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你们带来爱睡觉的糖糖咪咪的小说《后妈带我嫁豪门,我被判给了残疾继兄小说》,叙述江彻江闻的故事。精彩片段: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说,我是个可怜人?”我点点头。“他还说,我出事之前,是江氏的接班人?”我又点点头。他突然自嘲地笑……...
“妈,你要把我丢给一个陌生男人?”“什么叫丢?念念,他是你哥哥!
”我妈抹着昂贵的眼霜,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江彻。”“他会照顾你。
”我看着轮椅上那个脸色苍白,眼神阴郁的男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照顾?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1我妈再婚的当天,我像一件无人认领的行李,
被丢在了这场极尽奢华的婚礼角落。
司仪在台上用激昂的声音宣告着她和我那位新晋的继父——**董事长江鸿,
将如何开启美满的新篇章。宾客们鼓掌,香槟塔闪着金光,
而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婚礼进行到一半,我被我妈从角落里拽了出来,
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偏厅。江鸿坐在主位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
看我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货物。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就是江彻,江鸿的长子。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却掩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病态和阴郁。脸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薄唇紧抿,
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枯井,望进去只觉得遍体生寒。我妈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小心翼翼地开口:“鸿哥,你看念念这孩子,从小就乖巧,
就是我……我这以后要多费心照顾你,怕是没精力管她了。”江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妈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道:“所以……我想着,
能不能让念念跟着……”她的话没说完,江鸿终于抬眼,目光却落在了轮椅上的江彻身上。
“江彻,”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以后,她归你了。”我浑身一震,
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妈。她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归他了?我是什么东西?
一件可以随意分配的物品吗?轮椅上的江彻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
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第一次聚焦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带着一种露骨的、冰冷的审视。良久,
他扯了扯嘴角,那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个扭曲的表情。“爸,我一个残废,
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别人?”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沉,
像是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让你照顾,你就照顾。”江鸿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站起身,似乎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她的一切开销,从你的账户里走。别让她来烦我,
也别让你妈心烦。”说完,他转身就走,我妈赶紧提着裙摆跟了上去,临走前,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偏厅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江彻,
还有一个站在他身后,如同雕塑般的保镖。空气死寂得可怕。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狼窝的羔羊,而眼前这头坐在轮椅上的,就是最危险的那一匹。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一寸一寸地凌迟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手脚冰凉,
只能死死地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陈念?”他终于开口,念出我的名字,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说不出的嘲弄。“是。”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厅里显得格外刺耳。“过来。”他命令道。我僵在原地,
双腿像是灌了铅。他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目光冷厉。我别无选择,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轮椅前。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长得倒还算干净。”他轻声说,语气里却没半分赞赏,更像是在评价一件待售的商品,
“就是眼神太倔,我不喜欢。”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我的下巴传来一阵痛感。
“知道以后该听谁的吗?”我咬着唇,不说话。他的耐心似乎告罄,
眼神骤然变冷:“我问你话。”那股逼人的寒意让我无法呼吸,我终于还是屈服了,
声音细若蚊蚋:“……知道。”“听谁的?”他追问。“……听你的。”“很好。
”他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一块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然后将手帕丢在地上。“从今天起,你住我那里。”他转动轮椅,朝门口走去,
“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惹麻烦,也别妄想逃跑。在这个家里,除了我,没人会管你的死活。
”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刀,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和希望彻底粉碎。我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那被轮椅碾过的、丢在地上的手帕,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被带到了江家大宅的东侧翼,这里几乎是江彻的独立王国。长长的走廊,厚重的地毯,
墙上挂着压抑的油画。我的房间就在他的卧室隔壁,一间装修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客房。
带我来的保姆王姨放下我的行李,面无表情地交代:“陈**,
以后你的起居饮食都由我负责,但所有事,都必须先经过大少爷的同意。这是大少爷的规矩。
”我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姨又说:“大少爷身体不好,喜静。晚上十点以后,
东翼不准有任何声音。你最好记清楚。”她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巨大的房间里。
我走到窗边,外面是修剪整齐的花园,远处是江家大宅辉煌的灯火。
可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而我,就是刚刚被关进来的囚鸟。当晚,我几乎一夜没睡。
隔壁就是那个阴郁可怕的男人,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穿透了墙壁,落在我身上。
半夜,我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声音就来自隔壁。那咳嗽声听起来撕心裂肺,
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我吓得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咳嗽声持续了很久,然后,
我听到了轮椅滚动的声音,接着是杯子摔碎的清脆响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不是出事了?我要不要过去看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他警告过我,
不要有任何声音。我不想第一天就惹怒他。可是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
我听到了他压抑着痛苦的闷哼。我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被子,赤着脚,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他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门前,
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被猛地拉开。江彻就坐在轮朝椅上,
脸色比白天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黑色的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瘦削的胸膛。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谁让你出来的?”2他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比大声的呵斥更让人恐惧。我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听到你咳嗽,还有东西碎掉的声音,我以为你……”“你以为?
”他冷笑一声,打断我的话,“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来关心我?”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低下头,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让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他的目光落在我赤着的双脚上,眼神里的讥讽更深了。“滚回去。”他吐出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在我心上。我不敢再有任何迟疑,转身就想跑回自己的房间。
“站住。”他又开口了。我僵住身体,背对着他,不敢回头。“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我回过头,这才看到他脚边的地上一片狼藉,是一个摔碎的玻璃水杯。
水渍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我愣住了,让我收拾?这里不是有保姆吗?“没听到?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我不敢反驳,只能走到他房间里,蹲下身,
开始用手一片一片地去捡那些玻璃碎片。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
我看得并不真切,手指很快就被一块尖锐的碎片划破了。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
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格外刺眼。我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把手指含进了嘴里。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江彻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反而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蠢货。”他评价道。我忍着疼,不敢吭声,继续埋头收拾。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混杂着屈辱和恐惧,让我几欲作呕。
好不容易将所有看得见的碎片都捡起来,我捧在手心,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垃圾桶。”他指了指墙角。我走过去,将碎片扔掉,然后又回到他面前,
像个等待发落的犯人。“还有水。”他又说。我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还有一滩水。
我环顾四周,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拖把。我的茫然似乎取悦了他,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用什么擦,需要我教你?”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恶劣的暗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他是要我……用我的衣服去擦?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么冷漠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知道,我没有选择。如果我不照做,
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在等着我。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跪了下去,
撩起睡裙的下摆,一点一点地去擦拭地上的水渍。布料很快就被浸湿,
冰冷地贴在我的皮肤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烙铁一样,灼烧着我的后背。每一秒钟,
都是一种煎熬。当我终于擦干了那片水渍,站起身时,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都在发抖。
睡裙湿了一大片,狼狈地贴在身上。“现在,可以滚了。”他终于开了金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懒散。我逃也似的冲出了他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可是,无论我怎么裹,都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那一晚的羞辱,
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从那天起,我真正开始了在江彻手下的生活。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专属的佣人,或者说,一个专属的玩具。他不喜欢王姨碰他,所以,
给他喂饭、喂药、擦脸、换衣服这些事,全都落在了我的头上。他会在我给他喂饭的时候,
故意说汤太烫,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用嘴吹凉,再送到他嘴边。他会在我给他擦身体的时候,
用那种审视的、不带任何情欲的目光打量我,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摆在解剖台上的标本。
他喜欢看书,但他说他眼睛容易累,所以每天下午,我都要坐在他身边,为他念书。
他看的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哲学或者经济学著作,我常常念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疼,
但他只要没有喊停,我就必须一直念下去。有一次,我念错了一个词,他没有骂我,
只是淡淡地说:“罚抄一百遍。”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身后的保镖立刻递上了纸和笔。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里抄那个词抄到了半夜,手腕酸痛得几乎要断掉。而他,
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像看戏一样看着我。我终于明白,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磨掉我的棱角,摧毁我的意志。
他要我变成一个完全听话的、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我不是没有想过反抗。有一次,
王姨趁江彻在睡午觉,偷偷塞给我一部旧手机,让我联系外面的人。我躲在洗手间里,
颤抖着给我最好的朋友发了一条求救信息。可是信息刚刚发出去,
洗手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江彻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站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我那部刚刚发出信息的手机。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长本事了。”江彻看着我,声音冷得像冰,“还学会告状了?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是什么?
”我无话可说,只能绝望地看着他。我以为他会打我,或者骂我。但他没有。
他只是让保镖把我拖回房间,然后当着我的面,用锤子将那部手机砸得粉碎。“陈念,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过你,别妄想逃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顿了顿,眼神落在我最好的朋友的名字上,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或许,我该让你这位朋友,也来体验一下你的生活?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他是个疯子。
从那以后,我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我开始学着顺从,学着麻木。他让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他就是我的王,我的主宰。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彻底疯掉或者死去。直到那天,
江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3那天下午,我正在书房里给江彻念着一本枯燥的经济学理论。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闭着眼睛,靠在轮椅上,
似乎是睡着了。我念得口干舌燥,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就在我以为可以稍微歇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渴了。”他淡淡地说。
我立刻放下书,起身去给他倒水。端着水杯回到他身边,我习惯性地试了试水温,
然后才递到他嘴边。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你似乎很熟练。”他说。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难道不是他一手“**”出来的结果吗?我低下头,
小声说:“应该的。”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接过水杯,
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一边的小几上。“今天江闻要回来。”他突然说。江闻?
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好像是江鸿和前妻生的儿子,江彻的弟弟。据说一直在国外读书。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似乎与我无关。江彻却看着我,继续说:“他很会讨女人欢心,
尤其是像你这样……看起来很好骗的。”我心里一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他是在警告我吗?“离他远点。”他最后总结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凭什么管我跟谁接触?但面上我不敢表露分毫,只是顺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傍晚时分,江闻果然回来了。他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引擎的轰鸣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庄园。晚餐时,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他跟江彻完全是两个极端。
江闻长相俊朗,一身阳光帅气的运动装,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看起来亲切又无害。他一进餐厅,就给了我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嘴甜地喊着“张阿姨”,
把我妈哄得合不拢嘴。然后,他走到了江彻的轮椅前。“哥,我回来了。”他笑着说,
语气熟稔。江彻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江闻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冷漠,
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目光转向了我。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这位漂亮的**姐是?”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我妈赶紧介绍:“哦,这是我女儿,
陈念。念念,快叫闻少。”我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叫他“闻少”?
听起来就像个下人。江闻却摆摆手,笑着说:“叫什么闻少,太见外了。你就是念念妹妹吧?
我听我爸提过你。我叫江闻,你叫我闻哥就行。”他的笑容很灿烂,声音也很好听,
但我却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安。我想起了江彻下午的警告。江鸿也在这时开了口,他看着江闻,
眉头微皱:“刚回来就咋咋呼呼的,没个正形。”江闻吐了吐舌头,在餐桌旁坐下,
正好坐在我的对面。整个晚餐,我都如坐针毡。江闻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兴趣和探究。他会给我夹菜,会主动找我聊天,问我在哪个学校读书,
有什么兴趣爱好。他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我只能用最简短的词语回答他,
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看江彻。我能感觉到,从江闻出现开始,
江彻周身的气压就变得极低。他一言不发,只是慢慢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刀叉和瓷盘碰撞,
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在我的心上。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
我立刻起身,想尽快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念念,我扶大少爷上楼休息了。
”王姨走过来说道。这是我每天的“工作”。我走过去,准备去推江彻的轮椅。
江闻却突然站了起来,抢先一步扶住了轮椅的推手。“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女孩子来做?
我来吧。”他笑着对我说,然后看向江彻,“哥,我送你回房。”江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江闻。“不用。”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江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哥,你跟我客气什么?”说着,
他就想去推轮椅。就在这时,江彻突然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他猛地一挥手,
将桌上的一个高脚杯扫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红酒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江彻抬起眼,看着脸色同样难看的江闻,
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不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江闻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握着轮椅推的手也慢慢松开了。江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打破了僵局。“江闻,你哥脾气不好,你别惹他。让他自己的人伺候就行了。”他发了话,
江闻再不甘心,也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我走上前,默默地绕过地上的狼藉,
握住了轮椅的推手。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推着江彻离开餐厅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江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而江彻的后背,僵硬得像一块铁板。回到东翼的房间,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让我给他念书或者做些别的。但他没有。他只是让我在他面前站着,
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那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
“他跟你说什么了?”他终于开口。“没……没什么。”我小声回答。“没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扬,带着危险的意味,“他给你夹菜,问你学校,问你爱好,
这叫没什么?”我的心一颤,他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我……我没怎么理他。
”我急忙辩解。他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不是挺享受的吗?”“我没有!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大声反驳。或许是今晚的压抑和恐惧积累到了极点,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端的指责。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驳,愣了一下,
随即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你敢对我大声?”他缓缓地转动轮椅,向我逼近,“陈念,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停在我面前,伸出手,再次捏住了我的下巴。
这一次,他的力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警告过你,
离他远点。”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说的却是最冰冷的话,“如果你不听话,
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4江彻的威胁如同魔咒,
在我脑海里盘旋不散。第二天,我眼下就挂上了两圈浓重的黑眼圈。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江闻。早餐时,我特意等他吃完才下楼。在花园里散步时,
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我就立刻掉头走另一条路。可是,这栋宅子就这么大,
我不可能完全避开他。那天下午,江彻午睡,王姨让我去花园里摘一些新鲜的栀子花,
说江彻喜欢这个味道。我提着花篮,小心翼翼地走到花园深处。这里的栀子花开得正好,
洁白的花瓣,浓郁的香气,让连日来压抑的心情都似乎舒缓了一些。
我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花朵,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念念妹妹。”我吓了一跳,
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在地上。回头一看,江闻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阳光笑容。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有事吗?”我问道,语气疏离。他似乎没察觉到我的防备,径自走了过来,
在我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着说,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花篮上,“摘花呢?给哥房间里摆的?”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我哥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自从他出事之后,
就没见他对谁有过好脸色。难为你了,要整天对着他。”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
这让我有些意外。在这个家里,除了把我当成累赘的母亲和把我当成玩物的江彻,
他是第一个对我表露出善意的人。尽管我知道,江彻警告过我,
但我还是忍不住放松了一丝警惕。“他……一直都是这样吗?”我小声地问。
江闻摇了摇头:“以前不是。出事之前,我哥虽然也挺骄傲的,但至少是个正常人。
他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出色的,爷爷最看重的孙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江氏未来的接班人。
”他说到这里,眼神暗了暗,“可惜,一场车祸,什么都毁了。腿废了,心也跟着废了。
”车祸?我心里一动。我只知道江彻的腿有残疾,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江家的人对此都讳莫如深。“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追问。江闻看了我一眼,
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不提了。总之,我哥现在变成这样,
也是个可怜人。你多担待他一点吧。”虽然他没说,但我能感觉到,
那场车祸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江闻突然又开口了:“念念,
你……在这个家,过得开心吗?”我愣住了。开心?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看着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
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我妈……哦不,张阿姨她……有时候做事确实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
还有我爸,他就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公司。至于我哥……”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他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伸手想帮我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躲,
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也有些受伤。“对不起,
”他收回手,苦笑了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觉得很心疼。”心疼?
这个词让我感到一阵荒谬。一个只见过我几次面的人,凭什么说心疼我?
“我不需要你的心疼。”我冷冷地说,抱着花篮站了起来,“花摘好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我怕再多待一秒,
我就会被他这种虚假的温柔所迷惑,从而忘记江彻那冰冷的警告。我抱着花篮,
几乎是跑着回到了东翼。一进门,就看到江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但显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看到我,放下了书,目光直直地射过来。“去哪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去……去花园摘花。”我把花篮递到他面前,想证明我没有说谎。
他看都没看那篮子花,眼神依旧锁定在我的脸上。“见了谁?”他继续问,
像个审讯犯人的法官。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宅子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没……没见谁。”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残酷。“陈念,你学聪明了,知道撒谎了。”他转动轮椅,来到我面前,
抬手拂过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让我毛骨悚然。“我再问你一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危险的嘶哑,“你见了谁?说了什么?”我被他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撑不住了,
眼泪夺眶而出。“我……我见到江闻了。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自己找过来的……”我把下午在花园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不敢有丝毫隐瞒。我说完,怯生生地看着他,等待着我的审判。他会怎么对我?
像上次一样把我关起来?还是……有更可怕的惩罚?出乎我的意料,他听完之后,
并没有发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良久,他才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说,我是个可怜人?”我点点头。“他还说,我出事之前,
是江氏的接班人?”我又点点头。他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不甘。
“接班人……呵呵,说得真好听。”他看着我,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是一个脾气古怪的残废,一个可怜虫?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不是吗?在我心里,
他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以折磨我为乐的疯子。我的沉默似乎给了他答案。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过来。”他命令道。我不敢不动,挪到他面前。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我一个不稳,跌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我能感觉到他腿部僵硬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
传来他身体的温度。我吓得想立刻弹起来,却被他用手臂紧紧地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怕什么?”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发痒,“你不是觉得我可怜吗?现在,
就让你看看,一个可怜的残废,能做些什么。”他的另一只手,
开始不紧不慢地解我衣服的扣子。5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我拼命地挣扎起来,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不……不要……江彻,你放开我!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如同铁钳,
纹丝不动。他的手已经解开了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锁骨,
激起我一阵战栗。“放开你?”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我听来如同魔鬼的低语,
“凭什么?你是我爸花钱买给我妈的附属品,现在又被判给了我。陈念,你从头到脚,
哪一样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是啊,
我有什么资格反抗?我只是一个被转来送去的货物而已。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放弃了挣扎,开始哀求,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或许是我的眼泪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突然没了兴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烦躁,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哭什么?”他皱起眉头,语气不耐,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他松开了我,我立刻手脚并用地从他腿上爬了下来,缩到墙角,
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神更加冰冷。“滚出去。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的房间。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或许是下午在花园吹了风,又或许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头痛欲裂,
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我努力地睁开眼睛,
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床边。是江彻吗?他又要来折磨我了吗?
恐惧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我看到那人影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挥手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尖叫道。那人影顿了一下,然后,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念念,是我,王姨。”王姨?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她手里端着水和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你发烧了,大少爷让我过来看看你。”她说。
大少爷?江彻?他会让王姨来照顾我?我有些不敢相信。王姨扶我坐起来,
给我喂了水和退烧药。冰凉的药顺着喉咙滑下去,让火烧火燎的身体舒服了一些。“王姨,
”我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问,“他……他为什么……”王姨叹了口气,帮我掖好被子。
“大少耶他……其实心不坏,就是嘴硬。他那样的身体,又经历过那种事,
脾气难免古怪了些。”她拍了拍我的手,“你别怕他。他让你做什么,你就顺着他点,
总没错的。”我心里一片苦涩。顺着他?难道就像今天下午那样,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退烧药的药效过后,我又开始烧了起来。在梦里,
我一会儿看到江彻那张冰冷而残忍的脸,一会儿又看到江闻那虚伪又温柔的笑。
他们就像我生命里的黑与白,一个将我拖入深渊,一个似乎想拉我上岸,
但我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救赎。第二天早上,我的烧退了些,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王姨给我端来了清淡的粥,我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
王姨说:“大少爷让你今天不用过去伺候了,好好休息。”我有些意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我“放假”。一整天,我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到了晚上,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隔壁房间安安静静的,没有咳嗽声,也没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这让我反而有些不习惯。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我心里一惊,立刻睁开了眼睛。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我看到一个身影坐在轮椅上,
停在了我的床边。是江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干什么?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
然后,他从轮椅上拿下来一个东西,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那是一个小小的药膏盒子。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多停留,转动轮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愣了好一会儿,
才缓缓地坐起身,拿起了那个药膏盒子。借着月光,我看到上面写着“烫伤膏”三个字。
我这才想起,前几天给他倒水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手背,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泡。
我自己都没怎么在意,他竟然……看到了?我打开药膏,一股清凉的药味传来。
我看着手背上那个已经有些红肿的水泡,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
前一刻还像恶魔一样折磨我,羞辱我,后一刻,却又会做出这种……近乎温柔的举动。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第二天,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我去他房间伺候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让我给他念书。我看到他书桌的角落里,
放着我昨天摘回来的那篮子栀子花,被人插在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里。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头也不抬地说:“味道太浓,熏得人头疼。”我低下头,没说话,
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地平静。
江彻没有再对我做任何过分的事情,虽然态度依旧冷淡,但至少没有了那种刻意的折磨。
江闻也似乎安分了许多,没再来主动找我。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天,
我妈突然找到了我。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间,一见面就拉着我的手,满脸堆笑。“念念啊,
最近过得怎么样?你江彻哥哥……没有欺负你吧?”她的关心显得如此虚伪,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