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没想到，在公司年会上当众宣布升职名单的时候，我会眼睁睁看着属于我的运营总监位置被交给白月。
台上的总经理笑容满面地念着获奖名单，"经过综合考量，公司决定提拔白月为运营总监，苏晚为运营主管......"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响起热烈掌声。我僵坐在第三排，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了。
这个运营总监的位置，我整整准备了八个月。加班到深夜做方案，周末泡在办公室分析数据，甚至放弃了闺蜜的婚礼去谈合作。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可现在，它成了白月的。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顾城。他正专注地为台上的白月鼓掌，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骄傲。
"城哥，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我压低声音问他。
顾城停下鼓掌，侧过身看我，眼神有些不自然，"晚晚，公司的决定都有道理的，白月这些年确实表现不错......"
"表现不错？"我几乎要笑出声，"她三个月前才从国外回来，项目经验还没我一半多，凭什么？"
"你小声点。"顾城皱起眉头，明显不耐烦了，"大庭广众的，你这样很没素质。"
没素质？他居然说我没素质？
我死死盯着他，"顾城，我问你，白月升职这事，你事先知道吗？"
他避开我的目光，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公司内部消息，我确实提前听到了风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台上，白月已经开始发表感言了。她穿着一身白色套装，优雅得像个天使，声音甜美地感谢着公司的栽培。
"特别要感谢顾城经理，是他把我推荐给了总经理，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
推荐？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原来不是白月自己争取来的，是顾城主动推荐的她。
我转头看向顾城，他正望着台上的白月，眼神里的温柔让我恶心。
"恭喜总监！"
"白月真厉害！"
周围同事的恭维声此起彼伏，而我坐在这群人中间，像个可笑的小丑。
年会结束后，我直接回了家。顾城跟在我身后，一路上试图解释，"晚晚，你听我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站在客厅中央，冷冷地看着他，"你背着我推荐别的女人升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公司问我意见的时候，我确实提到了白月，但这不代表我不支持你啊。"顾城脱下西装外套，试图走过来抱我，"你这是钻牛角尖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怀抱，"钻牛角尖？顾城，这个位置我准备了大半年，你心里清楚得很。可你不但不帮我，反而去推荐别人，你让我怎么想？"
"那个位置本来就不只是你一个人在争取，"顾城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白月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留学回来，见识比你广，英语比你好，人际关系也比你强。公司选她有什么问题？"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各方面都不如白月？"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死死盯着他，"你告诉我，当初公司问你意见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顾城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我说，以白月的能力，她更适合这个位置。"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三年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想要这个职位，可在关键时刻，他选择了支持别人。
"苏晚，你别这样看我。"顾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开始软化，"公司的决定我改变不了，但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什么？"我打断了他，"顾城，我们分手吧。"
他愣住了，"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顾城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苏晚，你疯了？就因为一个工作上的事情，你要跟我分手？"
是啊，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工作上的事情。
可对我来说，这是我的梦想，我的未来，还有......我们三年感情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