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追妻:替身变真爱

总裁追妻:替身变真爱

初初同学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霍沉舟林薇 更新时间:2025-09-26 11:58

《总裁追妻:替身变真爱》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初初同学精心创作。故事主角霍沉舟林薇的命运与爱情、权力和背叛交织在一起,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黑暗面。这本小说以其深刻的洞察力和紧张的剧情而备受赞誉。这是霍家传给长媳的祖传玉镯。她第一次为他挡刀那次,玉镯碎裂在地,她忍着臂上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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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客厅的水晶灯冷白剔透,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光可鉴人,

    也清晰地映出桌上那份文件的标题——离婚协议书。林薇的目光从那些冰冷的条款上掠过,

    最后停留在签名**方已经龙飞凤凤签好的名字上。霍沉舟。她的丈夫,或者说,

    即将成为前夫的男人。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身形挺拔,西装革履,

    连每一根发丝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疏离。他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签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

    “宋媛回来了,她需要霍太太这个位置。”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雪松尾调的香水味,

    曾经让她心生迷恋,此刻却只觉窒息。林薇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她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霍沉舟预想中的震惊、痛苦或是歇斯底里,

    反而漾开一个极淡、甚至称得上轻松的微笑。“好啊。”她应得轻快,拿起笔,

    几乎没有迟疑,就在女方签名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蹴而就。她将签好的协议推回到他面前,动作流畅自然。

    霍沉舟的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答应得太痛快,痛快得反常,

    反倒让他心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他以为至少会看到她一丝不甘,

    毕竟这三年,她扮演霍太太这个角色,堪称兢兢业业。替他挡过酒,

    冰冷的液体混着谄媚的笑脸泼过来,她挡在他身前,回去后胃疼得蜷缩了半夜。替他挡过刀,

    疯狂的竞争对手持刀扑来时,她想也没想就拦在了前面,手臂上至今留着一道浅疤。

    替他挡过数不清的桃花,周旋在各色对他有意的女人中间,处理得滴水不漏,从不出错。

    圈里人明面上叫她一声霍太太,背地里谁不知道她只是个笑话,

    是霍沉舟心上那抹白月光——宋媛的“替身妻”。他给她锦衣玉食,给她表面的风光,

    独独不给她爱和尊重。她似乎从不抱怨,总是温顺地接受一切安排。如今,连让出位置,

    也这般温顺。“财产分割方面,如果你有额外要求,可以提出来,

    我会让律师……”霍沉舟压下那点不适,公事公办地开口。“不必了。”林薇打断他,

    站起身,裙摆划开一个利落的弧度,“协议上写的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需要带的,

    今天之内会搬出去。”她说完,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背影单薄却挺直。霍沉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感又浮了起来,

    但很快就被宋媛即将归国的喜悦冲散。他拿起电话,语气温柔:“媛媛,都处理好了。嗯,

    晚上我去接你。”林薇的东西确实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所有属于她自己的痕迹。

    那些他送的珠宝华服,她一件没拿。经过梳妆台时,

    她的目光在一个不起眼的丝绒小盒上停顿了一瞬。打开,里面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

    只是镯身上有一道明显的金缮修复痕迹,金色的纹路蜿蜒其上,像一道愈合却永存的伤疤。

    这是霍家传给长媳的祖传玉镯。她第一次为他挡刀那次,玉镯碎裂在地,她忍着臂上的剧痛,

    一点点捡起所有的碎片。后来,她找了最好的金缮师傅,将它一点点修补好。

    他从未问过镯子去哪了,或许根本忘了曾给过她这个东西。林薇合上盒子,

    将它放入大衣口袋,拉着行李箱,平静地走出了这座困了她三年的奢华牢笼。没有告别,

    没有留恋。……三个月后。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霍沉舟揉着眉心,

    挂断又一个汇报找不到人的电话,心底的烦躁几乎攀升到顶点。林薇消失了。

    消失得彻彻底底。离婚后最初几天,他并未在意。直到某次商业晚宴,宋媛陪他出席,

    有人不经意提起:“霍总,还是霍太太手腕厉害,

    上次那个项目多亏她提前识破对方陷阱……”宋媛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

    霍沉舟不得不耐心哄她,

    心里却第一次因为旁人口中“霍太太”这个称呼指向林薇而感到一丝微妙。过去三年,

    这种称赞或恭维他从不在意,此刻却莫名清晰。又过了几天,他带宋媛回老宅吃饭。

    霍母的目光几次落在宋媛空荡荡的手腕上,最终忍不住开口:“沉舟,

    咱们家传给儿媳的那只镯子,你是不是该问林薇要回来?那是要传给宋媛的。

    ”霍沉舟这才想起那只据说能庇佑平安的祖传玉镯。他模糊记得,

    母亲确实在林薇第一次正式拜访时给了她。他当即打电话给林薇,

    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他派人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毫无音信。

    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悦。直到今晚。

    他为宋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派对,正式向圈内宣告她的回归。灯光璀璨,衣香鬓影,

    宋媛依偎在他身边,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祝福。她抬手替他整理领带时,

    腕上一只碧莹莹的翡翠镯子滑落出来,水头很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立刻有识货的富太太惊叹:“霍太太这镯子真是极品,是霍家祖传的那只吧?

    果然只有您才配得上。”宋媛娇羞地笑了笑,默认了。霍沉舟的目光却骤然定在那只镯子上。

    不对。这只镯子太完美了,通体翠绿,毫无瑕疵。而他记忆中家里那只祖传玉镯,

    似乎……并非如此?他努力回忆,一个极其模糊的碎片闪过脑海——似乎是某次意外后,

    他见过林薇腕上的那只镯子,上面仿佛有金色的痕迹?他心中疑窦顿生,面上却不露分毫。

    派对结束后,他立刻驱车回老宅,直接询问母亲镯子的细节。

    霍母找出珍藏的镯子设计图和老照片,对比之下,霍沉舟的心猛地一沉。照片上的镯子,

    内壁有一个极细微的、霍家特有的标记,而宋媛手上那只,没有。

    而且母亲明确说:“那镯子早年不慎摔过一次,虽然金缮修复得极好,

    但仔细看是能看出痕迹的,不是通体无瑕的。”霍沉舟立刻打电话给宋媛,

    语气冷厉地质问镯子来源。宋媛支吾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是……是我看林薇戴过,

    觉得很漂亮,又听说那是霍家传给儿媳的,我怕你觉得我不够重视,

    就……就按照记忆里的样子找人仿了一只……沉舟,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后面的话,

    霍沉舟已经听不清了。仿的。所以,真品一直在林薇那里。可她为什么还留着?

    离婚时她不是清高得什么都不要吗?还有金缮修复……什么时候摔碎的?为什么他毫无印象?

    他猛地想起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意外,那个疯狂的男人持刀捅向他,

    是林薇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面前……后来,他忙着处理后续,

    安抚受惊的宋媛(当时虽在国外,但电话里哭得厉害),

    似乎……似乎是听到过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也似乎瞥见过她手腕上缠着纱布,

    隐约有金色闪烁……当时他全部心思都在宋媛身上,何曾分给过她半点关注。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窒息般的疼痛猝不及防地袭来。

    他以为她只是个顺从的、可有可无的替身,却原来,她曾那样义无反顾地为他挡过灾祸,

    甚至摔碎了象征霍太太身份的镯子,又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将它修补好。

    而她离开得那样决绝,不要钱,不要物,仿佛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霍沉舟第一次慌了。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力物力,发了疯一样寻找林薇。然而,

    她就像一粒投入大海的水滴,无踪无迹。她没有亲人,朋友极少且都声称不知情,

    过去的痕迹少得可怜。原来过去三年,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世界。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毫无进展。霍沉舟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脾气暴躁得让整个霍氏高层都战战兢兢。

    他无法忍受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更无法忍受心底那片日益扩大的、名为后悔的空洞。

    直到有一天,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汇报,说查到一个极其模糊的线索,

    林薇少女时期似乎曾在城西一家名叫“暖阳”的孤儿院做过短期义工。

    霍沉舟立刻亲自驱车前往。那家孤儿院位置偏僻,设施陈旧,

    与他一掷千金的奢华世界格格不入。他几乎无法想象林薇会在这里。

    院长是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听到他询问林薇,

    妇人打量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冷淡。“林薇确实在这里。”院长语气平静,

    “但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您,霍先生。”霍沉舟的心猛地一跳,

    混合着狂喜和尖锐的刺痛。她真的在这里!“她在哪?我要见她!”他语气急切,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院长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她在后面陪孩子们晒太阳。”霍沉舟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洒在有些破旧却干净的小院里。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秋千架上的身影。她穿着简单的棉布长裙,

    外面套着一件柔软的针织开衫,脂粉未施,脸色却红润健康,比离开时丰腴了些许,

    周身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宁静和安然。而她的视线,正温柔地落在明显隆起的腹部上,

    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孕肚。她怀孕了?看那规模,至少五六个月了。

    也就是说,离婚的时候,她就已经……霍沉舟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所有的急切、懊悔、寻找的艰辛在这一刻全都凝固了。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血液逆流,

    四肢冰冷。他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她面前,喉咙干涩得发疼,

    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的:“薇薇……”林薇抬起头,看到是他,

    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疏离的礼貌微笑,

    仿佛在看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霍先生?”她微微偏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一句“霍先生”,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地割在霍沉舟的心口。他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心脏抽搐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他的孩子?什么时候有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无数情绪汹涌澎湃,最终汇成一句沉痛而急切的话:“薇薇,跟我回家。”他深吸一口气,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和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命令式的霸道,“霍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只有你。”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妥协和挽回。林薇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任何动容。她抚摸着肚子的手依旧温柔,眼神却平静无波。

    阳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却照不进她眼底的疏离。她忽然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很轻,却像隔着万水千山。然后,她开口,声音温和却清晰无比,

    每一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霍沉舟的心脏——“抱歉了,霍先生。

    ”“我先生不喜欢我和前夫来往。”阳光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静止不动。孩子们的笑闹声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霍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英俊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近乎脆质的苍白。那句“我先生”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

    撞击着每一根神经。“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先生?什么先生?”林薇依旧坐在秋千上,轻轻晃了一下,

    裙摆拂过小腿。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

    却带着一种霍沉舟从未见过的、安然而笃定的韵味。

    那是被妥善珍藏、细心呵护才会有的状态。“我结婚了,霍先生。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好,“自然,有丈夫了。”“不可能!

    ”霍沉舟几乎是低吼出来,失控地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她,“我们离婚才三个月!

    你怎么可能……”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隆起的腹部,那弧度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孩子……是谁的?”他心底有一个疯狂而卑劣的猜测破土而出——是不是她早就……不,

    不会的,林薇不是那样的人。可如果不是,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林薇迎上他混乱而锐利的目光,没有半分闪躲。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点淡淡的嘲讽,

    不知是嘲讽他,还是嘲讽过去那个痴傻的自己。“霍总是不是忘了,离婚协议上签的日期,

    并不能代表一切早就该结束了。”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字字如刀,“在我心里,这场婚姻,

    或许早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而我的人生,也不是必须围着你霍沉舟的日程表转。

    ”她顿了顿,抚摸着肚子的手更轻柔了些,那里面的小生命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情绪,

    轻轻动了一下。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更加柔软,却也更坚定。“至于孩子,”她抬起眼,

    清晰地看到霍沉舟眼底翻腾的痛苦和不敢置信,“他是我和我先生的珍宝,

    与你们一家人无关。”“一家人”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霍沉舟踉跄了一下,

    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胸口,闷痛得让他喘不过气。他看着她护着肚子的手,

    看着她脸上那种全然投入新生活的光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失去了她。

    不是暂时闹别扭,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真正正、彻底地失去了她。她走出了他的世界,

    并且有人迅速而完整地接纳了她,给了她他从未给予过的一切。

    “不……薇薇……”他试图挣扎,语气里带上了连自己都陌生的哀求,

    那些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冷酷霸道在此刻溃不成军,“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生气,

    气宋媛,气我过去忽视你……我可以解释,我可以改!霍太太只能是你,

    孩子……孩子如果是我的,我们……”“霍沉舟。”林薇打断他,连名带姓,

    语气里终于染上了一丝不耐,“给自己留点体面吧。”“我们之间,

    早在你为了宋媛扔给我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不,或许更早,

    早在我一次次等你回家等到天亮,一次次为你受伤换来你冷漠一瞥的时候,就早就该结束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平静,安稳,被人尊重和珍惜。”她看着他,眼神清亮,

    没有任何怨恨,也没有任何留恋,只有一片彻底的释然,“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先生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会喜欢不相干的人总来烦扰他的妻子。”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霍沉舟的脸上,心上。他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阳光落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却照不进半分暖意。他看着她从容地站起身,扶着腰,

    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转身,朝着院内走去。

    一个穿着干净旧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自然地披在林薇肩上,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眼神里满是关切和爱意。林薇仰头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灿烂而依赖,是霍沉舟从未得到过的。那个男人抬起头,目光与霍沉舟撞上,

    带着几分审视和淡淡的警告,随即护着林薇,慢慢走进了屋内。自始至终,

    没有再看霍沉舟一眼。霍沉舟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僵立在孤儿院破旧却充满生机的院子里。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孩子们的笑声依旧清脆,可他的世界,却在那一刻,彻底崩塌陷落,

    万劫不复。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林薇,被他亲手弄丢了。而她的世界里,早已不再有他的位置。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又像是凝固了。霍沉舟僵立在原地,

    看着那扇破旧的木门在他面前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温暖的灯光和细碎的交谈声,

    也彻底隔绝了他和林薇之间最后一丝可能。“霍先生。”院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带着不容错辩的送客意味,“薇薇她现在生活得很平静,也很幸福。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吧。您请回。”霍沉舟缓缓转过身,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张了张嘴,想问那个男人是谁,想问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想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所有的问题都在院长那平静却疏离的目光中哽在喉咙里。

    他有什么资格问?是他亲手推开她的。他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

    脚步虚浮地走出孤儿院的大门。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沾满了灰尘。

    司机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打开车门。“霍总?”霍沉舟没有回应,

    径直坐进车里,身体沉重地陷进真皮座椅。车窗外的世界飞速倒退,繁华都市的霓虹初上,

    光怪陆离,却丝毫落入他的眼中。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她隆起的小腹,

    她脸上宁静满足的光晕,那个男人给她披上外套时自然的亲密,

    还有她那句轻飘飘却足以将他凌迟的“我先生不喜欢我和前夫来往”。先生。前夫。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原来心痛到极致,

    是麻木的空洞,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涩痛。……回到那座空旷冰冷的顶层公寓,

    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林薇生活过的痕迹,却又空荡得令人窒息。

    空气里再也没有她常用的那点淡淡馨香,只剩下奢华的寂寥。宋媛打来电话,

    声音娇嗲:“沉舟,晚上来我这儿吗?我新学了一道菜……”“不了,忙。”他打断她,

    声音嘶哑疲惫,不等她回应就挂了电话。以前觉得宋媛的声音是慰藉,是白月光,

    此刻却只觉得吵闹和……厌烦。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烧不暖那颗冰冷的心。他想起离婚那天,

    她签协议时过于爽快的微笑;想起这三年来,她默默为他做的一切,

    、挡刀、处理那些麻烦;想起那只碎了又被金缮修好的玉镯……他曾经视而不见的点点滴滴,

    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迟来的、尖锐的悔恨,将他淹没。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一夜无眠。第二天,霍沉舟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来到公司,

    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所有员工噤若寒蝉。他叫来特助,声音冷得掉冰渣:“去查。

    查林薇这三个月所有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还有……”他顿了顿,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句话,“查那个男人是谁。”特助心里一凛,不敢多问,立刻应声去办。

    然而,调查结果却让霍沉舟更加烦躁和无力。林薇离开得极其干净利落。

    没有动用离婚分得的巨额财产(她甚至根本没动那张卡),没有联系任何过去圈子里的人。

    她就像是彻底抹去了“霍太太”的身份,回归到了一个最普通的林薇。

    她最初在一个远离市区的安静小区租了个小房子,深居简出。后来去了那家孤儿院做义工,

    似乎在那里找到了某种平静。关于那个男人,调查显示他只是孤儿院的一名普通美术老师,

    背景干净简单,和林薇相识于孤儿院,两人似乎很投缘,关系发展得很快,

    不久前刚刚登记结婚。“霍总,这是……他们的结婚证复印件。”特助硬着头皮,

    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霍沉舟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粗糙的复印件上。照片上,

    林薇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头微微偏向身边的男人,脸上带着浅浅却真实幸福的笑容。

    那个男人看着镜头,眼神温和,带着书卷气。登记日期,就在一个月前。刺目的红色印章,

    像是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她竟然真的……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

    一股毁灭般的暴怒和嫉妒瞬间冲垮了霍沉舟的理智。他猛地一挥手臂,

    将办公桌上所有的文件、电脑、装饰品全都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炸响。特助吓得大气不敢出。“出去!

    ”霍沉舟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是一片骇人的猩红。他无法接受!林薇是他的女人,

    哪怕他不要了,她也该活在他的阴影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彻底剥离,

    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甚至还怀了……孩子!那个孩子……时间太巧合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孩子?这个念头一旦产生,

    就再也无法遏制。像野草般疯长,瞬间攫取了他全部心神。是了,一定是这样!

    所以她才会那么快结婚,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那个男人……不过是她找来的接盘侠?对!

    一定是这样!霍沉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混乱的思绪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出口。所有的悔恨痛苦暂时被一种偏执的占有欲覆盖。

    他的孩子,流着他霍沉舟血脉的孩子,怎么能叫别人爸爸?

    怎么能在一个破孤儿院里跟着一个穷酸老师过日子?不行!绝对不行!他必须问清楚!

    必须把她和孩子夺回来!这一次,他不再犹豫,抓起车钥匙,如同困兽般冲了出去。

    黑色的跑车如同失控的野兽,一路咆哮着撕裂城市的喧嚣,再次碾过通往城西的偏僻道路,

    卷起漫天尘土,猛地刹停在那扇熟悉的、略显破旧的铁门外。霍沉舟砰地甩上车门,

    眼底布满骇人的红丝,之前的颓败和空洞被一种偏执的疯狂取代。他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

    凭着记忆,大步流星地冲向后院。午后的阳光依旧很好,但气氛却与他上次来时截然不同。

    孩子们似乎被暂时带离了,院子里很安静。林薇还是坐在那个秋千上,轻轻晃着,

    只是旁边站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的手轻轻地搭在林薇的肩头,

    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坚定,显然是在等他。霍沉舟的脚步在几步外顿住,

    胸腔剧烈起伏,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林薇的肚子上,然后猛地抬眼看她,

    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显得嘶哑扭曲:“林薇!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根本无视了旁边的男人,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林薇晃悠的秋千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男人,

    和上次来时那副受到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同,此刻的他,

    更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只剩下蛮横的占有和质问。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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