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槐花香

梨花白,槐花香

爱吃芝士的小肥喵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小妹青山 更新时间:2025-10-10 20:11

《梨花白,槐花香》这书还算可以,爱吃芝士的小肥喵描述故事情节还行,小妹青山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要亲口问青山。暑假前夕,小妹拿出所有积蓄,又偷偷卖了两只下蛋的母鸡,凑够了去省城的车费。她没出过远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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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河湾村藏在两山之间的褶皱里,一条清浅的河水绕着村子转了半圈,向南流去。四月里,

    河边的梨花开了,白茫茫一片,像是昨天夜里刚落了一场雪。林小妹挎着竹篮,

    踩着露水往河边走。篮子里是刚拆洗好的被面,她得赶在日头升高前洗完晾上。

    十六岁的姑娘已经出落得水灵,两根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走起路来一甩一甩。

    河边已经有人在洗衣,十几个媳妇凑在一处,边说笑边捶打衣服。“瞧瞧,

    林家这闺女越发标致了,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家小子。”快嘴张嫂先瞧见了小妹,

    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小妹装作没听见,自顾自找了处远离她们的河滩,

    蹲下身拿出棒槌和皂角。河水清灵灵的,能看见底下圆润的鹅卵石和小鱼游来游去。

    小妹将被面浸湿,摊放在青石板上揉搓。这时,对岸传来脚步声,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赵青山背着箩筐出现在河对岸,高高瘦瘦的身影在晨雾中显得有些朦胧。他今年十九,

    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长得眉目清朗,不像个整日在地里刨食的。两人隔着一条河,

    目光碰在了一处。小妹迅速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热。青山顿了顿,像是要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蹲下身掬水洗了把脸,然后起身朝着后山走去。

    那几个媳妇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小妹松了口气,

    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洗衣回家途中,小妹在村头老槐树下停了脚。

    树干上不知被谁刻下了一朵梨花,花心下一个小小的“青”字。她用指尖轻轻抚摸那刻痕,

    嘴角不自觉扬起。这是她和青山秘密见面的记号。午后,小妹借口去采野菜,

    挎着篮子往后山去。四月的山坡,槐花开了,一串串白花掩在绿叶间,

    香气甜丝丝地弥漫在空气里。青山果然等在老地方,一见到她,眼睛就亮了。

    “我给你留了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两本用油纸包好的书,“城里现在最时兴的小说。

    ”小妹接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两人都红了脸。她翻开书页,

    看见里面夹着一朵压得平整的梨花。“真好看。”她说,不知是说花还是书。青山挠挠头,

    从兜里又掏出个纸包:“我娘蒸的槐花糕,你尝尝。”他们在山坡上坐下,

    中间隔着半臂距离。小妹小口吃着槐花糕,青山则讲起城里的新鲜事。他在县高中读书,

    每个月回来一次。“老师说,我考上大学有望。”青山声音里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要是真考上了,就是咱们村头一个大学生。”小妹眼里闪着光:“你一定能考上。

    ”青山忽然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她:“要是我真去上大学了,你得等我。”“等的。

    ”小妹轻声应道,脸又红了。下山时,青山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拉她一把。他的手心很暖,

    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每次松开都让人留恋。快到村口,两人一前一后分开走。

    小妹望着青山挺拔的背影,心里甜丝丝的,像槐花蜜流淌而过。七月流火,

    青山收到了省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河湾村。

    赵家出了个大学生,这是天大的喜事。村里人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

    都说赵家祖坟冒了青烟。赵家摆了酒席,请全村人吃饭。小妹一家也去了,

    她远远看着青山被众人围在中间,胸口既为他高兴又莫名发慌。大学意味着四年光阴,

    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省城那么远,她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十里外的镇集市。席间,

    小妹帮忙端菜,经过青山身边时,他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她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赶紧攥紧纸条躲到灶房后头。“等我毕业回来娶你。”纸上只有这一行字,笔迹有力。

    小妹的脸烧起来,把纸条贴在心口,好一会儿才小心折好藏进衣兜里。夜晚,村头老槐树下,

    两个影子依偎在一起。“四年很长的,你会不会...”小妹没敢说下去。

    青山握紧她的手:“别说傻话。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寒暑假就回来。四年一眨眼就过了。

    ”“大学里那么多城里姑娘,又漂亮又有文化...”小妹低下头。

    青山抬起她的脸:“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河湾村的林小妹。你看,我连师范大学都考上了,

    为的就是毕业后回来教书,一辈子守在这儿。”月光透过槐树叶隙洒下来,

    小妹看见青山眼里的真诚,心里的不安稍稍平息。“我等你。”她说。

    青山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一对银耳环:“我用暑假打工挣的钱买的,不值什么钱,

    但是个念想。”小妹接过耳环,冰凉的银饰在掌心渐渐被焐热。八月底,青山要去上学了。

    全村人都到村口送行,小妹混在人群里,不敢表现得太显眼。青山和乡亲们一一告别,

    最后走到小妹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小妹同志,我不在家,麻烦你偶尔去看看我爹娘。

    ”小妹点点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汽车扬起尘土,渐渐远去。小妹站在原地,

    直到那车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山路尽头。最初的几个月,青山信守承诺,每月来信。

    信里讲大学的新鲜事,讲省城的车水马龙,讲他对家乡的思念。每封信末尾,

    总会问一句“你可好?”小妹请村里识字的老先生教她写字,熬了无数个夜晚,

    终于能自己给青山回信了。她的信里是庄稼的长势,河里的鱼汛,梨树又开花了吗,

    槐花几时香。鸿雁传书,一来一去间,一年过去了。寒假青山回来,带了几本新书给小妹。

    他瘦了些,也白净了些,说话间偶尔会冒出几句普通话,让小妹觉得既新奇又陌生。

    但青山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他们依然去后山散步,在老槐树下相约。

    青山说省城姑娘是洋气,可都没有小妹这般水灵朴实。小妹笑着捶他,心里甜得像蜜。

    第二年,青山的信渐渐少了。从一月一封变成两月一封,信也越写越短。小妹安慰自己,

    大学课业重,他一定是太忙了。这年暑假,青山说要在学校补习,没回来。

    小妹一天天守着村口的信箱,盼来的只有失望。她照常下地干活,洗衣做饭,

    每晚在油灯下认字读书,因为青山说过,喜欢有文化的姑娘。第三年春天,

    青山的信彻底断了。小妹寄去的信石沉大海,杳无回音。她夜不能寐,人瘦了一圈。

    村里开始有风言风语,说大学生哪还能看上乡下丫头,赵家小子准是在城里有了相好。

    小妹不信,直到有一天,张嫂神秘兮兮地拉住她。“我家那口子去省城办事,

    看见青山和个城里姑娘走在一起,穿得洋气着呢!”张嫂啧啧两声,“我就说嘛,

    大学里那么多漂亮姑娘,他哪还能记得咱这土窝窝里的人。”小妹甩开她的手,扭头就跑。

    她躲到后山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够了,她抹把脸,告诉自己不能听信闲话,

    要亲口问青山。暑假前夕,小妹拿出所有积蓄,又偷偷卖了两只下蛋的母鸡,

    凑够了去省城的车费。她没出过远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省城那么大,高楼看得她头晕,

    街上车来人往,吵得她心慌。几经周折,她终于找到了师范大学。站在气派的校门口,

    小妹踌躇不敢进。她穿着手缝的布鞋,洗得发白的衣裳,

    与那些进出校园的洋气学生格格不入。等了大半天,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青山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头发梳得整齐,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精神。旁边果然有个城里姑娘,穿连衣裙,扎着马尾,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妹的心沉到了底。她鼓起勇气走上前:“青山哥。”青山愣住,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小妹?你怎么来了?

    ”他的同学都好奇地打量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那个穿连衣裙的女生问:“赵青山,

    这是谁啊?”青山顿了顿,回答:“老家来的邻居妹妹。”小妹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邻居妹妹?四个字像四把刀子,扎得她心口生疼。青山对同学们说了几句,

    拉着小妹走到一旁:“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给你写了好多信,

    你都没回。”小妹声音颤抖。青山避开她的目光:“学习太忙了...你先回去,

    等我放假回家再说。”“那个女的是谁?”小妹直直盯着他。“同学而已。

    ”青山有些不自在,“你快回去吧,一会儿没车了。”小妹从兜里掏出那对银耳环,

    三年过去,它们已经有些发黑:“这个还你,我不欠你什么。”她把耳环塞进青山手里,

    转身就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拼命忍着不哭出声。“小妹!”青山喊了一声,

    却没有追上来。回村的路上,小妹一滴眼泪也没掉。她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那年秋天,小妹娘得了急病,卧床不起。家里没钱医治,

    只能请土郎中开几副便宜药吊着。眼看病情一天天加重,小妹爹愁白了头。这时,

    邻村死了老婆的刘富户托媒人上门,说愿意出钱给小妹娘治病,只要小妹肯嫁给他做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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