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夜寒离婚那天，大雪封山。他为了他的白月光，砸了我母亲留下的绝版小提琴。
我便当着他的面，一把火烧了他为白月光画的千万油画。所有人都以为顾夜寒会杀了我。
他却只是把我丢进了精神病院，冷漠至极。「你不是爱演疯子吗？我成全你。」那之后，
我销声匿迹。直到五年后，我以首席小提琴家的身份回国，与他重逢在庆功宴上。
他的新婚妻子，当年的白月光，故意将红酒洒在我身上：「一个疯人院出来的，
也配站在这里？」我微笑着，将整杯酒泼回她脸上：「你说的对，疯子和畜生，
确实不该待在一起。」第1章「你这个疯子！」林薇薇尖叫着，
捂着自己被红酒浸透的昂贵礼服，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
你赔得起吗？」她身边的几个富家**立刻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苏晚！你还敢回来？
」「你以为这里是精神病院，可以让你随便撒野吗？」「夜寒哥马上就过来了，
你今天死定了！」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杯口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抬眼，
目光扫过她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笑了。「五年不见，你们的台词还是这么没新意。」
「只会仗着男人耀武扬威，真是可怜。」林薇薇被我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她指着我，
声音尖利：「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夜寒不要的垃圾！」「哦？」我歪了歪头，
「那他为了我这个垃圾，把你当宝贝似的千万油画烧了，岂不是更可笑？」林薇薇瞬间噎住。
我一步步逼近她，她下意识地后退。「当年他砸我母亲的小提琴，我烧他的画。」
「今天你泼我酒，我还你一杯。」我盯着她惊恐的眼睛，笑容越发灿烂：「这不是很公平吗？
」「苏晚！」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顾夜寒站在那里，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清冷矜贵。他看都没看哭哭啼啼的林薇薇一眼，
深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着看他会如何处置我这个不知死活的前妻。林-薇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扑进他怀里：「夜寒，她欺负我！她还说……」顾夜寒轻轻推开她，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木香，
混合着一丝庆功宴的酒气。他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拂过我脸颊上被林薇薇溅到的酒渍。
动作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瘦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在里面，
过得不好？」第2章我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我扬起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托你的福，
每天和一群真正的天才待在一起，灵感爆棚。」「不像某些人，」
我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林薇薇，「只会当个挂件。」顾夜寒的眼神沉了下去。
「五年了，你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彼此彼此，」我毫不示弱地回敬，
「你的手段也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苏晚，别挑战我的底线。」「你的底线？」我疼得皱眉，
却笑得更开怀，「是为了你的白月光，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我告诉你顾夜寒，
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就没打算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与他拉开距离。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整个宴会厅静得可怕。顾夜寒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好，很好。」「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他拍了拍手，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把苏**『请』出去。」「夜寒！」
林薇薇不甘心地喊道，「就这么放过她吗？」顾夜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闭嘴。」
林薇薇吓得立刻噤声。保镖朝我走来，我却不闪不避。我看着顾夜寒，忽然抬起手，
在空中做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没有琴，没有弓，甚至没有声音。
可我的指尖在空气中跃动，我的神情专注而沉醉，仿佛正在演奏一首世间最华丽的乐章。
顾夜寒的脸色，在我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骤然变得惨白。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别……别拉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停下动作，指尖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休止符。我朝他咧嘴一笑，笑容天真又残忍。
「顾夜寒，这首曲子叫《疯子》。」「我为你作的，好听吗？」
第3章顾夜寒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你……」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周围的宾客都看傻了，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叱咤风云的顾总失态至此？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我的庆功宴，
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一个男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
气质温润如玉，与宴会厅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径直走到我身边，
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责备，却又充满了宠溺。我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沈修，你怎么才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无奈：「处理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来晚了。」
我们之间的互动亲密无间，仿佛旁若无人。顾夜寒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
死死地钉在沈修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上。「你是谁？」沈修这才像刚看到他一样，挑了挑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我拉到身后，挡住顾夜寒的视线，「苏晚，
是我的人。」一句话，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庆功宴的主人，
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神秘投资人沈修。他手段狠辣，背景成谜，是商界无人敢惹的新贵。
谁也没想到，他会和顾夜寒的前妻，一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关系如此亲密。
顾夜寒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你的人？」他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你知不知道她过去五年都在哪里？」「我当然知道。」沈修笑得云淡风轻，「我还知道，
是谁把她送进去的。」他看着顾夜寒，眼神骤然变冷。「顾总，动我的人之前，
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强大的压迫感让顾夜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林薇薇躲在顾夜寒身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沈修，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第4章顾夜寒死死地盯着沈修，
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他指着沈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苏晚！
你以为你找到了救世主？」「你真是天真得可笑！」我皱起眉，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顾夜寒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用一种看穿一切的、带着恶毒快意的眼神看着我。
「你难道不好奇，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你难道不好奇，他一个高高在上的投资人，
为什么会认识你这个『疯子』吗？」沈修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上前一步，
似乎想阻止顾夜寒继续说下去。但顾夜寒的速度更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投资人！」「苏晚！你给我听清楚了！」「他叫沈修，五年前，
他是你待的那家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是亲手给你做电击治疗的人！」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主治医生……电击治疗……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冰冷、痛苦、绝望的记忆，
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我猛地转头，看向沈修。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意，
只剩下复杂和一丝不易察小的痛楚。他没有否认。顾夜寒看到我的反应，笑得更加得意。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你视为救赎的人，其实是亲手将你推入地狱的刽子手！」
「你逃离了我，却又落入了他的掌控，苏晚，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我浑身冰冷，四肢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看着沈修，那个给我披上外套，为我挡开一切的男人。原来，他也是我噩梦的一部分。
绝望和背叛感几乎将我撕碎。就在顾夜寒以为我已经彻底崩溃的时候。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抬起手，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然后，我转过身，
一步步走到沈修面前。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演得不错，亲爱的。」
「顾夜寒这个蠢货，终于上钩了。」第5章沈修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手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将我揉进怀里。
顾夜寒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你……你们……」
他指着我们，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离开沈修的唇，靠在他怀里，回头看向顾夜寒，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顾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你是不是以为，
揭穿沈修的身份，就能让我崩溃，让我再次回到你的掌控之中？」我摇了摇头，
笑得一脸无辜。「可惜啊，你猜错了。」「沈修确实是我的主治医生。」「但你不知道的是，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初那场『精神失常』的戏，是我和他一起策划的。」
「什么？」顾夜寒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的地盘上烧你的画？
就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理由，把我送进那家医院。」「那家医院，是你最大的软肋，不是吗？
」顾夜寒的瞳孔骤然收缩。「而沈修，」我亲昵地蹭了蹭沈修的下巴，
「是我早就安插在那里的，我的人。」「我们策划了五年，就是为了等你回国，
等你和林薇薇结婚，等你站上顶峰，再把你狠狠地摔下来。」「顾夜寒，你以为你是猎人？」
「不，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们的猎物。」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炸开。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一个女人，为了报复前夫，
竟然能策划出如此缜密、疯狂的计划。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在精神病院里蛰伏五年。
顾夜寒彻底乱了阵脚，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骗你？
」我笑了，「那你砸我母亲的小提琴时，有没有想过，那把琴的琴身里，藏着什么？」
顾夜寒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那里面……」「没错，」我替他说出了答案，
「藏着你父亲挪用公款、商业贿赂的所有原始证据。」「我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她说，
这是我最后的护身符。」「你亲手砸碎了它，也亲手，把整个顾家送上了绝路。」
第6章顾夜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不……证据……早就被你烧了……」他喃喃自语，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说那幅画吗？」我笑得愈发残忍，「我烧的，当然是赝品。真迹，连同你父亲的罪证，
早就被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你，为了一个赝品，为了一个林薇薇，
亲手毁了自己的一切。」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复仇的**。
「顾夜寒，你不是喜欢看我发疯吗？」「现在，轮到你了。」「啊——！」
顾夜寒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猛地朝我扑过来，
想要掐住我的脖子。沈修眼神一凛，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腹部。顾夜寒被踹得飞出去，
狼狈地撞在香槟塔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和酒液流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他败落的序曲。
林薇薇尖叫着跑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滚！都是你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