，他立刻像兔子一样跳开，躲到助理身后，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给我等着！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周倩也回过神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蒋凡你疯了！你得罪了King哥，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都完了！
”“完了？”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叔。“少爷，车已经到楼下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牌是沪A88888。”“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
这是我为了参加生日会，特意买的一百块钱的衬衫。我最后看了一眼周倩，
她正紧张地查看King的伤势，眼神里全是讨好和谄媚。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走到KTV门口，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安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在夜色里泛着幽光，
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车旁，
看到我，立刻躬身行礼：“少爷，欢迎您回家。”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将我包裹。
陈叔递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是星耀直播的股权结构图。“少爷，星耀直播的股权比较分散，
王氏集团占股12%，是第二大股东。我已经让团队开始接触其他股东了，预计三个小时内，
可以完成绝对控股。”陈叔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透着雷厉风行的力量。他左手的小指上，
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保护我父亲留下的。“我要的不是控股。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淡淡地说，“我要它死。”陈叔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寒光：“明白。我会让它今晚就从应用商店下架，
服务器崩溃，所有主播的签约合同，都将成为废纸。”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我闭上眼睛。
三年前，我和父亲大吵一架，为了证明不靠家族我也能活下去，我断绝了和家里的一切联系，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过上了最普通的生活。我以为我找到了爱情，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03劳斯莱斯停在了一栋位于外滩顶层的复式公寓前。“少爷，
这是您名下的一处房产，已经按照您的喜好重新布置过了。”陈叔为我打开车门。走进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沪上的璀璨夜景。房间里的装修低调奢华，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的高定服装。桌上放着一部崭新的手机，和一张黑色的卡片。
“您的新身份信息和手机已经准备好了。这张百夫长黑金卡没有额度上限。
”陈叔恭敬地站在一旁。我换下身上廉价的衬衫，选了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镜子里的人，
陌生又熟悉。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和卑微，眉眼间只剩下属于萧家继承人的冷漠和疏离。
我拿起新手机，登录了一个许久未用的社交账号。这个账号的好友不多，
都是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和世交。我发了三年来的第一条动态，很简单，
只有两个字：“我回来了。”配图是窗外的外滩夜景。一瞬间，沉寂了三年的朋友圈炸了。
“**！萧大少爷您终于舍得出现了？”“阿凡，你这三年死哪去了？快出来喝酒！
”“萧哥！你再不回来，你家老爷子都要把沪上翻过来了！”一个叫秦月的人，
给我发了私信：“在哪？”秦月，秦氏集团的千金，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我们俩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比成绩，比家世，比谁更受长辈喜欢。
我没想到第一个找我的居然是她。我回了她一个定位。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了。
秦月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啧，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她开口就是嘲讽，说话时习惯性地用指尖敲击着手臂，
发出清脆的声响。“总比某些人，穿上西装就像卖保险的强。”我毫不客气地回敬。
她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星耀直播的资料，刚让人整理的。王家那个小子，叫王腾，就是你今晚揍的那个。
”秦月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他爹王德发仗着自己是股东，没少在外面惹是生非。
星耀的CEO早就想动他了，可惜没找到机会。”“所以，你是来给我送人情的？”我挑眉。
“送人情？”秦月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狡黠，“我是来谈生意的。星耀倒了，
直播这块蛋糕，你萧家想不想吃？”我看着她，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没兴趣。”我淡淡地回答。“没兴趣？”秦月似乎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你。当年的萧大少爷，可是连我碗里的最后一块肉都要抢的。
”“我现在对肉没兴趣，我只想看人哭。”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秦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笑了：“行啊，蒋凡。三年不见，长本事了。不过我喜欢。看人哭多有意思，算我一个。
”就在这时，陈叔走了进来，他对我躬了躬身：“少爷，星耀那边，出事了。
”04陈叔将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是星耀直播的APP界面，但已经无法刷新，
一片空白。各大社交平台上，“星耀直播崩了”的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
无数主播和用户在官博下哀嚎。“怎么回事？我的直播间怎么黑屏了？”“我刚充的钱啊！
退钱！”“星耀是要卷款跑路了吗？”王腾的社交账号也被愤怒的粉丝攻陷了。
“King神，你爸不是股东吗？快出来解释一下啊！”“呵呵，富二代人设崩了吧？
你家平台都要倒闭了。”紧接着，一条更重磅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星耀直播涉嫌数据造假、洗钱、偷税漏税，已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所有高管被带走问话。
服务器被封，资金被冻结。一个小时前还风光无限的直播巨头，
此刻已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周倩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按下了免提。“蒋凡！你到底对King哥做了什么？星耀出事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电话一接通，周倩劈头盖脸的质问就传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是我。”我回答得很平静。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更加尖锐的咆哮：“你疯了！
你一个穷光蛋，怎么可能扳得倒星耀？你别吹牛了！你快去给King哥道歉！
不然我们都得完蛋！”“我们？”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些好笑，“我和你，
早就不是‘我们’了。”“蒋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倩的语气软了下来，开始哭泣，
“我都是被逼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真的想和你分手？
我都是为了直播效果……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吧？”这番话，要是放在几个小时前，
或许我还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周倩，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我在外滩的顶层，喝着十几万一瓶的红酒。
而你，很快就要为你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什么意思？”周-倩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星耀倒了，你和平台的签约合同自然作废。不过，违约金还是要赔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刚让法务算了一下，大概是，三千万。”“三……三千万？！”周倩的声音变了调，
“我哪有那么多钱！蒋凡，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啊！”“所以呢？”我反问，
“这三年，你用我的钱买了多少包，吃了多少顿大餐，
又拿了多少去打赏你口中的King哥？这些，需要我帮你一笔一笔算清楚吗？”电话那头，
只剩下压抑的哭声。我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秦月在一旁，
饶有兴致地听完了全程。“可以啊，蒋凡，够狠。”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过，
对付这种女人，用钱砸多没意思。釜底抽薪，才叫诛心。”“哦？怎么说？”秦月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她不是想当网红吗？那就让她‘红’个够。”她拿出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喂，张导吗？我秦月。我手上有个好苗子，想推荐给你拍个片子。对，
就是你那个新筹备的……尺度比较大的文艺片。”05第二天，
关于星耀直播倒闭的新闻铺天盖地。王德发挪用公款、操纵股价的丑闻也被一并曝出，
王家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负债累累。王腾，那个不可一世的King神，
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不仅要面对平台的索赔，还要承担巨额的家庭债务。而周倩，
则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中。我没有再去关注这些失败者的下场，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萧氏集团，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在我离开的这三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