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他的灵感缪斯，是他《模特》里的女主角，陪他吃泡面住地下室，
用尽人脉把他捧上顶流。他却在我为他酒局被揩油求救时，嫌我耽误他攀附新欢姐弟恋！
分手第八天，他官宣恋情，我抑郁暴瘦成了全网笑柄。多年后我涅槃归来，
身披高定手握国际大奖，他却红着眼在台下唱：“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笑死，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一）北京的出租屋里，陆遥第N次核对银行卡余额，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旁边，李浩完全没察觉，抱着吉他哼着新旋律，
脚边散落一堆零食包装袋——那是陆遥刚给他买的。“浩子，”陆遥叹口气，
声音温柔却带着疲惫，“下个月房租，咱俩得紧巴点了。
你那个编曲软件分期……”“知道了知道了，宝贝最好了！”李浩头都没抬，随口应着，
完全沉浸在音符里，“你听这句，‘穿旧了的白色毛衣，比不上橱窗的华丽’，怎么样？
是不是有那味儿了？”陆遥心里一涩。那件白色毛衣，
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才给他买的生日礼物，现在成了他歌词里“旧了”的象征。
但她还是挤出一个笑：“嗯，特别好。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内衣秀的活儿，
我可能得去接了，钱给得还行。”李浩这才抬头，眉头微蹙：“那种秀？不太好吧……掉价。
再等等，等我这首歌卖出去了……”“等不了啦，”陆遥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像哄个孩子，“等着米下锅呢。而且，说不定台下就有唱片公司老板呢？
我替你‘钓’一个去。”她试图让气氛轻松点。李浩被她逗笑，
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还是我老婆有办法！等我火了，让你天天在家数钱玩！”这样的话，
陆遥听了四年。
从她大学还没毕业在Livehouse一眼看中台下穷得叮当响却眼里有光的他，
到陪他北漂，住过地下室，吃过半个月泡面，她一直信。她信他的才华，
信他成功后许给她的未来。她不仅是他的ATM提款机+情感树洞，
还是他的免费经纪人+宣传总监。她手机里存满了各种模特、小明星、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平时自己都不太舍得用的人情，全为他豁出去了。“蓝心姐，求扩散！
我男朋友李浩的新歌《模特》，真的绝了！给个机会听听！”“亮哥，帮转一下微博呗？
回头请你吃饭！……啊？吃饭不行？那……那我给你工作室的新品免费拍组图？
”电话打得她腮帮子都笑僵了，求人求得自己都脸红。
但她看着李浩歌曲后台一点点增长的数据，觉得值。然而，付出远不止于此。有次，
为了帮李浩争取一个难得的音乐节赞助，她硬着头皮去应酬一个以“难搞”出名的投资人。
饭局设在一個私人会所包厢里，灯光暖昧，气氛逐渐走样。几杯酒下肚，
那个投资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一次次“无意地”搭上陆遥的腰和大腿，
言语间的暗示也越来越露骨。陆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
她借口去洗手间，躲进隔间，手指颤抖地掏出手机，第一个就打给李浩。
“浩……你能来接我吗？我、我有点害怕……”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却异常嘈杂，混合着音乐声和女人的娇笑声。
李浩的语气心不在焉甚至有点不耐烦：“怎么了？我在跟**人谈事呢，很重要的机会！
你自己打个车先回去，乖！”“可是那个人他……”“行了行了，我这边正到关键处，
挂了先！”嘟…嘟…嘟…盲音响起，陆遥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甚至没耐心听完她的求救。
巨大的委屈和恐慌淹没了她。就在她绝望得几乎要哭出来时，手机屏幕又亮了，
是同为模特、一直默默喜欢她的好友徐哲发来的消息：“遥遥，在哪呢？
刚看到个背影好像你。”陆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把定位和情况简单发了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徐哲就赶到了，找了个巧妙的借口，“遥遥，公司有急事找你！
”不由分说地把她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包厢里“抢”了出来。直到坐进徐哲的车里，
闻着安全的气息，陆遥才后怕地哭出来。那天晚上，她的手机始终安静。
李浩没有再打来问一句她是否安全到家。第二天，他轻描淡写地提起：“昨天谈得挺晚，
没看手机。你后来没事吧？”仿佛那只是一次普通的饭局。后来，
李浩还是拿到了那个音乐节的参演机会。他兴奋地抱着她转圈，夸她“真是我的福星”。
陆遥张了张嘴，最终把那份委屈和恐惧咽回了肚子里。她以为他只是太忙，太想成功了。
直到很久以后的一次激烈争吵，她旧事重提，委屈地控诉他当时的冷漠。
李浩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反应激烈，
脸上甚至闪过一丝扭曲的鄙夷：“你非要自己去那种饭局？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些？
谁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半推半就，很享受被那些大佬看重的感觉？”那一刻，
陆遥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原来她拼尽全力的付出，在他眼里竟可以如此不堪。
她所有的牺牲，都成了他臆想中她“不洁”的罪证。他完全忘记了，
之前他写不出歌烦躁摔东西时，是她默默收拾好，再煮碗面端过去。他被无良**人骗了歌，
是她叉着腰去跟人据理力争。他第一次上台表演，紧张得手抖，是她在台下第一排，
举着手机录像，哭得比他还厉害。他是她的“养成系”男友。她倾尽所有，
把他从灰扑扑的石头，一点点打磨，期待他发光的那天。但不知从何时起，
他已经渐渐不需要她了。（二）回想当初，李浩也不是完全没心肝。早期他获奖，
会在台上哽咽着说：“感谢我的女朋友陆遥，没有她，我可能早就回老家了。”那时候，
他眼里的感激是真的。但后来一起都变了味。当他开始小有名气，有了专业团队之后，
他出入的场合越来越高级，见的“大人物”越来越多。他微博粉丝破百万，
评论区一堆小姑娘喊“老公”他不再对她的付出表示感激，觉得理所应当。“遥遥，
我那条灰色领带呢？明天见制片人要戴。”“宝贝，我饿了，怎么还没做饭？
”“这次封面拍摄创意不行啊，你能不能跟你那个编辑朋友再聊聊，换个思路？
”他甚至开始挑剔。“你怎么又接那种野模的活儿？跟我出去被拍到不好看。
”“以后别老跟我那些粉丝互动，她们会多想。”“我这次写的歌，**人说不够‘流行’，
你那个眼光……唉，算了，你不懂。”陆遥看着他穿着她省吃俭用买的名牌衬衫，
谈论着她听不懂的“资源置换”、“流量数据”，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那天，
她无意中看到他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自一个备注叫“琳琳”的人。“浩哥，
明天庆功宴穿什么呀？你帮我参考参考呗~【可爱】”女人的直觉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认得那个头像，是最近很火的一个歌手，杨琳，比李浩大几岁，在圈里资历深，人脉广。
“谁啊？”她状似无意地问。李浩飞快地锁了屏幕，语气有点不自然：“哦，一个工作伙伴，
明天庆功宴她也来。”那晚，陆遥失眠了。她看着身边熟睡的李浩，
想起四年前那个在地下通道唱歌、会因为她一个笑容就脸红半天的男孩。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看她的时候，眼里不再有光了？是她这块“白米饭”，
再也比不上外面的“山珍海味”了吗？是她这颗“朱砂痣”，
终于变成了他墙上一抹碍眼的“蚊子血”？她心里那根名为“信任”的弦，绷得紧紧的，
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三）庆功宴后，李浩越来越忙，
“出差”、“录节目”、“闭关创作”成了家常便饭。回家越来越晚，手机永远屏幕朝下，
洗澡都带着。陆遥不是没闹过。一次他彻夜未归，电话打不通，她疯了一样找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一脸疲惫地回来，说是手机没电了，在工作室睡着了。“哪个工作室？
我去看了，根本没人！”“你跟踪我？”李浩瞬间炸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凶狠，“陆遥，
你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我很累！我需要空间！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你知道吗？
”倒打一耙，理直气壮。陆遥被噎得说不出话，心凉了半截。那次争吵后，
李浩冷战了好几天。最后还是陆遥先低头，给他煮了他最爱喝的汤。她怕，
怕自己这四年的付出真的打了水漂，怕那个曾经美好的未来只是一场幻觉。
她甚至开始自我PUA：是不是我真的不够好？跟不上他的脚步了？直到那天，
她在李浩换下来的衬衫领口，闻到一股陌生的、甜腻的女香。不是她常用的任何一款。
她颤抖着手，点开那个她偷偷关注了很久的杨琳的微博小号。最新一条动态，
是半小时前发的。一张照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切牛排，手腕上那块表，
是她攒了三个月工资送给李浩的周年礼物。配文：【和懂你的人吃饭，
连食物都会发光呢~爱心】轰的一声，陆遥所有的侥幸和心理建设全部崩塌。她直接截了图，
甩到李浩面前。“解释一下。”李浩脸色变了几变，从惊慌到恼怒，最后竟奇异地平静下来，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冷漠。“既然你看到了，也好。陆遥，我们分手吧。”轻飘飘一句话，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把她捅了个对穿。“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好？四年了，李浩，
我哪里对不起你？”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糊了满脸。李浩偏过头，
不敢看她：“你很好，是对我太好了。但我累了，陆遥。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好’。
”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杨琳她……她能给我的，你给不了。资源、人脉、地位，
她能让我少奋斗十年！你呢？除了给我做做饭、求求你那几个没什么用的朋友，
你还能做什么？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狠狠砸进陆遥的心脏。她想起自己为他求人时赔的笑脸，
想起自己熬夜画图赚来的钱都花在他身上，想起他无数次说“等我火了，
一定让你过好日子”……原来，“好日子”里，并没有她。“所以，我这四年……算什么？
”她几乎发不出声音。“算我欠你的。”李浩语气生硬，“我会补偿你一笔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