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儿女的心声了。女儿是外人眼里的乖乖女，儿子是老师口中的叛逆少年。
可我听见女儿心里说：【蠢货弟弟，再过几天，他就会因为校园暴力被开除，
到时候妈妈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我不动声色，直到儿子被叫家长那天。他低着头，
老师在一旁痛心疾首地陈述他“霸凌”同学的罪状。我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女儿面前，
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去收买混混，再嫁祸给你弟弟？”一句质问，
满场皆惊。儿子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眶瞬间红了。
……1.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我女儿谷思思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老女人，难道撞见了什么？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脏却在狂跳。我没撞见，我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就是今天，
在同样的地方，我听信了老师和女儿的一面之词，认定儿子谷言无可救药。
我亲手把他送进了少管所。他出来后，性情大变，没过几年就因为一场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而我的乖女儿谷思思，踩着弟弟的尸骨，继承了家里的一切，最后却嫌我碍事，
把我送进了养老院，任我自生自灭。闭眼前，她曾在我耳边轻笑。“妈，
你真以为谷言是自己不学好吗？都是我安排的啊。”“谁让他碍眼呢，一个野种，
也配跟我抢东西？”强烈的恨意让我重生回到了这一刻。
还附赠了一个礼物——能听见儿女的心声。“妈，你打**什么？”谷思思眼泪说来就来，
哭得梨花带雨。“弟弟做错事，老师批评他是应该的，你怎么能把气撒在我身上？”【演，
我接着演。只要爸爸信我就行了。】【这个老女人今天吃错药了？
等回家再让爸爸好好收拾她。】我身旁的丈夫谷正海果然心疼了，一把将谷思思护在身后。
“赵晚你疯了！谷思思这么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瞪着我，又转向低着头的谷言，
怒气更盛。“肯定是你又在外面惹事，还让你姐替你背锅！你这个孽子！
”谷言的身体猛地一颤。我听见他心里绝望的呐喊。【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从来没有人信我？】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无助，而我，亲手推开了他。这一次，我不会了。我拨开丈夫的手，
直视着他。“谷正海，我问的是她，你插什么嘴？”“还有，
我钱包里昨天刚取的三千块钱不见了，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拿去做什么了？
”谷思思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怎么连钱的事也知道了？】【不行，不能承认。
】她哭得更凶了：“我没有拿妈妈的钱，我不知道什么钱……”谷正海看着女儿可怜的样子，
怒火中烧：“赵晚！你别无理取闹了！谷思思要钱我会不给？她会去偷你的？
我看你就是偏心这个废物，故意找谷思思的茬！”“废物？”我冷笑一声，转向班主任，
“老师，你说谷言霸凌同学，证据呢？”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指着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生。
“受害人就在这里，还有好几个同学都看见了，是谷言把他堵在厕所里打的。
”我看向那个男生。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我听见他心里的声音。
【谷思思给了我五百块，让我这么说的。】【我不想撒谎，可是我妈生病了，
我需要钱……】原来如此。我没再看他，而是重新看向谷思思。“谷思思，你这么善良，
肯定知道那几个混混是谁吧？毕竟，他们可是收了你两千五才办事的。”“你告诉妈妈，
妈妈保证不追究，我们把钱要回来就行。”我的声音很温柔，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谷思思心上。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心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尖叫。【她全都知道！
她真的全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监控吗？不可能，那里是死角！】【怎么办，
怎么办……】2.谷正海也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他皱着眉：“谷思思，到底怎么回事？
”谷思思彻底慌了，她一把抓住谷正海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爸！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妈妈在逼我！她不喜欢我，她一直都只喜欢弟弟！
”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本事，我气笑了。我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思思姐，这事真能成吗？万一被发现了……”“怕什么！我妈那个蠢货，还有我爸，
他们都只信我。谷言说什么都没用。”“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是昨天我无意中录下的，当时谷思思正在自己房间打电话，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录音播放的瞬间，谷思思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办公室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震惊，鄙夷，难以置信。谷正海猛地甩开她的手，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你……你……”他指着谷思思，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一直低着头的谷言，终于缓缓抬起了头。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妈妈……她信我了？】【她真的……信我了？】我朝他走过去，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傻小子，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谷正海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显然还在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中。谷思思坐在后座，从头到尾都在小声地啜泣。【完了，
全完了。】谷言坐在我身边，身体绷得笔直。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和不安，伸出手，
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用更大的力气回握住我。回到家，
谷正海终于爆发了。他把车钥匙狠狠摔在玄关柜上，发出一声巨响。“谷思思！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谷思思“哇”的一声哭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弟弟，
嫉妒妈妈只对他好……我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爸，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抱着谷正海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就是这样。把责任都推到赵晚身上。
】【说是她偏心，我才会心理失衡。爸爸一定会信的。】谷正海果然动摇了。他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责备。“赵晚你看看你！平时让你对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你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谷思思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我简直要被他这番话气笑了。我偏心？
我给谷思思报最贵的补习班，买最新款的手机，她想要什么我没满足过她？反倒是谷言，
穿的都是非常便宜的地摊货或者被淘汰下来的，零花钱少得可怜。就这样，还说我偏心？
“谷正海，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冷冷地打断他，“谷思思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责任，
你心里清楚。”“你除了会给钱，管过她吗？你知道她每天在想什么吗？
”谷正海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最烦处理这些家庭琐事，
每次都是用钱来解决。“行了行了！”他烦躁地摆摆手，“这次就算了！谷思思，
回房间去好好反省！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谷言，你也有错！你要是争气一点，
你姐会嫉妒你吗？”他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定性为一场普通的姐弟矛盾。
谷言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又是这样。】【她只要一哭，爸爸就什么都原谅她了。
】我看着谷思思眼底闪过得意，心里一片冰冷。指望谷正海是没用了。这个家，
只能靠我自己。晚上，我给谷言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完饭，他犹豫了很久，
才走到我面前，低声说：“妈，谢谢你。”我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跟妈客气什么。
”【妈妈身上的味道，好香。】【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3.另一边，谷思思的房间里。她正对着镜子，脸上没有一丁点悔意，全是怨毒。【赵晚，
谷言，你们给我等着。】【这次是你们运气好，下一次，我一定让你们万劫不复！
】【爸爸书房里那个前朝的青花瓷瓶，价值好几百万呢。
要是谷言把它打碎了……爸爸会不会亲手打断他的腿？】听到她恶毒的心声，我浑身发冷。
她竟然想到了这一招。那个青花瓷瓶是谷正海的宝贝，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他看得比命都重。
如果谷言真的把它打碎了，后果不堪设想。第二天一早，我趁着他们都还没起床，
悄悄进了书房。早餐桌上，气氛依旧沉闷。谷正海板着脸看报纸，谷言埋头喝粥，
只有谷思思，一反常态地殷勤。“爸，您尝尝这个，我特意早起给您煎的鸡蛋。”“弟弟，
多喝点牛奶，对身体好。”她笑得甜美又乖巧，仿佛昨天那个恶毒的女孩只是我的幻觉。
【快点吃，吃完了我就好动手了。】【等会儿就说去书房帮爸爸拿文件，
然后假装不小心撞到谷言，让他把花瓶打碎。】【完美。】我看着她，心里冷笑连连。
吃完早餐，谷正海照例要去公司。“爸，我帮您拿公文包。”谷思思立刻站起来，抢先一步。
“我也去。”谷言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似乎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好，你们俩都来。
”谷正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三人一起走向书房。我跟在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谷思思走在最前面，算准了位置，在靠近花瓶架的时候，她脚下一滑，
故作惊慌地尖叫一声，伸手就去推旁边的谷言。“啊！弟弟小心！”【去死吧你！
】一切都和她计划的一样。除了一个细节。她没料到，她自己脚下会那么滑。
她推向谷言的力道，加上脚下打滑的惯性，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砰！”一声巨响。
不是谷言撞倒了花瓶。是谷思思自己，一头撞在了那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上。
瓷瓶从架子上轰然倒下，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谷正海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谷言也惊呆了，
愣愣地看着满地碎片和瘫坐在地上的谷思思。谷思思自己也懵了，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
看着眼前的残局，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是我？】【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的脚下怎么会有油？】“我的瓶子！”谷正海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冲过去，看着一地碎片，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谁干的！是谁干的！
”他猛地回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谷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推你姐姐的！
”谷言吓得连连后退：“不，不是我！我没有！”“爸，是姐姐她自己……”“你还敢狡辩！
”谷正海根本不听解释，扬起手就要打过去。“住手！”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谷言面前。
“谷正海，你眼睛瞎了吗？刚才明明是谷思思自己撞上去的！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撞我的瓶子！肯定是你！是你和这个孽子合起伙来算计我的宝贝！
”我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心彻底凉了。这就是我的丈夫。在他眼里，一个死物，
比亲生儿子还重要。4.“爸！妈！”谷思思终于回过神来，她连滚带爬地抱住谷正海的腿，
哭嚎起来。“对不起，爸！是我不小心！都怪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不能让他怀疑我。】【对，就说是不小心的。他最疼我，他不会怪我的。
】谷正海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再看看满地碎片，最终，他一脚踹在旁边的书柜上。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蹲下身，颤抖着手，想去捡那些碎片，却又不敢碰，
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颓然地坐在地上。这场闹剧，以谷正海外出喝闷酒告终。家里，
谷思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咒骂声。【赵晚！又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对，是我。头天我进书房，没有动那个瓷瓶，
只是在它周围的地板上，不起眼地涂了一层薄薄的油。谷言则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言不发。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吓到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过了很久，
他才轻声说：“妈，爸他……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我听见他心里的悲伤，
像潮水一样涌来。【原来在爸爸心里，我连一个瓶子都不如。】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能紧紧地抱住他。“言言，你还有妈妈。”“妈妈会永远爱你的。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哭了出来。瓶子的事，
让谷正海一连好几天没回家。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谷思思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又恢复了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这天，谷思思拿着一张宣传单，兴高采烈地跑到我面前。
“妈！你看，这个夏令营看起来好棒啊！是去山区支教的，特别有意义！
”她指着宣传单上“锻炼意志，培养爱心”的标语，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去！妈，
你支持我吗？”我看着她，心里一片了然。【这个夏令营要先交五万块的保证金。
】【只要我拿到了钱，就说被人骗了。】【然后再把责任推到谷言头上，
就说他认识社会上的人，是他联合外人骗了我的钱。】【到时候，
爸爸肯定会觉得谷言已经彻底烂掉了，说不定会直接把他赶出家门！】好一招一石二鸟。
既能拿到钱，又能彻底毁掉谷言。“听起来是不错。”我点点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五万块不是小数目，我得和你爸商量一下。”谷思思的笑脸僵了一下。【又是谷正海。
这个老女人现在怎么事事都要找他？】【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
肯定不会给我钱。】“妈，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爸爸了吧。”她立刻撒娇道，“您先给我，
等爸爸气消了，我再去跟他说，他肯定会同意的。”“我这里没那么多钱。”我摊摊手，
实话实说。我自己的工资，大部分都贴补家用了，卡里确实没多少钱。
谷思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没钱？骗谁呢！你肯定是不想给我！】【好，你不给，
我自有办法。】5.她没再纠缠，转身回了房间。当天晚上，谷正海回来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进门就把外套甩在沙发上。谷思思立刻像只小猫一样迎上去，
又是给他递拖鞋，又是给他倒热水。“爸，您喝酒伤身，以后少喝点吧。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充满了担忧。谷正海看着这么贴心的女儿，脸色好了很多。
“还是我女儿知道心疼我。”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谷思思的头。谷思思眼圈一红，
眼泪就掉下来了。“爸，对不起，花瓶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这几天心里难受死了，吃不下也睡不着，我……”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
【快看我，快看我多可怜。】【再看看赵晚那个冷血的女人，她一句话都没安慰过我。
】谷正海果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我，眼神里的不满又浮了上来。“赵晚，你也是，
谷思思知道错了，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能安慰她两句吗？非要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我懒得理他。跟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沉默，在谷正海看来，就是默认和挑衅。
他更来气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就在这时，
谷思思抽泣着开口了。“爸，您别怪妈妈……都怪我不好。
”“其实……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弥补。”“我想去参加一个支教夏令营，
好好磨练一下自己，可是妈妈不肯给钱……”“她说她没钱，我知道，
她就是不想给我……她觉得我做错了事，不配得到原谅……”她的话，
字字句句都在诛我的心。把我说成一个因为女儿犯错，就吝啬刻薄的母亲。
谷正海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什么？不给钱？”他猛地站起来，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直接塞到谷思思手里。“拿着！密码是你生日！想去什么夏令营就去！
我谷正海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作践！”“爸……”谷思思拿着卡，哭得更厉害了，
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计划通。】谷正海瞪着我，冷哼一声。“赵晚，我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