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在市中心的高端住宅区，装修精致，家具齐全。
苏辞雁看了一圈，很满意："晚星，这房子真的很棒，我住这里真的不用付租金吗？"
"真的不用。"我笑着说，"你能住进来我就很高兴了。"
"那我明天就搬过来。"苏辞雁说，"谢谢你，晚星。"
"不客气。"我把钥匙递给她，"对了，这里离公司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很方便。"
"嗯。"苏辞雁接过钥匙，"晚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辞雁看着我，"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就让我到你的公司工作，还让我住你的房子，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想了想："也许是看你顺眼吧。"
"真的只是这样？"苏辞雁不太相信。
"不然呢？"我反问，"辞雁，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苏辞雁沉默了一会儿："晚星，如果我说我还爱着明轩，你会生气吗？"
我的心跳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很平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苏辞雁说，"我不想欺骗你，我回国就是为了明轩。"
"我知道。"我点点头。
"你知道？"苏辞雁有些惊讶。
"订婚宴那天，我就看出来了。"我说，"辞雁，你爱明轩，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看着她，"感情是个人的自由，你有权利爱任何人。"
苏辞雁看着我，眼中有些复杂："晚星，你真的很特别。"
"每个人都很特别。"我说，"辞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明轩选择了我，你会怎么办？"
苏辞雁想了想："我会祝福你们，然后离开。"
"离开？"
"是的。"苏辞雁点头，"我不会破坏别人的婚姻。"
"那如果明轩选择了你呢？"我继续问。
苏辞雁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会选择我吗？"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想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做？"
"我会和他在一起。"苏辞雁毫不犹豫地说，"我爱他，如果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不会放弃。"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从公寓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回到家，我妈还在客厅看电视。
"这么晚回来，去哪了？"林雪莉问。
"带辞雁去看房子。"我在她旁边坐下，"妈，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明轩最终选择了苏辞雁，你会怎么看？"我问。
林雪莉愣了一下："他敢！"
"我是说如果。"我强调。
"没有如果。"林雪莉说，"小星星，你是不是傻？明轩是你的未婚夫，他怎么可能选择别人？"
"妈，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我说，"如果明轩真的不爱我，勉强结婚对谁都不好。"
"谁说他不爱你？"林雪莉反问，"如果不爱你，他为什么要和你订婚？"
"商业联姻。"
"商业联姻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啊。"林雪莉说，"小星星，你要有自信，明轩选择你，说明你就是最好的。"
我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上班，苏辞雁果然搬到了公寓里。
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职业装，看起来很精神。
"昨晚睡得怎么样？"我问她。
"很好，那床很舒服。"苏辞雁笑着说，"谢谢你，晚星。"
"不客气。"我说，"今天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议，你也一起参加吧。"
"我才来一天，合适吗？"苏辞雁有些担心。
"没关系，正好让你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业务。"我说。
会议是上午十点开始，讨论的是一个新的珠宝系列设计。
苏辞雁提出了几个很有创意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辞雁的建议很好。"我在会议结束后说，"这个项目就由你来负责吧。"
"我？"苏辞雁有些意外，"可是我才来一天..."
"能力比资历更重要。"我说，"我相信你能做好。"
下午的时候，顾明轩突然来公司找我。
"有什么急事吗？"我问他。
"没什么急事，就是想见见你。"顾明轩说，"昨晚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昨晚说要试着爱我的话。
"明轩，我觉得感情不能勉强。"我说。
"我没有勉强。"顾明轩说，"晚星，我是认真的，我想试试和你在一起。"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我说。
苏辞雁推门走进来，看到顾明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明轩，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来找晚星有点事。"顾明轩说。
"哦。"苏辞雁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
"不用出去。"我说，"明轩，你们聊聊吧，我去泡茶。"
我站起身，走向办公室角落的茶水间。
虽然人在茶水间，但我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明轩，你和晚星在谈什么？"苏辞雁问。
"私事。"顾明轩的回答很简单。
"是关于婚礼的事吗？"苏辞雁继续问。
沉默了一会儿，顾明轩才开口："辞雁，你在晚星的公司工作得怎么样？"
"很好，晚星对我很照顾。"苏辞雁说，"明轩，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是的。"顾明轩说。
"那你...爱她吗？"苏辞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屏住呼吸，等待顾明轩的回答。
"我在试着去爱。"顾明轩最终说。
"试着去爱？"苏辞雁的声音有些颤抖，"明轩，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知道。"顾明轩说，"但总要试试。"
"那我呢？"苏辞雁问，"明轩，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长时间的沉默。
"辞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顾明轩最终说。
"可是我还爱你。"苏辞雁哭了出来，"明轩，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握紧茶杯，心跳得很快。
"辞雁，不要这样。"顾明轩的声音有些无奈。
"为什么不能这样？"苏辞雁问，"明轩，如果不是当年家里的变故，我们现在可能已经结婚了。"
"可是没有如果。"顾明轩说。
"有的。"苏辞雁说，"明轩，现在还不晚，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我已经和晚星订婚了。"
"那又怎样？"苏辞雁说，"你们还没有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拿着茶杯走出来："茶泡好了。"
看到我出现，苏辞雁连忙擦眼泪。
"不好意思，晚星，我..."她想要解释什么。
"没关系。"我笑着说，"辞雁，你没必要为此道歉。"
苏辞雁看着我，眼中有些愧疚。
"明轩，你的茶。"我把茶杯递给顾明轩。
顾明轩接过茶杯，看着我："晚星，你..."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打断他，"辞雁，你的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苏辞雁看了看顾明轩，又看了看我，最终说："进展很顺利。"
"那就好。"我说，"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谢谢。"苏辞雁说，"那我先去工作了。"
苏辞雁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明轩。
"晚星，刚才的话..."顾明轩想要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说，"明轩，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听到。"
顾明轩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我反问。
"苏辞雁说的那些话。"
我想了想："明轩，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商业联姻，没有两家的合作，你会选择谁？"我看着他的眼睛。
顾明轩沉默了。
"你不用回答。"我说，"因为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晚星..."
"明轩，我不怪你。"我笑着说，"初恋总是难忘的，我理解。"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明轩问。
"什么怎么办？"
"我们的婚约。"
我想了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也许事情会有变化。"
"什么变化？"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