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讲道理，我的拳头就是道理。别跟我谈人情，我的剑只认公平。
在这个烂透了的门派里，要么忍，要么滚，而我选择——把天捅个窟窿。**1"方正，
这个月的灵石分配名单出来了，你又没份儿。"我正在茅草屋里打坐修炼，
听到门外王师弟这话，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什么玩意儿？又没份儿？我猛地睁开眼睛，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什么？我连续三个月完成门派任务，斩杀邪修五名，
采集灵药三十六株，按照门规应该分到五块下品灵石，你跟我说又没份儿？
"王师弟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名单上确实没你的名字啊。
倒是看到刘师兄这个月分了十块灵石。""刘广？"我腾地站起来，"那个整天在门里溜达，
连山门外都没出过的废物？他凭什么分十块？"我心里那个火啊，
简直要把这破茅草屋给点着了。青云派虽然是小门派，但好歹也有三百年传承，门规森严，
赏罚分明——至少表面上写的是这样。可实际上呢？全是狗屁！
"那个……"王师弟吞吞吐吐，"刘师兄是管事张长老的侄女婿……"我冷笑一声："哦，
侄女婿啊，怪不得。那张长老的七大姑八大姨是不是都在吃门派的灵石？""方师兄，
你小声点！"王师弟吓得脸都白了，"这话要是传到张长老耳朵里，你就完了！""完了？
我完什么了？"我越说越气，"我一个外门弟子，每天早上五更天起来修炼，
白天做门派任务，晚上还要打坐到子时，修为从炼气三层爬到炼气七层，整整用了五年！
就为了能在这破门派混口饭吃，结果呢？我应得的资源被那些蛀虫给吞了？
"我这暴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王师弟苦着脸说："可是……可是咱们惹不起张长老啊，
他可是筑基期修士，咱们外门弟子在他眼里就是蝼蚁……""蝼蚁？"我气笑了，
"蝼蚁也是有尊严的！再说了，这门派又不是他张家开的，掌门师叔还在呢！
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就要去找他说道说道！"王师弟拉着我的衣袖："方师兄，
你冷静点啊！上次李师兄就是顶撞了张长老，现在还在后山挑粪呢！""挑粪怎么了？
"我甩开他的手，"总比憋着一肚子火强！我方正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
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让别人上！今天这事儿，我必须讨个说法！"我心里想得明白着呢。
这青云派表面上是正道门派，实际上内部都烂透了。外门弟子辛辛苦苦干活，
好处全让那些有关系的人拿走了。我要是今天忍了，以后就得一直忍下去，那我还修什么仙？
直接回家种地得了！王师弟见拦不住我，急得直跺脚："那……那我陪你去！""别，
你别去。"我按住他的肩膀，"你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不能丢了这份差事。我不一样，
我光棍一个，大不了拍拍**走人，这破门派我还不待了呢！"说完，
我大步流星地往管事堂走去。一路上，我心里把那个张长老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修仙界不是讲究因果循环、天道公正吗？结果到头来还是拼爹拼关系？
我呸！2管事堂是一座两进的院落，比我们外门弟子住的茅草屋气派多了。青砖碧瓦，
雕梁画栋，门口还摆着两个石狮子。我看着这排场，心里的火更大了。"站住！
"门口守门的弟子拦住我，"方正，你来干什么？"我认得他，是刘广的狗腿子之一，
叫赵虎。"找张长老。"我冷冷地说。"张长老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赵虎一脸嘲讽，
"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讲道理。"赵师兄，
我是来问这个月灵石分配的事情。按照门规，我应该有五块下品灵石的份额，
但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我想问问张长老，这是什么原因。"我这话说得客客气气，
有理有据，连称呼都用的"师兄"。赵虎却嗤笑一声："就你？还想要灵石？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张长老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这种小虾米。滚滚滚！"说着，
他竟然伸手来推我。这我就不能忍了。我侧身一闪，避开他的手，
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这一脚我用了三成力，不重不轻，正好让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呦！"赵虎惨叫一声。"你干什么！"另一个守门弟子扑过来。我抬手就是一拳，
正中他的鼻子。这可是我在外面猎杀邪修时练出来的实战经验，一拳下去，那弟子鼻血直流。
"张长老！张长老！"赵虎爬起来就往里跑，"有人打上门了！"我整了整衣服，
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心里想着：能动手解决的事情，我还真不爱动嘴。
你好好说话我就好好说，你要是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很快，
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穿蓝色道袍，脸色阴沉。正是外门管事张长老。
他身后跟着刘广那个废物，还有几个狗腿子。"方正，你好大的胆子！"张长老眼睛一瞪，
"竟敢在管事堂动手打人，你是不是不想在青云派待了？
"我冷笑一声："张长老这话说得有意思。我是想待，可是您让我待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往前走了两步，"我问您，这个月的灵石分配，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张长老皱眉："谁说没有你的份？""那您倒是给我看看名单。"我伸出手。
刘广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方师弟，你这是质疑张长老办事不公啊？
"我扭头看向他："我跟长老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你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废物，
凭什么分十块灵石？你做过什么贡献？说来听听啊。""你！"刘广脸涨得通红。
张长老拍了拍桌子："放肆！方正，你这是在挑战门规！""门规？"我笑了，"张长老，
您可真敢说这两个字。那咱们就来说说门规。门规第三十七条：外门弟子完成任务，
按贡献分配灵石。我这个月完成了五个任务，应得五块灵石。这算不算门规？
"张长老脸色有点难看："名单我自有考量……""考量？"我打断他，
"您考量的是刘广是您侄女婿，所以给他十块？您考量的是我方正没人罩着，
所以就该被克扣？张长老，您这考量可真是深思熟虑啊！
"3张长老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方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本长老，是何居心？
"他的声音阴测测的，"莫非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我都被气笑了。"哟，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我诋毁您？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还是说，张长老您做得出，
就不让人说了？"我心里那个痛快啊。憋了这么多年的火，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了。
刘广跳出来说："张长老，像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直接废了修为，赶出门派得了！
""就凭你？"我斜眼看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哦对了，
我忘了，你妈现在指不定正躺在哪个长老的床上呢。""你找死！"刘广怒吼一声，
直接出手，一掌朝我打来。我早就等着呢。侧身闪过，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带，咔嚓一声，
直接把他的胳膊卸了。"啊——"刘广惨叫着倒在地上。张长老终于忍不住了，
一股筑基期的威压直接朝我压过来。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但还是咬着牙站直："怎么，
张长老这是恼羞成怒，要仗着修为欺负我这个炼气期的弟子？行啊，您动手吧，
正好让全派上下都看看，咱们青云派的长老是怎么处理门内纠纷的！""你以为本长老不敢？
"张长老手上灵力涌动。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张师叔，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扭头一看，心里突然一跳。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最关键的是，这张脸我太熟悉了。苏青璃，我的青梅竹马，
同时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在门派里算是关系最好的。
只不过她天赋好，十六岁就突破到了筑基期，成了掌门弟子。而我这个废柴，
还在外门苦苦挣扎。"青璃师姐。"张长老收起威压，皮笑肉不笑地说，"没什么，
只是在处理一点小事。""小事？"苏青璃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刘广，又看了看我，
"方正，你又惹事了？"她这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关切？我心里暖了暖，
但嘴上还是硬着："我没惹事，我是来讨公道的。""讨公道？"苏青璃挑眉。"对。
"我把这个月灵石分配的事情说了一遍，"按照门规，我应该有五块灵石，结果一块都没给。
我来问问原因，结果他们不但不给我解释，还想动手打我。师姐，你说这事儿我该不该管？
"苏青璃听完，转头看向张长老："张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张长老咳嗽一声："这个……最近门派灵石紧张，所以做了一些调整……""调整？
"苏青璃冷笑，"调整到刘广这个整天闲逛的人头上了？张师叔，您这调整的标准是什么？
"张长老脸色有点挂不住："青璃，你身为掌门弟子，不该插手这些琐事……""琐事？
"苏青璃的声音变冷了，"门规是琐事吗？公道是琐事吗？张师叔，
我现在以掌门弟子的身份，要求您给我一个解释。"我在旁边看得暗爽。还是我家青璃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张长老逼到墙角了。张长老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说："这事我会重新核查，
给你一个交代。""不用重新核查了。"苏青璃说，"我现在就去找师父，
让他来定夺这件事。方正，跟我走。"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我屁颠屁颠地跟上，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张长老笑了笑："张长老，咱们掌门那儿见。
"4跟着苏青璃往掌门大殿走的路上，我心情复杂得很。一方面，我挺高兴的，
因为青璃还是像以前一样护着我。另一方面，我又有点别扭，因为我不想总是靠她。
"你啊你。"苏青璃边走边说，"脾气还是这么暴，一点都没变。""那我能怎么办？
"我嘀咕，"总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吧。""你就不能学学其他人，委婉一点？
""委婉？"我冷笑，"委婉有用吗？这破门派，从上到下都烂透了。外门管事贪污，
内门弟子欺压，长老收贿赂，就连执法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是再委婉，
就得去喝西北风了。"苏青璃沉默了一会儿，
说："我知道门派现在确实有些问题……""有些问题？"我打断她，"青璃，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停下脚步，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把这五年的憋屈全说了出来。"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修炼，别人还在睡觉，
我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的基础剑法。白天接门派任务，
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人干。晚上回来还要打坐到深夜，
就为了能多炼化一点灵气。""就这样，我五年时间从炼气三层到炼气七层。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慢吗？因为我没有灵石！那些有关系的废物，每个月能分到十几块灵石，
修炼速度飞快。而我呢？应得的资源全被克扣了。"我越说越激动："更气人的是，
我出去做任务，九死一生。上个月在黑风岭，我差点被邪修杀了，身上中了三刀，
要不是我命硬，早就死在外面了。结果呢？我拼死拼活换来的贡献点，全便宜了那些蛀虫！
"苏青璃的眼眶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用道歉。"我摇摇头，
"你是掌门弟子，平时忙着修炼和处理门派大事，哪有时间关心我们这些底层弟子？
我也不怪你。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啊？就因为我没背景，没靠山，就该被欺负？
""不会的。"苏青璃认真地说，"今天我一定会让师父给你一个公道。"我看着她，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是护着我。
小时候我被其他孩子欺负，是她帮我出头。长大后进了门派，也是她时不时照顾我。
只是……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和她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她是天之骄女，筑基期修士，
掌门弟子。而我呢？一个炼气七层的废物，连内门都进不去。"想什么呢？
"苏青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没什么。"我笑了笑，"走吧，去找掌门师叔。
"掌门大殿到了。守门的弟子看到苏青璃，立刻恭敬地行礼："青璃师姐。""师父在吗？
""掌门正在大殿里。""我要见师父。""是。"殿门打开，我跟着苏青璃走进去。
大殿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闭目打坐。正是青云派掌门，云虚真人。"师父。
"苏青璃恭敬地行礼。我也跟着行礼："掌门师叔。"云虚真人睁开眼睛，
看了看我们："青璃，方正，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苏青璃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虚真人听完，眉头皱了起来："还有这种事？""师父，
门派内部的腐败问题已经很严重了。"苏青璃说，"如果再不整顿，恐怕会寒了弟子们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