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照片，手都在发抖。照片上的女孩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但更重要的是背面那个名字——薇薇。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照片放回原位，假装在整理文件。
"小雨？你在干什么？"宋致远出现在门口，虽然醉了，但眼神还是很警觉。
"你刚才差点摔倒，我想给你倒杯水。"我努力保持镇静。
他走进来，目光扫过办公桌，最后停在那张照片上。
"你看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叫薇薇，是我最爱的女人。"宋致远拿起照片，眼神变得温柔，"也是我亲手毁掉的女人。"
"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我刚开始做这行。"他坐下来，"薇薇是我的第一个主播，也是我的女朋友。我以为我能保护她，结果..."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能猜到结果。
"她发现了真相？"
"不只是发现，她还想报警。"宋致远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劝她不要多管闲事，但她不听。"
"然后呢？"
"然后她就死了，车祸。"他看着我，眼中有痛苦也有威胁，"小雨，我不希望历史重演。"
我感到一阵寒意。这是在警告我吗？
"我明白。"我低下头，"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希望如此。"他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逃似的离开了公司。回到公寓，我立刻给陈薇发信息："我们需要见面，马上。"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同一家咖啡店见面。
"陈薇，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直视她的眼睛，"薇薇是谁？"
陈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回答我！"
陈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薇薇是我妹妹，陈薇薇。"
果然！
"三年前，她被宋致远利用，成了他的洗钱工具。"陈薇的声音很痛苦，"当她发现真相想要报警时，就出了车祸。"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仇？"
"不只是报仇，也是为了阻止更多的人受害。"陈薇握住我的手，"小雨，我妹妹死前给我留了一条信息，说如果她出事，一定要查宋致远。"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没有证据。车祸被认定为意外，宋致远的洗钱证据也被销毁了。"陈薇的眼中燃烧着怒火，"这三年，我一直在收集证据，但始终差临门一脚。"
"所以你需要我当内应？"
"对。"陈薇点点头，"小雨，我知道这很危险，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我和薇薇长得相似不是巧合，宋致远选择我也不是因为什么天赋，而是因为我像他死去的女朋友。
"他还爱着**妹。"我说。
"爱？"陈薇冷笑，"如果他真的爱薇薇，就不会让她死。"
回到家，我整夜没睡。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宋致远今晚的话，还有陈薇眼中的恨意。
我现在夹在两个复仇者之间：一个是间接杀死爱人的凶手，一个是为妹妹报仇的姐姐。而我，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宋致远的态度和昨晚没什么不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雨，今天的直播很重要。"他给我一份产品清单，"这批货价值三千万，必须在今晚全部卖出去。"
我看着清单，都是些奢侈的护肤品，价格贵得离谱。一套面膜要五千块，一瓶精华液要两万。
"会有人买这么贵的东西吗？"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宋致远笑得很神秘，"你只需要按照剧本演就行。"
下午，小美给我一个耳机。
"宋总说，今晚会有人在后台指导你。"
直播开始了。我按照往常的套路介绍产品，但耳机里不断有声音指导我该说什么。
"现在说这套面膜是**版，全球只有一千套。"
"强调一下明星同款，说某某女星都在用。"
"现在开始倒计时，制造紧迫感。"
我像木偶一样按照指令表演，看着直播间里的数字疯狂跳动。三个小时，三千万的销售额。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那些下单的账号，那些夸张的金额，都是他们自己操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