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替嫁新娘

权臣的替嫁新娘

卡皮巴沐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婉儿萧景瑞 更新时间:2025-10-09 14:45

《权臣的替嫁新娘》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古代言情小说,由卡皮巴沐精心创作。故事中,苏婉儿萧景瑞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苏婉儿萧景瑞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可就在我转过身的刹那,她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那动作没有丝毫犹疑,……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神奇和令人着迷的奇幻世界。

最新章节(权臣的替嫁新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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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礼部择的吉日,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我的大婚,被办成了一场昭告天下的盛典。十里红妆,从安远侯府的门槛一路绵延至摄政王府,那漫天的红绸,几乎要将**都浸染成一片粘稠的血色。

    我端坐高堂,身着那身繁复刺眼的亲王喜服,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神像,接受着百官的朝贺。他们脸上堆叠着谄媚入骨的笑,躬身道贺时,说的尽是“王爷大喜”、“天作之合”的吉利话。可在那一张张谦卑的面孔下,我能清晰地看见他们眼底深处,那份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看客心态。

    仿佛我即将迎娶的不是一个声名狼藉的疯女,而是一场注定要将我拖入泥潭的笑话。

    我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酒是冷的,冷得像我手中“破阵”的剑锋,也像我那颗早已被权谋浸透的心。

    我的好皇叔,秦王萧景瑞,今日尤为春风得意。他以长辈的身份,游刃有余地为我周旋,言语间满是对我恰到好处的“关怀”与“欣慰”。

    “景珩啊,”他举杯凑近,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里闪着微光,压低的声音仿佛沾染了蜜糖的毒,“你看,这满堂喜气,定能为皇兄冲散病邪。过了今晚,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行事,可要……多为王妃想想了。”

    那尾音拖得极长,不是提点,而是警告。一根名为“王妃”的无形缰绳,他亲手为我套上,并试图勒紧。

    我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多谢皇叔费心。”

    繁复到令人窒息的礼节终于在深夜落幕。我挥退了所有人,独自走向那间被红烛与喜字填满的新房。脚下的红毯柔软得不真实,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又像踏入深渊。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熏香混合着酒气,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呼吸。喜婆与侍女早已被屏退,偌大的房间里,红烛静燃,烛泪堆积,在死寂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噼啪”声,像是在为这场荒唐的剧目无声计时。

    我预想过许多种场景。她或许会安静地坐在床沿,等着我掀开那方红盖头;或许会因痴傻,正上演着什么不堪入目的闹剧。

    但眼前的景象,却比我最坏的预设还要……诡异。

    我的新王妃,苏婉儿,并未安坐。那身价值连城的华美嫁衣在她身上皱成一团,头顶沉重的凤冠歪斜欲坠,金步摇的流苏垂落,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扫着她的脸颊。而她本人,正趴在地上,面前是一只翻倒的青瓷茶杯,茶水浸湿了名贵的地衣。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蘸着那些茶水,在地上无比专注地画着什么。

    那是一些纵横交错的线条与符号,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在烛火的摇曳下,隐隐透出一种围追堵截、分割包围的阵法之势。那是我在沙场上最熟悉的语言。

    一个疯子,在她的新婚之夜,用茶水画着行军布阵图?

    荒谬。

    我走近的脚步声终于惊动了她。她抬起头,一张脂粉未匀的脸转向我,脸颊上沾染的灰尘,让她看起来像只偷食被抓了个正着的花猫。

    她看着我,那双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里,没有新妇的娇羞,没有面对陌生男子的惊慌,甚至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迷茫,仿佛在辨认一株从未见过的植物。

    我心中翻涌的厌恶,在这一刻升到了顶点。

    这就是皇帝赐给我的王妃。这就是秦王用来羞辱我的工具。一个连身处何地、面前何人都分不清的疯子。

    我冷哼一声,准备拂袖离去。这间令人作呕的屋子,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可就在我转过身的刹那,她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那动作没有丝毫犹疑,仿佛我是她早已锁定的目标。

    我下意识地皱眉,周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寒气。府里最悍勇的侍卫,也不敢在我动怒时靠近三尺之内。

    她却毫无所觉。

    她走到我面前,仰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像一只辨认气味的小兽,小心翼翼地凑近,然后……在我身上嗅了嗅。

    动作很轻,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与好奇,却又是对一个摄政王最极致的冒犯。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被侵犯领地的无名火直冲头顶,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几乎就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把推开。

    可我蓄满力道的手,却在半空中生生顿住。

    只因我听见她低下头,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极轻,极轻地喃喃自语:

    “……熟悉的味道……安全……”

    熟悉?安全?

    这两个词,像两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荒谬!我与她素未谋面,何来熟悉?我这样的人,手上沾满鲜血,脚下踩着累累白骨,与“安全”二字,更是永世绝缘。

    这个疯子,果然是疯得不轻。

    可为什么,我的手竟无法落下?

    那瞬间的迟滞,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暴躁。我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被这荒诞的场景消磨殆尽。

    “滚开!”

    我猛地拂袖,力道之大,带起的劲风将她整个人都掀得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跌坐回地上。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抬起头,依旧用那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我,仿佛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动怒。

    那眼神,像一根刺,扎得我心烦意乱。

    “砰”的一声,我摔门而出,将满室的红与荒唐,连同她那双令人费解的眼睛,都隔绝在身后。那不像关门,更像是一场狼狈的逃离。

    我回了书房。换下那身刺眼的喜服,重新穿上我的玄色常服,整个人才重新感觉到掌控力回到了自己身上。

    林风无声地送上一杯热茶。

    “王爷。”他欲言又止。

    “说。”

    “王妃她……属下已派了两名可靠的侍女过去看着……”

    “不必。”我端起茶杯,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夜,“把人都撤了。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主院半步。她在里面是死是活,都随她去。”

    一个疯子而已,还不配我费心去看管。

    我的王妃,从今夜起,便是个活死人。这摄政王府里,没有王妃。

    林风领命退下。

    书房里重又只剩下我一人。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深夜的冷风灌了进来,吹散了身上沾染的最后一丝喜气,也吹散了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味道”。

    我从怀中,再次取出了那半块龙纹玉佩。

    冰冷的玉石贴在掌心,那熟悉的触感,才让我混乱的心绪,有了一丝平息的迹象。

    阿婉……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一片冰冷而清晰的茫然。

    萧景瑞,你以为用一个疯女人就能扰乱我?

    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我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任由那坚硬的棱角刺入掌心,清晰的痛感让我重新变得冷静而强大。

    那个在雪夜里救我性命、如星辰般耀眼的女子,才是我萧景珩此生唯一的可能。至于那个被圈禁在主院的疯女人,她最好能安分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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