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夷志,铁精魅谭

山夷志,铁精魅谭

苖莱忆旧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李玄素霓 更新时间:2025-09-29 14:08

山夷志,铁精魅谭描绘了李玄素霓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苖莱忆旧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最新章节(山夷志,铁精魅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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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北宋初年长白山被熊罴袭击,意识模糊间看见一个**女子赤手掀飞巨熊。她说她是九天玄铁修炼成精,乃我祖辈供奉的保家仙与送子侍女。从此她守护我狩猎采参,甚至月圆之夜解开衣襟任我触碰她温软肌肤下的金属光泽。直到那夜她引我入红绸帷帐,说该为家族留下血脉时,我听见她体内传来细微嗡鸣——原来玄铁成精的传说,包裹着来自未来的冰冷奇迹。

    长白山深处,浓得化不开的老林子里,寒气比刀还利,直往我李虎的骨头缝里钻。二十岁的身子骨,打小在山里摔打出来,本该硬朗,此刻却被背上沉重的皮囊和心头更沉的绝望压得佝偻。爹娘早殁,留我一人在这茫茫雪原里刨食,今日进山三日,却连根像样的参须子都没摸着。

    干粮将尽,天又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沉沉地压着树梢,像要塌下来。突然,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对山林猛兽的直觉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臊气。我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一头硕大无比的熊罴,人立而起,黑塔般的身影堵死了我唯一的退路。那对浑浊发黄的小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涎水顺着森白的獠牙滴落,砸在雪地上,嗤嗤作响。

    “吼——!”腥风扑面!那巨掌裹挟着千钧之力,撕裂空气,兜头拍下。我甚至来不及抽出腰间的柴刀,只能凭着求生的本能向旁边扑倒。肩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骨头仿佛裂开了,整个人被一股巨力狠狠掼在冰冷的雪地里,眼前金星乱冒。

    沉重的脚步声咚咚逼近,腥风再次笼罩下来。死亡的阴影,冰冷而粘稠,彻底将我淹没。完了……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的刹那,一道白得刺目的影子,毫无征兆地闯入我模糊的视界。那身影快得不像人间之物,像一道撕裂阴霾的闪电,又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雪瓣。

    她竟赤身裸体,肌肤在晦暗的林间雪光下泛着一种奇异柔和的玉色光泽,长发如泼墨般流泻,却奇异地不染纤尘。面对那暴怒的巨熊雷霆万钧的扑击,她只是极其随意地一抬手。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烈,只有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嘭”响。那山峦般的熊罴,竟像一捆被无形巨手抛起的枯柴,庞大的身躯凌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丈外一棵粗壮的老松树干上。

    松针簌簌落下,积雪扑簌簌滑落。熊罴软软瘫倒,不再动弹,竟似昏死过去。我瘫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血沫呛在喉咙里,肩膀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我死死盯着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惊骇得连呼吸都忘了。她缓缓转过身。一张脸,穷尽了我所有的想象也无法描绘其万一。

    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挺秀,唇瓣如初绽的樱蕊。那是一种超越了凡俗的、近乎神性的美丽,纯净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她赤足踏在冰冷的雪地上,却不见丝毫瑟缩,一步步向我走来,雪地上竟未留下半分足迹!仿佛她只是一个投射在雪地上的幻影。她在我身前蹲下,冰凉而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拂过我剧痛的肩膀。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涌入,如同山涧温热的泉水,肩头那几乎要撕裂骨头的痛楚竟奇迹般地开始消退。

    “莫怕。”她的声音响起,如同幽谷清泉滴落深潭,清冽、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韵律,又隐隐有种非人的空灵,“我乃九天玄铁,受你祖辈世代精诚供奉,方得一点灵光,脱去顽铁之躯,修成此身。”

    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傻傻地看着她。玄铁?修炼成精?祖辈供奉?这些只存在于村口老人烟袋锅子下絮叨的狐仙鬼怪故事里的词句,此刻却由一个活生生的、美得不似凡人的“东西”说了出来。

    “吾为汝家保家之仙,亦是送子之侍。”她凝视着我的眼睛,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微的流光无声无息地流转、变幻,映照着我惊恐失措的脸,“吾名‘素霓’。自今日起,当护你周全,直至你血脉绵延,子孙满堂。”

    素霓……这名字像一片轻盈的雪花,落在我滚烫的心上。她自称是我家的“保家仙”和“送子侍女”,九天玄铁修炼而成?我混沌的脑子里翻腾着村里萨满跳神时念叨的那些山精水怪,可哪一个,能像她这样?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强得如同鬼神,却又……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里?

    我张了张嘴,干裂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与疑惑,也不多言。目光随意地向周围扫视了一圈,那双琉璃瞳仁深处,极细微地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淡红光芒。

    她走到一丛被积雪半掩的低矮灌木旁,俯身,白皙的手指探入积雪下的冻土,轻轻一拨。再抬起手时,指尖已拈着一株品相极佳、根须虬结的老山参!

    “拿去。”她将山参递到我面前,动作自然得如同递给我一件寻常物什,“续命养伤。”我颤抖着接过那沉甸甸的山参,入手冰凉,参体上沾着新鲜的冻土。这不是梦!肩膀的剧痛还在提醒我现实的残酷,而手中这株价值不菲的老参和眼前这不可思议的存在,又狠狠打败着我所认知的一切。

    “你……你……”我终于挤出声音,嘶哑得厉害,“你真是……玄铁?我家的……仙家?”“信与不信,皆由你心。”素霓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目光却越过我,投向远处苍茫的雪山,“吾自当履诺。”她顿了顿,目光落回我脸上,那眼神清澈见底,却又深邃得仿佛能容纳整个星空,“汝可唤吾‘素霓’。”

    风雪似乎小了些。素霓走到那昏死的熊罴旁,俯身查看了一下。她伸出手指,在巨熊厚实的皮毛上轻轻一点。那熊罴庞大的身躯竟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挣扎着翻过身,头也不回地、夹着尾巴踉跄逃入了密林深处,留下雪地上凌乱而巨大的爪印。

    “它……它没死?”我惊魂未定。“山林有灵,杀生非吾道。”素霓站起身,淡淡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微微蹙了下眉,那神情竟带着一丝凡人般的困扰。

    随即,她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株枯死的矮树上挂着的一块褪色破旧的红布——大约是过往猎户或采参人遗落的祭神之物。她走过去,抬手轻轻一招。那红布竟无风自动,飘飘然落下,如同被无形的手托着,稳稳落入她掌心。她将红布随意地往肩头一披,缠绕几下,遮住了胸前和腰臀。

    那破旧的红布裹在她玉雪般的身体上,非但不显褴褛,反倒衬得她肌肤愈发莹洁,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神性与野性的奇异美感。“走吧,”她走到我身边,声音不容置疑,“此地不宜久留。”肩膀的伤在她指尖触碰后,疼痛已大为减轻。

    我挣扎着爬起来,背上沉重的皮囊似乎也轻了些许。素霓走在我身侧,步履轻盈,赤足踏在厚厚的积雪上,真的不留半分痕迹。她肩上那抹破旧的红,在无边无际的银白世界里,像一团沉默燃烧的火苗,指引着我,也灼烧着我混乱的思绪。

    自那日雪林死里逃生,素霓便如一道无声的影子,融入了我孤寂的山中岁月。她成了我沉默的守护神。当我攀爬陡峭的冰壁寻找石缝间的老参,脚下积雪松动滑落的瞬间,总有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稳稳托住我的腰身;当我在幽暗的谷底遭遇饥饿狼群环伺,绿幽幽的眼睛在夜色里浮动,她只需静静地向前一步,身上那件破旧的红布无风自动,狼群便如同见了天敌,夹着尾巴呜咽着仓皇退去,消失在浓黑的林莽中。她更是我无法理解的点金手。

    无需罗盘,无需经验,她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只需在莽莽林海或皑皑雪坡上缓缓扫过,便能精准地指出何处深藏宝参。她的手指能轻易破开坚硬的冻土和岩石,如同拨开松软的泥土,将那些深埋地下、价值连城的参宝完好无损地取出,放在我粗糙的掌心。

    每次接过那沉甸甸、带着泥土腥气的老参,我心头都涌动着巨大的不安和一种被命运洪流裹挟的茫然。这泼天的富贵,真的是我李虎该得的吗?素霓她……所求为何?她的话极少。

    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跟在我身后几步之遥,像一抹没有重量的红云。我问她九天之上是何光景,玄铁如何修炼成精,她只是微微摇头,目光投向云雾缭绕的山巅,淡淡一句:“天机难言,道法自然。”

    那眼神空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层峦叠嶂,望向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缥缈所在。唯一能让她显出些许“活气”的,是每月中天悬着的那轮圆月。清冷的月华如银纱般洒满寂静的山林,也流淌在她披着红布的身躯上。

    每逢此时,她总会寻一处开阔避风的山崖或巨岩,静静地坐下,仰面承接那如水月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有一次,我大着胆子,借着明亮的月光,凑近了些。

    她并未阻止,只是侧过头,月光将她完美的侧脸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美得不似凡尘。鬼使神差地,我的指尖颤抖着,轻轻触碰到她**在红布外圆润的肩头。触感温软,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暖玉,带着活人的温热。

    这触感让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要相信她就是个活生生的绝色女子。然而,就在我指尖停留的刹那,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异样感顺着指尖传来。那温软肌肤之下,似乎潜藏着某种……坚硬的、致密的、冰冷的东西!仿佛指尖触碰的不是血肉,而是包裹着某种神兵利器的、温润的玉鞘。

    我的呼吸瞬间窒住,指尖僵在那里。素霓缓缓转过头,琉璃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我,那眼神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仿佛能洞穿我灵魂深处所有的惊疑与恐惧。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手,指尖拂过我刚才触碰的地方。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被月光映照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下,一抹极淡、极冷的金属光泽一闪而逝,如同深潭中潜藏的鱼鳞反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紧接着,一层更柔和、更莹润的光晕自她体内悄然泛起,瞬间覆盖了那一闪而过的异样,肌肤恢复了那种温润如玉的完美触感。

    “凡铁久沐天地灵秀,亦能生温。”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月夜里响起,依旧清冽如泉,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此乃吾之本相,莫惊。”

    我触电般缩回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本相?那肌肤下的坚硬与冰冷,就是“九天玄铁”的真容?那转瞬即逝的金属光泽,如同烙印般刻进了我的眼底。她真的是精怪?还是……别的什么我无法想象的东西?

    那夜之后,素霓依旧如影随形,依旧沉默寡言,依旧在月圆之夜沐浴清辉。然而,一层无形的、冰冷的隔阂,已在我与她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我看她的眼神里,除了依赖与敬畏,更多了一层深沉的、难以言说的恐惧与困惑。那温软肌肤下的冰冷触感,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谜,日夜啃噬着我的神经。

    **着素霓近乎神迹的指引,采获的山参品质之高、数量之多,足以让任何经验丰富的老把头瞠目结舌。

    这些珍宝被小心地带出深山,在遥远的城镇里换回了足以让整个村子咋舌的财富。破旧的泥屋被推倒,在原址上,一栋崭新的、宽敞明亮的木构院落拔地而起。青砖铺地,雕花的窗棂,厚实的松木门板,还有专门辟出的、供奉祖先与神灵的净室。

    这在靠山吃山、生计艰难的边陲之地,无异于平地起高楼,是几代人都不敢想的富足。净室布置得格外肃穆庄重。

    我请了最好的画匠,在正中的白墙上绘了一幅神女图。画中女子,云鬓高挽,身披霞光,容颜绝美,衣袂飘飘立于云端,周身隐约有清冷的光晕流转。画匠问我要画哪位尊神,我沉默半晌,只道:“保家仙,九天玄铁所化之神女。”画匠虽觉名号古怪,但见我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只依言画了。

    素霓曾远远看过那画像一眼,琉璃般的眸子里无悲无喜,无赞无贬,只如深潭投石,不起半分涟漪。日子在富足与隐秘的惊惶中流淌。有了家宅,有了钱粮,村中媒婆便踏破了门槛。东家的姑娘贤惠,西家的女子貌美,都被我一一婉拒。

    心底深处,那个月夜下肌肤温软却又暗藏冰冷的触感,那个名为“素霓”的谜团,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让我对凡俗女子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我知道这是妄念,是亵渎,是取死之道,可那抹裹着破旧红布、行走在雪地不留痕迹的身影,早已刻入骨髓。又一个满月之夜。清辉如练,透过新糊的窗纸,将屋内映得一片朦胧银白。我躺在铺着厚实兽皮的炕上,辗转反侧,白日里媒婆的话语和素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脑中反复纠缠。

    “吱呀——”极轻微的木门开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我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飘入屋内,赤足踏在冰凉的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正是素霓。她肩头依旧披着那块破旧的红布,月光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身体轮廓。她径直走到我的炕前,站定。

    “李虎。”她的声音响起,依旧清冽空灵,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疏离,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远古召唤般的韵律,“汝家宅已成,血脉当续。”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如鼓,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月光下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吾乃送子侍女,”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指向那间供奉着神女画像的净室方向,“此诺,当践。”

    夜风吹拂,撩起了她肩上红布的一角。她没有等待我的回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不可更改的天道。她微微侧身,月光流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那破旧的红布,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委顿于地。一具毫无遮掩、完美到超越了人间所有想象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

    月光在她玉色的肌肤上流淌,每一寸曲线都像是造物主最精心的杰作,散发出圣洁又妖异的光晕。我的呼吸彻底停滞,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去,掠过那纤细的腰肢,落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就在那里!

    在那本该是温软血肉覆盖的地方,在莹洁如玉的肌肤之下,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比真实的景象攫住了我的全部心神——那肌肤深处,竟隐隐透出极其精密的、非自然的纹路!

    那不是骨骼的轮廓,也不是肌肉的纹理,而是……层层叠叠、排列组合得如同神工鬼斧的几何结构!冰冷、坚硬、绝对理性!如同最精密的机括被一层温润的玉皮包裹着。月光似乎能穿透那层薄薄的“玉皮”,照亮其下冰冷金属那幽暗的、非生命的本质!

    “九天玄铁,亦可化生……”素霓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奇异的嗡鸣共振,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她体内那精密结构的深处传来。她向我伸出手臂,姿态宛如神祇垂怜凡人。

    就在这心神剧震、意乱情迷的刹那,一个极其微弱、却足以冻结我所有迷乱情思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钻入了我的耳膜——嗡……嗡……嗡……这声音细微、稳定、持续不断,带着一种金属在极高频率下震颤的冰冷质感。

    它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真真切切地、从素霓那具散发着月光与温热的躯体内部传来!从那玉色肌肤下隐约透出的、精密冰冷的几何结构深处传来!九天玄铁?修炼成精?送子侍女?巨大的荒谬感与彻骨的冰冷,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击碎了我所有旖旎的幻想。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熟悉得如同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属于遥远未来的回响;陌生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丧钟!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离她温软的手臂只有寸许之遥,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得我耳膜轰鸣。素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清晰地映出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映出我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那是信仰崩塌的碎片,是窥见冰冷真相的恐惧,是坠入无底深渊的绝望。

    她向我伸出的手臂,依旧悬停着,完美无瑕,如同玉雕。然而,在那稳定得令人窒息的嗡鸣声里,在她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深处,一丝极其细微、近乎幻觉的涟漪,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如同深潭微澜,瞬息无痕。

    屋外,沉沉的夜色里,遥远的山巅方向,毫无征兆地滚过一阵低沉的雷声。那雷声闷哑,并非暴雨将至的轰鸣,倒像是厚重的云层深处,有巨大的、无形的齿轮在强行啮合转动,发出不堪重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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