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睡醒了就好“铃……铃……铃……”郑晓艾从被窝里伸出手把扰人清梦的闹钟关掉，
睡眼惺忪的摸索到卫生间。挤上牙膏，一边开始刷牙，一边在心里后悔不改昨天熬夜刷剧。
今年年初出来了一部好剧，是郑晓艾的男神老胡主演的《繁果》。
因为12月底在忙年底项目交付的事情，她没法好好追剧。好不容易忙完年底项目交付，
趁着元旦放假，郑晓艾一口气躺了2天。终于在最后一天假期想起来了追剧，
一口气刷了十几集，看到了凌晨三点。想到上午还有个周会，郑晓艾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换上衣服，习惯性的在出门前拉开窗帘，然后她傻眼了……郑晓艾是一名算法工程师，
是千千万螺丝钉大军的一员。打拼了6年，
今年终于舍得在海市租了一套老破小的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结束了合租生涯。
虽然每月4500元的房租让她肉疼，但好歹不会遇到奇奇怪怪的舍友，
终于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窝。可是，谁来告诉她眼前是什么情况！原本繁华的海市，
以她为中心只剩下她认识的几条街和少数的几栋居民楼，
剩下的全是跟电话亭一样的四四方方灰色格子房。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悬浮在空中，
没有车，也没有人。郑晓艾拍了拍脸，重新拉上窗帘，迅速躺回床上，闭上眼，
口中念念叨叨：“我肯定还在做梦，睡醒了就好，睡醒了就好……”“啊，疼！！！
”郑晓艾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嗷嗷叫，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怀疑当中。不对呀，
这不是梦！难道她昨晚刷剧猝死了！那她现在可能就是灵魂状态，
所以看到的景象只有她脑子里记忆中的建筑。想到这，郑晓艾一下子不困了。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微博，热搜不外乎还是某某某明星做了什么破事。没有任何异常，
企业微微内除了今天十点开会的提醒，什么消息都没有。郑晓艾唰的从床上跳起来，
拉开窗帘重新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噌噌噌跑到门口换上鞋，打开房门，按下到一楼的电梯，
沿着她记忆中上班的路线出发。天气不是很好，雨将下不下的阴冷。
从家里到地铁站的路线一切如常，如果忽略早高峰空无一人这个诡异场景的话。
当郑晓艾坐在空无一人的11号线地铁上时，她感觉脑子有点懵。“什么情况，
难道我真的死了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了郑晓艾的心头。
郑晓艾前面30年虽然不算顺风顺水。但是享受了父母的疼爱，和妹妹偶尔有吵闹。
虽然分隔各地，但是互相关心，和千万普通家庭一样，没有可圈可点的富裕生活，
却其乐融融。上周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今年春节会请几天年假提前回去，
还约好了要见妹妹的男朋友。现在如果她真的死了，
郑晓艾突然不敢想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景象。父母和妹妹知道她死了现在又是什么心情，
可能同事都还没发现她已经猝死在家中……“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居然是公司同事李军。郑晓艾有点不知所措。这人死了，工作还是得做是吗？
阎王爷也是个工作狂周扒皮？“喂，阿军”郑晓艾认命的划下了接听键。“小艾，
你怎么还没到呀，开会就差你了。”郑晓艾听着手机里的压低的声音，一哆嗦，
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差点脱口而出，我都死了你们都不放过我。想了想，
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昨晚熬夜太晚，精神不大对，眼花了。“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
要晚到一会。阿军，你帮我和孙总请个假可以吗？谢谢呀。”郑晓艾声音有些颤抖，
一半是因为不可思议，一半是因为恐惧。“好的，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到，你声音不大对，
身体不要紧吧？”电话里李军关切的声音很自然，没有一点异常。
郑晓艾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地铁里内空无一人的车厢又在提醒她，
一切都不是梦。“大概半小时后吧，十点了。你们先开会，一会到了再说。阿军，谢谢你了。
”“好的好的，孙总过来了，我去跟他说下，先这样哈，拜拜~”“嗯嗯，
拜拜~”挂上电话，郑晓艾脑子里一片空白。地铁一站一站的播报，往常人挤人的11号线，
今天安静得可怕。连那播报的电子音听起来都透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第2章难道还是我在做梦？
“徐家汇到了……开左侧车门……叮……“恍惚中听到到站的声音，郑晓艾甩了甩脑袋，
下了地铁。郑晓艾回过头，发现地铁还是停在她身后，地铁门不停的打开又关闭，
机械的电子音来来**的播报。空无一人的地铁站内，所有的一切仿佛是正常的，
唯独缺少了人。“滴……“郑晓艾打开手机，扫了二维码，往公司方向的5号出口走去，
出站口的便利店还开着。她自嘲的笑了下。“管它呢，最糟糕不过就是变成鬼了，
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一个人寂寞了些。”她像往常一样惯性的走进去，拿起一盒牛奶，
在自助结账机器前用微微结了账，然后快步往公司走去。不出意外，一路过来，
周边的建筑和景色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放假前被修整过的绿植，痕迹依然明显，
连阳光都是冬日里暖和的味道。“叮！9楼到了。”郑晓艾抬头看了看公司前台，
还摆着圣诞树，
旦快乐四个鲜红大字还贴在墙上如果忽略少了往常那个见到她就喊小艾姐的前台小妹妹的话，
一切仿佛没什么异样。郑晓艾一路上见过这么多反常以后，已经有了些免疫力，开始摆烂了。
她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样的世界好没意思。起码得有几个鬼同伴，
让她能说说话也好，否则实在是太无聊了。“对了，电话好像还能打。”郑晓艾拿出手机，
快速回拨了李军的号码。“嘟……嘟……”听着手机传来的声音，
她有些紧张那头是不是真的有人接……郑晓艾6年前一毕业后就进入了公司。
当时公司刚刚成立，她面试的时候连公司具体做什么业务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进来是做神经网络模型训练的。2018年，正是人工智能最火的一年，
那一年AI相关的公司股价翻番再翻番，拿了一笔又一笔的融资。所有公司都在摩拳擦掌，
试图做时代的弄潮儿，新起之秀层出不穷，除了头部公司，所谓的四小龙也大放异彩。
她所在的公司是做脑机研究的，国内这一块技术还处于相对落后的状态。
不像视觉类的人工智能技术，算法准确度和性能上有了大幅度，
已经处于大规模的应用落地阶段。脑机研究是一项前沿的技术，
但是她做的事情并不是旁人理解的高精尖的工作，甚至还有些无聊。
郑晓艾的主要工作是阅读神经网络算法的论文。给领导汇报最新的算法动态，
并按照领导的要求，从开源网站上扒拉一些开源模型。喂一些数据进行多次训练，
部署的时候也用不上她。她一开始入职时并不是孙总带的她，
而是一个讲话细声细语的台湾人Jack。Jack是一个很奇怪的老头，
面试时他也坐在考官席上，笑眯眯的。她不知道面试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当选，
因为在头脑风暴面试时，她只发言了一次，当时太紧张了，事后也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喂，小艾，你怎么样，到了的话直接来902会议室吧。
现在孙总在讲月底结项的那个项目，有些问题，希望你能到场。”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郑晓艾忽地松了一口气，好歹还能有个东西跟她对话，管他是人是鬼。“嗯，我到了，阿军，
我……”“好的好的，那你过来吧，902哈，我挂了。”“靠，
我倒要看看这场梦什么时候会醒。”郑晓艾本想把李军叫出来，但他电话挂的太快。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还是在心里打了打气，朝902会议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中途经过办公区，大家的台式办公电脑居然都亮着，保持着工作状态，一闪一闪的，
还挺像鬼片。郑晓艾隐隐约约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离902会议室，声音越清晰。
“为什么模型准确度掉了这么多，我前面强调过的……”她有点忐忑，两眼一闭，
心里敲了三下门板，推开会议室的门。“郑晓艾你来了，坐下吧。”郑晓艾睁开眼，惊呆了。
会议室里坐着的5个人，她今天第一次见到人……“小艾姐，
这边这边~”坐在桌尾往前第二个椅子位置的小飞往后挪了一个位置，把他的位置空了出来，
招呼她过去。“小艾姐？”郑晓艾愣在门口，小飞叫了她好几句，她都没有反应，
等到发觉有人拉了下她的外套，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看着她，很不解。“哦哦，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孙总，您继续。谢谢你，小飞。”郑晓艾朝大家点了下头，
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端详着会议里的五个人，再次发起了楞。四四方方的会议桌上，
孙总坐在靠里的第一位，投影电视上还放着C项目的数据材料，嘴叭叭叭的不停。
小组长常星辰坐在孙总旁边，还是戴着他500度的近视眼镜，穿着常年不变的运动服套装。
李军坐在小组长旁边，对着她比口型说着什么，她无心回答也没注意。
郑晓艾偷偷看了看自己两边，左边的陈沉还是老样子，一脸严肃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也就长得帅一点，否则这么严肃的样子，估计没人敢靠近他。右边的小飞一脸认真，
眉头紧皱的在做会议纪要，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本子上龙飞凤舞的狗爬字，不忍直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我在做梦？总不能大家都死了吧？”“晓艾，
这个实验你来负责可以吧？郑晓艾？。”“啊？”郑晓艾的注意力一直在今天离奇的遭遇中，
完全没注意到孙总说了什么。”实验？什么实验？”她茫然的抬起头，
眼前一黑……第3章开会就差你了“铃……铃……铃……”郑晓艾猛的张开眼。
“什么情况？难道刚才是做梦？烦死了，就不应该晚睡，离大谱了。”她掀开被子下床，
伸了个大懒腰，朝窗户边走去，一把拉开窗帘，又傻眼了。她不死心的闭上眼，嘴里默念。
“都是梦，都是梦，老天保佑呀！”再次睁开眼时，还是绝望了。
印象中的车水马龙没有出现，除了熟悉的建筑，远处还是那诡异的灰色格子房。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郑晓艾拿起手机打开通讯，拨给了妹妹，忐忑不安。“喂，
姐……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我都说了不用催我……我今天会回学校的……”电话那头的妹妹显然还在睡觉，
说话声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小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好了，
姐……我挂了……嘟……“郑晓艾差点爆粗口，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她速度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出门。意料之内，一路上别说车水马龙，人潮拥挤了，
连只鸟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的地铁，比新冠时要夸张。早上9点多，一点阳光都见不到，
有种世界末日的荒凉。除了震惊，郑晓艾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叮！9楼到了。
”当她走进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办公区时，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李哥，快十点了，
小艾姐还没到，你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吧，我节前刚被她骂了一顿，不大敢打电话给她呢。
”看着小飞一脸为难的请求李军，郑晓艾想起来节前的确骂过他一顿。
因为他把原本要放假前跑起来的模型需要的数据集搞乱了，那是大家清洗了三个月的。
导致节前最后一周大家只能停下手头的事情，帮他一起重新整理数据。
节前最后一天他居然还想请假和女朋友跨年，郑晓艾气不过说了他几句，
没想到他还这么在意。“你呀你呀，行了，我来跟小艾说。”李军拿起手机。“好嘞，
谢谢李哥，那我先去会议室了。”小飞拿起笔记本，抬头正好和郑晓艾对视了一眼，
郑晓艾刚想说“我已经到了”，小飞眼神却快速移开，往会议室走去，看来还是心有芥蒂。
“阿军，我到了。”郑晓艾转而跟李军挥了下手，打个了招呼。然后走到自己的工位，
把外套脱下来挂工位旁边的公用衣架上。“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看着手机上闪着的李军两个字，手微微颤抖起来。“小艾，你怎么还没到呀，
开会就差你了。”“好的，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到，你声音不大对，身体不要紧吧？
”“好的好的，孙总过来了，我去跟他说下，先这样哈，拜拜~”郑晓艾连接听键都没划，
李军却再次把上次的对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陷于循环了。
只有她一个人有意识的循环。她有些头疼，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郑晓艾反应过来，大家已经进入902开会了。她起身走向会议室，推开门走进去。
很明显，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她走向最靠近门口的那个椅子，坐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正在开会的5人，脑子再次乱成一团浆糊。10点28分，
郑晓艾的手机再次响起。“喂，小艾，你怎么样，到了的话直接来902会议室吧。
现在孙总在讲月底结项的那个项目，有些问题，希望你能到场。”“好的好的，那你过来吧，
902哈，我挂了。”“郑晓艾你来了，坐下吧。”“小艾姐，这边这边~”“啊！
”小飞再次站了起来，准备把他的位置让给郑晓艾。起身过猛，移动时狠狠踩了郑晓艾一脚。
她快速从桌尾的椅子起身，紧接着脚太疼了没站稳还甩了一跤，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郑晓艾觉得有点尴尬，幸亏所有人都意识不到她的窘样，不然真的是社死现场。
她忍着痛爬起来，走到小飞原先的位置坐下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实验是Jack牵头的国际性项目，他也是念着曾经在我们公司的待过5年时间，
所以大力跟项目组举荐了我们公司。这次的机会非常难得，大家一定要好好配合，
对大家未来的简历，也是一个非常加分的项。““晓艾，这个实验你来负责可以吧？郑晓艾？
。”“啊？
一黑……第4章我好像遇上事了“铃……铃……铃……”郑晓艾再次听到了熟悉的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前两次的经历，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细节。她伸出手关闭闹铃，
拿起手机，再次给妹妹拨了过去。“喂，姐……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我都说了不用催我……我今天会回学校的……”电话那头的妹妹状态如上次一致，
郑晓艾什么话也没说。“好了，姐……我挂了……嘟……“在她预料之内，不需要她说话，
对话如上次一样进行了。她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拨给妈妈。“喂，艾艾，怎么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郑晓艾差点哭了出来。“妈，我……”话到嘴边，
郑晓艾却说不出来了。如果现在接电话的真的是自己的妈妈，
如果妈妈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离谱的事情，那她该有多担心呀。“妈，我没事，
我刚刚给小晴电话了，她晚上会回学校的，我先挂了哈，要去上班了。”“好的，艾艾，
最近天冷，你多穿点哈，别感冒了，妈挂了哈。”“嗯嗯，知道了，妈，挂了。
”郑晓艾挂下电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经历了前两次，
郑晓艾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在这个循环里过了多久了。妈妈的声音如记忆中一样，
给了她一丝安慰。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次冷静下来，给自己的闺蜜拨了个电话。“喂，
郑晓艾，大早上的你扰人清梦，干嘛？想我了？”高岚是她高中同学。
文理科分班时他们一个选了文科一个选了理科。毕业后一个当了财务一个当了码农，
彼此感情一直很好。财务的工作，季度末和年底比较忙，其它时候相对清闲。
所以高岚总喜欢到她这来串门。特别是周末，如果没什么事情，
高岚总是会过来跟她一起刷剧，蹭她的床，亲手回报她一顿丰盛的晚餐。12月太忙了，
高岚周末都在加班，算了算，她俩已经超过一个月没见面了。“高岚，你听我说，
我好像遇上事了。”“什么？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了！”郑晓艾一开口，把高岚激醒了，
郑晓艾都能想象高岚从床上跳起来，准备穿衣服出来干架的状态。“不是，高岚，你别紧张，
你听我说，我好像陷入循环了，是这样的……”郑晓艾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详细的把前两次经历说给电话对面的高岚听。“高岚，事情就是这样，
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完以后，郑晓艾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小艾，你别急，
我这就去找你，你等我。嘟……”手机那头传来挂掉的忙音，郑晓艾却越发迷惑了。
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臆想症了，但是前两次经历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但是，
她宁愿真的是她病了，而不是在她身上正在经历着匪夷所思的离奇事件。她脑子很乱，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砰砰砰……小艾？”恍惚间听到敲门的声音，郑晓艾下床走到客厅。
打开门，只见高岚顶着一个鸡窝头，裹着长羽绒服，一脸着急的看着她。“高岚，
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病了，呜……”高岚的出现，让郑晓艾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是个循环，那给妈妈和高岚打的电话就不会接通，
高岚也不可能站在她眼前。“没事没事，小艾，你先坐着，早餐吃什么，我给你下个面条吧。
”高岚走进门，拥抱了郑晓艾，轻声安慰她。她拉着郑晓艾坐在沙发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然后到厨房准备做早餐。郑晓艾看向窗外，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压根不见所谓的四四方方灰色格子房。人群涌动，行色匆匆，与前两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小艾，我觉得大概率是你太累了，今天请假吧，我陪着你，明天再说。”“嗯嗯，谢谢你，
岚岚。”郑晓艾拿起手机，微信上跟孙总请了假。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高岚，
她觉得病了好像也不是很糟，起码自己在乎的人都还在。然而，
事情好像并没有如她所愿……第5章你们帮忙重启一下吧“鸡蛋面条好啦，小艾，
快来吃早餐啦~”郑晓艾看着餐桌旁的高岚，视线模糊起来，
紧接着再次眼前一眼……当意识恢复时，她再次躺在了床上。“呜……”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要怎么终止，到底应该怎么办。“不行，我不能放弃。”郑晓艾喃喃自语，翻身下床，
拉开窗帘。外面的景象和前两次的诡异不同，反而与她记忆中的无二，阳光正好。
她快速换好衣服出门准备往公司去，形色匆匆的路人，忙碌的早餐店，堵成狗的马路，
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早呀，小艾姐~“来到公司，前台小妹妹已经到了，
和往常一样坐在前台跟大家打招呼。“嗯，早~“郑晓艾报以微笑，快速走到办公区。
9：45的公司，大家来的七七八八了。有的人在吃早餐，有的人在茶水间打水，
有的人已经打开电脑准备工作……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郑晓艾长呼了一口气，
准备把前三次诡异的经历忘干净，打起精神工作。“滴……”“郑工，网络重置好了，
我这就把帮你这几天的强化数据导出来。”“好的，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米国的AI峰会，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我又是一个人代表我们公司过来的，网络这块真的是一窍不通。”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吗？
郑晓艾环顾一周，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刚刚脑海里响起来的声音又异常真实。
“郑工，有点问题，这台机器的数据我们远程down不下来，你们是否又设置了下载权限，
需要root权限吗？”“啊？没有呀，实在不行，你们帮忙重启一下吧，
这几天的数据就不要了。”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郑晓艾有种预感，一定不能让他们重启。
“可以了，可能是刚刚网络卡了。数据一会下完了，我发您邮箱。”“好的，谢谢。
”脑海里的声音停止了，郑晓艾察觉不到其它任何异常，阿飞已经在喊她去开会了。
她浑浑噩噩的坐在会议室，越发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是刚刚脑海里听到的声音，
隐隐约约又让她觉得她快要抓住真相了。“晓艾，这个实验你来负责可以吧？
你从前跟Jack配合比较多，很多事情也比较熟悉。虽然Z项目暂停了一年，
但是你捡起来应该还是比较快的。”“好的，孙总。”郑晓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但是实验项目的介绍她是一点也没听清楚。“好的，那后面李军和常星辰一起配合你。
他们虽然没接触过Z项目，但是你们平时配合比较多，相信后面工作也会比较好开展。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大家工作去吧。”原来是Z项目的事情。郑晓艾坐在工位上，
指尖冰凉。会议结束了，孙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Z项目……那个几乎被遗忘的，
由Jack主导的高度机密项目。Jack是个很理想主义的人，他平时对人对事都很温和，
除了工作，要求高，还很严厉。当时作为刚刚进入公司的小白，郑晓艾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
也没有资格加入。但是她记得自己提交体检报告后没多久，Jack就私下找到了她。
“你的神经网络模型优化思路非常独特。我想邀请你参与一个特殊的项目，
但你需要签署更高级别的保密协议。”那时她刚毕业，满腔热血，对技术充满敬畏与好奇，
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Z项目的研究内容远超她想象，并非简单的脑机接口应用。
涉及到了更深层的意识与数据的交互，甚至是意识的模拟与上传。
她的工作主要是辅助Jack进行一些外围的算法优化和数据清洗，核心部分她并未触及。
但零星的代码注释、实验日志的片段，以及Jack偶尔陷入沉思时的只言片语，
都像拼图一样散落在她的记忆里。
化数据”、“意识映射”、“神经网络稳定性”、“冗余备份”……这些词在她脑海中响起。
她猛地打开电脑，试图登录公司内部服务器查找Z项目的遗留资料。权限不足。
所有相关目录都被加密或清除得干干净净，一如一年前项目突然被搁置时那样。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她强迫自己冷静，回想第三次“循环”时脑海里的对话。
”、“一个人代表公司”、“网络重置”、“下载数据”、“重启”……这听起来不像幻听，
更像是一次远程连接？一次发生在“真实”世界，
而她这里的“异常”只是其数据波动的投射？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谬的念头滋生出来。
如果这不是循环，而是冗余备份？或者一个沙盒环境？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不再试图登录已被清除的Z项目服务器，而是开始编写一段极其简单的探测脚本。
她她运行了脚本，向网络发送一个特殊的数据包。这个数据包的协议和格式，
是当年Z项目早期开发阶段，Jack私下用来测试内部网络延迟的一个小把戏。极为冷门，
几乎不可能被正常网络设备识别和响应。一秒，两秒……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任何结果，
准备放弃时，
cy:0.001ms-Source:[SYSTEM_CORE]她浑身冰冷。
0.001毫秒的延迟？这根本不是物理世界网络可能有的延迟。这更像是系统内部调用！
第6章我很想你下班时间到了。郑晓艾收拾东西，走出写字楼。外面的世界依旧正常。
快到小区门口时，她的脚步顿住了。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得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修长的身形，略显随意的站姿。穿着那件她记忆中灰蓝色的羽绒服，手里夹着一支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