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总裁前妻断言我活不过三天。我是她养了三年的金丝雀，情节里的工具人。
她等我摇尾乞怜，跪求复婚。我转头住进小破屋，卡里剩98，天天泡面配游戏。
她发来嘲讽：“后悔了？”我回她一张游戏五杀截图：“爽。”她气疯了，杀到我出租屋。
却看到我正在直播，粉丝百万。我正指着她公司的新品破口大骂。“今天，
我们来评测一下这款工业垃圾。”1“砰！”门被一股巨力踹开，狠狠撞在墙上，
发出濒死的**。穿着高定西装的顾漫希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
她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阵仗十足。她扫了一眼满是泡面桶和游戏手柄的房间，
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我正戴着耳机，对着屏幕说话。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扯掉了我的耳机。“江澈，你玩够了没有！
”尖锐的怒斥通过还开着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一瞬间，屏幕上的弹幕炸了。
“**？这谁啊？好拽的美女！”“听声音好耳熟，是哪个明星吗？”“主播的老婆？
来抓奸的？”“这气场，两米八！”我没理会弹幕，也没看她，
只是慢悠悠地调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然后，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家人们，
今天的第一个测评产品，自己送上门了。”“产品名称：‘高傲牌’前妻。
”“产品特点：主打一个自我感觉良好，附加属性是控制欲爆棚。”顾漫希的脸，
肉眼可见地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红。她气到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江澈！
你住着我买的房子，花着我给你的钱，现在还有脸在网上当乞丐？”她以为我在直播乞讨。
我没说话，直接把刚签的租赁合同怼到镜头前。“一个月两千的房租，我自己付的。”接着，
我又亮出手机银行的余额截图。“卡里还剩98块5，泡面都快吃不起了。”我看向她，
笑得更开心了。“顾总，哪只眼睛看到我花你的钱了？”“我们离婚的时候，
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我净身出户。”弹幕的风向瞬间逆转。“**！净身出户？
这前妻也太狠了吧！”“主播好刚！爱了爱了！”“98块5……兄弟挺住！
我给你刷个火箭！”“所以是美女总裁嫌弃穷小子老公，然后把他踹了？”“楼上的，
你真相了！”顾漫希看着满屏同情我的弹幕，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刚才还像是要吃人的母狮子，瞬间变成了温顺的小猫。“阿屿，我没事。
”“这边有点小麻烦，很快就处理好。”“你别担心，嗯，好的。”我对着麦克风，
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家人们，第二个测评产品来了。”“产品名称：‘白月光牌’双标。
”“产品特点：一秒变脸，效果显著，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哈哈哈哈哈哈主播笋到家了！
”“夺笋啊！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心疼这位前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满屏的“哈哈哈”彻底点燃了顾漫希的怒火。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要去砸我的电脑。
“江澈，我杀了你！”我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很凉。
我看着她的眼睛，收起了所有笑容。“顾总，我们已经离婚了。”“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漠。顾漫希愣住了。她शायद从未想过，
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我松开手，
指了指门口。“请。”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屈辱，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错愕。最后，她一言不发，转身摔门而去。
保镖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世界清静了。我重新戴上耳机，对着直播间一脸无辜地摊手。
“家人们，测评结束。”“‘高傲牌’前妻，差评。‘白月光牌’双标，差评。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们明天见。”我光速下播，
完全不理会直播间里粉丝们的鬼哭狼嚎。靠在椅背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摆脱情节控制的感觉，真爽。2我低估了网络发酵的速度。一夜之间，我火了。
刚前妻第一人”“反向带货鼻祖”“主播界的人间清醒”……各种奇奇怪怪的词条冲上热搜，
后面都跟着我的名字：江澈。我的直播录屏被剪辑成无数个版本，在各大平台疯传。
粉丝数从几万暴涨到一百多万。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无数消息，有点懵。
我只是想摆烂，没想当顶流啊。与此同时，顾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顾漫希的脸色比昨晚更难看。她的特助周敏正站在办公桌前，战战兢兢地汇报舆情。“顾总，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您和江先生的事……”“公关部的建议是，冷处理。等热度过去就好。
”“闭嘴！”顾漫希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上。“冷处理？
你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踩着我上位，成为网红吗？”她无法忍受这种失控。
那个被她视为附属品的男人，竟然脱离了她的掌控，还敢在几百万人面前羞辱她。
“通知公关部，联系平台，给我封了他的直播间！”“还有，所有关于我的视频，全部下架！
”“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顾漫希是什么下场！”周敏低着头，不敢说话。她知道，
顾总的控制欲又犯了。资本的力量是强大的。下午，我正在研究晚上要骂哪个产品，
就收到了平台的通知。【尊敬的主播，因您恶意引战，制造对立，
您的直播账号将被限流七天，部分视频已做下架处理。】我看着通知，一点也不意外。
常规操作了。我换上许久不登录的小号，发了一条动态。“它急了。”配图，
是顾漫希公司为了捧白月光林屿，新推出的那款智能手环的电商差评**。截图里，
用户们怨声载道。“垃圾产品！说是24小时心率监测，我睡死过去它显示我心率180！
”“防水功能是假的！洗了个手就进水了！”“最垃圾的是续航，一天三充，我给它当爹呢？
”我这条动态，像是在滚油里泼了一勺水。网友们本就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下更兴奋了。
他们火速涌入我的小号，不到一小时，评论转发破万。#顾氏集团打压素人#这个新词条，
以比我爆火更快的速度，冲上了热搜第一。顾漫希没想到，她的打压，
反而成了给我助燃的燃料。舆论反噬来得又快又猛，
甚至让她公司的股价都出现了轻微的波动。晚上八点，我准时开启了第二次直播。
还是那个小破屋，还是那张旧桌子。但我面前，
摆着顾氏集团那款“明星产品”——星屿智能手环。直播间人气比昨天更高，黑压压一片，
全是闻讯赶来的吃瓜群众。“来了来了！主播今天还骂前妻吗？”“今天的主角是这款手环！
我刚退货，垃圾中的战斗机！”我没理会弹幕，直接拿起手环。“各位，
今天我们来聊聊这款星屿手环。”“宣传语说，‘科技定义未来’。我看，
是‘虚假宣传定义诈骗’。”我逐条分析它的成分、设计和营销骗局。“首先，
芯片用的是三年前的淘汰款，成本不到五十块，卖你两千九，心黑不黑？”“其次，
所谓的人体工学设计，就是抄袭了国外一个小众品牌去年的款式，
连螺丝孔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最后，也是最恶心的一点，它的营销。
”我放出一张匿名网友的爆料截图。“据内部员工透露，
这款产品是为了给某位林姓‘海归精英’镀金，仓促上马的赔钱货。”“从立项到上市，
只用了三个月。里面的数据，全是假的。”直播间彻底沸腾了。“**！主播是内部人士吗？
这都知道！”“资本家听了都流泪！”“林姓精英？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林屿吧？
”“顾氏集团老总的白月光啊！这瓜越来越大了！”顾漫希坐在办公室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直播。屏幕上，那个她曾经以为只会顺从、木讷的男人，
正条理清晰、言辞犀利地将她引以为傲的项目，撕得粉碎。她的心里，
第一次对江澈产生了除了愤怒之外的情绪。一丝困惑。她不明白，
那个只会画画、看书、等她回家的男人，怎么会懂这些？3直播结束后，
我的小号粉丝也破了百万。顾漫希的资本打压，彻底宣告失败。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
似乎是想先静观其变。但她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醇厚的男声。“是江先生吗？你好，我是林屿。”哦，原书男主，
正主来了。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表演。“江先生，我知道你和漫希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但你最近在直播里的言论，对她，对顾氏的伤害都很大。”“大家都是体面人，
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对吗？”声音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果然是原书里光环万丈的男主角，一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绿茶味。“这样吧，”他话锋一转，
图穷匕见，“我可以代表漫希，给你一笔补偿。五百万，够吗？”“只要你停止直播，
并且公开向顾氏和星屿手环道歉。”“江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我听着电话，差点笑出声。这就是顾漫希放弃了我，也要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
一个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的伪君子。比顾漫希还蠢。“林先生真是慷慨。”我淡淡地说。
“我会认真考虑的。”“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
愉快地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摇了摇头。当晚，我照常直播。
粉丝们都以为我会继续怼顾氏或者爆林屿的黑料。但我没有。我只是慢悠悠地对着镜头，
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善良的农夫，在雪地里救了一条快要冻僵的蛇。”“蛇醒来后，
对农夫非常感激。”“但它没有报答农夫。”“它对农夫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但是你能不能去死一死？不然我的主人会不高兴的。’”故事很短，我说完就停了。
直播间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弹幕疯了。“**！我秒懂！”“农夫竟是我自己！”“蛇是谁？
主人又是谁？主播直接报身份证号吧！”“哈哈哈哈哈哈内涵还得是你啊主播！
”“蛇：我给你五百万，你去死一死好不好？”满屏都是“蛇”和“主人”的表情包，
讽刺意味拉满。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林屿，大概也看到了我的直播。
他本想在顾漫希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手腕和风度，兵不血刃地解决我这个“小麻烦”。结果，
他不仅没解决掉我，还被我当着几百万人的面，内涵成了一条忘恩负义、狐假虎威的毒蛇。
他气急败坏地给顾漫希打电话抱怨。“漫希！那个江澈太不识抬举了！
”“我好心好意给他台阶下，他竟然在直播里公然羞辱我！”“这种市井小人，
根本不配你用正常手段对他！”顾漫希正因为公司项目的事焦头烂额，听着林屿的抱怨，
第一次觉得有些刺耳。她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江澈那张冷静又嘲讽的脸。对比之下，
林屿这种沉不住气的叫嚣，显得有些……上不了台面。“我知道了。”她疲惫地打断他，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挂掉电话，顾漫希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第一次对自己过去的判断，产生了一丝动摇。4星屿手环的口碑彻底崩了。销量暴跌，
退货率激增，仓库里堆积如山。董事会已经有人对顾漫希提出了质疑。这是她接手顾氏以来，
遭遇的第一次重大滑铁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她别无选择。深夜，
顾漫希脱掉高跟鞋，换上平底鞋，独自一人来到我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没有带司机，
也没有带保镖。她看到我正从巷口的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是几桶泡面和几罐啤酒。我吹着口哨，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在昏暗的楼道里拦住了我。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她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她的声音，
依旧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让它听起来平和。“开个价吧。
”“多少钱，你才肯收手？”她还是觉得，一切问题都能用钱解决。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我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啤酒，“啪”地一声打开，递给她。她没有接。我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很舒服。“顾总，你还是不懂。”“有些东西，钱是买不到的。
”她皱起了眉，声音里透着不解和烦躁。“那你想要什么？报复我？看我后悔？
”“让我低头，你就满意了？”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对的事。
”“那款产品是垃圾，所以我骂了。”“你们想用资本打压我，所以我反击了。
”“就这么简单。”我看着她那张写满错愕的脸，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她说。“顾漫希，
你以前总说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像个被你操控的木偶。”“现在，我有了。”“你却想用钱，
把它买回去。”“你不觉得，很讽刺吗？”楼道的声控灯，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突然亮了。
惨白的光线下，我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和茫然。她愣在原地，
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江澈。他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报复，那他图什么？
图他觉得“对”？这是什么可笑的理由？我没再理会她的震惊，错身从她旁边走上楼。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我没有回头。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下。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江澈这个名字，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变成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
无法用价值去估量的存在。她的世界观，在那一刻，被我亲手打碎了一角。
5我接受了顾氏对家平台的签约邀请。签约金很丰厚，平台也承诺给我顶级的资源扶持。
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我告别了那个充满泡面味道的小破屋，
搬进了一个环境不错的高档小区。不是什么江景豪宅，就是一个普通的两室一厅，干净明亮。
我在新家做了签约后的第一次直播。没有搞什么花里胡哨的，
就是直播自己动手组装新的直播设备和家具。我穿着白T恤，满头大汗地拧着螺丝，
跟弹幕里的观众聊天打屁。“主播怎么不买个别墅？你现在可是顶流啊！”“是啊，
住这么小的地方，配不上你的身价。”我对着镜头擦了擦汗，笑道：“一个人住，
这么大够了。再说钱也不是大风刮过的，得省着点花。”粉丝们更喜欢我了。
“呜呜呜主播太真实了，粉了粉了！”“接地气！不像某些网红，赚了点钱就飘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才是新时代好男人！”我的新生活，蒸蒸日上。而顾漫希，
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迷茫。她派人调查我的新住址和最近的动向。
助理周敏把调查结果放在她桌上。“顾总，江先生签约了新平台，搬了家。
”“他没有买豪宅豪车，也没有乱花钱，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准备直播内容。
”“看起来……他好像真的只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顾漫希盯着报告上的照片。照片里，
我穿着家居服在逛超市，认真地挑选着蔬菜。她不信。
她不信那个需要依附她才能活下去的男人，会这么轻易地满足于这种平淡的生活。
她从办公室的抽屉里，翻出了那本她几乎从未看过一眼的相册。是结婚三年来，管家整理的。
她一张张地翻过去。有一张，是她某次胃病发作，疼得在床上打滚。
江澈笨手笨脚地给她熬粥，脸上沾着白色的米粉，眼神里全是焦急。当时，她只觉得他碍事，
把他赶出了房间。又看到一张，是她公司年会。他作为家属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