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忘掉所有bug，"我有气无力地念着台词，"下辈子当个产品经理，
去祸害别人吧。"就在这时，可乐瓶哐当一声从我手里掉下来。望着它滚远的背影，
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撞进我脑子——"等等！"我突然抢回程序员手里的碗，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整碗孟婆汤哗啦倒进了忘川河。
河里飘着的玩意儿被这味道熏得直翻白眼。这家伙当场傻眼了："大、大哥？""兄弟，
"我掏出袖子里偷藏的2L家庭装可乐，拧盖时气泡嘶嘶作响，"给你升级个至尊版，
保证喝完就能财富自由！"第1章奈何桥上，快乐水引发的惨案“下一个！”我叫纪川，
地府实习生，工号9527。此时，我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奈何桥的栏杆上，
手里捏着一个空可乐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冰冷的石柱。忘川河水依旧是那死样子，
浑浊、腥臭，里面飘着一些不可名状的玩意儿，千百年来没有一点变化。这份工作，
说得好听是积阴德，其实就是流水线拧螺丝。负责给排队的鬼魂盛一碗孟婆汤，
看着他们喝下去，然后一脚踹上轮回道。日复一日，枯燥得能让鬼长毛。我能来这儿，
纯属走了我那个不知道在哪当小官的远房七舅姥爷的后门。人家别的神仙后代都在天庭享福，
最不济也是个山神土地，就我，被发配到这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
拿着微薄的“冥通币”月薪，干着最没前途的活儿。“唉……”我打了个哈欠，
看着面前排得望不到头的鬼魂长队，感觉整个鬼生都灰暗了。队伍最前面的，
是个刚死没多久的程序员。黑眼圈比鬼还重，头发堪比鸟窝，
身上穿着一件印着“代码就是我老婆”的文化衫。他双眼无神地接过我递过去的汤碗，
那表情，仿佛不是在喝孟ep汤，而是在接一个新的需求。
我机械地重复着标准话术：“喝了它，忘了爱恨情仇，忘了所有bug，
下辈子做个产品经理，去折磨别人。”他麻木地点点头，仰头就要喝。就在这时，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或者说，是闲得**的神经突然抽了一下。我看着手里冰凉的可乐瓶，
又看了看旁边大锅里那冒着诡异热气、闻起来像刷锅水的孟婆汤，
一个大胆到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想法冒了出来。“等会儿！”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
那程序员鬼魂茫然地看着我。我冲他挤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微笑，然后转身，
在所有鬼魂和阴差同事惊愕的目光中，将满满一碗孟婆汤，“刺溜”一下，
全倒进了忘川河里。河里某个不知名的玩意儿翻了个身，似乎被这味道给冲到了。“兄弟，
看你上辈子也不容易。今儿我给你换个口味，尝尝我们这儿新研发的‘忘情快乐水’，
劲儿更大，保证你忘了所有烦恼，下辈子直接财富自由！”说着，
我拧开藏在袖子里的一大瓶家庭装可乐，熟练地给碗满上。
“刺啦——”深褐色的液体冒着欢快的泡泡，一股甜腻的焦糖味瞬间压过了孟婆汤的馊味。
那程序员鬼魂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光。他呆呆地看着碗里那不断翻腾的气泡，
仿佛看到了天堂。“这……这是什么仙露？”“好东西。”我把碗塞他手里，拍着胸脯保证，
“升级版，内部**，一般鬼我都不给他喝。快，一口闷，别耽误后面鬼投胎。
”他激动得鬼手颤抖，接过碗，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猛地灌了下去。
“嗝儿——！”一声响亮的、带着二氧化碳气息的饱嗝，响彻整个奈何桥。
那程序员鬼魂浑身一震，双眼猛地睁开，眼神里的迷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愤怒！“**！”他一拍大腿，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想起来了！上周那个B王五！他说服务器绝对稳定，结果老子加班到凌晨三点，
刚躺下就猝死了！他奶奶的，老子不投胎了！我要回去找他索命！”说着，
他转身就要往回冲。我当时就懵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说好的忘情呢？说好的快乐呢？
“拦住他！”旁边的阴差老王终于反应过来，挥舞着哭丧棒就冲了上去。
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那程序员鬼魂仗着自己还有生前的记忆，加上刚喝了可乐打了鸡血，
居然格外灵活，一边躲闪一边还在那儿喊：“兄弟们！别喝那汤！是骗人的！
喝了就什么都忘了！老板欠你的工资、女朋友劈腿的仇，都报不了了！”这话一出，
整个鬼魂队伍都炸了。“什么？喝了就忘了？”“**，我刚想起来，
我买的彩票中了五百万，还没去兑奖啊！”“我老婆说她只是找了个男闺蜜，
我他妈现在想起来了，那男的就是我隔壁老王！”“不投胎了！坚决不投胎了！退钱！
”鬼魂们群情激奋，开始冲击奈何桥的秩序。我傻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瓶可乐，
感觉自己好像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更要命的是，我顶头上司，孟婆本婆，
奈何桥片区兼忘川河事业部总负责人——孟司姜，正迈着能把青石板踩出裂缝的步子，
朝我走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脸上那副金丝眼镜都挡不住她眼神里的杀气。她走到我面前，没说话，只是低头，
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被我丢掉的空可乐瓶。“可口可乐？”她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纪川，这就是你说的‘忘情快乐水’？”我腿肚子有点转筋，
结结巴巴地说：“孟……孟姐，您听我解释，我就是想搞个产品创新，
提升一下客户体验……”“客户体验？”孟司姜冷笑一声，
指着那群正在和阴差真人PK的鬼魂，“这就是你提升出来的体验？
让他们想起了上辈子的恩怨，集体暴动，堵塞轮回通道？”她摘下眼镜，
用一块手帕慢慢擦拭着，动作优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你知道堵塞轮回通道一个时辰，对整个地府的KPI影响有多大吗？
”“你知道让一个带着记忆的怨鬼跑回阳间，会造成多大的因果律动荡吗？
”“你知道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吗？”我脸色发白，哆嗦着说：“孟姐，
我……我错了……”“错了？”她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写一万字的检讨，
都弥补不了你万分之一的过错。”她顿了顿，抬起手。我吓得一闭眼，
以为她要一掌把我打得魂飞魄散。结果，她只是轻轻地拿走了我手里那半瓶可乐，
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东西，糖分太高，还有气体。
凡人喝多了都容易得糖尿病，你给鬼魂喝？”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看智障的怜悯，
“纪川，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七舅姥爷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么个亲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穿着判官官服、脸色比锅底还黑的年轻神祇，
带着两队阴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孟司姜！怎么回事！轮回司的数据已经全面停滞了！
我这边接到报告，说你这边的鬼魂正在集体哗变！”来人是地府纪检委兼判官司的新星，
崔珏。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最恨的就是我们这种没本事还爱搞事的“关系户”。
崔珏一眼就看到了现场的混乱，和他脚边那个印着“Coca-Cola”的瓶子。
他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这又是你干的好事？纪川！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你用打火机点燃了忘川河里的沼气，差点把半个地府给炸了！
这次又是什么！”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孟司姜却一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我面前，
平静地对崔珏说：“崔判官，一点小小的技术性调整，出了点意外。不劳您大驾，
我内部就能处理。”“内部处理？”崔珏气笑了，“现在几百个鬼魂堵在奈何桥，
个个都喊着要还阳报仇，你管这叫小意外？孟司姜，我警告你，别以为有阎王给你撑腰，
你就可以包庇手下！这小子，我今天必须按地府法规，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让他尝尝油炸的滋味！”眼看崔珏就要下令抓人，孟司姜却依旧一脸平静。
她忽然举起手里的可乐瓶，对着那群还在闹事的鬼魂，
用一种清冷但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喊道：“都给我安静！”全场瞬间一静。
所有鬼魂和阴差都停了下来，看向这位奈何桥真正的大佬。孟司姜晃了晃手里的可乐，
对着那群鬼魂说：“你们不想喝孟婆汤，是怕忘了过去，觉得吃了亏，对吗？
”鬼魂们纷纷点头。“好。”孟司姜点点头，“那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她顿了顿，
缓缓说出了一句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的话。“从今天起，孟婆汤……全面升级。
”“你们可以选择喝‘标准版’，忘了所有，轻松上路。”“或者……”她举起可乐瓶，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加一百个冥通币，购买‘豪华尊享版’。
不仅能让你记住上辈子所有的事，还能……附赠下辈子彩票中奖号码一组。”全场死寂。
连崔珏都听傻了。几秒后，鬼魂队伍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我要豪华版！
我要豪华版！”“一百冥通币是吧？我烧的纸钱够不够？”“中奖号码！**！这敢情好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孟司姜。姐，你这商业头脑，不去阳间当CEO可惜了啊！
第2章一万字检讨和一份商业计划书奈何桥的骚乱，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平息了。
在“豪华尊享版孟婆汤”的诱惑下，鬼魂们瞬间从暴徒变成了嗷嗷待哺的消费者。
他们自动排好队，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孟司姜，生怕自己的冥通币不够，
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投胎理财产品”。崔珏的脸黑得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想发作，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地府的法规里，
可没写着不许搞“付费增值服务”。人家明码标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纪检委管得着吗？
“孟司姜！你……你这是胡闹！”崔珏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孟司姜优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淡淡地说：“崔判官，我这叫顺应‘鬼心’，与时俱进。
你看，秩序不就恢复了吗？轮回司的数据马上就能动起来了。这叫结果导向，过程不重要。
”说着，她转向我，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纪川，你，
跟我来办公室。”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我耷拉着脑袋，
跟在孟司姜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鬼群，走进了奈何桥头的“孟婆汤事业部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各种KPI图表，
什么“本月投胎鬼魂数量”、“孟婆汤好评率”、“轮回转化率”等等，看得我眼晕。
孟司姜坐在她那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将那半瓶可乐“咚”的一声放在桌上。“说吧。
”她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眼神锐利如刀，“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低着头，
小声说：“孟姐，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
感觉鬼生没有意义……”“所以你就拿整个轮回体系的稳定来寻找你的人生意义？
”“我……我没想那么严重。我以为那可乐喝下去，他们顶多就是打个嗝，
然后该忘的还是会忘……”孟司姜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纪川，
你来地府实习三个月，惹的祸比过去三百年都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干的事情，
后果有多严重？”“知道，奖金没了……”“不止！”孟司姜打断我，
“你让鬼魂带着记忆去投胎，这本身就违反了天道法则。要不是我刚才急中生智，
用‘彩票号码’这个由头把事情压下去，现在来的就不是崔珏，而是天雷了！”她顿了顿，
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以为我真有彩票号码？那是我临时启动了‘轮回幻术’，
让他们在投胎的瞬间，脑子里随机生成一串数字，让他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这种幻术极耗阴德，我这个月的修行全白费了。”我听得目瞪口呆，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孟姐，对不起……”“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地府法规干什么？
”孟司姜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一万字检讨，手写。
写不完不许下班。”我看着那厚厚一沓纸，脸都绿了。“孟姐，一万字……是不是有点多啊？
五千字行不行？我保证深刻！”孟司姜瞥了我一眼：“那就一万五千字。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你的思想动态，对地府造成的恶劣影响，
以及你对我个人造成的精神和阴德损失。少一个字，你就去油锅里洗个澡，冷静一下。
”我不敢再讨价还价，苦着脸拿起笔。可还没等我开始写，孟司姜又开口了。
“检讨写完之后，再写一份东西。”“啊？还写？
”“一份关于‘忘情快乐水’的商业计划书。”我愣住了：“商业……计划书？
”孟司姜点点头，表情严肃：“你今天虽然是胡闹，但却无意中点醒了我一件事。
地府的运营模式，确实太陈旧了。几千年来，我们只提供最基础的‘清零服务’，
完全没有考虑过鬼魂们的个性化需求。”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旧在排队的鬼魂。
“有的鬼，上辈子过得太苦，巴不得忘得一干二净。有的鬼，却带着巨大的遗憾和不甘。
强行让他们忘记一切，确实不‘鬼道’。”她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野心和……商机。
“你那个‘豪华尊享版’的点子，虽然离谱，但很有启发性。
我们完全可以围绕‘记忆’这个核心，开发一系列的增值服务。”她越说越兴奋，
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比如，‘记忆存储服务’，
鬼魂可以把他们最珍贵的记忆备份在我们的云端，下辈子有机会可以付费解锁。”“再比如，
‘记忆剪辑服务’，只删除痛苦回忆，保留快乐时光。”“还有‘记忆共享服务’！
可以让亲人、爱人在投胎前，交换一段彼此最重要的记忆！”我听得下巴都快掉了。孟姐，
你这脑子，不去阳间割资本家的韭菜，真是屈才了！
你这是要把地府打造成一个“记忆产业”的独角兽公司啊！“所以，”孟司姜停下脚步，
重新坐回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纪川，我需要你，把这些想法，
系统地整理成一份可执行的商业计划书。
包括市场分析、产品定位、定价策略、推广方案和风险评估。
”她指了指桌上的可乐：“就从这个‘忘情快乐水’开始。我要知道，这东西的成分是什么，
成本多少，对鬼魂的魂体有没有副作用，以及……我们地府自己，能不能量产。
”我彻底傻了。我一个学渣关系户，你让我写商业计划书？
我连SWOT分析是哪四个单词都拼不全啊！“孟……孟姐，
这个……我不会啊……”“不会就学。”孟司姜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如果我看到的是一份狗屁不通的东西，那你就不是写一万五-千字检讨了，
而是直接去给油锅加热。”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当然，
如果你写得好……你这个月的奖金，可以考虑发双倍。”我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双倍奖金！那可是好几千冥通币！够我在地府最豪华的KTV里点一排鬼妹子陪我唱歌了！
“保证完成任务！”我“啪”地一下立正站好，气沉丹田，吼得地动山摇。
不就是商业计划书吗？不就是PPT大法吗？想当年在阳间，我虽然是学渣，
但忽悠老师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大不了，我把阳间那些互联网公司的黑话全都搬过来！
什么“赋能”、“闭环”、“打通底层逻辑”、“抢占用户心智”，
糊弄你一个几千年没上过网的古代神仙，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拿起纸笔，
感觉自己的人生……哦不，鬼生，第一次充满了干劲。先从检讨开始。
“尊敬的孟司姜领导：怀着无比沉痛和愧疚的心情，我写下这份检-讨。今天，
的、动摇了轮回根基的、严重伤害了您个人感情和地府集体荣誉的滔天大罪……”我一边写，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我的商业计划书。
《关于奈何桥餐饮服务体系改革暨“孟婆+”品牌战略升级的可行性报告》。嗯，这个标题，
够唬人。第3章判官的KPI，我的PPT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比鬼还累。白天，
我得继续在奈何桥当我的流水线员工，给鬼魂盛汤——现在是两种汤了，
免费的“经典版”和收费的“快乐水版”。晚上，我就把自己关在分配给我的小单间里，
点着一根幽幽的白蜡烛，一边奋笔疾书写那要命的一万五千字检讨，
一边绞尽脑汁地编我的商业计划书。为了完成孟司姜交代的任务，我豁出去了。
我通过我七舅姥爷的关系，搞到了一台地府内部专用的“望乡台终端机”，
这玩意儿能连上阳间的互联网，不过网速慢得跟牛车一样，而且每小时收费巨贵。
我花光了上个月的全部工资，下载了十几份阳间顶尖投行的商业计划书模板，
又把什么“市场营销4P理论”、“波特五力模型”之类的东西囫囵吞枣地塞进脑子里。
然后，我开始了我平生最大的一次“学术创作”。我把可口可乐的配方，
用一种极其玄幻的方式重新包装。什么“采集九幽之下的阴泉，
融合怨灵消散时逸出的‘情绪粒子’，再以忘川河畔的‘断魂草’进行低温萃取，
最后注入来自**开天辟地时留下的一缕‘混沌之气’……”反正怎么玄乎怎么来，
吹牛又不用上税。成本？我直接写“原材料均来自地府内部，可循环利用，
综合成本接近于零”。副作用？“经过初步临床试验，鬼魂饮用后，
魂体稳定度提升12.5%，再入轮回时，精神韧性增强，
可有效降低下辈子成为废柴的概率。”数据全是我编的，反正他们也没法验证。
至于市场分析、用户画像、盈利模式……我更是把阳间互联网圈的那套黑话发挥到了极致。
“我们将以奈何桥为核心流量入口，精准捕获‘高净值’鬼魂用户，
通过付费增值服务实现流量变现。初期主打印品‘忘情快乐水’作为爆款单品，
打破市场沉寂。中期，我们将横向拓展产品矩阵，推出‘孟婆记’品牌的周边，
如‘三生石’U盘、‘彼岸花’香薰等。最终，
我们将打造一个集‘餐饮’、‘文创’、‘记忆服务’于一体的‘地府轮回生态闭环’，
赋能整个地府的产业升级……”写到最后，我自己都快信了。我觉得我不是在写商业计划书，
我是在创世纪。三天后，我顶着两个比鬼还重的黑眼圈，
把一份厚达五十页的《“孟婆+”品牌战略升级计划书》和一万五千字的检讨，
一起交到了孟司姜的办公桌上。孟司姜先是拿起我的检讨，扫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纪川，你这检讨里，光是‘我错了’就用了八百多种不同的修辞手法，有必要吗？
”“领导，这显得我认错态度诚恳。”她没再说什么，把检讨放到一边，
然后拿起了那份装订精美的计划书。她看得非常慢，非常仔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她翻动纸张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这感觉，
比当年在阳间等高考成绩还紧张。不知过了多久，孟司姜终于放下了计划书。她抬头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惊讶，有赞许，还有一丝……困惑。“纪川，”她缓缓开口，
“你这份……东西，里面很多词我都看不懂。什么叫‘下沉市场’？‘私域流量’又是什么？
还有这个‘飞轮效应’……你确定你写的不是什么天书？”我连忙解释：“孟姐，
这些都是阳间最先进的管理学理论！绝对科学！”“是吗？”她拿起计划书，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个定价策略。‘标准版快乐水，100冥通币。’‘畅饮版，
150冥通币，附赠彼岸花吸管一根。’‘家庭分享版，500冥通币，买三送一，
适合全家一起投胎的客户。’……纪川，你当这是在卖奶茶吗？”“这叫价格歧视……啊不，
这叫满足不同消费层级的客户需求！”孟司姜沉默了。她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
久到我以为她要叫阴兵把我拖出去砍了。最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大部分都看不懂，但……”她敲了敲计划书的封面，“……方向是对的。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你很有想法，纪川。”孟司姜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第一次用一种近乎“欣赏”的眼神看着我，“我决定了，成立‘奈何桥产品创新部’，你，
来当这个部门的第一个员工。检讨就不用写了，以后你的工作，
就是专门研究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变成现实。”我激动得差点给她跪下。
“谢谢孟姐！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先别高兴得太早。”孟司姜话锋一转，
“想法很好，但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最大的困难，就是一个人。”“谁？”“崔珏。
”孟司姜的脸色沉了下来：“崔珏这个人，刻板、固执，最重传统和规矩。
他一直觉得我的管理方式太过‘灵活’，现在我们要搞这么大的改革，
他绝对会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他在十殿阎王面前很受器重，如果他铁了心要阻挠，
我们寸步难行。”我一听也犯了愁。崔珏那张黑脸，我是真不想再看见了。
“那……那怎么办？”孟司姜沉吟片刻，嘴角忽然又勾起那抹熟悉的、腹黑的微笑。
“要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不是堵住他的嘴，而是……”她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把他也拉下水，让他跟我们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没听懂：“怎么拉？
”“崔珏是判官，他最看重的是什么？”我想了想：“规矩？秩序？还是……他的乌纱帽？
”“是KPI。”孟司姜一针见血，“判官司的核心KPI，
是‘善恶赏罚准确率’和‘怨鬼积压清零率’。说白了，就是要把该罚的都罚了，
该赏的都赏了，不能留下一笔糊涂账。”“但这几年，地府的怨鬼越积越多。”她叹了口气，
“很多鬼魂怨气太重，不愿意接受审判，也不愿意投胎，就滞留在地府，成了‘鬼钉子户’。
崔珏为了这个事，头发都快愁白了，天天被阎王叫去开会挨批。”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孟姐，您的意思是……”“没错。”孟-司姜的眼中闪着精光，“我们的‘快乐水’，
不光能让鬼魂带着记忆投胎，还能干什么？”我脑子飞速运转，瞬间想通了关节。
“能让他们……心情变好！”“对！”孟司姜打了个响指，“鬼魂为什么怨气重？
就是因为心里有执念，想不开。如果我们在审判前，给他们来一瓶‘快乐水’，
让他们回忆起上辈子那些开心的事，是不是就能有效降低他们的怨气值，
让他们心平气和地接受审判？”我倒吸一口凉气。高！实在是高！
这不就是阳间的“庭前调解”吗？还是带“心理**”服务的那种！“孟姐，您是天才啊！
”“不是我天才，是你那个破可乐给了我灵感。”孟司姜摆摆手，“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我们去找崔珏，不是去跟他商量，而是去给他送一份大礼。”“我们就告诉他，
我们‘奈何桥产品创新部’，研发出了一款可以显著提升‘怨鬼积压清零率’的革命性产品。
只要他跟我们合作，在他的判官司全面推广，不出三个月，保证他的KPI能翻一番。
”“到时候，阎王爷面前的大红人就是他。他得了实惠，我们得了方便。
这叫……”她想了想，从我的计划书里找到了一个词。“这叫，双赢。”我看着孟司姜，
心里第一次对这个冷面上司产生了滔滔江水般的敬佩。这哪是什么神仙，
这分明就是地府版的“霸道女总裁”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还懂得怎么拿捏人心。
跟着她干，我感觉我的鬼生，真的要开始发光发热了。第4章我和判官谈合作，
他管我叫兄弟第二天，我揣着那份散发着油墨香的商业计划书，跟在孟司姜身后，
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了判官殿。判官殿建得那叫一个森严，黑色的巨石，高耸的梁柱，
门口还蹲着两只比卡车还大的石兽，龇牙咧嘴的，搞得跟要债一样。殿内光线昏暗，
只有墙壁上几盏幽幽的鬼火在跳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卷宗和硫磺的味道。
崔珏正坐在一张比他还黑的巨大书案后，埋头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案卷。听到脚步声，
他头也不抬，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不知道我很忙吗？要是催报销的，下个月再来！
”“崔判官，好大的官威啊。”孟司姜的声音清冷地响起。崔珏猛地抬头，看到我们俩，
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孟司姜？还有你这个……祸害！”他看到我，
眼神里的厌恶简直不加掩饰，“你们来我这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判官殿是地府重地，
不是你们奈何桥那种乱七八糟的菜市场！”我刚想反驳两句，孟司姜一个眼神就让我闭了嘴。
她款款上前，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将我那份计划书，轻轻地放在了崔珏堆满卷宗的桌上。
“崔判官，稍安勿躁。我们今天来，不是来捣乱的，是来给您送一份大礼。”“大礼？
”崔珏嗤笑一声，看都没看那份计划书，“你能给我送什么大礼？
是送我几百个闹着要还阳的怨鬼，还是送我几箱你那不知所谓的‘快乐水’？”“送您的，
是您梦寐以求的东西。”孟司姜不急不躁，伸出一根手指，在计划书的封面上轻轻一点。
“送您一份，能在三个月内，让您殿里的‘怨鬼积压清零率’，提升百分之五十的解决方案。
”崔珏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说什么？”“我说，
”孟司姜加重了语气，“我有办法，帮你解决那些‘鬼钉子户’。”这下，
崔珏是真的坐不住了。“鬼钉子户”是他最大的心病。那些怨鬼，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审判不了，也轮回不了，就那么耗在地府，占着资源，拉低他的KPI。他尝试过各种办法，
威逼、利诱、甚至请高僧来念经，结果都没用。现在孟司姜居然说有办法？“不可能。
”崔珏断然否定，“孟司姜，你别在这跟我故弄玄虚。你要真有这本事，
还会窝在你那小小的奈何桥？”“有没有本事，不是靠嘴说的。”孟司姜微微一笑，
示意我上前。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轮到我上场表演了。我清了清嗓子，
学着阳间那些成功学大师的派头，往前走了两步。“崔大人，”我故意把称呼换得尊敬一些，
“您是否还在为怨鬼拒不配合审判而烦恼？您是否还在为KPI常年垫底而夜不能寐？
您是否渴望得到阎王嘉奖，走上鬼生巅峰？”崔珏被我这三连问问得一愣一愣的。
我趁热打铁，将计划书翻到核心那一页，推到他面前。“现在，一个改变地府，
改变您命运的机会，就摆在您的面前！”我指着上面的流程图，
开始了我准备了一晚上的“路演”。“我们将其命名为‘审判前置情绪疏导方案’！简称，
‘审前疏导’！”“其核心逻辑是，在怨鬼进入判官殿接受正式审判之前，
设立一个‘情绪缓冲室’。在这个房间里，
我们将为他提供一瓶由奈何桥**的‘忘情快乐水’！”“这款产品，
蕴含着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能有效激活鬼魂魂体深处最快乐的记忆，中和怨气，
让他们以一种平和、理性的心态，面对自己上一世的功与过！”我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崔珏的表情。他的脸上，从最初的不屑，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
是掩饰不住的好奇。“这……这水，真有这么神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拍着胸脯，“崔大人，您可以随便挑一个您这儿最难搞的‘鬼钉子户’，
我们现场给您演示！”崔珏犹豫了。这个提议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如果真的有效，
那他今年的年终奖金……“好！”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就信你们一次！带上来！
把那个张三带上来！”很快，两个阴兵押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怨气的男鬼走了进来。
这男鬼叫张三，据说上辈子是个老实人，被奸夫**所害，家破人-亡，怨气冲天。
来地府之后，谁都不理，天天就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全世界。“就是他，”崔珏指着张三，
“你们要是能让他老老实实接受审判，我就……我就跟你们合作！
”孟司姜给了我一个“看你的了”的眼神。我从怀里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可乐，拧开盖，
递到张三面前。“兄弟，来，喝了这瓶水，保证你神清气爽。”张三抬起头，
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嘶吼道：“滚！我什么都不喝！我恨这个世界！”“别啊，
”我笑嘻嘻地说，“这可不是普通的水。你不想报仇了吗？喝了它，脑子清醒了，
才知道下辈子该怎么精准复仇啊。”听到“复仇”两个字，张三的眼神动了一下。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可乐，闻了闻，那股甜丝丝的味道让他有些迷惑。
在我和孟司姜、崔珏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了半瓶。
“嗝儿——！”同样熟悉的饱嗝。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张三脸上的怨气，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他血红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呆呆地站着，好像在回忆什么。突然，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但这次不是充满怨恨的嘶吼，而是带着一种……幸福的哽咽。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我娘了……”他一边哭一边说，“我小时候，家里穷，
我娘总是偷偷把好吃的留给我……她说，
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我还想起我媳-妇儿了……我们刚认识那会儿，
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好看……”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地流。“我……我上辈子，
是痛苦啊……我也有过很快乐的时候……我怎么……我怎么把这些都忘了……”他哭着哭着，
突然对着崔珏跪了下来。“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心怀怨恨！我要接受审判！如果我有罪，
我愿意受罚！我只求……只求下辈子，能再遇到我娘，
再遇到一个像我媳-妇儿那样对我好的人……”整个判官殿，鸦雀无声。崔珏彻底惊呆了。
他张着嘴，看看痛哭流涕的张三，又看看我手里那半瓶可乐，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折磨了他好几个月的“鬼钉子户”，
就这么……被一瓶水给搞定了？“神……神了……”他喃喃自语。
我趁机把计划书又往前推了推。“崔大人，这只是我们产品的初级功效。
根据我们的研发规划，未来我们还会推出‘加强版’、‘定制版’，针对不同类型的怨鬼，
进行精准‘情绪营销’。只要您跟我们合作，将此方案在判官殿全面铺开，
我保证……”我学着孟司姜的样子，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您的KPI，至少翻三倍！
”崔珏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厌恶和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热。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兄弟！”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你真是个天才！地府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那个……崔大人，您先放手……”“还叫什么大人！太见外了！
以后叫我崔哥！”他满脸红光，抓着我的手，亲切得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纪老弟！
以后我们就是异姓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你，先问问我崔珏答不答应！
”看着眼前这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崔珏，我跟孟司姜对视了一眼。
我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成了。第5章可乐要涨价，
地府搞基建跟崔珏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后，
我们的“奈何桥产品创新部”算是正式在地府站稳了脚跟。崔珏大笔一挥，
直接在判官殿旁边划出了一块地，给我们建“审前情绪缓冲中心”。他还动用自己的职权，
给我们申请了一大笔“维稳专项资金”，美其名曰“用于地府和谐稳定建设”。有了钱，
有了地，孟司姜的野心也开始膨胀。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扔给我一张草图。“纪川，
这是我连夜画的‘情绪缓冲中心’的设计图，你看一下。”我接过来一看，
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哪是什么“缓冲中心”，
这分明就是一个集餐饮、娱乐、休闲于一体的“阴间万达广场”啊！草图上，
不仅有我们核心的“快乐水”吧台，
旁边还规划了“三途河畔露天咖啡座”、“彼岸花海心理咨询室”，
甚至……甚至还有一个“KTV包厢”，标注着“用于发泄多余情绪，按时收费”。
“孟……孟姐，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我指着那个KTV，“给鬼唱歌？
他们能消费得起吗？”“目光短浅。”孟司姜白了我一眼，
“你以为我们赚的只是鬼魂的钱吗？错了。我们的目标客户，是整个地府的公务员系统！
”她给我算了笔账。“地府有多少阴差、判官、牛头马面？他们每天面对着鬼哭狼嚎，
工作压力大不大？他们需不需要一个地方放松、解压？”“你想想看，”她循循善诱，
“当崔珏审了一天案子，身心俱疲的时候，我们递上一杯冰镇快乐水，
再请他去KTV吼两嗓子。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很贴心？以后我们的合作，会不会更顺畅？
”“当那些阴差押送鬼魂累得半死的时候，可以在我们的咖啡座歇歇脚，喝杯‘忘川特调’。
他们会不会对我们心存感激？以后奈何桥的秩序，是不是就更好维护了？”我听得连连点头，
心里对孟司姜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新高度。高！实在是高！这叫什么？
这叫“打通B端（企业客户），再辐射C端（个人客户）”！“可是孟姐，
”我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哪来那么多可乐啊？我从阳间偷渡一次，
最多也就带个几箱，根本不够这么大的消耗量。”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瓶颈。
“快乐水”虽然效果拔群，但产能严重不足。现在奈何桥已经是**供应了，
每天一开售就被抢购一空，黑市上甚至炒到了原价的十倍。“所以，”孟司姜敲了敲桌子，
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我们必须解决供应链的问题。我们要在地府，
建立自己的‘快乐水’生产线。”“自己生产？”我愣住了，“我们没配方，没设备，
怎么生产？”“配方，你来想办法。”孟司姜看着我，
“你不是说这东西是什么‘混沌之气’、‘情绪粒子’做的吗？你就按照你吹的牛，
去给我把它真的搞出来。”我：“……”姐，我那是为了忽悠崔珏瞎编的啊！你还当真了？
“至于设备……”孟司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我托关系，
从天庭工部搞到的‘三界物资采购许可’。你可以凭这个，去一个叫‘万界交易所’的地方。
”“万界交易所？”“嗯。那是连接诸天万界的一个中立市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卖。
上到仙丹神器，下到科技造物，应有尽有。你去那里看看，
能不能找到生产‘快乐水’的设备，或者类似的替代品。”她给了我一个钱袋，沉甸甸的。
“这里面是这次的专项资金，省着点花。记住，我们的目标是，
建立一条能够实现本地化、规模化、自动化的‘快乐水’生产线。
这是我们‘孟婆+’战略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接过钱袋和许可，
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比泰山还重。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实习生任务了，
这简直就是“地府工业革命”的总工程师啊！临走前，孟司姜又叫住了我。“对了，纪川。
”“孟姐，您还有什么吩咐？”“从今天起，奈何桥的快乐水，涨价。”她平静地说，
“所有版本，价格翻倍。”“啊？为什么？”我不解，“现在正是推广期，
涨价不怕影响销量吗？”“你懂什么。”孟司姜瞥了我一眼，“这叫‘饥饿营销’。
越是供不应求，就越要涨价，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产品的稀缺性和高端定位。
而且……”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们搞基建，不要钱的吗？”我彻底无语了。孟姐，
你这资本家的嘴脸，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万界交易所，
坐落于一处独立于三界之外的混沌空间。我按照孟司姜给的地图，捏碎了一张传送符，
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一个巨大无比、光怪陆离的集市里。
这里简直就是宇宙版的“义乌小商品市场”。穿着长袍的魔法师，在兜售会说话的猫头鹰。
浑身金属的机器人，在推销能折叠成方块的飞船。还有长着三个脑袋的外星人，
在叫卖“买一送二”的基因改造液。各种语言、各种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吵得我头疼。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专门交易“工业设备”的区域。这里的店铺更是千奇百怪。
有的卖炼丹炉，有的卖魔法阵，还有一个店铺，
居然在卖一整条二手的“克隆人士兵生产线”。我逛了半天，看得眼花缭乱，
也没找到能生产可乐的设备。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在一个角落里，
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摊主是个戴着防风镜、浑身油污的地精。他的摊位上，
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看起来像是个巨大咖啡机的机器。机器上挂着一个牌子，
用歪歪扭扭的通用宇宙语写着：“万能饮料调配机，功能强大，价格面议。”我心中一动，
走了过去。“老板，你这机器，是干什么用的？”那地精抬起头，露出一口黄牙，
嘿嘿一笑：“小哥，有眼光啊！这可是我们地精科技的巅峰之作！只要你有配方，
它可以调配出宇宙中任何一种非能量形态的液体饮料！”“任何一种？”“那当然！
”地精拍着胸脯，“别说是你手里那种冒泡的糖水，就算是传说中精灵族的‘月光甘露’，
只要你有配方，它都能给你一比一复刻出来！”我眼睛亮了。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老板，
这机器怎么卖？”地精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三……三千宇宙币？”我试探着问。
我钱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就五千。地精摇了摇头，咧嘴一笑。“是三十万。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小哥，一分价钱一分货。
”地精不慌不忙地说，“这台机器，用的可是上古矮人遗留的‘符文动力核心’，
还加载了我们地精最新的‘智能味觉模拟系统’。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它也值！
”我心凉了半截。别说三十万，我连三万都拿不出来。看来，地府的工业革命，还没开始，
就要破产了。第6章我用一份PPT，
忽悠了一个地精我看着那台标价三十万的“万能饮料调配机”，心有不甘。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有了它，别说可乐，
以后开发什么“芬达”、“雪碧”系列，甚至是“孟婆牌奶茶”，都易如反掌。可我没钱。
我所有的家当，连个零头都付不起。正当我准备垂头丧气地离开时，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我背包里那份厚厚的商业计划书。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我……为什么一定要用钱买呢？我清了清嗓子，重新走回那个地精的摊位前，
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地精见我回来，嘿嘿一笑：“怎么？小哥，想通了？
要不要给你打个九八折？”我摇了摇头，不说话。我从背包里，缓缓地，
抽出那份被我命名为《“孟婆+”品牌战略升级计划书》的“圣经”，轻轻放在他的摊位上。
“老板，”我用一种充满磁性的、仿佛在谈论几百亿大项目的语气，缓缓开口，
“我们不谈钱。我们来谈谈……未来。”地精愣住了，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未来？
”“没错。”我打开计划书，翻到第一页，那张酷炫的、画着奈何桥和可乐瓶的封面图，
“我给你介绍一个，即将打败整个三界轮回产业的，伟大的商业项目。
”我指着“孟婆+”那几个大字。“看到这个品牌了吗？它的背后，
是一个拥有亿万级潜在用户的，超级蓝海市场！”“我们的目标客户，
是诸天万界所有死后的灵魂。这个市场的规模有多大，你想过吗？只要生命不息，死亡不止，
我们的生意，就永不枯竭！”地精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凑过来看我的计划书。
我趁热打铁，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融资路演”。我把之前忽悠崔珏的那套话，
又添油加醋地拔高了好几个层次，重新讲了一遍。我把奈何桥，
描述成了一个“宇宙级的流量入口”。把孟婆汤，
包装成了一个“具有强社交属性的情感消费品”。把我们的“情绪缓冲中心”，
吹嘘成了一个“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精准情绪解决方案提供商”。
我甚至把我从网上抄来的那些互联网黑话，全都用上了。“老板，你想象一下。
”我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感，“当我们的项目成功后，
我们将掌握所有灵魂在轮回前最核心的数据——他们的记忆！这是什么？
这是宇宙中最宝贵的资源！”“我们将通过‘记忆存储’和‘记忆剪辑’服务，
构建一个坚不可摧的‘数据护城河’！我们将利用‘飞轮效应’，
不断扩大我们的市场占有率，最终形成‘赢家通吃’的局面！”“到那个时候，
我们‘孟婆+’，将不再是一个简单的餐饮品牌。它将成为一个平台！一个生态！
一个定义了‘来生’的超级入口！”地精听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扳手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他那小小的脑袋里，显然已经被我描绘的宏伟蓝图给塞满了。“所以……”我话锋一-转，
图穷匕见，“老板，你现在觉得，你这台机器，还值三十万宇宙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