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之痛“秦时,快醒醒!你家里出事了。”我被人摇醒,
一个声音在耳边急切地叫嚷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把我摇醒的男人,原来是我大伯。
“你怎么还睡得着的?你父母还有你弟弟遭遇车祸,去世了!”大伯看到我迷糊的样子,
大为恼火。我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我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死了?”没错,我穿越了,此时的我18岁。前一世的今天,
我的亲生父母欠下上百万的债务,带着我的弟弟假死脱身。18岁的我,
被那群借债的人堵在家里面,逼着还债。我打算报警,债主们却先我一步找来警察。
警察来了之后,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就对我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随后告诫那群债主合法要债,不要骚扰邻居,不要弄出命案后就走了。我被逼得没办法,
打算将家里的住房挂牌售卖用来还债。当我被那群债主押到他们指定的房产中介时,
中介的人看了一眼我的房产证就说是假证。还说我家的房子已经过户给我大伯。除夕那晚,
我跪在大伯家门口,请求他把房子归还给我。婶婶冲出来,直接甩了我一巴掌。“父债子还,
天经地义。我们没有帮你们家还债的义务。”说罢,她重重的关上门。屋内欢声笑语,
电视上还在放着本山大叔的小品。屋外,大雪纷飞,我顶着大学,
回到了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那年的大年初二。我被债主们逼着登船,
开始了远洋捕捞的还债生涯。每次出海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每次出海的收入是多少我也不清楚,因为全部被船老大付给债主们抵债。我年纪小,
身上又没钱,所以在船上很容易被其他船员欺负。那时的我秉承着替父还债的想法,
不要命似地在船上工作。渐渐地,我成了一台麻木的捕鱼机器。一天干17个小时,
睡6个小时,剩下的1小时用来吃饭,洗漱和上厕所。这一干,就是13年。13年来,
我就没有下过船,渔船回港卸货。我就被带到另一艘船上,接着出海捕鱼。30岁那年,
除夕前夜,船靠港的时候,我突然特别想家。我趁着船老大不注意,悄悄登岸,溜出港口,
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常年在海上工作,营养又跟不上。导致我身上的关节都出现了问题,
颈椎和腰椎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当我拖着一身的伤病,回到我13年未回到的家时。
看到的却是我那去世已久的父母和弟弟,还有一众亲戚,正在阖家欢乐。
虽然电视上小岳岳替代了本山大叔。我的出现,让众人很是意外。“你不好好地捕鱼,
回来做什么?”父亲看到我的出现,很是不满。“别进来,你身上一身鱼腥味!
”母亲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叫嚷道。“哥哥!你去浴室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再回来吧!
”弟弟一边涮着肥牛,一边对我说道。我能听出他话语间充满了嘲讽。大伯这时,
站起身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我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门。我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好久,
翻遍身上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港口到家50公里的路,我是走着回来的。
此刻我的鞋底已经磨出一个大洞。看着漫天的雪花,我悄悄地来到窗台前坐了下来。
屋子里众人喝酒吹牛的欢乐声,似乎已经与我无关。“秦孝廉,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假死,
说自己欠了上百万的债,找来一堆朋友扮演债主。把房子过户给秦孝贤,
逼得秦时去海上捕鱼。还让我假扮警察来吓唬秦时。”一个声音从窗内传来,我能听出,
他就是当时债主找来的“警察”。“嗨!还是秦时那个臭小子太能作了,
什么事情都要和他弟弟秦川比。秦川学画画,他买教材自学。秦川参加绘画大赛,
他也偷偷报名。秦川最后获得了鼓励奖,他却获得一等奖,被美院提前录取。
他要是不参加这个比赛,这个提前录取的名额就是我们秦川的。
那至于后来秦川去念民办美院。”我妈妈给那人解释着。
我父亲也帮腔道:“兄弟之间什么都要争,我们要是老了,秦时还不要翻了天了。
正好那时我认识船老大,他船上缺人,我们想着秦时反正也大了,一来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二来正好给他找份工作。就谋划了一下,想到了这个办法。万幸我朋友多,大家都来帮忙。
现在不也挺好的,你看秦时不是有份稳定的工作了吗?”“听说捕鱼的收入很高哒?
”假警察打听道。我父亲一听就乐了。“马马虎虎,一年大概也就20个左右。
反正船老大把秦时的收入都打给了我。”“不给秦时留点?”“他留个屁,
他在海上去哪里消费?再说了,我们生他,养他不要钱的吗?正好,秦川上民办美院开销大,
他赚钱正好替家里分担。而且他弟弟就快要结婚了,房子,彩礼,三金都需要钱,
他补贴上不是很正常的事。”这时,我母亲说了一句。“大过年的不要说那个丧门星!
不吉利。有哪家的孩子,大过年不去捕鱼,偷跑回来过年的?一看就是个不孝子。
”秦川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爸爸!妈妈!各种长辈!大过年的,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面,万事如意,阖家安康。”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喜欢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讨厌的孩子,连呼吸都是错的。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秦川铺路。我艰难地站起身,顶着漫天飞雪,走出小区,走上街道。
饥寒交迫加上心灰意冷,我走出没多远,就倒在路边的雪堆上。当零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
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迎新春。看着城市上空的烟花,忽然间,
我感到浑身上下很是炙热。我知道这是一幻觉,一旦产生这种幻觉,
就意味着我离死亡很接近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哎呀!你果然在这里啊!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果然秦川站在我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怎么来了。
”“父母问你怎么还没回来,我说我出来找你。”“你是准备带我回家的吗?”“呵呵!
你还是这么天真。怎么可能呢!我的好哥哥!”秦川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
“死人有时比活人更有用。我等下回去会说,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可能你回船上去了。
”最终我带着无尽的恨意,闭上了双眼。我死了,没去天堂,也没下地狱,而是飘在人间。
第二天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父母闻讯赶来哭了一场。而秦川则在一旁拍视频发到网络上。
一时间,网上舆情沸腾。等春节过完,父母就借着网上的舆论去法院起诉相关部门。很快,
法院组织了和解大会。最终,相关部门赔偿了20万。秦川结婚所需要的钱一下子全部凑齐。
婚宴上,父母和秦川都在笑。秦川笑得好不得意,我父母笑得合不拢嘴。
而那些亲戚和曾经的“债主”们,喝得不亦乐乎。目睹这一切的我,内心暗暗发誓,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撕了所有人。可能是我怨念太深吓到了老天,
老天真的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2死亡证明大伯见我疯疯癫癫的样子,先是一阵鄙夷,
随后又朝着我大声叫嚷道:“秦时,你父母和弟弟都死了。”“既然送上门来,
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样想着,我回头看向大伯。大伯被我盯得心里有点发毛,
但还强装镇定。“你傻啦!你父母和弟弟都死啦!”大伯第三次强调三人的死讯。我走上前,
伸出手掌,说道:“给我!”大伯被我的动作搞得一愣。“什么东西?”“死亡证明啊!
”我语气平和地说道。“什么死亡证明?”“人死了都要死亡证明,不然怎么火化?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父母和你弟弟是在外地遭遇车祸死亡的。”“我知道,
你不用强调!除非在外国,只要在我国,死亡就需要死亡证明。”我依旧坚持着。
大伯被我的执着弄得很是火大。“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父母和弟弟都已经火化了,
哪来的死亡证明。”“哪家殡仪馆火化的?”“苏市殡仪馆。”“没有死亡证明就火化了?
”“对!人都四分五裂了!殡仪馆的车拉回去没办法保存,直接就火化了。
”大伯没好气地回答道。闻言,我掏出手机,开始按号码,准备拨打电话。
看见我异常镇定的样子,大伯心里打起了鼓。【这个小崽子,今天怎么这么冷静?
像换了个人似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依然问道:“秦时,你给谁打电话呢?
”我眼皮也没抬。“苏市的投诉电话。”大伯一愣,没想到我是这个回答。
“你打投诉电话做什么?”“投诉殡仪馆啊!没拿到死亡证明的情况下,非法火化遗体。
大伯!感谢你提供这个信息。这下那家殡仪馆从上到下全都要进去蹲局子了,
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最少100万。等赔偿款到手了,大伯,我分你20万。
”大伯听到我的话,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疑惑地看着大伯。“大伯,
你这是做什么?对方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如果都可以没死亡证明就火化,
以后社会上只有失踪案,没有杀人案了。”大伯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许久,
才开口说道:“你先别激动!随便投诉总是不好的,我先打电话过去问问。”大伯走出我家,
开始打起了电话。用脚趾都能猜出,他和我爸在打电话。我的反应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他们在商量着对策。3债主上门我看了一眼时间,上一世,差不多20分钟后,
债主们就要集体上门了。我找了一个脉动的饮料瓶,朝着里面灌了一些液体。
随后又翻出家里摆放着的酒精。最后走进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在手机上打着电话。【唉!
都怪自己上一世太蠢。】刚刷完牙,就听到大门被人砸得震天响。我拎着两个瓶子站在门后,
等了好一会儿,等众人敲累了。我拧开脉动的瓶口,打开防盗门上的通风小门。
众人见防盗门有动静,刚要开口,就见一瓶黄色的液体从通风门泼出,直接溅了众人一身。
迅即,通风小门又被迅速关上。众人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互相张望。
“秦孝廉不是说他儿子老实巴交的吗?怎么感觉有点精神不正常啊?”“泼的是什么啊?
**!是尿!”“啊?刚才我还张着嘴!啊!呸呸呸!”我在门后听着门外乱作一团,
心里骂了一句**。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拿出酒精瓶,直接朝着窗台外把整瓶酒精倒完,
此刻的窗外的酒精气味,辣的直熏眼睛。过了一会儿,大门再次被砸响。我接了一盆水,
站在大门后。依旧打开通风门,泼了出去,随即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此刻门外的人全部被浇成了落汤鸡,一部分人开始逐渐丧失理智,骂起了街。
不少街坊邻居此刻已经打开家门,探出头朝这边查看情况。那些人依旧骂着街,
见情况差不多,我开始高声叫喊着。“我告诉你们,你们砸门是没有用的,我不会开门的,
我准备报警了。”门外的人一听,乐了。果然秦孝廉说对了,
这个傻儿子只会说“我要报警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快开门!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大声地回应道。“呸!我一直在猫眼看着呢!你们除了砸门和骂街,
就没人摸过手机。你们怎么打的报警电话,用意念打的吗?”“我们打了!等下警察来了,
你就知道了!你先开门!”“呸!警察来之前,我是不会开门的。”我在门后和众人对峙着,
那群人拿我也没办法。此刻,个别胆大的邻居开始围拢上来,询问那些人具体情况。
那群人显然做了准备,将我家借了他们多少钱,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一番。
只是没有提具体的借款人,只说是我家借的钱,现在不肯开门。【呵呵!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我一边冷笑着,一边用手机在业主群里发着吃瓜信息。
“28号楼101室门口有人泼尿,大家经过的绕着点走。”经过业主群消息的发酵,
从小区的四面八方涌来好多邻居,个别几个还是隔壁小区的人。不一会儿,
我家的门口站满了人。门口的众人此刻兵分好几路,
大部分人和围观群众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小部分人在门口和门内的我语言上对峙着。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那个“警察”终于登场。从猫眼看去,他的警服看起来十分逼真。
我有点疑惑,他到底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此刻“警察”敲响了我家的门。“警方办案,
请开门配合。”我打开透气门,看着隔着铁纱网看着门口的“警察”。见我打开小门,
“警察”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请开门配合我的工作。”“不开!要谈就这样谈!
”“先生!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工作的话,我将对你进行口头传唤。”我一脸平静地哦了一声。
门外的“警察”和众人正等着我说下文。可我却没再开口。“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我见“警察”也不说话,作势要关门。“警察”见我又要关门,立马阻止。“等下!
你已经涉嫌妨碍公务!现在依法对你进行口头传唤。”“哦!那我就不开门,
你能我怎么样呢?”此时,门外的围观居民开始议论纷纷。“这家人家太嚣张了!
”“警察同志,不要和这家人客气,你联系开锁师傅,直接撬开他家的门,冲进去把他抓住。
”“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直接判无期。欠债不还还有理了。”听着围观群众议论声,
“警察”的脸色铁青,而我却得意到了极点。“警官同志,你需要开锁师傅的电话吗?
我手机里存了好几个,要不我打电话把人给你找来?”“先生,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
”此刻我和“警察”几乎贴着门,用着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还怕事情不够大,
不然怎么让你死呢?不光你会死,连你的朋友都会跟着你一起死。
”“警察”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复杂。似乎在猜测我话里的意思。
直到几辆警车开进了小区,“警察”的眼神从复杂转变成了“惊恐”。
邻居们看到来了一群警察,有好事者自告奋勇地带路。一群警察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看看门口的“警察”,又看看门内的我。一个年长的警察开口问道:“到底是谁报的警!
”“警官,是我报的警。”我忙举手表示。我的话语像是在人群里丢进一颗炸弹,
人群瞬间沸腾了。“什么情况?还有倒打一耙的?”“你不懂!现在这个社会,
欠钱的是大爷,人家有嚣张的资本。”我指着门口的“警察”大声地说道:“警官,
我和门口的那群人有经济纠纷。在双方都没拨打报警电话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出现了。
而且他没有询问任何一方当事人具体情况,就直接要求我开门,还说我不开门他就要抓我。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假冒‘警察‘。一群警察一听,立马警惕起来,
手纷纷摸向腰间的警械。老警察对着“警察”说道:“同志!你是哪里的?警号多少?
请出示证件。”“同志,你好!我是仙桥派出所的民警,汪佳杰,警号在这里可查。
”“警察”指着警服胸口的警号,随即又解释道。。“我是负责附近社区的民警,
刚路过这里看到围着一群人,怕发生**就过来查看情况。”“队长!警号没有问题。
”一个年轻的警察查询警务信息对着老警察说道。老警察看向我,我十分乖巧地说道。
“警官,我就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件事。如果我冤枉了这位警察先生,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坐牢都行!”老警察想了想,点头示意我赶紧打电话。我把手机打开免提,音量调到最大。
很快电话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喂!仙桥派出所。请问您有什么事?”“喂!
警察**姐,我之前有问过上户口的事。汪佳杰说这几天过来找他,他带我办理这个业务,
请问他现在在所里吗?”“在的!不过他现在业务比较忙,建议您一小时后再过来。
”“好的!谢谢**姐!”挂完电话,那个年轻的警察连忙开始打电话确认,
我则盯着假警察,嘴上挂着微笑。在假警察的眼里,我仿佛成了一个恶魔,咧着嘴,
露出了獠牙。年轻警察挂完电话后,直接将假警察按在墙上,随即给他戴上手铐。
围观群众再次议论纷纷。“唉?假警察啊?怪不得人家不肯开门。”“你们说,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看那件警服挺逼真的啊!
”我对着老警察解释道:“他是借别人的制服,所以外形上看不出破绽。
但他的执法太不规范了,我相信所有的民警出警都要先听取双方当事人的说明,
才会做出判断和公正的裁决。对了,那个借他制服的汪佳杰也会处理的吧?
后续我会跟进这件事的。”老警察点点头,夸奖了一句。“小家伙,安全意识不错。
”“警官,还有件事,这个冒牌货,是这群人喊来的,他们是共犯。
”一群警察立马看向讨债的众人。有人解释道:“警官,这家人欠了我们上百万,
说好听点叫借,说不好听叫诈骗。我们上门讨债,他拿尿泼我们。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才出此下策。”“警官,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一来就不停地砸门,也不说什么事情。
你可以问问周围的邻居,他们一开始砸门的时候,有提到过欠款吗?这种情况下,
我怎么可能开门。他们这么多人,我就一个人。而且,我实在害怕,就泼了他们一盆水。
他们却冤枉我泼尿,警察先生,尿和水,气味上差别很大的好吧!你们可以闻闻,
他们身上哪来的尿骚味。反而他们在我窗台上泼了大量的酒精,我怀疑你们等下一走,
他们就会点火烧我房子。”我的话刚说完,围观群众再次骚动了起来。“好像是的哦!
一开始就是这群人砸门。”“我就住那家隔壁,一开始他们的确没说要债。就敲门,还骂人。
”“这个明显就是这群人不对,要债就大名大方地要好了,弄得像黑社会一样干嘛?
”“是我,我也不会开门的,像土匪一样。”“还说泼尿,哪来的尿,我们就见到水,
而且走廊里一点尿味都没有。”此刻老警察问我:“我能进来看看情况吗?”“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