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前男友的父亲,陆定国。今天是我和他的婚礼。前男友陆瑾言冲了进来,
他说他也重生了。他抓着我,求我原谅,求我回到他身边。我抽出手,
挽住我新婚丈夫的胳膊。“老公,你的儿子好像不太懂规矩。”“我们送他去国外静养几年,
好不好?”我看着陆定国,这个掌握着陆瑾言一切的男人。他看向自己失态的儿子。
一场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1司仪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祝福的话语像轻飘飘的羽毛,
毫无分量。我手里拿着即将为陆定国戴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无比清醒。就是现在,
我即将成为陆瑾言的继母。这个身份,是我为他精心挑选的,一副永不挣脱的枷锁。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划破了婚礼进行曲。陆瑾言,我亲爱的前男友,
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撞开了人群,直奔我而来。
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此刻布满了疯狂的血丝和扭曲的悔恨。“宁宁!不要!
”他冲到台上,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骨头生疼。前世被他推下高楼时,
手腕被他抓住的瞬间,也是这种痛。“宁"宁,别这样!我也重生了,我知道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语无伦次,声音里带着哭腔,试图将我拽进他怀里。
宾客席一片哗然,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充满了惊愕与好奇。真恶心。
我心里想着。重生的机会多么宝贵,他居然还是只想着这些情情爱爱。他不知道,我想要的,
是他的一切。我没有挣扎,甚至没有看他。我只是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新郎,我名义上的丈夫,
陆定国。他比陆瑾言年长三十岁,鬓角已经花白,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刻,他正注视着自己的儿子,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平静。我抽出被陆瑾言攥得发红的手,
动作优雅,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然地挽住了陆定国坚实的臂膀,
身体微微靠向他,做出一个寻求庇护的姿态。“老公,”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你的儿子好像不太懂规矩。要不,我们送他去国外静养几年?
”一句话,让整个会场落针可闻。陆瑾言的身体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怪物。“宁宁……你叫他什么?你叫我爸什么?
”我对着他展露一个完美的微笑,甜美又残忍。“叫老公啊。不然呢?儿子,
你应该叫我一声‘妈’,这才是规矩。”“妈”这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入陆瑾言的心脏。他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不……不可能……宁宁,你爱的是我!你上辈子是为我死的!你怎么可以嫁给他!
你怎么可以!”他嘶吼着,情绪彻底失控,像个疯子一样要再次扑过来。陆定国终于动了。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抬了抬手。两名早已待命的保安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陆瑾言的胳膊,将他往外拖。“放开我!宁宁!你听我解释!
上一世都是白薇薇那个**害我们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陆瑾言还在徒劳地挣扎,
哭喊声回荡在华丽的婚礼殿堂,显得那么滑稽可笑。我挽着陆定国,看着他被拖走,
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在门外。我转过头,对陆定国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抱歉,老公,
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失控。”陆定国拍了拍我的手,示意婚礼继续。
交换戒指,接受祝福,一切流程走完,我成了名正言顺的陆夫人。婚礼结束后,
在返回陆家别墅的车上,我主动向陆定国“坦白”。“定国,
我跟瑾言的过去……不是很愉快。”我垂下眼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我以为我们早就结束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偏激。”“嗯。”陆定国只是应了一声,
似乎并不想深究。我当然知道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陆氏的利益和脸面。
“其实……”我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最近听说,瑾言在公司里,
正极力推荐一个叫‘星辰之海’的海外新能源投资项目,说回报率特别高。
我一个学金融的朋友看了,都说这项目好得不真实。”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陆定国的反应。
“我也不懂商业上的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继续说,“比如,
这个项目的资金需要通过好几个离岸公司中转,手续复杂得不合常理。而且,项目的担保方,
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我查了一下,好像……好像跟白薇薇家有点关系。”白薇薇,
陆瑾言的另一位真爱,也是前世我们悲剧的导演之一。我点到即止,不再多言。我知道,
对陆定国这种人来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一个失控冲动的继承人,
一个充满疑点的投资项目,一个牵扯不清的女人。这三者加在一起,足够他喝一壶了。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一闪而过。**在座椅上,感受着身下豪车的平稳。复仇的第一步,
稳稳地踏了出去。陆瑾言,你以为重生是给你弥补的机会?不,是给你再死一次的门票。
2陆瑾言被带回陆家后,就被陆定国下了禁足令,美其名曰“在家静养”。
他的一切对外联络都被切断,信用卡也被冻结,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囚徒。我知道,
他不会就此罢休。果然,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喝茶,
佣人就端来了一份精致的提拉米苏。“夫人,这是瑾言少爷亲手为您做的。他说,
这是您过去最喜欢的口味。”我看着那块装饰完美的甜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
在我被全网霸凌,被千夫所指的时候,陆瑾言也曾为我做过这样一块提拉米苏。
他抱着我说:“宁宁,别看那些,别听那些。只要有我,有我爱你就够了。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他是我的全世界。可我不知道,那些霸凌我的水军,
正是他为了讨好白薇薇,亲手安排的。我拿起小勺,挖了一块蛋糕。
陆瑾言就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后,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他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
因为他一点点廉价的示好就感动得痛哭流涕。我笑了笑,然后弯下腰,
将那块蛋糕送到了旁边正在打盹的宠物狗——一只名叫“幸运”的萨摩耶嘴边。“幸运,
尝尝,你哥哥亲手做的。”幸运欢快地叫了一声,几口就将蛋糕吞了下去。我看到,
落地窗后的陆瑾言,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我站起身,端着剩下的蛋糕,走到他面前,
隔着一层玻璃,用口型对他说:“我的口味,早就变了。”说完,
我将整盘提拉米苏都放在了狗食盆里。“宁宁!”他终于忍不住,用力拍打着玻璃,
发出沉闷的响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一定要这么作践我的心意吗?”“你的心意?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陆瑾言,你的心意值几个钱?是能吃还是能穿?哦,
对了,你现在连钱都没有了。你拿什么来表达你的心意?靠你这张脸吗?”“你变了!
你变得这么恶毒,这么不可理喻!”他隔着玻璃控诉我。“多谢夸奖。
这不都是你和白薇薇教我的吗?”我转身,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就在这时,
一辆粉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别墅门口。车门打开,白薇薇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
袅袅婷婷地走了下来。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前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人。“宁宁!
”她人未到,甜腻的声音先飘了过来,“我听说瑾言病了,特地来看看。哎呀,
你怎么把他关起来了?这多不好啊。”她走到我身边,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
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薇薇,你来了。”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他不是病了,
是疯了。爸让他在这里冷静冷静。”“爸?”白薇薇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宁宁,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称呼陆伯父?你和瑾言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怎么能说断就断,还嫁给了他的父亲?这太荒唐了!”她这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
真是演得炉火纯青。“宁宁,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瑾言是做错了事,但他也是爱你的啊。
你不能这么对他,他会受不了的。”她说着,还担忧地看了一眼落地窗后的陆瑾言,
眼眶都红了,“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别折磨他了,好不好?”好一朵娇弱动人的白莲花。
“折磨?”我轻笑一声,“薇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现在是陆夫人,他是陆家的少爷。
我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儿子,怎么能叫折磨呢?这是我的本分。”白薇薇的脸僵了僵,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油盐不进。“宁宁,你别这样……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她开始打感情牌。“当然是。”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
所以,我才要提醒你一句。最近风声紧,让你爸爸做生意小心点。
特别是那些看起来回报率高得离谱的海外项目,最好别碰。”白薇薇的瞳孔缩了一下。
我知道她听懂了。星辰之海那个项目,白家也投了不少钱,
是他们想要借陆家这艘大船出海的关键一步。她还想说什么,陆定国回来了。他看到白薇薇,
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老公,你回来啦。”我立刻迎上去,帮他脱下外套,
“薇薇听说瑾言不舒服,特地过来看看。真是个好女孩,对朋友真上心。”我一边说,
一边状似无意地补充:“她还劝我,说瑾言只是一时糊涂,让我别太苛责他。还说,
她相信瑾言的商业眼光,那个星辰之海的项目肯定没问题。”陆定国接过我递上的热茶,
喝了一口,什么也没说。但他投向白薇薇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丝审视和探究。
白薇薇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大概没想到,自己过来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
却被我反手将了一军,把自己和整个白家都拖下了水。我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
心里畅快极了。白薇薇,陆瑾言,别着急。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3陆瑾言的“静养”生活显然并不平静。被我用蛋糕喂狗,又被白薇薇的“探望”**,
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他开始用各种方式试图联系我,砸东西,绝食,
甚至在半夜大声呼喊我的名字。这些疯狂的举动,通过佣人的口,
一字不差地传到了陆定国的耳朵里。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
一个能让陆定国彻底对他失望的证据。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
陆定国要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商业峰会,家里只剩下我和被软禁的陆瑾言。我猜,
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前世,他就曾用备用钥匙偷偷进过我的房间,翻找我写的日记,
企图寻找我爱他的证据。这一世,他被逼到绝境,只会做出更不理智的行为。我的书房,
是他唯一可能找到我们“过去”的地方。那里有我们大学时的合影,有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还有我曾经为他写的那些傻气的情书。我重生后,没有扔掉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等今天。
在出发“去商场购物”前,我打开了书房里那个伪装成香薰加湿器的隐蔽摄像头。
这是我嫁进陆家第一天就安装好的,连接着我的手机。我坐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咖啡厅里,
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拿铁,一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实时监控。果然,我离开家不到半个小时,
陆瑾言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他熟练地从门框上方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监控画面里,他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我的书房里疯狂地翻找。他拉开一个个抽屉,
把里面的文件、书籍、信件全都倒在地上。他看到我们那张放在相框里的合影时,
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将相框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他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情书。因为那些东西,被我锁在了保险柜里。找不到“深情”的信物,
他变得更加焦躁和失控。他开始砸书架上的装饰品,撕毁我的画稿,最后,
他跪在满地的狼藉中,抱着头,发出了无声的痛苦嘶吼。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将这段视频完整地保存了下来,然后关掉手机,继续享受我的下午茶。第二天,
陆定国一回来,我就拿着手机找到了他。我没有直接播放视频,而是先红了眼眶,
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老公,我……我有点害怕。”我把手机递过去,“昨天你不在家,
我总觉得不安全,就打开了书房的监控。然后……我就看到了这个。
”陆定国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我特地剪辑了视频,
只保留了陆瑾言砸东西、撕画稿、最后失控嘶吼的片段。视频里没有声音,
但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透过屏幕都能让人感到一阵寒意。陆定国的脸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进了你的书房?”“嗯。”我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定国,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他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这番“善良”又“担忧”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一个男人,在被剥夺了自由和财富后,不是反思自己的错误,
而是像个疯子一样闯入继母的私人空间,大肆破坏。这展现的不是深情,
而是偏执、暴力和毫无底线的侵犯欲。这对任何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上位者来说,
都是无法容忍的。陆定国没有安慰我。他看完视频,一言不发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取消送瑾言去欧洲分公司的计划。”“是,董事长。”“联系一下青河矿业那边,
基层还缺不缺人?”“青河矿业?董事长,那不是在西北最偏远的山区吗?条件很苦的。
”助理有些惊讶。“就去那里。让他去‘基层锻炼’,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另外,冻结他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和信托基金,每个月只给他基本的生活费。”“是,
我马上安排。”挂掉电话,陆定国才转向我。“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了。家里的安保系统,
我会让人升级。”我低下头,掩去嘴角的笑意。“谢谢老公。”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陆瑾言作为陆氏继承人的路,已经彻底被他父亲亲手斩断了。没有了财富和权力,
他那所谓的深情和悔恨,不过是一个笑话。陆瑾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去偏远的山区好好“锻炼”吧,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4陆瑾言被送去青河矿区的日子定在了周五。我以为,他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
被悄无声息地带走。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狗急跳墙的决心。周四晚上,
我正陪同陆定国出席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我穿着一身高定的星空色长裙,
挽着陆定国的手臂,接受着全场艳羡的目光。我是陆夫人,是这个城市金字塔尖的女主人。
我精心维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享受着复仇带来的**。就在晚宴进行到**,
拍卖环节刚刚开始时,我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是“慈恩孤儿院王院长”的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慈恩孤儿院,
是我去世的母亲倾尽所有创办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和软肋。我重生之后,
一直匿名资助着孤儿院,就是想守护好母亲留下的这片净土。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我走到宴会厅僻静的角落,接通了电话。“宁宁!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