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林婉儿的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泫然欲泣地躲到顾宸身后，“师兄，我……我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顾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股凌厉的剑意锁定了我。
“向婉儿师妹道歉，然后滚出这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仿佛我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立刻出手。
我笑了。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一步步走上比武台，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长老和宗主，“宗门大比，讲的是公平公正。大师兄替人比试，已是坏了规矩。如今，这胜利的果实，难道不该由真正付出努力的人获得吗？”
“放肆！”一名长老厉声喝道，“一个外门弟子，也敢在此妄议宗门规矩！”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顾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挑战你。或者说，我挑战你替她拿下的这个第一。若我赢了，龙涎草归我。”
这下，连宗主都坐不住了。
他威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悦：“沈清，休得胡闹。你不过炼气五层，如何是顾宸的对手？”
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宗主说得是，我的确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顾宸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投向他身后的林婉儿，“对付她，足够了。”
林婉儿的身体猛地一颤。
顾宸勃然大怒：“你找死！”
他身上的剑气暴涨，眼看就要动手。
“等等！”我高声喊道，“大师兄，你怕了？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小师妹，连我一个炼气五层的外门弟子都打不过？”
我这话是**裸的阳谋。
他若动手，就是以大欺小，坐实了林婉儿是个废物的事实。
他若不动手，就只能让林婉儿接受我的挑战。
顾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剑的手咯咯作响。
林婉儿拉了拉他的衣袖，柔柔弱弱地开口：“师兄，没关系的。这位师姐或许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和她比一场就是了。我……我不会输的。”
她嘴上说着不会输，身体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可以。不过，既然是挑战，总得有点彩头。不如这样，若是我侥幸赢了，除了龙涎草，我还要你那套‘落花剑法’的剑谱。”
此话一出，林婉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