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银行卡余额仅剩27.1元。
三岁的时忆窝在我怀里，小脸滚烫，呼吸又急又促。
“先交五千押金。”护士机械地重复着。
我颤抖着拨通林澈的电话，第17次，电话终于接通。
“又出什么事了？没看见我在打排位吗？”林澈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游戏音效传来。
“小忆得住院，钱不够。”我低声下气地说。
林澈打断我：
“怎么又生病了？农村娃发烧捂一晚上就没事了，就你事儿多。
上次开的药不是还剩两颗吗？”
我声音发颤：“医生说这次情况不同。”
“工资卡在你那，你看着办！”电话那头传来女生的娇笑，林澈赶忙压低声音，挂了电话。
那张工资卡？三个月前就被林澈拿去绑定游戏充值，刷得干干净净。
“女士？”护士催促。
我摘下外婆留下的镯子，递给二手店老板。
老板拿起来瞅了两眼，摇摇头：“成色一般，最多给五千。”
我满心无助。
“求您再加点，孩子等着救命钱。”
深夜，我抱着退烧的时忆回到家，客厅里灯火通明。
林澈罕见地没在打游戏，坐在沙发上。
脚边放着打包好的行李箱。
“听说你去丢人现眼了？”
林澈抓起玄关处镯子的收据甩在我脸上。
“我妈家保姆都看见了，我林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再穷也不至于让媳妇卖东西。
街坊邻居会怎么看？”
我抱着时忆。
“那你把工资卡里的二十万还我。”
“你啥意思？”林澈站起来，
“要不是我在家看孩子，你哪有时间去工作？现在嫌我花你钱了？滚吧，带着你这个赔钱货一起滚。”
行李箱砸在沙发上。
女儿哭着抱住我的腿。
林澈不胜其烦，把孩子甩到墙角，孩子额头撞出一块淤青。
我急忙抱起女儿要报警，却被林澈一把夺过手机。
“你疯了？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打孩子？”
“难道不是吗？”我第一次大声吼道，
“你家是有钱，我没花过一分，你吃我的穿我的，还在游戏里给女主播刷礼物。上周**我喝符水，你在旁边偷笑。”
林澈表情狰狞：“那又怎样？离了我谁要你这个二手货？”
我气得浑身哆嗦。
“欺负女人孩子，算什么男人？”沙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不知何时，霍沉渊站在那里。
黑色大衣上带着水汽。
他的目光扫过墙角哭泣的小忆，又看向林澈，眼底满是暴戾。
“你谁啊？”林澈抄起烟灰缸，
“这是我家的事。”
霍沉渊声音更冷：“你闭嘴，不然明天头条就是林氏电子少东家诈骗岳家三百万的新闻。”
林澈脸色惨白：“你胡说八道什么？那钱是她爸妈自愿……”
“自愿？”
霍沉渊放出录音，是林澈爸妈哄骗我爸妈借款的录音，借三十万，还三百万，利息二百七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