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烬处无归期

韶华烬处无归期

王灵均wang 著

小说《韶华烬处无归期》,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何韶华霍修远何美玲。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王灵均wang所写,文章梗概:第十鞭,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第三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第五十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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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章

    何韶华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耳旁轰鸣。

    她还没反应过来,母亲闻声赶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拳头砸在后背咚咚作响。

    “你进了劳改所还不够,还要害**妹?”

    父亲也抄起墙角的竹扫帚,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竹枝抽在背上,瞬间绽开裂口,血珠渗出来,洇湿了单薄的衣衫。

    “不是我!”何韶华挣扎着喊道,额头重重磕在桌角,眼前金星直冒,“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时沈青赶来,嫌恶地朝她啐了一口唾沫:“幸好当初没有选择你。”

    何美玲蜷缩在角落,哭得梨花带雨:“爸妈,别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参加高考......姐姐落榜了那么多次,我应该考虑她的感受......”

    一直没说话的霍修远忽然转向她,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我以为你从劳改所出来后,会改过自新。”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恶毒。”

    何韶华愣在原地,风吹来时,心脏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原来痛到极点,只剩麻木。

    霍修远弯腰将何美玲打横抱起:“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何美玲靠在霍修远怀里,父母和沈青跟在身后,一家人簇拥着出门。

    抬起头,隔着他的肩膀,她朝何韶华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嘲笑。

    何韶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笑出声,震得肋骨处的旧伤生疼。

    她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将衣物一件件叠得方方正正,动作机械而麻木。

    打开抽屉时,结婚那天霍修远送的钻戒静静躺着。

    她忽然想起昨夜喂药时,他的甜言蜜语。

    此刻变得讽刺至极。

    “哐当!”

    何韶华举起手,将钻戒狠狠扔出窗外。

    接着她又扯出压在箱底的毛线围巾。

    那是霍修远去年寒冬送来的,还记得当时他细心嘱咐她“别冻着”。

    她抹了抹眼泪,用剪刀将围巾一点点剪碎。

    抬头时,看到墙上挂着的相框里,两人年轻时的合影笑得灿烂。

    何韶华伸手取下,拇指摩挲着照片里霍修远的脸,停顿片刻后,突然用力一扯。

    相纸撕裂的声音清脆,她将碎片一片片扔进火炉,烧光所有的回忆。

    收拾到天亮时,两个包袱已整齐码在门口。

    七月的日头毒辣,何韶华攥着车票挤在火车站前的人潮里。

    她刚把票递进检票口,后颈突然一阵刺痛。

    世界在眼前剧烈摇晃,恍惚间,她看到那张承载了希望的车票,掉落在地上。

    伸手想捡,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

    等何韶华再次醒来,头被麻袋套住,粗粝的麻绳将手腕磨得红肿。

    耳边传来何美玲娇嗔的声音:“修远哥,昨天**我的人就是他。”

    霍修远眉头一蹙,声音染上几分恨意:“我惩罚不了你姐,难道还不能杀鸡儆猴,折磨一下她雇的帮凶吗?”

    何韶华心头一震,指尖深陷肉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何美玲的阴谋,所谓的“**”根本不存在,只是为了嫁祸她。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何韶华开始扭动,含着胶布的呜咽声混着闷哼。

    熟悉的闷哼声让霍修远的脚步顿住,他伸手想要掀开麻袋。

    就在指节触到麻袋边缘,何美玲扑过来攥住他胳膊:“别揭开!”

    “为什么?”霍修远皱眉。

    何美玲指尖发颤:“那天晚上......我一看见他就,就喘不过气......”

    她突然剧烈咳嗽,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求你,修远哥,别让我再想起那些事......”

    霍修远眼底的犹疑,转瞬化为阴鸷。

    他两步走上刑台,指尖抚过架上的带刺的鞭子。

    鞭子突然破空甩出,精准抽在何韶华肩头。

    原本没有愈合的伤口,现在又绽出血花。

    第一鞭,何韶华咬破了嘴唇。

    第十鞭,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第三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第五十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某处骨头断裂的脆响。

    第一百鞭落下时,何韶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整整一百鞭,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在身下积攒成一滩血泊。

    何美玲在一旁“心疼”地叹气:“哎呀,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可是霍修远眼神却一冷:“这还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何韶华被拖进满是硫磺味的房间。

    房间放着烧得通红的铁笼,火苗舔舐着铁条,噼啪作响。

    “敢动美玲?”霍修远将她的胳膊按在滚烫的铁笼壁上,“尝尝被火舔舐的滋味。”

    皮肉烧焦的剧痛,瞬间让她眼前炸开白光。

    痛,好痛!

    她想要呼救,但嘴巴却被胶条紧紧封住,只能发出绝望的闷哼。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霍修远拿起滚烫的灯油,顺着何韶华领口浇下。

    浸透的布料瞬间燃起火焰。

    火舌灼烧着皮肤,烫出一个个血泡,何韶华拼命翻滚,眼泪都要流干了。

    突然,霍修远猛然扯住她烧焦的头发,将她的脸按进火堆余烬,一字一顿。

    “这是你欺负美玲的下场。”

    滚烫的炭灰钻进鼻腔,肺部像是被塞进燃烧的木屑,浑身颤抖。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快结束时,

    何美玲忽然用铁钳夹住她手腕,烧红的烙铁按在旧伤处,疼得她眼前炸开白光。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何美玲凑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劳改所的伤疤还没好透吧?”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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