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
再跟着,再碰我,我就让保安把她拖走。
然后,我会把她狼狈的照片发给她师门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
沈夏没敢再碰我。
我知道她没走,就在身后。
但我没有回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沈夏意识到我不是和她闹别扭,而是真的要退婚分手。
她数次前来找我,我拒绝见面。
物业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沈夏一直在楼下徘徊,有一回甚至醉醺醺地等到凌晨两点多。
物业经理建议我好好沟通,年轻夫妻都会遇到争吵。
我再次强调自己和沈夏没有任何关系,并且暗示物业经理,这人大概脑子有点问题。
我也提出建议,最好把人请走,否则别的业主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他可负不起责任。
沈夏在小区那边吃瘪,等不到我,又想出新招。
她发动我们共同的朋友在中间说项,甚至找到我领导,帮忙组个饭局,解除误会。
我老板是老油条,嘴上答应,但一次都没有找过我。
只是侧面说,最近如果家里有事的话,可以让我休几天假。
那倒不用。
……
在我与沈夏撕破脸后的第四天,我接到了徐之衍的电话。
他提出见面,说和我有点私人恩怨要交涉。
私人恩怨?
有意思。
地方是徐之衍选的,是一家徽菜馆。
这家是连锁店,菜量少又贵,对现在的徐之衍来说,并不划算。
显然,他在给自己撑面子。
我进去时,徐之衍早在小包间里等着了。
见我来了,徐之衍立马站起来。
「顾先生,好久不见。」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色沉静,不卑不亢。
「嗯。」
我自顾自地坐在徐之衍对面,看了眼手机,「徐同学有什么事,直接说。」
徐之衍端起茶壶,给我倒了杯水,「怎么,顾总很忙吗?」
我挑眉:「当然,我的时间是按分钟算钱的,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浪费得越多,损失就越多。」
徐之衍显然听出来我在讽刺他,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所以你认为学姐也是不值得的人?这些天不愿意见她?」
我懒懒地靠在椅子背上,上下打量徐之衍,嗤笑了声:「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听着你在兴师问罪?有意思。」
徐之衍瞪我,「当然跟我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帮助我和爸爸,学姐也不会得罪你。」
我不置可否,手指点着桌面。
徐之衍,「我听说了,你和学姐在闹分手。学姐这些天意志消沉,很痛苦。她是个善良的人,明知道根源在我们父子,但从没指责我们。」
我点头,「然后呢?」
徐之衍双手抵在餐桌上,「如果顾总为了这件事和学姐闹分手,我的心不会安。」
他站起来,微微弯腰:「我向你道歉。」
我扫了眼桌上的菜,「所以道歉方式是请我吃饭?」
徐之衍挺直了脊梁,「我和爸爸轮换着在你们婚房里住了三天,用了你们家的厨具,请你吃饭算是还一部分情。」
说罢,他拿起拿出个信封,朝我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