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无声,茉莉新生

冷刃无声,茉莉新生

苔檐听雨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顾言秦风 更新时间:2025-09-25 19:28

林晚顾言秦风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苔檐听雨创作的小说《冷刃无声,茉莉新生》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林晚顾言秦风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短篇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顾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阳台接听了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林晚仍能听到零碎的词语:“...没事..……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最新章节(冷刃无声,茉莉新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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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急诊室的自动门嘶嘶作响,林晚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凌晨三点的医院依然灯火通明,将她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又是一次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值班,眼球布满血丝,白大褂上还沾着下午手术病人喷溅的几点血迹。

    她掏出手机,屏幕干净得令人心慌。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顾言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她了。

    回到冷清的公寓,林晚习惯性地先看向沙发——空着。餐桌上放着她前天出门时留下的半杯水,纹丝未动。整个房子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敲打着死寂的空间。

    她洗了个热水澡,试图冲走身心俱疲。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带走手术台上的消毒水味,却带不走心中越积越重的焦虑。镜子里的人双眼无神,黑眼圈明显,二十六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细小的眼角纹。

    “他可能又在赶稿子。”林晚喃喃自语,声音在浴室里空洞地回响。

    顾言是个作家,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三年前他们在一次书友会上相识,那时他意气风发地讲述着自己的创作理念,眼神灼灼,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光芒。林晚就是被那种光芒吸引的,一个整天与血污和死亡打交道的急诊医生,本能地向往着那种炽热的创造力。

    起初的甜蜜持续了差不多半年。顾言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门口,手里捧着热乎乎的栗子蛋糕;会在她值夜班时发来整页整页的情诗;会在雨夜打车穿越半座城市,只因为她随口说了句“想你了”。

    然后,不知从何时起,一切开始悄然变化。

    林晚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再次查看手机。依然什么都没有。她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顾言的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

    “喂。”顾言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我刚下班,”林晚说,尽量让语气轻松自然,“你睡了吗?”

    “还在写稿。”键盘敲击声从听筒那端传来,疏离而有节奏。

    “已经三天没见了,明天...”

    “明天编辑要来看稿,得改一整天。”顾言打断她,“这书最后期限快到了,你知道的。”

    林晚咽回了原本想说的话,转而问道:“吃饭了吗?冰箱里还有我上周包的饺子,你...”

    “吃过了。”顾言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你早点休息吧,听起来很累。”

    通话在不到两分钟内结束。林晚握着手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简短、克制、毫无温度的对话,像医生对待陌生病患般的礼貌疏远。

    她走到客厅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相册。第一页就是她和顾言的合影,拍摄于两年前的情人节。照片上的顾言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肩膀,仿佛怕她跑掉似的。那时的他,会在人群中突然寻找她的手,找到后就紧紧握住,然后凑到她耳边说:“抓住了就不放了。”

    是什么改变了?林晚一页页翻着相册,试图找出转折点。

    是一年前他新书销量惨淡的时候?还是半年前那场争吵后?或者是从三个月前,他声称要“闭关创作”开始?

    林晚叹了口气,合上相册。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作家创作期压力大是正常的,她作为医生更应该理解这一点。毕竟,急诊科的工作已经让她精疲力竭,何必再为感情事自寻烦恼?

    第二天清晨,林晚被手机闹铃吵醒。她下意识地摸向身旁——空荡荡的,冰凉的温度提醒着她,顾言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在这里过夜了。

    她起身做了简单的早餐,一个人吃完,一个人洗碗。周末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这样的好天气,本该是两个人一起去公园散步,或者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的。

    中午时分,林晚终于忍不住,带上自己炖的鸡汤,开车前往顾言的公寓。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林晚的心跳莫名加速。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整洁得过分的客厅。顾言有轻度洁癖,但通常写作期间会把地方弄得一团糟,纸上、书上堆得到处都是。

    而现在,一切井井有条,仿佛没人居住。

    “顾言?”她轻声呼唤。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走过去推开。顾言坐在电脑前,背对着她。听到声音,他迅速切换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然后才转过身来。

    “你怎么来了?”他的脸上没有惊喜,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炖了鸡汤,给你补补。”林晚举起保温壶,努力挤出笑容,“写作顺利吗?”

    顾言点点头,接过保温壶放在桌上,却没有打开的意思。“正在关键处,可能还得忙一会儿。”

    林晚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里有几个外卖盒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品牌。顾言从来不吃那家店的菜,说是味道太咸。

    “你叫外卖了?”她假装随意地问。

    顾言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垃圾桶,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自然:“嗯,昨晚写到很晚,懒得做饭。”

    空气中有一种陌生的香水味,很淡,但确实存在。林晚熟悉顾言的一切,包括他用的洗衣液味道和墨水的特殊气息,但这香味不属于这里。

    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是太累了吧,她告诉自己。连续值班后的疲劳反应。

    “你不舒服?”顾言终于注意到了她的脸色苍白。

    “可能有点低血糖。”林晚扶住桌角,“有糖吗?”

    顾言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盒巧克力。又是她没见过的牌子。他撕开包装纸,递给她一块。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但没能缓解心中的不安。

    “你换巧克力品牌了?”林晚问。

    顾言转过身去面对电脑,语气平淡:“超市打折,随便买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晚想找些话题,却发现无从说起。从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即使是医院里最琐碎的小事,顾言也会听得津津有味,然后捏着她的鼻子说:“我们晚晚今天又救了几个人啊?”

    现在,他甚至连头都不回。

    “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工作。”林晚最终说道。

    顾言只是“嗯”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走到门口,林晚忍不住回头:“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去扫墓吗?”

    键盘声停顿了一下,然后是顾言略显迟疑的声音:“明天恐怕不行,编辑要来盯进度。下次吧。”

    下次。永远是下次。

    林晚点点头,尽管他根本看不见。她轻轻带上门,把自己隔绝在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之外。

    回到车上,林晚没有立即发动引擎。她趴在方向盘上,任由泪水无声滑落。这不是她第一次在顾言这里感受到冰冷的拒绝,但每次都会重新刺痛她。

    手机震动起来,林晚慌忙擦干眼泪,希望是顾言改变主意打来的。但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的名字。

    “林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护士长声音急促,“高速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有大批伤员正在送来,我们需要人手!”

    “我十五分钟后到。”林晚毫不犹豫地回答。

    发动汽车,她最后望了一眼顾言公寓的窗户。窗帘紧闭,仿佛里面的人与外界完全隔绝。

    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担架车在走廊里飞速穿梭,家属的哭喊与医生的指令交织成急诊科特有的交响曲。

    林晚迅速换上白大褂,投入工作。

    “林医生,三号床患者血压持续下降!”

    “准备输血,叫外科下来会诊!”

    “五号床需要立即手术!”

    “家属签字了没有?”

    一连几个小时,林晚像陀螺一样在各个病房间旋转。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她没有时间思考个人问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拯救生命上。这是她选择医学的原因之一——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能暂时忘记自己的痛苦。

    晚上八点,最危急的阶段终于过去。林晚瘫坐在医生休息室的椅子上,连拿起水杯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安静地躺在口袋里。顾言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没有问她是否安全到家,没有关心她为什么突然又被叫回医院。

    “林医生,你没事吧?”实习医生小陈关切地问,“脸色很差哦。”

    林晚勉强笑了笑:“连轴转三十六小时后再来一场大抢救,换你你也这脸色。”

    小陈递给她一杯咖啡:“刚才有个男的找你,看你忙就走了。”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长什么样?”

    “挺高的,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小陈描述着,“说是你的朋友。”

    是顾言?他来看她了?林晚几乎瞬间复活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就说路过,看看你在不在。”小陈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他留下这个给你。”

    那是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装着某品牌最新款的丝巾。林晚愣住,这不是顾言的风格。他从来不会买这种奢侈品,甚至对此类品牌一无所知。

    她打开礼品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注意休息——秦风”

    秦风。医院新来的心外科主任,上周刚从那家著名的私立医院跳槽过来。林晚只在欢迎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作为代表发言,言辞风趣,引得全场阵阵笑声。

    他为什么会送她礼物?

    林晚困惑地摇摇头,将纸袋放在一旁。现在的她无暇思考这些,明天是父亲的忌日,她必须调整好情绪。

    第二天清晨,林晚独自一人来到墓园。天空飘着细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外套。她将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轻轻擦拭着照片上的水珠。

    照片中的男人微笑着,眼神温和。父亲去世那年才五十岁,心肌梗死,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正是那场变故,让原本学习艺术的林晚毅然转学医学,立志要拯救更多像父亲那样的病人。

    “爸爸,我好想你。”她低声说,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会摸着她的头说:“晚晚,感情不是委屈求全。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总是流泪。”

    她在墓前坐了整整一上午,回忆着父亲的点点滴滴,也反思着自己与顾言的关系。或许真的该有个了断了,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已经持续太久,久到她快要忘记被真心爱着是什么感觉。

    离开墓园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林晚深吸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决定去找顾言好好谈一谈。

    无论结果如何,她需要真相。

    开车前往顾言公寓的路上,林晚不断预演着要说的话。她要冷静,不要争吵,只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他还爱她,他们就一起想办法修复关系;如果不爱了,那就痛分手,各自开始新生活。

    到达公寓楼下时,林晚注意到顾言的车不在往常的位置。她抬头看向窗户,灯是亮着的,说明有人在家。

    或许他只是临时出门买东西了。林晚决定上楼等他。

    用钥匙打开门,客厅空无一人。书房的门紧闭着,但下面透出灯光。林晚轻轻走过去,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顾言在打电话?她犹豫着是否该打断。

    “...知道,但她总是突然跑来,我也没办法。”顾言的声音隐约传来,语气中带着她从未听过的亲昵和无奈。

    林晚僵在原地,手悬在半空中。

    “宝贝,再忍耐一下,等我把事情处理完...”顾言继续说,“我当然爱你,怎么会不想公开?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合适...”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林晚心上。她感到呼吸困难,耳朵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书房内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毕竟陪了我三年,直接说分手太残忍了...冷处理对她伤害小一点...”

    原来如此。所有的冷漠、疏远、忙碌,都只是分手的铺垫。他早已移情别恋,却连分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用这种慢性折磨的方式,逼她先开口。

    林晚后退几步,撞到了走廊上的装饰架,一个陶瓷摆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书房内的通话戛然而止。几秒钟后,门被猛地打开。

    顾言站在门口,脸上写满惊愕与慌乱:“晚晚?你什么时候...”

    林晚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那些甜蜜的誓言,深情的眼神,紧握的双手,原来都可以在转瞬间变得虚假而可笑。

    “是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顾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刚才和你通话的人,是谁?”林晚追问,声音开始颤抖。

    “一个编辑,讨论稿子的事。”顾言终于找回了声音,但语气虚弱无力。

    林晚轻笑一声,充满了苦涩:“讨论稿子需要叫‘宝贝’?需要隐瞒恋情?需要冷处理现女友?”

    顾言沉默了,这是一种默认。

    林晚感到心脏剧烈疼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快要窒息。她扶住墙壁,勉强支撑着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顾言低下头:“三个月前。”

    三个月。正是他开始变得异常冷漠的时候。林晚回想起自己这三个月来的焦虑、自责、努力挽回,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为什么?”她的声音几乎破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顾言终于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我不想伤害你。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

    “所以就用冷暴力逼我主动离开?”林晚打断他,泪水终于决堤,“顾言,这比直接说分手残忍十倍!你让我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让你厌倦!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句话,积压数月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爆发。

    顾言向前一步,似乎想抱住她:“晚晚,对不起,我...”

    “别碰我!”林晚猛地后退,仿佛他的触碰会带来灼伤,“告诉我,她是谁?”

    顾言抿紧嘴唇,沉默良久,才轻声说:“书展上认识的...一个读者。”

    林晚想起一个月前顾言确实参加了一场书展,当时他还发消息说“粉丝太多,签售到手软”。原来不只是签售那么简单。

    “你爱她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顾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灵感与**。晚晚,我们之间早就变了,不是吗?你整天忙于医院的工作,我们几个月都没有好好聊过一次天...”

    “所以这是我的错?”林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忙于救死扶伤,忽略了你的感受,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言,我是急诊医生,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林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如果你受不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可以讨论,可以尝试改变。但你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顾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挂断。

    “接啊,”林晚冷笑着说,“让你的‘灵感与**’听听这场面。”

    顾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阳台接听了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林晚仍能听到零碎的词语:“...没事...处理点事情...晚点打给你...”

    那一刻,林晚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三年感情,原来可以如此轻易地被抛弃。

    当顾言结束通话转身回来时,林晚已经平静下来。极致的痛苦过后,是一种麻木的冷静。

    “我们结束了。”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不像在宣布一件足以撕裂心脏的决定。

    顾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晚晚,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了。”林晚取下钥匙串上属于他公寓的那一把,轻轻放在桌上,“祝你和新欢幸福。”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回头。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疼痛钻心,但她强迫自己继续向前。

    “晚晚!”顾言在身后呼唤,声音里有一丝真正的慌乱,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永远失去什么。

    但林晚没有停留。她走出公寓,乘电梯下楼,来到街上。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打湿了她的衣衫和面庞。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去向何方。城市这么大,却突然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甜蜜的,痛苦的,真实的,虚假的,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淹没。

    不知走了多久,林晚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医院门口。或许在潜意识里,这是她唯一感到安全的地方。

    “林医生?你怎么淋湿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转身,看到秦风举着一把黑色的伞,正关切地看着她。他今天不当班,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显得比平时随意许多。

    “秦主任...”林晚勉强开口,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

    秦风敏锐地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和失魂落魄的状态,但没有多问,只是将伞向她倾斜了一些:“要不要进去坐坐?我正好泡了一壶热茶。”

    林晚本想拒绝,但实在无处可去,最终点了点头。

    来到医生休息室,秦风为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体内的寒冷。

    “谢谢你的丝巾,”林晚突然想起礼物的事,“但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风笑了笑:“上周谢谢你帮我处理那个急诊病人,本来该我值班的。”

    林晚这才想起那天的事。当时秦风正在做一个重要手术,急诊科送来一个主动脉夹层患者,情况危急,她临时帮忙做了初步处理,为手术争取了时间。对她而言这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没想到对方如此放在心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小口喝着茶,秦风则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没有打扰她的沉思。

    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窗。林晚望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秦主任,”她突然开口,“你相信爱情吗?”

    秦风放下杂志,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相信。但我认为爱情不是童话,它需要经营和尊重。单方面的付出和牺牲,最终只会导致关系失衡。”

    林晚苦笑:“是啊,一往情深只是自欺欺人。”

    “感情中没有绝对的对错,”秦风温和地说,“只有合不合适,珍不珍惜。”

    林晚抬头看着他,突然有种倾诉的冲动。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的情绪震荡,或许是因为对方眼中的理解和包容,她简要地讲述了与顾言的故事,没有过多细节,只是大致轮廓。

    秦风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没有评判,只是在她说完后轻声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林晚摇摇头:“不知道。医院值班室还能借住几天,然后找房子吧。”

    “我在医院附近有套公寓,最近刚空出来,”秦风说,“如果你需要,可以暂时租给你,房租按医院标准收。”

    林晚有些惊讶:“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空着也是空着。”秦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地址和我的电话,你想好了告诉我。”

    林晚接过名片,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冰冷的雨夜,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显得尤为珍贵。

    “谢谢。”她真诚地说。

    秦风微微一笑:“医生之间应该互相照顾,不是吗?”

    窗外,雨渐渐小了。林晚看着手中的名片,突然觉得,也许结束并不意味着绝望,而是另一种开始。

    但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场感情的余波将会如何影响她的生活,而那个送她丝巾的男人,又将在她的未来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生活就像急诊科的工作,永远预料不到下一个进来的病人会带来什么样的挑战。而此刻的她,只需要学会如何在一片狼藉中,重新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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