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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被狗爪撕破,利齿剜出血肉。
直到母亲留下来的牧羊犬冲过来帮她将一条条野狗打倒,才在狗嘴里找到佛牌。
她身上的伤口疼的浑身发抖,许多回忆翻涌而出。
从前,她只是不小心被小狗挠破了手指,裴靳野都会心疼的不行,连夜带她去急诊。
非要医生给她包扎得妥妥贴贴。
而现在,她野狗围攻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原来不被爱的时候,连疼都是活该的。
她忍不住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心脏疼的没有感觉。
黑暗中,夏月笙母亲从小养大的黑色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
她紧紧搂着豆豆,滚烫的泪水浸湿它厚实的毛发。
他不爱她就算了。
母亲留下的豆豆会永远爱她,陪着她。
半夜回到家,她带着豆豆刚进房门,便被一道阴影拦住。
谢知苒毫无病色,眼里尽是阴冷:“你母亲当年抢救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惨啊,我就站在旁边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死透了才“好心”给靳野打了电话。”
“那场面,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呢。”
滔天的恨意在她胸膛里燃烧,夏月笙猛地揪住她的衣领:“原来不是医生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误了的救治时间?”
“**,我要你偿命!”
两人厮打在一起,豆豆狂吠着冲上去撕咬谢知苒,
女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裴靳野冲出书房,望着倒在楼梯底部满身是血的女人,颤声喊道:“知苒!”
他快步下楼,抱起昏迷的女人跑出别墅大门,
又转身冷冷的看了夏月笙一眼,
男人原本盛满爱意的双眸尽是失望和寒意:“月笙,你为何就这么容不下知苒,非要她的命?”
“她从没有想过,跟你争任何东西。”
“裴靳野!”夏月笙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抖:“是谢知苒故意延误了救治我母亲的时机,害我们姐妹阴阳两隔!”
“等我找到她蓄意杀人的证据,我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的!”
裴靳野眉头紧锁:“月笙,你不要轻信别人的恶意挑拨。”
“知苒虽然性格骄纵了些,但她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你不信我?”夏月笙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刚才谢知苒是亲口承认...”
“够了!”
裴靳野厉声打断夏月笙的话,语气冰冷:“我不许你再污蔑她,现在跟我一起去医院!”
她望着男人不容置疑的维护,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他如今只爱谢知苒,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替她做主呢?
为了顺利离开,夏月笙压下恨意,无奈跟上。
医院抢救室门口,闻讯赶来的姜母扑通一下跪在男人脚边道:
“顾董,你可怜可怜我们知苒吧,她被夫人欺负只能忍声吞气,如今命都快没了,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您想如何处理?”
姜母猩红着眼朝夏月笙看去:“那条恶犬立刻处理掉!”
“姜阿姨,豆豆是月笙母亲的心头肉,动不得。”
裴靳野上前一步,挡在夏月笙身前:“知苒那边,我会补偿,您消消气。”
俩人正在争执。
医生走出抢救室的大门,神色凝重:“裴总,姜**的大脑出现严重损伤,我们尽力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