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她的遗嘱

我的爱人,她的遗嘱

哇哈哈123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林涛姜川 更新时间:2025-10-17 15:37

正在连载中的短篇言情文《我的爱人,她的遗嘱》,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哇哈哈123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爱人,变成了敌人。我还能去哪?我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姐弟俩,吞掉我这十年的心血吗?不,我绝不甘心。4.接……

最新章节(我的爱人,她的遗嘱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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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我是在找房产证的时候,发现林晚的遗嘱的。那份遗嘱就压在房产证下面,

    用一个牛皮纸袋装着,封口处没有粘死,只是简单地折了进去。我当时没多想,

    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就顺手抽了出来。“遗嘱”两个加粗的黑字,像两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林晚,我的妻子,我们结婚十年,她才三十二岁,怎么会立遗嘱?

    我颤抖着手,几乎是撕扯着打开了那份文件。里面的内容不多,打印的宋体字,

    每一行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里。“本人林晚,在意识清醒状态下,

    自愿订立本遗嘱……”“本人名下所有财产,

    、车牌号为沪AXXXXX的白色大众轿车一辆、银行存款、理财产品及其他所有有价证券,

    在我去世后,全部由我的弟弟林涛继承。”“本遗嘱为最终版本,此前所立任何形式的遗嘱,

    均以此份为准。”落款是林晚的签名,旁边还按着鲜红的手印。日期,是一个月前。

    幸福里小区的房子,首付是我父母掏空了半辈子积蓄付的,贷款是我一个人在还。

    那辆白色大众,是我顶着压力给她买的生日礼物。我们的银行存款,每一分钱,

    都是我加班加点,跑业务跑断腿挣来的。林晚的工作清闲,工资不高,她花钱又向来大方,

    基本是月光族。可现在,在她的遗嘱里,我们共同奋斗十年的一切,

    都成了她的“名下财产”,并且要全部留给她那个游手好闲、三十岁了还靠父母接济的弟弟,

    林涛。至于我,她的丈夫,姜川,那个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年的人,遗嘱里,提都没提。

    仿佛我只是一个短暂寄宿在她生命里的租客。我拿着那张纸,感觉它有千斤重,

    压得我喘不过气。荒谬,愤怒,冰冷,各种情绪在我胸腔里冲撞,

    最后只剩下一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一个月前……我拼命回忆。一个月前,

    林晚因为持续低烧和腹痛去医院做了个详细检查。我当时在外地出差,急得不行,

    她还在电话里安慰我,说只是小问题,让我安心工作。等我回来,她已经拿到了报告,

    说是慢性肠胃炎,需要慢慢调理。我当时还松了一口气,特意请了几天假,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养胃的汤。现在想来,全是谎言。什么慢性肠胃炎,

    她一定是拿到了更可怕的诊断结果。是癌症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心里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和心痛取代。如果她真的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那她……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怕拖累我?想让我早点开始新的生活?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她怎么能把我们十年来的心血,

    全部拱手送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正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晚回来了。她哼着小曲,手里提着刚买的菜,看到我站在客厅中央,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正好,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她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明媚,看不出丝毫病态。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举起了手里的那张纸,

    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变得沙哑:“林晚,这是什么?”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看清我手里的东西后,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放下手里的菜,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表情冷得像冰。“你翻我东西?

    ”2.“我翻你东西?”我气得笑出了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林晚,这是我们的家!

    我找房产证准备办点事,它就压在下面!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告诉我,

    这遗嘱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隐情,哪怕是痛苦和不舍。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林晚的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伸手想从我手里夺过那份遗嘱,被我侧身躲开。

    “姜川,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得了胰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胰腺癌,癌中之王。

    这几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遗嘱飘然落地,

    我却浑然不觉。前一秒还在翻腾的愤怒,瞬间被无边的绝望和悲伤吞噬。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哪个医院?我们去复查!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没用的。”林晚打断了我,

    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都看过了。结果都一样。”她的冷静,

    比歇斯底里更让我心碎。我上前一步,想抱住她,想给她一点力量,却被她伸手挡住。

    “别碰我。”她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姜川,我们谈谈吧。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中间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为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把所有东西都给你弟?

    那我呢?我们这十年算什么?”“算什么?”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姜川,我都要死了,你还在跟我计较这些房子车子?

    ”“我不是计较!”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在乎的是你的心!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傻子吗?”“你不是傻子。”林晚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你年轻,身体好,有能力。我死了以后,你很快就可以再婚,有新的家庭,新的生活。

    你什么都不会缺。”“可我弟不一样,”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软起来,

    “他从小就被我爸妈惯坏了,没什么本事,心眼又实。我走了,爸妈年纪也大了,

    没人能护着他了。我把这些东西留给他,至少能保证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地方。原来在她的规划里,我的未来,从来都与她无关。

    她可以轻易地把我推开,让我去过“新的生活”,而她的爱,她的牵挂,她的一切,

    都只留给了她的原生家庭,她的弟弟。“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外人?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林晚,我们是夫妻!是法律上最亲密的人!你生病了,

    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陪你一起扛,而是怎么把你我的财产转移给你弟!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感受能当饭吃吗?”林晚的语气又冷了下来,“姜川,

    我没时间跟你耗了。立遗嘱的事情,我通知过你了。这半年,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你别让我最后的时间也过得不痛快。”好聚好散。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十年的感情,

    在死亡和金钱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如果……”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如果我不同意呢?这房子有我一半,车子也是我买的,

    存款更是我挣的,你凭什么全部给你弟?”林晚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那是一份公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姜川,

    自愿将幸福里小区的房产份额,赠与我的妻子林晚。落款签名,也是我的名字。日期,

    是半年前。我彻底傻眼了。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3.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半年前……半年前林晚说她弟弟林涛想做生意,看中了一个项目,但是启动资金不够,

    想用我们的房子做抵押贷款。我当时觉得不靠谱,林涛是什么货色我一清二楚,

    那就是个无底洞。但林晚软磨硬泡,甚至不惜跟我冷战。她说只是签个字走个流程,

    让银行评估一下额度,不一定真的会贷。她还说,这是为了让她在娘家面前有面子,

    证明我这个老公是支持她、爱护她的。我被她磨得没办法,又想着只是签个字,

    后续贷款的手续还需要我本人到场,就没太当回事。那天她拿来一堆文件,我也没仔细看,

    就在她指定的地方签了名。现在想来,那堆文件里,就夹着这份“自愿赠与公证书”。

    她从那个时候,就算计好了一切。“林晚,你……”我指着那份公证书,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了?”林晚一脸的理所当然,“姜川,你自己签的字,

    白纸黑字,还有公证处的章,你不会想赖账吧?现在这房子是我的个人财产,

    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我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用在我爱了十年的妻子身上。

    她不仅算计了我的财产,更算计了我的感情,我的信任。她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玩弄于股掌之间。心痛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痛了,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冰冷。“好,好,好。

    ”我连说了三个“好”字,站起身,看着她,“林晚,你够狠。”我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你去哪?”林晚叫住我。“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我头也不回地反问。“姜川,我警告你,在我死之前,你最好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你要是敢闹,敢把事情捅出去,你看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一个快死的人。”我停下脚步,

    背对着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是啊,她现在有“绝症”这块免死金牌。在所有人眼里,

    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即将逝去的弱者。而我,一个在她临死前还跟她计较财产的男人,

    只会被千夫所指,被唾沫星子淹死。她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堵死了我所有的路。

    我没有再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夜晚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却吹不散我心里的那团火。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十年婚姻,像一场精心编排的笑话。

    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她为娘家谋取福利的工具。手机响了,是林涛打来的。我划开接听,

    还没开口,林涛那副小人得志的腔调就传了过来:“喂,姐夫啊,我姐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冷冷地回答。“哎呀,你可别怪我姐。她也是没办法,人之将死,

    总得为我们这些亲人多考虑考虑嘛。”林涛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透着一股子兴奋,

    “你放心,等以后我发了财,肯定忘不了你。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让你也沾沾光。

    ”我差点没把手机捏碎。“林涛,那些东西,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林涛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起来:“姐夫,你睡醒了没有?白纸黑字,我姐的遗嘱,

    还有房产赠与公证,你拿什么跟我斗?我劝你啊,还是乖乖的,把我姐最后这半年伺候好了。

    不然,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告你虐待!”说完,他得意地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天桥上,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家,已经不是家了。

    爱人,变成了敌人。我还能去哪?我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姐弟俩,

    吞掉我这十年的心血吗?不,我绝不甘心。4.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到了公司宿舍。

    那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家,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贴着林晚标签的牢笼。

    我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林晚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无非是让我回去,说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需要人照顾。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我照顾一个即将把所有财产都给弟弟的“病人”,

    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拒绝了。“林晚,你不是还有你最宝贝的弟弟吗?让他去照顾你。

    ”“我弟一个大男人,怎么方便照顾我?”“那你就让你爸妈来。反正房子以后也是你弟的,

    让他们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每次,我们都以争吵告终。我知道,她在逼我。逼我妥协,

    逼我回去扮演那个深情款款、任劳任怨的丈夫,好让她能安安心心地走完“最后一程”,

    顺便看管好即将属于她弟弟的财产。我偏不让她如愿。我开始疯狂地工作,

    用项目和会议填满自己所有的时间,以此来麻痹自己。同事们都说我像变了个人,

    以前那个准点下班回家给老婆做饭的好男人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里只有KPI的工作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在工作,

    我是在逃避。我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林晚那张冷漠的脸,那份绝情的遗嘱,

    就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期间,我的岳父岳母也给我打了电话,

    先是哭哭啼啼地指责我不懂事,说林晚都快死了,我还跟她闹别扭,简直是狼心狗肺。

    “姜川,晚晚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这辈子没求过我们什么。现在她就这么一个心愿,

    想给弟弟留点东西,你怎么就不能成全她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岳母在电话里哭喊着。

    我冷笑:“妈,那房子首付是我爸妈的养老钱,贷款是我一个人在还。你们女儿的心愿,

    是建立在我全家人的痛苦之上。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晚晚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讲不通道理,他们就开始道德绑架。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了他们全家的号码。世界终于清静了。但这只是表面上的。

    我的内心,依然是一片焦土。我咨询了律师,律师看了那份赠与公证书和遗嘱后,

    只是摇了摇头,告诉我,希望渺茫。除非我能证明林晚立遗嘱时神志不清,

    或者我签赠与公证书时受到了胁迫。可林晚比谁都清醒。而胁迫?她只是跟我冷战,

    软磨硬泡,法律上根本构不成胁迫。我陷入了绝境。这天晚上,我加完班,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涛。

    他大喇喇地坐在我的单人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

    把小小的宿舍搞得乌烟瘴气。“你来干什么?”我皱起眉头,厌恶地挥了挥眼前的烟雾。

    “来看看你啊,姐夫。”林涛掐了烟,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我,“啧啧,

    堂堂一个大经理,就住这种破地方?真是委屈你了。”“有屁快放。”我没好气地说道。

    “行,那我就直说了。”林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桌子上,“这里面有二十万。

    算是我,不,是我姐给你的补偿。”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二十万?

    打发叫花子呢?”“姐夫,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林涛的脸沉了下来,“我姐说了,

    这套房子现在市价至少五百万,车子也值个十几万,再加上存款,加起来小六百万了。

    给你二十万,不少了。够你回老家盖个小洋楼,娶个黄花大闺女了。”“你滚。

    ”我指着门口,声音冷得像冰。“姜川,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涛也火了,

    “你以为你躲着不见我姐,这事就能算了?我告诉你,没门!我姐说了,

    你要是再不回去照顾她,她就去你公司闹,去你爸妈家闹!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她一个癌症晚期的老婆独守空房,你还有没有良心!”又是这套。

    用她的病来当武器,用舆论来压垮我。“你让她来。”我看着林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脸来。”“你!”林涛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姐真是瞎了眼!”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直接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外传来林涛的咒骂声,

    **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无尽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而来。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鱼死网破,闹得人尽皆知,让我和我的家人都沦为笑柄吗?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您好,是姜川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客气的男声。“我是,您是?”“您好,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王医生。是这样的,关于您妻子林晚女士的病情,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

    需要您立刻来医院一趟。”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5.“出了什么状况?

    是不是……是不是她不行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尽管林晚对我如此绝情,

    但听到她可能出事的消息,我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揪心的痛。“不是不是,您别误会。

    ”电话那头的王医生连忙解释,“情况有些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不是坏事。

    您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们在住院部A座8楼等您。”不是坏事?

    我满腹疑云地挂了电话,立刻打车赶往市中心医院。一路上,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不是坏事,那会是什么事?难道是林晚的病情有转机了?出现了什么医学奇迹?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敢再想下去。赶到住院部A座8楼的医生办公室,我看到了王医生,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

    还站着一个看起来职位更高的、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医生。他们的表情,都十分的古怪。

    既有歉意,又有几分如释重负。“姜川先生,您来了,快请坐。”王医生站起来,

    给我倒了杯水。“王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妻子她……”王医生和老医生对视了一眼,

    后者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姜川先生,首先,我代表我们医院,向您和您的妻子,

    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老医生说着,竟然站起来,朝我鞠了一躬。我被他这个举动搞蒙了,

    连忙站起来扶住他:“医生,您这是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唉,

    是我们工作的重大失误。”老医生满脸愧色地说道,“一个月前,

    我们医院接收了两位同名同姓的病人,都叫林晚。因为我们检验科新来的实习生操作失误,

    不小心把两位病人的检验报告给弄混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王医生接过了话头,语气艰难地说道,“那份胰腺癌晚期的诊断报告,不是您妻子的。

    她只是普通的慢性肠胃炎,加上有点营养不良。真正得病的,是另一位林晚女士。”轰!

    整个世界,仿佛在我面前瞬间崩塌,然后又以一种荒诞的方式重组。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误诊?搞错了?林晚她……没有得癌症?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一时间无法思考。

    愤怒、狂喜、荒谬、可笑……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交织、碰撞,

    最后汇聚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几乎要将我冲垮。“我们发现问题后,

    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您妻子,但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老医生继续说道,

    “所以只能冒昧联系您了。这件事,是我们的重大医疗事故,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并且对您和您妻子做出相应的赔偿。只希望……希望你们能谅解。

    ”我没有听清他后面在说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字:她没有得癌症。

    我没有即将失去妻子。这个认知让我欣喜若狂,但紧接着,那份冰冷的遗嘱,

    那份算计好的赠与公证书,林晚冷漠的脸,林涛嚣张的嘴脸,又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眼前。

    如果她没有得癌症,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那不是一个临终病人为娘家做的最后安排。那是一个处心积虑、贪得无厌的女人,

    为了侵吞我们共同的财产,对我进行的一场彻头彻尾的欺诈!

    她甚至不惜用“死亡”来作为筹码!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比得知她得了“绝症”时更加猛烈,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笑了。先是低声地笑,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面的两位医生被我笑得毛骨悚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姜川先生,您……您没事吧?

    ”王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我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谢谢你们。”我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就走。“姜川先生,

    那您妻子那边……”“我会告诉她的。”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是啊,我一定会告诉她的。我要亲眼看看,当她得知自己并没有拿到那张“免死金牌”时,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这场戏,该轮到我来导演了。6.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先去了一趟商场。我在一家户外用品店里,买了一个最小、最便宜的录音笔。然后,

    我去了那家我们最常去的餐厅,打包了一份林晚最爱吃的酸菜鱼。做完这一切,

    我才开车回家。打开门,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电视屏幕发着幽幽的光。

    林晚正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整个人看起来消瘦憔悴,脸色苍白。听到开门声,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冷漠。“你还知道回来?

    ”“我怕你一个人死在家里,没人收尸。”我把手里的酸菜鱼放到茶几上,语气平淡地说道。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姜川,你非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不然呢?

    ”我拉开灯,刺眼的光线下,她脸上的憔悴一览无余,“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

    别死得那么快,多给我几天当牛做马的机会?”“你!”林晚气得胸口起伏,

    但或许是身体“虚弱”,她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喘着粗气。我没再理她,

    径直走进卧室,把那份被我扔在公司宿舍的遗嘱和赠与公证书拿了出来,和录音笔一起,

    放进了我的公文包里。然后,我走出来,在她的对面坐下。“林晚,我们谈谈吧。

    ”我用她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作为开场白。“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把头扭向一边。

    “是吗?”我打开饭盒,酸菜鱼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你最爱吃的,不尝尝?

    ”林晚的喉结动了动,但还是嘴硬:“没胃口。”“也是,都要死了,

    山珍海味也没什么意思。”我自顾自地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不过,

    我今天去了一趟医院。”林天身体一僵,猛地转过头来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你去医院干什么?”“去帮你问问病情啊。”我笑了笑,

    把录音笔的开关,在口袋里悄悄按开,“毕竟我们夫妻一场,

    我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吧。”听到这话,林晚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语气依然不善:“算你还有点良心。问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医生说,

    你的情况……很不好。”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沉重的氛围。林晚的眼神暗了下去,

    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她大概以为,我是被她的“病情”吓到了,

    回来服软了。“我就知道。”她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姜川,我知道,之前我对你说了很重的话。但你也要理解我,我时间不多了,

    我得为我弟以后着想。”“嗯,我理解。”我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说的对,

    我年轻,还能再找。你弟比较可怜,是该多为他考虑。”见我如此“通情达理”,

    林晚彻底放下了戒心。“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她甚至朝我这边挪了挪,

    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姜川,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们十年的感情,

    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你?只是……只是我没办法啊。”她开始表演了。“我一想到我死后,

    你身边会站着别的女人,住着我们一起装修的房子,我的心就跟刀割一样。可是,

    我又不能那么自私。我只能把这些东西留给我最亲的人,就当是留个念想。”“我弟那个人,

    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心里最疼我这个姐姐。我把房子车子留给他,

    他以后看到这些,就会想起我。这样,我就好像没离开过一样。”她说得声情并茂,

    眼圈都红了。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我恐怕真的会被她这番深情款款的表演所打动。

    只可惜,现在听来,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所以,你就把我爸妈的养老钱,

    我拼死拼活还的贷款,都当成你留给你弟的‘念想’?”我看着她,冷冷地问道。

    林晚的表情一滞,大概是没想到我还会提这个。“姜川,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了吗?

    ”她皱起眉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是啊,反正不是你的钱,你当然看得开。”我冷笑一声,决定不再跟她兜圈子。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晚,戏演完了吗?”“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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