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对象，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还是全院最年轻、最英俊、技术最好、脾气最臭的骨科主任，程进。那晚在酒吧，
他在我耳边低语：“你像一剂让我上瘾的毒药。”现在，在晨会交班上，
他面无表情地敲着我的护理记录：“罗护士，这里格式不规范，重写。
”我恨不得把病历夹拍在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1护士站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罗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去休息室冲杯咖啡提神。值大夜班就是这样，到了后半夜，
整个医院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的滴滴声和偶尔传来的病人**。
作为骨科病房的资深护士，罗佳早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罗佳姐，312床的病人说伤口疼，
能不能去看看？”实习生小赵揉着惺忪睡眼走过来。“止痛泵开着吗？”罗佳边问边起身。
“开着，但他说还是疼得厉害。”罗佳点点头，“我去看看，你去准备一支止痛针。
”推开312病房门，罗佳熟练地检查病人的情况。这是个股骨骨折术后第三天的中年男性，
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王先生，哪里不舒服？”罗佳轻声问道，
同时检查着他的伤口敷料和止痛泵参数。“腿跟刀割似的，
一阵阵抽着疼...”病人有气无力地回答。罗佳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
“止痛泵可能不太够，我给您加一针止痛药，一会儿就好。”她动作利落地准备好注射器，
消毒，推药，一气呵成。又调整了止痛泵的参数，轻声嘱咐：“如果还疼就按这个按钮，
半小时内不要重复按。”病人感激地点点头，“谢谢罗护士。”走出病房，小赵凑过来，
一脸崇拜：“罗佳姐，你真厉害，病人看见你就不慌了。”罗佳笑了笑，“久了你就习惯了。
去写个护理记录，我去喝口水。”刚走到休息室门口，护士长李姐急匆匆走过来，“罗佳，
刚送来个车祸重伤的，多处骨折伴内出血，准备接病人！”罗佳立刻打起精神，
“需要叫医生吗？”“值班张医生已经在手术室了，这个病人伤得太重，
得请刚来的程主任马上过来。”李姐神色凝重，“你去准备监护室，我去打电话。
”凌晨三点半，医院走廊灯火通明，罗佳和小赵推着抢救车快步走向急诊转运通道。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急诊门口戛然而止。车门打开，
急救人员快速推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伤员。罗佳倒吸一口凉气——伤员多处明显骨折，
右小腿甚至已经变形。“男性，35岁左右，车祸伤，意识模糊，多处骨折，怀疑内出血，
血压80/50，心率130...”急救医生快速交代病情。罗佳一边协助转运，
一边迅速评估伤员情况，“直接送监护室！准备输血！”伤员突然剧烈咳嗽，喷出一口血沫，
正好溅在罗佳的口罩和护目镜上。她顾不得擦拭，继续按压出血部位。就在这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接过抢救床，“我来。”罗佳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外面套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此刻正皱着眉头检查伤员。“程主任！”李姐小跑着跟过来，“您这么快就到了。
”男人没抬头，手指快速检查着伤员的瞳孔和颈动脉，“通知手术室准备，需要紧急手术。
先输O型血，查血型和交叉配血同时进行。超声推过来，我要看腹腔。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罗佳愣了一瞬，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但来不及细想，立即执行指令。在超声检查时，伤员突然躁动起来，
胡乱挥舞的手臂差点打到正在建立静脉通道的罗佳。程主任一把抓住伤员的手腕，
另一只手稳稳按住伤员肩膀，“按住他！镇静剂！”罗佳赶紧注射镇静剂，
伤员渐渐平静下来。程主任继续做超声，突然脸色一凝，“腹腔大量积血，必须马上手术。
直接推手术室！”他抬头扫了一眼周围，“谁来当器械护士？”罗佳下意识回答：“我来。
”程主任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她脸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
但很快恢复专业冷静，“好，跟上。”手术持续了近四个小时。过程中，
罗佳见识到了这位新主任的精湛技术——果断、精准、几乎没有多余动作。
他清楚地知道每一步该怎么做，指挥起来条理清晰。当最后一处出血点被止住，
骨折处也被初步固定后，程主任终于松了口气，“生命体征稳定了，送ICU观察。
”他转过身，让巡回护士帮他解开手术衣背后的带子。这时，他才正视罗佳，
“你叫什么名字？”“罗佳。”她回答，同时也在打量他。口罩上方的那双眼睛格外深邃，
睫毛长得不像话。确实在哪里见过...“手术配合得很好，”他点点头，突然微微弯下腰，
平视着她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罗佳心跳漏了一拍。不会吧？难道是他？
一个月前，她去参加闺蜜的生日派对，在酒吧玩得太晚，喝得有点多。
后来...后来她记得和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一夜风流。第二天早上她溜得早，
只记得那人侧脸轮廓分明，鼻梁很高，还有就是...床上技术不错。
罗佳下意识地看向程主任的鼻子——很高很挺。再看眼睛——深邃有神。完蛋，越看越像。
“应、应该没有，”罗佳结巴了一下，“我第一次见您。”程主任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没再追问，转身离开了手术室。罗佳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失落。看来他根本不记得了。
也好，**对象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情节太狗血了。交完班已经是早上八点。
罗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更衣室，拿出手机，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闺蜜林薇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电话立刻被接起：“罗佳！你猜怎么着！我昨晚见到你的**对象了！
”罗佳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情况？”“在人民医院的朋友圈里！
你们医院新来的骨科主任！程进！就是他！”林薇兴奋得像是中了彩票，“照片我发你了，
你看是不是！”罗佳颤抖着手点开微信，一张科室合影弹出来。站在中间的男人穿着白大褂，
身材高挑，鼻梁高挺，正是昨晚那个程主任。“完了...”罗佳瘫坐在长椅上。
2“什么完了！这是缘分啊！你还是单身，他看起来也单身，又是你上司，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林薇越说越激动，“我打听过了，32岁，哈佛医学院回来的，未婚，
没有公开的女朋友，黄金单身汉！”罗佳揉着太阳穴，“薇薇，那是**，不是相亲。
现在他是我领导，多尴尬啊。”“尴尬什么？他当时不也醉醺醺的嘛，说不定根本不记得你。
你就正常上班，要是他有印象，你就装傻。”林薇出着主意，
“不过如果他记得并且对你有意思，你可要把握住啊！这种优质男不多见！”挂掉电话，
罗佳心情复杂。一方面，她确实被程进吸引——技术好，长得帅，有领导力；另一方面，
**对象变成上司，这关系太复杂了。接下来的几天，罗佳尽量避开与程进直接接触。
好在作为科室主任，程进大多时间都在手术室或办公室，不常来病房。周五下午，
罗佳正准备下班，小赵急匆匆跑来：“罗佳姐，程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罗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那个低沉的声音。罗佳推门进去。程进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片子，
见她进来，抬头示意：“把门关上，坐。”罗佳紧张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像个等待训话的小学生。程进放下片子，打量着她，“罗护士，你来我们科室几年了？
”“五年了。”“我看过你的档案，业务能力很突出，患者评价也很高。
”程进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下个月有个护士长竞聘，李护士长推荐了你。
”罗佳稍微放松了些，原来是工作的事，“我会努力准备的。”程进点点头，
突然问：“你是渝城人？”罗佳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听口音有点像，
”程进微微一笑，“我在渝城生活过几年。”话题突然转向家常，让罗佳有些不适应。
她注意到程进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里有种探究的意味。“罗护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程进突然向前倾身，压低声音。罗佳的心跳骤然加速，“主任，我...”“一个月前，
蓝调酒吧，”程进提示道，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晚你穿了一条黑色吊带裙，
左脚踝有个小纹身——一只蝴蝶。”罗佳的脸唰地红了。他记得！连她的纹身都记得！
“看来你想起来了。”程进靠回椅背，表情玩味。罗佳深吸一口气，决定直面现实，
“程主任，那晚我喝多了，如果有任何冒犯...”“冒犯？”程进轻笑一声，“不，
那很美好。我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遇见你。”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罗佳不知该如何接话。最后程进打破了沉默：“公是公，私是私。工作中你是我的下属，
我会一视同仁。至于工作之外...”他顿了顿，“我希望有机会能请你吃顿饭，
正式认识一下。”罗佳惊讶地抬头。这是要约会的意思？“当然，你可以拒绝。
”程进补充道，眼神却明显在说“最好不要拒绝”。罗佳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好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但程进已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周五晚上怎么样？
”“周五我要值夜班。”“那就周六。”程进毫不退让。罗佳只好点头，“好吧。”“很好，
”程进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那就周六见。位置我订好了发你。”走出主任办公室，
罗佳还有点懵。她就这样和**对象兼新上司约会了？3接下来的几天，
程进在工作中对罗佳一如既往的专业严格，但偶尔会在无人处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让罗佳心跳加速。周六晚上，罗佳精心打扮后来到程进订的餐厅。是一家高档西餐厅，
环境优雅私密。程进已经等在桌旁，穿着休闲西装，比平时少了几分严肃，
多了几分慵懒性感。他起身为罗佳拉开椅子，动作自然得体。“你很准时。”他微笑着说。
“我习惯准时。”罗佳坐下，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晚餐过程中，
程进表现得风趣健谈，讲述了他在美国学医的经历和一些趣事。罗佳渐渐放松下来，
发现自己和程进有很多共同话题。“所以你为什么选择骨科？”罗佳问。
“喜欢直接解决问题的感觉，”程进切着牛排，“骨折了就接上，错位了就复位，
很有成就感。你呢？为什么当护士？”罗佳想了想，“我妈妈是护士，从小看她照顾病人，
觉得能帮助别人减轻痛苦是件很了不起的事。”程进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赏。
晚餐结束后，程进送罗佳回家。车停在她公寓楼下，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谢谢你今晚的晚餐，”罗佳解开安全带，“我很开心。”“我也是，”程进侧身看着她，
“不请我上去坐坐？”罗佳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程进的眼神太有诱惑力，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一进公寓，程进就把罗佳按在门上吻了起来。这个吻激烈而迫切，
带着明显的欲望。罗佳回应着他的吻，手伸进他的头发里。第二天清晨，罗佳先醒来，
看着身边熟睡的程进，心情复杂。这算什么？又是**？还是开始正式约会？程进醒来后，
搂过她又温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今天上午还有个会诊，得先走。晚上再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