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首富的第二年,查出了胃癌晚期。我告诉他时,他正给新来的女秘书戴上千万珠宝,
闻言只淡淡瞥我一眼:“又想用这种手段要钱?”“秦念,别那么下作。”我没再解释,
默默开始安排后事。我死那天,他正带着女秘书在马尔代夫度假。三天后,
我的死讯传到他耳中,他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一个月后,
他把他亲手创办的千亿集团,改名为“金丝雀”,然后从顶楼一跃而下。1我的胃癌诊断书,
是在沈聿安给他的新任秘书李晚晚戴上一条价值千万的祖母绿项链时,递到他面前的。
隔着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英俊侧脸上噙着的、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他微微俯身,
指尖轻柔地为他身前的女人扣上项链的锁扣。那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而我,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手里攥着一张薄薄的纸,那上面龙飞凤舞的黑色字体。
像是无数只狰狞的恶鬼,宣判了我的死期——胃癌,晚期。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那扇门背后刺骨的寒意。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推开了那扇隔绝了我与他世界的门。“吱呀”一声,门内的温情戛然而止。
沈聿安的眉头瞬间蹙起,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转向我时,所有的温柔都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惯常的不耐与厌烦。“谁让你进来的?”他身前的李晚晚,
一个年轻漂亮、眼睛里写满野心的女孩,也转过头来。她脖子上的祖母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衬得她肌肤胜雪,也刺得我眼睛生疼。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得意。
随即又化为楚楚可怜的惊慌,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那个破坏者。我没有看她,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沈聿安的脸上,那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我曾以为我最了解他,
了解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看懂过他。“聿安,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他冷笑一声,
身体却没有丝毫要为我挪动的意思,依旧保持着与林晚晚的亲密距离。“重要的事?
”“是你的信用卡又刷爆了,还是你看上了哪个拍卖会的新款珠宝?
”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黑卡,像打发乞丐一样,轻飘飘地扔在光洁如镜的办公桌上。
“拿去,密码是你的生日。”“秦念,别总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注意,很下作。”下作?
我的心被这两个字狠狠地扎穿,鲜血淋漓。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接近,都只是为了钱。
我惨白地笑了笑,将手里那张被我攥得温热的诊断书,一字一句地展开,
放在那张冰冷的黑卡旁边。“不是钱,沈聿安,你看清楚,是这个。
”他的视线终于从林晚晚身上移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张纸。
我曾幻想过他看到诊断书后一百种可能的反应。震惊、怀疑、担忧,哪怕是片刻的错愕也好。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的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眼中的厌恶更浓了。“胃癌晚期?”“秦念,
为了要钱,你现在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将我最后一点希冀彻底斩断。“我没骗你……”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像有无数把小刀在里面翻搅,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李晚晚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呼,柔弱地靠向沈聿安,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善良”与“担忧”:“沈总,许**的脸色好差,
会不会……”“是真的啊?要不,还是送她去医院看看吧?”沈聿安扶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却愈发冰冷。“演戏演**?”“秦念,收起你那套可怜兮兮的把戏。
”“我今天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拿着卡,滚出去。
”“滚出去”三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像三座大山,轰然压在我的心上,让我瞬间窒息。
我看着他,看着他护着怀里的另一个女人,看着他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那一刻,
我忽然就明白了。哀莫大于心死。我再也没有解释一个字。我默默地收回了那张诊断书,
将它仔细地折叠好,放回口袋。仿佛那不是一份死亡判决,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去看那张象征着羞辱的黑卡。我只是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背脊,
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让我感到窒息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见里面传来李晚晚娇柔的声音:“沈总,您别生气了,
秦**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接着,
是沈聿安低沉而冷酷的回答:“一只养不熟的金丝雀而已,不必理会。”金丝雀。原来,
这便是我在他心中的全部定义。**在冰冷的墙壁上,胃部的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从口袋里掏出医生开的止痛药,干咽了两片。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却远不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是啊,金丝雀。嫁给沈聿安的这两年,所有人都羡慕我,
从一个家道中落的破产**,一跃成为千亿首富沈聿安的太太。住着价值连城的豪宅,
穿着当季最高级的定制,出入有豪车司机接送。他们说我秦念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才换来今生的泼天富贵。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他豢养在华丽笼中的一只金丝雀。
他给了我最好的物质,却也给了我最深的寂寞和无尽的羞辱。他从不碰我,我们结婚两年,
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吻。但他却要求我必须随叫随到,在他需要的时候,
扮演好一个温顺得体、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太太”。为他挡掉那些狂蜂浪蝶,
为他在家族聚会上伪装恩爱,为他营造一个“家庭美满”的完美人设。我曾以为,
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真心。直到今天,我才彻底醒悟。一只金丝雀,
又怎么配奢求主人的爱呢?我抬起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沈聿安,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当一只金丝雀,那我就当给你看。
只是这一次,笼子的门,该由我来打开了。2从沈聿安的公司出来,我没有回家,
那个地方对我来说,不是家,只是一个更大、更华丽的笼子。我去了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
冰冷的白色墙壁,行色匆匆的医生和护士。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的生命,
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主治医生李医生看到我一个人来,有些惊讶,随即叹了口气,
将最新的检查报告推到我面前:“沈太太,情况……不太乐观。”“癌细胞扩散得很快,
化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我建议……”“你还是考虑一下姑息治疗,
尽量提高最后这段时间的生活质量吧。”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忍:“还有,
最好……”“还是让你的家人知道。”“最后的时光,有亲人陪在身边,总归是好的。
”家人?我的父母早在我大学时就因意外去世,唯一的亲人,就是沈聿安。可他,信吗?他,
在乎吗?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李医生说:“我知道了,谢谢您。”走出医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一张巨大而璀璨的网,
网住了无数的悲欢离合。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或行色匆匆,或相依相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和归宿。只有我,
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胃部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我疼得弯下了腰,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扶着路边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我身边。车窗降下,露出沈聿安那张冷峻的脸。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秦念,你又在发什么疯?”“还嫌不够丢人吗?
”原来,他还是来找我了。心中一丝早已死去的火苗,似乎又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或许……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我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副驾驶座上,
李晚晚正探过头来,一脸“关切”地看着我:“秦**,你没事吧?
”“沈总一听说你不舒服,就立刻结束了会议来找你呢。”“你快上车吧,别让沈总担心了。
”那点微弱的火苗,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原来,不是为我。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为了不让他的“沈太太”在外丢人现眼。我自嘲地笑了笑,直起身子,
漠然地看着他:“我没事,不劳沈总大驾。”我的冷淡似乎激怒了他。他猛地推开车门,
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秦念,我警告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威胁,“立刻上车,回家。
”“别逼我在这里对你动粗。”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沈聿安,
我要跟你离婚。”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沈聿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大概从未想过,
这句会从我这个一向对他逆来顺受的“金丝雀”口中说出。“你说什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我说,我们离婚吧。”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财产我一分都不要,我净身出户。”“我只要……自由。”“自由?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秦念,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跪着求我。
”“让我帮你爸还清那笔天文数字的赌债?”“让你免于被那些追债的混混**?
”“现在你翅膀硬了,想过河拆桥了?”往事被他血淋淋地揭开,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是,我承认。当初我们许家破产,
我爸欠下巨额赌债,被逼得跳了楼。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找上门,要拉我去抵债。是沈聿安,
像神祇一样从天而降,替我还清了所有债务。代价是,嫁给他。那时,我天真地以为,
他是因为年少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而对我心存怜悯。那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
十六岁的他因为和家里吵架,一个人躲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没带钱,饿得发慌。是我,
一个同样离家出走的小姑娘,把我仅有的一个面包,分了一半给他。我们聊了一下午,
从天上的云,聊到未来的梦。他说他想创办一个全世界最厉害的科技公司,
我说我想当一个走遍世界的旅行家。临别时,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秦念。
他说:“秦念,许下心念,念念不忘。”“我叫沈聿安,你记住我,等我以后有钱了,
我带你去看全世界。”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当他提出要我嫁给他时,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以为,这是我们年少时约定的延续,是我爱情的开始。我错了。
那不是爱情,那是一场交易。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来装点门面,而我,
需要他的钱来摆脱困境。仅此而已。“沈聿安,”我看着他,眼底一片荒芜,“当年的恩情,
我记着。”“这两年,我扮演沈太太这个角色,扮演得尽心尽力,就算还清了。
”“我们……两不相欠了。”“两不相欠?”他怒极反笑,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更重了,
“秦念,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我告诉你,
只要我沈聿安一天没说停。”“你就得给我安安分分地待在沈太太这个位置上,
直到我腻了为止!”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将我最后一点尊严也剥得干干净净。原来,
我连结束这场荒唐婚姻的资格都没有。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我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看到沈聿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可那,大概也只是我的错觉吧。3我再次醒来时,
人已经在我们婚房的卧室里。奢华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我惯用的香薰味道。一切都和我昏迷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温水和一盒止痛药,我几乎要以为昨晚街头那场激烈的对峙,
只是我病痛中产生的一场幻觉。沈聿安不在。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胃里空荡荡的,
却不觉得饿,只有一种被掏空后的虚弱感。我拿起那盒止痛药,
发现是李医生给我开的那种强效止痛药。看来,我被送来医院了。是沈聿安送我去的吗?
他见到李医生了吗?他……现在知道真相了吗?一丝微弱的期待,像藤蔓一样,
不受控制地在我心底悄悄滋生。我掀开被子下床,踉跄地走出卧室。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是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但在财产分割那一栏,
沈聿安龙飞凤舞地写上了一行字:秦念婚内行为不检,自愿放弃一切财产。旁边,
是他的签名。那笔迹,遒劲有力,一如他本人,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势与冷酷。原来,
他不是不肯离婚。他只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的“不听话”,
来维护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他大概以为,我离了他,就会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无所有,
无法存活。所以他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逼我回去求他。我看着那份协议,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沈聿安,你还是不懂我。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钱。我拿起笔,
没有丝毫犹豫,在协议书的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秦念。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一直以来束缚在我身上的沉重枷锁,终于在这一刻,
被彻底解开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沈太太,我只是秦念。一个生命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
自由的秦念。我没有立刻离开。我回到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早已蒙尘的行李箱。
我打开衣帽间,里面挂满了沈聿安为我置办的、我一次都没穿过的奢侈品礼服和珠宝。
我一件都没有拿。我只带走了几件我自己的旧衣服,和我亲手写下的一本厚厚的日记。
那本日记,是我从确诊那天开始写的。里面记录着我短暂又荒唐的一生,
记录着我对沈聿安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的心路历程,也记录着我生命倒计时的每一天。
合上行李箱,我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两年的“家”。这里的一切,
都奢华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可这个梦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我的温度。也好。离开的时候,
才能了无牵挂。我拖着行李箱,走下楼梯。走到门口时,我顿住了脚步。我回头,
看向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一脸幸福甜蜜。
而我身边的沈聿安,西装革履,英俊非凡,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
现在看来,那张照片,真是充满了讽刺。我走过去,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放在了婚纱照下的玄关柜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我头也不回地,
走出了这座困住我两年的金色牢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
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接下来,我要去做什么呢?我忽然想起了年少时那个下午,
我对那个叫沈聿安的少年说的话。“我想当一个旅行家,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看遍所有的风景。”好。沈聿安,你没能兑现的承诺,我自己来完成。我拿出手机,
订了一张去阿尔卑斯的机票。那是我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去滑雪的地方。
4阿尔卑斯的雪山,比我想象中更加壮丽。皑皑的白雪覆盖着连绵的山脉,在湛蓝的天空下,
圣洁得像一幅不真实的画。我没有去滑雪,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进行那么剧烈的运动。
我只是找了一家可以看见雪山的民宿住下。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裹着厚厚的毯子,
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雪山发呆。这里的空气很冷,吸入肺里,
带着一种凛冽的清甜。我开始写日记。“11月3日,晴。我来到了阿尔卑斯。
这里的雪很美,和你曾经向我描述的一样。只可惜,陪在我身边的,只有我自己。
胃又开始疼了,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李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我想,我的时间,
可能不多了。”我拍下了一张雪山的照片,洗出来,和日记放在一起。我想,等我死后,
如果沈聿安能看到这些,他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秒,
就被我自嘲地掐灭了。他怎么会后悔呢?他现在,大概正和他的李晚晚,
在哪个温暖的海岛度假,享受着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吧。而我,
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无足轻重、甚至让他感到厌烦的插曲。在阿尔卑斯待了一周,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决定离开。在我准备离开的前一天,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的律师,张律师。“秦**,
”张律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您现在在哪里?”“沈先生……正在到处找您。
”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做什么?离婚协议我不是已经签了吗?”“是,协议他已经收到了。
”“但是……”张律师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是他把协议撕了。”“他说,
他不离婚。”“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几乎把整个城市都翻过来了,就为了找您。
”我只觉得荒唐又可笑。那个口口声声让我“滚出去”的男人,
那个用一份羞辱性的协议逼我低头的男人,现在却又撕了协议,满世界地找我?
他到底想干什么?“张律师,麻烦你转告他,婚,我离定了。”我冷冷地说道,“还有,
我不想再见到他。”“秦**,这恐怕有点难。”张律师苦笑一声,“沈先生的手段,
您是知道的。”“他已经冻结了您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和资产,
包括您父母留给您的那套老房子,也被他查封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不在乎沈聿安给我的那些钱,可我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
那里,有我所有关于“家”的温暖回忆。沈聿安,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回去?”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恐怕是的。
”张律师叹了口气,“秦**,要不您还是先回来吧?”“有什么事,当面谈清楚比较好。
”“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我沉默了。我知道张律师说得对。以沈聿安的性格,
只要他想,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我找出来。与其被他狼狈地抓回去,
不如我自己回去,把一切都做个了断。而且,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挂掉电话,
我立刻改签了回国的机票。在离开阿尔卑斯前,我去了趟邮局,把我拍的那张雪山照片,
连同一封短信,一起寄给了沈聿安。信上只有一句话:“沈聿安,你看,没有你,
我也可以看到全世界。”做完这一切,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只是我没有想到,
回国后等待我的,会是另一场我始料未及的风暴。5我没有直接回那座城市,
而是转机去了云南的一个偏远山区。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叫苏念的女孩。
苏念是我在一年前通过一个公益项目资助的女童。当时我只是在捐助名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