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猫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陆则远灵境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打开,里面是枚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只猫,“他们当年带你来我这,说你是在破结界的裂缝里捡的,那时你快死了,是他们用‘心头血……
《檐角猫》1瓦上月光我最早的记忆,是趴在沈清和的肩头看月亮。
她那时总穿月白的短衫,袖口束得紧,布料蹭着我耳后软毛时,
我会把尾巴悄悄缠上她的手腕。风从飞檐上掠过去,带着远处夜市的炒面香,她足尖一点,
整个人就飘在半空中,瓦片在脚下簌簌轻响——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踏雪无痕”,
是沈家的入门轻功,可在我幼时的认知里,那只是“妈妈的走路方式”。“抓稳了。
”她总这样低笑,声音被风揉碎了递过来,另一只手会护在我身侧,防止我从她肩头滑下去。
她怀里总揣着个油纸包,有时是红豆糕,有时是小鱼干,分给我半块后,
会转头看向巷口那道黑影。陆则远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他穿玄色劲装,
腰间挂着枚刻着青鸟纹的玉佩,落地时从不像沈清和这样悄无声息,总带着点刻意的重响,
像是怕我们等急了。他会先看我,指尖戳戳我叼着红豆糕的嘴,
再把沈清和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东边老槐树那处,今晚得去看看。
”沈清和就把我往他怀里一塞:“抱好。”陆则远的怀抱比沈清和的硬些,有皂角和松木香,
他总把我护在臂弯里,手掌拢着我的背。我扒着他的衣襟往下看,
能瞧见他足尖碾过青石板时,鞋尖沾着的夜露,还能瞧见沈清和走在前面,
月白的衣摆在巷子里飘,像片被风追着的云。他们从不说自己是做什么的。
有时是半夜去城郊破庙,回来时陆则远胳膊上会多道划伤,沈清和用草药给他包扎,
我蹲在旁边舔他的指尖,他就会停下手摸我的头;有时是在正午的茶馆,
他们对着个穿粗布衫的老汉点头,老汉袖管里掉出片闪着光的羽毛,我想扑,
被沈清和按住后颈;最常的还是在屋顶,他们并排坐着看远处的炊烟,
沈清和会轻声说“这周结界又薄了些”,陆则远嗯一声,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铜铃,
铃铛不响,可我听见附近的猫都在叫,像是在回应什么。我以为这就是“家”了。
他们偶尔会把我留在一间小屋里。屋子在老城区的巷尾,有个带天井的小院,
墙角摆着我最爱的猫抓板。他们走时会把小鱼干装满盘子,沈清和蹲下来蹭蹭我的脸:“乖,
等我们回来。”陆则远会把窗户留条缝,方便我跳出去晒月亮。可他们越来越常“走”。
先是隔三天回来一次,后来是一周,再后来,沈清和的油纸包有时会放凉,
陆则远的玉佩上开始沾着我不认识的、带着草木气的泥土。有次他们回来时,
沈清和眼角有道浅疤,陆则远抱着她的手在抖,我跳上桌子想去舔她的疤,被陆则远按住了。
“该送它去个安稳地方了。”他声音很低,没看我,只盯着沈清和的疤。沈清和没说话,
指尖反复摸着我耳尖,摸得我犯困。过了很久,她才点头:“等处理完城西那事。
”我那时不懂“安稳地方”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像之前一样,留我在小院里等,
只是这次要等得久些。直到那天,他们把我放在小院门口,沈清和眼眶红了,却没抱我,
陆则远把装着小鱼干的袋子塞我爪子边,声音硬邦邦的:“别跟着。”他们转身走了,
沈清和的月白衣角没再回头,陆则远的玄色背影也没停。我追了两条巷,
被陆则远回头用石子轻轻打在鼻尖前的地上——他从不用石子打我,这是第一次。
后来我才知道,人类世界的“分开”,有时就是这么回事。像被风吹散的云,
像没抓住的小鱼干,没道理,却只能认。2人间烟火与异类踪我在那间小院住了三年。
白天去巷口的面馆蹭吃的,老板娘总把剩的鱼骨头放窗台上;晚上蹲在屋顶看月亮,
像以前趴在沈清和肩头那样。我试着学他们“踏雪无痕”,从墙头往下跳时摔了个**墩,
才明白有些本事不是猫能学的。我以为我会就这么过下去,直到十六岁那年——哦,
按猫的年纪算,我早该是只老猫了,
可大概是沈清和他们总喂我吃些奇奇怪怪的丸子(后来知道那是“凝形丹”),
我还保持着半大猫的模样,甚至能勉强说几句人话,虽然吐字总含糊。
那天我在老槐树底下晒太阳,听见树洞里有动静。不是寻常的松鼠或麻雀,
是种细细的、像哭又像哼歌的声音。我扒着树洞往里看,瞧见团毛茸茸的东西,灰扑扑的,
像团脏棉花,仔细看才发现是只小狐狸,左后腿上插着支银箭,箭尾还缠着道泛着黑的红线。
“救……”它看见我,声音抖得厉害,“求你……”我没见过会说话的狐狸,
可那支箭看着眼熟——陆则远以前带回来修过类似的,箭杆上有细密的云纹,是“猎灵箭”,
专门用来射动物精灵的。我叼着它的后颈想把它拖出来,它疼得呜咽,我急了,
竟忘了自己是猫,张口就说:“别动!我、我去找人!”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
小狐狸也瞪圆了眼:“你是……人化的猫?”我没工夫跟它解释,转身就往城西跑。
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能找到帮忙的——城西有间“百草堂”,坐堂的老大夫姓苏,
以前沈清和总来买草药,我记得他柜台上摆着个和陆则远玉佩上纹样相似的青鸟摆件。
百草堂的门没关,苏大夫正低头碾药。我跳上柜台,把他的老花镜扒下来:“苏、苏爷爷!
救、救狐狸!”苏大夫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又瞧见我爪子上沾着的狐狸血,
脸色沉了沉:“在哪?”他跟着我到了老槐树,看见树洞里的小狐狸时,眉头拧成了疙瘩。
那支银箭他一**,小狐狸就疼得缩成一团,伤口处冒出黑烟。苏大夫摸出个瓷瓶,
倒出绿色的药膏抹上去,黑烟嘶嘶响着散了:“是‘蚀灵散’,猎灵人干的。”“猎灵人?
”我歪头。“就是专杀你们这些‘异类’的。”小狐狸喘着气说,它毛下的皮肤泛着淡金色,
“我是青丘狐族的,来人间找我姐姐,半路上被人堵了……”苏大夫没说话,
从药箱里拿出块布给它包扎,手指在它耳后摸了摸,摸到块月牙形的胎记,
突然停了手:“你姐姐是不是叫阿月?穿红衣,总戴串桂花手链?
”小狐狸猛地抬头:“你认识我姐姐?”苏大夫叹了口气:“三年前,
是陆小子和清丫头救了她,把她送回了青丘结界。”我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陆则远。
沈清和。苏大夫像是没瞧见我的反应,继续给小狐狸包扎:“这几年猎灵人越来越猖狂了,
以前只敢在两界结界边缘晃,现在都敢跑到城里来。”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软了些,
“你也是他们俩救的吧?沈丫头总来我这拿幼崽吃的药,说捡了只通人性的猫。
”那天我蹲在百草堂的屋檐上,听苏大夫跟小狐狸说“人境”和“灵境”。
他说这两个世界本是挨着的,中间靠“结界”隔着,
像一层薄纸;说有两家人世世代代守着结界,一家姓沈,管灵境的动物精灵,一家姓陆,
管人境的猎灵人和异动者;说沈清和是沈家这代的“守境人”,陆则远是陆家的,
他们俩要一起护着这层纸不被捅破。“那他们……”我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是发颤,
“为什么丢下我?”苏大夫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不是丢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只猫,“他们当年带你来我这,
说你是在破结界的裂缝里捡的,那时你快死了,是他们用‘心头血’混着凝形丹救的你。
后来猎灵人查到了你的踪迹,说你是‘跨界灵物’,要抓你去祭箭,他们没办法,
才把你藏在这小院——这里是沈家的‘掩灵阵’中心,猎灵人找不到。”玉牌是温的,
像沈清和以前摸我头的温度。苏大夫说:“他们不是不来看你,是不敢。每次来看你,
都得绕三圈路,确认没人跟着。上个月陆小子还来问,说你是不是又胖了。
”我把脸埋进爪子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原来不是分开,是他们怕我被箭射穿,
像这只小狐狸一样;原来他们没忘,只是把惦记藏在绕路的脚印里,藏在苏大夫的药箱旁。
可那天晚上,我还是没忍住,循着记忆往沈清和他们以前常去的那片屋顶跑。跑过三条街,
真瞧见了月白的衣角——沈清和正站在当铺的飞檐上,对面屋顶站着个穿黑斗篷的人,
手里握着弓,正是白天射小狐狸的那种银箭。“把‘灵枢花’交出来。
”黑斗篷的人声音嘶哑。沈清和没动,指尖扣着三枚银针:“那是救治灵境幼崽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