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川结婚三年，他有两年都在出轨。我再次跟他提出离婚。他捏着我的下巴，
指尖蹭过我的唇：「如果你心里实在不平衡，也可以出去找个玩玩。」我垂下眼睛。
确实有一个。1傅川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长腿随意伸着。他穿着黑色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没扣，锁骨下方有片暗红色吻痕若隐若现。
不知道又是哪个姑娘留下的。在他掏出手机前，我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他拿起协议，随手翻了两页，薄唇轻轻勾起，
又随手扔回茶几上。「宋今月，能不能消停点，我说过，傅太太的位置永远都会是你的。」
「外面那些人，影响不到你。」我迎上他的目光：「我不稀罕这个位置。」
「把它空给更想要的人，不好吗？」傅川的脸瞬间沉下来。他起身逼近，阴影笼罩下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可能。宋今月，你听清楚，你生是傅家的人，死也只能是傅家的鬼。
」他嗤笑一声：「离开我？你想都别想。」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话，他说了太多次，
他不累，我都听腻了。我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傅川，何必呢？林薇薇跟了你半年，
她很想坐这个位置你会不知道？」他后退半步，坐回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盒，
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把他的表情遮得模糊。「微微小孩子心性，不懂事，
你别跟她计较。」「而且我说了，傅太太只能是你。」我冷笑，
看来他是知道林薇薇给我发信息挑衅的事。他吸了口烟，吐出来的烟圈飘到我面前，
呛得我皱眉。刚结婚那会儿，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从不在家里抽烟。我站起身，准备走。
「协议我放这了，签了对谁都好。」傅川把烟按在烟灰缸里。他站起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拇指暧昧地蹭过我的下唇。「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
但如果你心里实在不平衡……也可以找个玩玩。」「但离婚，不可能。」说完，他松开我，
迈开长腿，几步走到门口。手指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了眼茶几上的协议，又转向我。「以后，
别拿这种东西来恶心我。」门「砰」地一声关上。2我和傅川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自幼相识。小时候，他总给我偷偷买些母亲不让吃的垃圾食品。
青春期又替我挡住那些告白的男生。大学时一本正经地向我告白。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结婚。
曾经我是庆幸的，也觉得自己很幸福，爱情与联姻能两全。直到结婚一年后，
我旅游提前回家。卧室门虚掩着，一双光腿缠在他的腰上。小姑娘娇滴滴地说：「傅总，
轻点……」我一阵眩晕，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他让那个女人离开，穿好衣服来抱我。
我推他，踢他，咬他，哭到干呕。他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后来我砸了梳妆台，
香水瓶碎了一地。房间里弥漫着各种香味，令人作呕。我朝他吼：「离婚。」
他直接用吻堵住我的嘴，直到我喘不上气才放开我。「今月，我不喜欢这两个字，
以后别说了。」那晚，他睡在客房，我抱着膝盖坐到天亮。第二天他回家，
扔给我一个我喜欢了很久的**款包包。后来，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说：「没人不喜欢更年轻的身体。」期间我依然提过离婚。只是在我每次提离婚后，
就会多一个**款的包。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也回家跟父母哭诉过，求他们出面。
但我忘了，傅川是宋家的乘龙快婿，能给宋家带来无数资源。
父亲让我知足：「稳坐傅太太的位置，钱也够花，不要闹得两家难堪。」
母亲只会在一旁抹泪，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我自己，没人在意傅川是否出轨。
可如果不爱的话，谁会在意他出不出轨？3我穿上外套拎包出门。
车子停在谢屿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看到谢屿的车停在车位上。我才走向电梯间。
电梯厢壁映出我的脸，眼底微微发红。应该是刚才揉的。门铃响后不过两秒，就开了。
谢屿穿着灰色家居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点锁骨。他头发有点乱，却不显邋遢，
反而添了点少年气的散漫。他看见我，挑了下眉，嘴角勾出个懒散的笑：「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我看着他：「怎么，不欢迎我？还是屋里藏了别的女人，不方便？」
他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天地良心，我可只有你一个女人。」是了，
我和谢屿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是第一次。我推门进屋换鞋。
他可能是看到了我微红的眼眶，站在我身后问：「傅川又惹你不高兴了？」语气有些心疼。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故意把肩膀垮了些，露出一半真，一半演的疲态。他低哼一声，
没再问。等我换好鞋便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身上暖和，还有一股干净的沐浴露味。
一下子就盖住了我身上的汽油味和傅川留下的烟味。他下巴蹭着我的头顶，
「宋今月啊宋今月。」他拖着调子，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你说你，
就不能是想我了才来找我？」我的手抚上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也算是想了。」
他不满地哼哼，「又不是主动想的。」他边说边抱着我往屋里挪。他家很大，
但装修跟我家完全不一样，处处透着一股随性。落地窗外是京市繁华的夜景。谢屿松开我，
「吃了吗？」我摇头：「没吃。」他转身进了厨房，拉开冰箱，「我准备煮面吃，可以吗？」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我走到吧台坐下，看着他。「好」他煮面的动作很熟练，水开了，下面。
蒸汽往上冒，模糊了他的脸。他把煮好的面过了遍凉水，放在一边。
又从冰箱里摸出三个鸡蛋，一个西红柿。他端着碗放在我面前，一碗西红柿鸡蛋盖面。
热气腾腾，闻着很香。之前听他说，他的厨艺是留学那会儿，不喜欢吃西餐练出来的。
他把筷子塞我手里，自己在我对面坐下，吃了起来。4我和谢屿是在一个私人画展上认识的。
当时我看中了一幅水墨荷花，刚想跟工作人员说，就听见身后有人开口。「这幅我要了。」
他穿着白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大概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和完美的身材，并不觉得死板。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点玩味：「怎么，宋**也喜欢这幅？」我当时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认识我。后来知道他的身份，才明白，京市的圈子就这么大，傅川的太太，
他没理由不知道。最后他把那幅画送给了我。谢屿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两下。「发什么呆？
快吃。」面刚吃到一半，手机就响了。屏幕亮起，是傅川。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没接。
**响了停，停了又响。谢屿挑眉，伸手把手机拿过去。直接长按侧键，给关机了。
他把手机往吧台角落一放，推得老远。然后他拿起筷子，夹了口面，
慢悠悠地说：「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胃口。」接下来，吃得很静。
只有筷子碰碗和我们吸溜面条的声音。吃完面，谢屿在厨房洗碗。我坐到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随便找了部爱情电影看。没过多久，谢屿挨着我坐下。
很自然地把我往他怀里带。沐浴露和洗洁精的清爽味道一下子裹住了我。他的手放在我腰上，
轻轻摩挲着，带着点灼热的温度。电影里的男女主接吻。他低头，嘴唇蹭过我的耳朵，
声音很轻：「今月，我也想要。」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亮，里面全是笑意。我没答，
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过去。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从嘴唇到脖颈，
从沙发到卧室，衣服掉了一路。他的床很软，身上的线条却很硬。谢屿的动作不算温柔，
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掌控意味。我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沦。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我终于撑不住，
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窗外的太阳已经很高了。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摸了摸，凉的。
谢屿应该早就起了。我翻了个身，伸手摸向床头柜，没摸到手机。想起昨晚被他关机，
随手扔在吧台。我起身，套了件谢屿的T恤。走到吧台，拿起手机开机。屏幕刚亮起来，
就开始疯狂弹出提示。全是傅川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宋今月，你接电话。】【为什么关机？
】【你怎么不在家？】【……】最后一条微信是凌晨三点发的：【宋今月，你到底去哪了？
】我没回微信，也没给他回电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台上的谢屿正在收我昨天穿过来的衣服。他扭头看我：「醒了，饿不饿？」
5谢屿的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在傅家别墅门口时，我正靠在副驾上昏昏欲睡。昨晚没睡好，
加上刚吃饱犯困，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谢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他伸手，
替我解开安全带。我点头，刚想推开车门，他却先一步下车，绕到我这边。拉开车门时，
他嘴角勾着笑，那笑很张扬。刚站稳，就看到傅川站在门口。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领带系得很紧，人模人样的。脸色铁青，手里的车钥匙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谢屿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然后，他低下头，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明天见。」谢屿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傅川听见。我点点头。
直到谢屿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我才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本来想直接无视傅川，
目不斜视地走进去。谁知，在我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一把抓住我的小臂，
力道大得我疼得蹙眉。他眼里全是怒火，几乎是低吼出来：「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抬头看他，目光冷冰冰地回视他：「像你和林**那样的关系，玩玩而已。」
他的脸瞬间更白了，抓着我小臂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宋今月，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我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心里突然觉得很痛快。原来，
他也有怕的时候。我自然知道谢屿是谁。他是谢家三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谢家在京市商圈可以说是只手遮天，黑白两道无人敢惹。我轻轻笑了一声：「怎么，
傅总怕了？」我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那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别到时候连累傅家。」
傅川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他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过了几秒，他才咬牙，
强压着怒火：「跟他断了！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用力挣开他的手，
小臂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我揉着发疼的地方。看着他强压怒火的样子，
语气轻飘飘的：「再说吧，暂时……还没玩腻呢！」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朝屋里走。
傅川站在原地，没追上来。直到门关上那一刻，我都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6晚饭是张婶做的，简单的两菜一汤，都是合我口味的家常菜。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长住，
所以只请了定期来打扫的阿姨和固定时间来做饭的张婶。傅川回来时，张婶还没走。
我坐在餐厅，慢慢扒着饭。他今天比平时早回来三个小时。张婶看到傅川回来，有些意外，
连忙又拿了副碗筷，放在我对面的位置。我跟她说今天厨房不用她收拾，让她早点回去。
餐桌很大，我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怎么就吃这么点？」傅川开口，试图打破沉默，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缓和。我懒得理他，一个人，两菜一汤刚刚好。
令人压抑的沉默在餐厅里蔓延。他突然放下筷子：「你跟他……睡过了？」
我手里的筷子没停，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吞下去，才抬头看他。
「不是说了吗？是像你跟林**一样的关系。」「自然是，你们做到哪一步，
我们就到哪一步。」他的下颌线猛地绷紧，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背青筋微凸。
我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吃饭。不是他让我跟他一样的么，真找了，他倒先不高兴了。
他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居然放软了不少：「今月，我们……我们没必要这样的。」
我没接话。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推到我面前。
「记得你之前说这个品牌的手链好看，我特意托人买的，看看喜不喜欢？」他不知道的是，
这个手链，我有一模一样的。他见我没反应，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点开预约界面递到我面前：「我订了你一直想去的那家法餐，明天晚上，我们去吃饭，
好不好？」这家餐厅是我去年说想去的，难为他过了大半年还记得。可惜，
我早就和谢屿去过了，味道一般。我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傅川还在说，语气越来越软，甚至带上了几分追忆往昔的感伤：「今月，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我们去乡下抓萤火虫，你摔了一跤，哭着要我给你吹伤口，说呼呼就不疼了。」
「还有你十八岁生日，我偷偷把你最喜欢的唱片放在你枕头底下，你发现后高兴得整晚没睡。
」「我们那时候多好啊。」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跟他断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像以前一样。」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对于这些事，我真的没感觉了。
这些美好的记忆，在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跟他说过无数次。我哭着跟他回忆，
哭着求他想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我伸手，把手链的盒子盖上，推回傅川面前。
「谢谢傅总美意，这个手链，我已经有一条了。」「餐厅我也已经吃过了，不好吃，
不想再去了。」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餐厅。「今月，」他也猛地站起身，
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绝望：「你就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家了吗？」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只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现在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他。「傅川，这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