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因绝望投江,却因善良救起一个神秘女人。女人说:“我会报答你。”从此,
被开除、被背叛的底层小职员林渊,
踏上了替神秘女总裁横扫豪门恩怨、顺便痛揍渣男贱女的逆袭之路!
1绝境重生雨下得跟老天爷在泼水似的,砸在江面上,噼里啪啦,吵得人心烦。
林渊站在跨江大桥的栏杆外,一只手冰凉的铁栏,身子大半已经悬空。脚下的江水黑黢黢的,
翻滚着,像一张等着吃人的大嘴。风很大,吹得他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
冷得他骨头缝都在打颤。可他觉得,再冷,也没他心里冷。就在今天下午,
他的人生彻底完了。他努力了三年,熬夜熬得跟鬼一样做出来的项目方案,
被他的顶头上司张浩轻飘飘地拿走了,署名权变成了张浩的。他不服气,去找总监理论,
结果等来的不是公道,而是张浩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几份精心伪造的邮件记录,
反咬一口说他林渊才是想窃取成果的那个小人。公司二话不说,把他开了。
理由是“严重职业道德问题”。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租来的小窝,
想从相恋两年的女友李莉那里找点安慰。门打开,
看到的却是李莉和张浩滚在他省吃俭用买来的床单上。那画面,像一把生锈的刀子,
在他心口绞了一圈又一圈。李莉看到他,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扯过被子,
脸上全是嫌弃:“林渊,你回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事到如今,我就明说了吧,
跟你这种没出息的人在一起,我看不到任何未来。浩哥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张浩搂着李莉,笑得得意又恶心:“小林啊,看开点嘛。职场情场都这样,优胜劣汰,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他记得自己是怎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轰出来的。
甚至把他放在她那里的最后一点积蓄——本来打算下季度交房租的五千块钱——也扔了出来,
钞票散了一地,像在祭奠他死去的爱情和尊严。“拿着你的破钱滚蛋!
别耽误我跟浩哥的好事!”雨更大了,浇得他睁不开眼。也好,反正没人看得见他哭了。
银行卡余额只剩两位数,欠的房租明天就到期,在这个城市里,
他连个能开口借钱的朋友都没有。爸妈在老家,年纪大了,他不敢说,也没脸说。
路好像真的走绝了。活着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水腥味的空气,
准备松手。就这样吧,一了百了。就在他手指即将彻底离开栏杆的那一瞬——“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似乎是什么重物砸进下游不远处的江面,水花溅起老高。林渊猛地一僵。
求死的决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硬生生打断。他下意识地望过去。
借着桥上昏暗的路灯和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他看见江水里有个身影在拼命扑腾,
黑色的长发像水草一样散开,一只手无力地挥了几下,迅速被一个浪头吞没。有人落水了!
而且看起来,完全不会水!“妈的……”林渊低低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这鬼天气,
骂这该死的巧合,还是骂自己。他都决定要死了,都他妈的要死了!
为什么临死前还要让他碰上这种事?那人在水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沉下去。
林渊的眼睛被雨水糊住,心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别管了,林渊,你自己都要死了,
还管别人干嘛?淹死也好,摔死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声音,极其微弱,
却在他心底最深处嘶喊:那是一条命!一条跟你一样,正在消失的命!“操!
”他发出一声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绝望的咆哮,用尽全身力气翻回栏杆内,
沿着桥边满是泥泞的陡坡,连滚带爬地冲向下游岸边。鞋子掉了一只,他也顾不上。
冰冷的雨水和江水混合物呛进他喉咙里,又涩又腥。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像条在泥水里打滚的野狗。他看准刚才那人消失的大致位置,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江水刺骨的冷,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体温,冷得他心脏都快停跳。他憋着一口气,
在水下胡乱摸索。黑暗,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就在他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
觉得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缕漂浮的、丝绸一样的东西。
是头发!他精神一振,猛地抓住,用力往上一提!一张苍白无比的脸浮出水面,双目紧闭,
已经失去了意识。是个女人,长得极其好看,即使在这种狼狈濒死的状态下,
也能看出那惊人的五官轮廓。只是她的额角有一片擦伤,正在渗血,很快被雨水冲淡。
林渊心里一紧,顾不上多想,一只手死死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划水,
艰难地朝着岸边挪动。求死那一刻攒下的所有力气,此刻全都用来求生。不,是用来救生。
好不容易把人拖上岸,林渊自己也彻底脱力,瘫倒在女人身边,胸膛剧烈起伏,
咳得撕心裂肺,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雨还在下,一点变小的意思都没有。他喘了半天粗气,
才哆哆嗦嗦地爬起身,去看那个陌生女人。她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喂?喂!你醒醒!”林渊拍打她的脸颊,冰得吓人。没反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人是他拼了命救上来的,要是就这么没了,那他这算什么?白忙活一场?
临死前还得背条人命债?不行!绝对不行!他猛地想起以前在公司培训时学的急救知识,
手忙脚乱地跪在女人身边,双手交叠,按压她的胸口。“咳……咳咳!”几下之后,
女人猛地吐出一大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终于有了呼吸。林渊长出一口气,
一**坐倒在泥水里,感觉比连续加班三天三夜还累。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最初是涣散的,充满了惊恐和迷茫,但很快,那眼神就聚焦起来,变得锐利而警惕,
下意识地想要坐起,却因为虚弱又跌了回去。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最后目光定格在林渊身上。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落水后的沙哑,
但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完全不像一个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你……救了我?
”林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然呢?
这鬼地方还有第三个人吗?”他打量着她。她身上的衣服料子看起来极好,虽然湿透了,
还沾着泥污,但能看出价值不菲。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即使在这种光线下,
也折射出低调奢华的光泽。这女人,非富即贵。怎么会大晚上掉江里?失足?不像。自杀?
更不像。她那眼神,求生欲强得很。女人没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像是要记住他的样子。她试图再次起身,这次林渊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她的手冰凉,
却在微微发抖。“谢谢。”她低声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会报答你的。”林渊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报答?
他一个马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的穷光蛋,
救了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落难女人,然后听她说要报答自己?这情节,
怎么那么像他以前在网上看的那些烂俗小说?可现实是,他冷得要死,饿得前胸贴后背,
而且无比迷茫。救了个人,然后呢?他该怎么办?把她送去哪里?自己又该去哪里?“行了,
先别说这个了。”林渊打断她,脱掉自己那件同样湿透、但勉强还能挡点风的破烂外套,
扔给她,“能走吗?得先找个地方避雨,不然咱俩都得冻死在这儿。”女人接过外套,
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裹紧了些。她尝试着站起来,虽然踉跄,但勉强可以走动。
林渊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有灯光的地方挪去。两人沉默着,
只剩下风雨声和艰难的喘息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
终于看到一个还在亮着灯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屋檐下那点昏黄的光,
此刻看起来简直像天堂的入口。林渊把女人扶到屋檐下暂时避雨,摸了摸口袋,
掏出那皱巴巴、湿漉漉的几十块钱。“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点热的东西。
”他推开便利店的门,叮咚一声轻响,温暖的空调风扑面而来,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他走到热饮柜,拿出两杯最便宜的关东煮,杯子里那点清汤寡水的萝卜和海带结,
此刻成了唯一的慰藉。走到收银台前,他递过去那几张被浸得快软掉的钞票。
店员是个小姑娘,看着他那副落汤鸡的狼狈样,眼神里有点好奇,又有点同情。就在这时,
林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下意识地掏出来一看,屏幕被水泡得有些花,
但还能看清来电显示——是李莉。2命运转折手机屏幕在李莉这个名字的映衬下,
顽强地亮着,嗡嗡的震动声在这安静的便利店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渊看着那个名字,
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麻又痛。下午那恶心的一幕瞬间又涌回脑子里,
让他差点把刚拿到手的关东煮给捏泼了。她还有脸打过来?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还是和张浩厮混完了,良心发现(如果她还有那玩意儿的话)来假惺惺地问候一句?
店员小姑娘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握着手机半天不接,小心翼翼地提醒:“先生,
您的关东煮……八块钱。”林渊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恶心压下去。
他手指一动,直接按了挂断键,然后把那几张湿漉漉的钞票递过去。“谢谢。
”他拿着两杯热饮,转身推开便利店的门。冷风夹着雨丝立刻又糊了一脸,让他清醒了不少。
屋檐下,那个女人还靠在墙上,裹着他的破外套,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清亮了许多,
正静静地看着雨幕,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神态,不像个刚获救的落难者,
倒像是个在自家花园里思考人生的女王。林渊把其中一杯关东煮递给她。“凑合喝点,热的。
”女人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还是冰得吓人。
她低头看了看杯子里那两三块萝卜和孤零零的海带结,没说什么,小口地喝了起来。
热汤下肚,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林渊也喝着自己那杯,滚烫的汤汁烫得他舌头有点麻,
但胃里总算舒服了点。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屋檐下,听着雨声。“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一些。“林渊。”他没什么心情寒暄,回答得干巴巴的。
“苏晚晴。”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今晚,谢谢你。
”林渊扯了扯嘴角,没接话。谢谢?一句谢谢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房子住?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个。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短信提示音。林渊烦躁地掏出来看,
果然是李莉发来的。「林渊,你什么意思?还敢挂我电话?我告诉你,
你那堆破烂还在我这儿,赶紧给我滚过来拿走!明天我就换锁,你那些垃圾要是还在,
我全给你扔楼下去!」字里行间,全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厌恶。林渊看着那条短信,
气得手指都有点发抖。他所有的东西,当初为了省点搬家费,大部分都放在李莉那里,
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嘴里的“垃圾”。“怎么了?”苏晚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没什么。
”林渊把手机塞回口袋,声音闷闷的,“前女友,催我去拿我的‘垃圾’。
”苏晚晴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她低头慢慢喝着汤,忽然说:“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我的泡水了,开不了机。”林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破旧的老款智能手机递了过去。
这手机跟他一样,刚经历了一场水灾,屏幕还花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苏晚晴接过去,
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按了一长串号码,然后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对面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中年男声,恭敬得甚至带着点颤抖:“**?!是您吗**!
您在哪里?我们的人都快把全市翻过来了!您没事吧?”苏晚晴的语气平静无波,
完全听不出刚刚经历过生死:“陈叔,我没事。位置……发定位给你。”她说着,
抬头看了看便利店的门牌号,“江滨路,七十二号,罗森便利店。派辆车过来。低调点。
”“是!是!**您稍等,十分钟,不,五分钟内一定到!”挂了电话,
苏晚晴把手机递还给林渊,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林渊却听得有点愣神。**?
派车?五分钟内到?这苏晚晴,到底是什么来头?没等他细想,苏晚晴又开口,
依旧是那种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等下拿到你的东西,有地方去吗?”林渊脸色一僵,
窘迫感涌了上来。他摇了摇头,自嘲道:“桥洞底下,或者二十四小时快餐店,
总能凑合一晚。”苏晚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在这时,雨幕中,
两辆黑色的轿车几乎无声无息地滑到便利店门口停下。车子款式低调,
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前面那辆车的副驾驶飞快跳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伞的中年男人,神色焦急惶恐,
几步冲到屋檐下,看到苏晚晴,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她额角的伤和狼狈的样子,
心又提了起来。“**!您受伤了!快,快上车,医生马上就到!”苏晚晴摆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她转向林渊,对那中年男人吩咐道:“陈叔,你陪他去个地方,拿点东西。
听他安排。”陈叔立刻看向林渊,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但态度依旧恭敬:“先生,您请吩咐。”林渊被这阵仗搞得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
苏晚晴已经朝着车子走去,旁边有人立刻为她拉开车门,撑好伞。走了两步,
她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林渊说:“拿到东西,跟他回来。
”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说完,她就弯腰坐进了车里。林渊站在原地,
看着那辆豪车消失在雨夜里,感觉自己像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前一小时他还在寻死,
后一小时就有个神秘女人派了个看起来像管家大佬级别的人物听候他差遣?“先生?
”陈叔在一旁温和地提醒。林渊猛地回神,
看着眼前这个气场不俗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中年男人,再想想李莉那条嚣张的短信,
一股莫名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突然冒了上来。“好,麻烦你了。”他咬了咬牙,
“去锦江花园小区。”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夜里,
车内的奢华和安静让浑身湿透、沾着泥点的林渊坐得有些拘谨。陈叔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话,
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悄悄打量他。很快,车子到了李莉住的楼下。林渊深吸一口气,
准备下车。“先生,”陈叔递过来一把黑色的伞,“需要我陪您上去吗?”林渊看着那把伞,
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让李莉和张浩看到自己这副“有人撑腰”的样子,那太刻意,也太掉价。
但他一个人上去,万一那对狗男女再说点什么难听的,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动手。
“麻烦您……在楼下等我就好。”林渊接过伞,最终还是决定独自面对。他走上熟悉的楼道,
站在那扇门前,仿佛还能听到下午里面的嬉笑声。他闭了闭眼,抬手敲门。门很快开了,
李莉穿着睡衣,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磨蹭什么那么久?
赶紧……”她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因为她看到了林渊身后楼下停着的那辆黑色豪车,
以及车旁站着的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西装男人。虽然隔着雨幕看不真切,
但那气场是掩盖不住的。李莉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惊疑不定:“林渊,
你……那车是谁的?”林渊没理她,推开她径直走进屋里。客厅里,
他的东西已经被胡乱塞进几个大编织袋里,扔在墙角,真的跟对待垃圾一样。张浩居然也在,
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林渊进来,嗤笑一声:“哟,动作挺快嘛?怎么,
找到新的冤大头收留你了?楼下那车租来的吧?装什么大尾巴狼?”林渊没说话,
甚至没看张浩一眼。他只是默默地检查了一下编织袋,确认东西都在。然后弯腰,
试图把最重的一个袋子扛起来。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子,张浩更来劲了,放下手机,
走到他面前,故意用脚尖踢了踢袋子:“慢着点儿啊,别把人家房东的地板划坏了,
你可赔不起。”李莉也凑过来,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带着试探:“林渊,你老实说,
楼下那怎么回事?你攀上什么有钱人了?”林渊直起身,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只觉得无比恶心。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冷。“跟你们有关系吗?”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李莉和张浩从未听过的疏离和硬气,“我的‘垃圾’拿走了,以后互不相欠。
”说完,他不再看他们错愕的表情,深吸一口气,用力扛起那个沉重的编织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他作呕的地方。下楼,走到车边。陈叔立刻上前,
毫不费力地接过他肩上的重物,轻松地放进后备箱,动作干脆利落,
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是“垃圾”而流露出任何嫌弃。“先生,请上车。
”林渊坐进温暖干燥的车里,看着窗外李莉家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
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正贴在窗边往下看,充满了惊疑和猜测。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林渊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甚至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冰封开始融化的迹象。他救了一个人。他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他在那对狗男女面前,好像……也没那么丢份儿?车子没有停留,直接驶向了城外,
最终开进了一处隐匿在半山、守卫森严的别墅区,停在一栋如同现代艺术馆般的别墅门前。
陈叔引着他走进别墅。内部装修低调却极致奢华,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惊人的财富和品味。苏晚晴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
额角的伤处理过了,贴着一小块纱布。她正坐在宽敞的客厅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看到林渊进来,她抬了抬眼。
“东西拿回来了?”“嗯。”林渊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裤脚和脏兮兮的鞋子,有些手足无措。
苏晚晴对旁边的佣人微微颔首:“带他去客房,洗个热水澡,找身干净衣服给他。
”佣人恭敬地应下。林渊跟着佣人走上旋转楼梯,感觉自己像闯进了另一个世界。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楼下。苏晚晴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暖黄的灯光勾勒着她的侧影,
静谧而强大。她到底是谁?她说的报答,又会是什么?
3暗流涌动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冲刷着身体,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暖意。
林渊站在宽敞得能打滚的淋浴间里,看着脚底下那些打着旋流走的泥水,还是有些恍惚。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冰冷的江水里挣扎求生,想着怎么死才不那么难受。几个小时后,
他却站在这个比五星级酒店还豪华的别墅里,
用着他叫不出名字但闻起来就死贵死贵的沐浴露。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了。
他洗完澡,换上佣人准备好的衣服。柔软的纯棉T恤和休闲裤,尺寸居然大致合身,
像是崭新的一样。他不敢去想这衣服原本是为谁准备的,或者是不是专门有人连夜去买的。
走出浴室,佣人还在外面安静地等候着,引着他下楼。餐厅里,
那张长得能当跑道用的实木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样清淡却精致的菜肴。
一碗熬得糯糯的白粥,几碟清爽的小菜,还有一笼冒着热气的虾饺。
苏晚晴已经坐在主位上了,换下了家居服,穿着一身质地柔软但剪裁极佳的浅灰色套装,
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块小小的纱布。她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
眉头微蹙,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硬。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林渊身上,
那审视的眼神让林渊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感觉自己像是来面试的。“坐。”她言简意赅,
合上了文件。林渊有些拘谨地在她斜对面的位置坐下。餐桌太大,
距离远得说话都得稍微提点气。“额……谢谢。”他看着眼前的食物,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餐厅里有点明显。
他顿时尴尬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去。苏晚晴像是没听见,拿起银匙,慢条斯理地开始喝粥。
“吃吧,你需要补充体力。”得了准许,林渊也不再客气,他是真饿了。一天下来,
惊心动魄,水米未进。他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粥熬得火候正好,小菜清脆爽口,
虾饺鲜甜弹牙。他吃得头都舍不得抬。苏晚晴吃得很慢,动作优雅,几乎没什么声音。
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更多时间是看着林渊吃,或者偶尔看一眼放在手边的手机。
等他终于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东西扫荡得七七八八,满足地放下碗,才发现苏晚晴正看着他,
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玩味?“吃饱了?”她问。“嗯,饱了,谢谢。”林渊老实点头,
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顿饭。“那就谈谈正事。
”苏晚晴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说你叫林渊。做什么工作的?
为什么会在那里?”来了。林渊心里一紧。他知道这问题躲不过去。他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
他从自己那份被张浩抢走并且还被倒打一耙的项目方案说起,
说到公司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地开除他,再说到回家如何撞见李莉和张浩的**,
以及最后是如何身无分文、万念俱灰地走上那座桥。他说得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
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渲染,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但那些细节,被上司抢功时的憋屈,
被公司驱逐时的无力,被爱人背叛时的锥心刺痛,以及最后站在桥上的那种冰冷的绝望,
不需要修饰,本身就足够让人窒息。苏晚晴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轻敲击,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偶尔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等他说完,
餐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所以,是职场倾轧和情感背叛,双重打击。
”苏晚晴总结得冷静又残酷,一针见血。林渊苦笑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吧。”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