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年会闹剧“陈默，你这杯果汁，该不会是准备敬我们王总的吧？
”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陈默耳朵里，他握着塑料杯的手紧了紧，
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裤子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年会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折射的光落在同事们脸上，映出毫不掩饰的戏谑——有人抱着胳膊看戏，有人低头窃笑，
还有人拿出手机偷**照，像是在捕捉什么滑稽的画面。说话的是策划部的李磊，
个头像根细竹竿，此刻正佝偻着背凑在市场部总监王浩身边，脸上的谄媚几乎要溢出来。
而王浩半靠在宴会厅的罗马柱上，左手插在定制西装的裤袋里，
右手漫不经心地搂着一个女人的腰。那女人穿着香槟色鱼尾礼服，
裙摆上的碎钻随着动作闪闪烁烁，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人偶，
正是陈默交往了三年的前女友，林薇。三天前的傍晚，林薇就是穿着这身礼服，
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把一份打印好的分手协议推到陈默面前。当时窗外下着小雨，
她的声音比雨丝还冷：“陈默，我跟你耗不起了。王总能给我买爱马仕的包，
能让我下个月升策划部主管，你呢？一个月五千块工资，扣完房租只剩两千，
连我想要的一支口红都买不起，还谈什么未来？”陈默当时攥着那杯凉透的美式，
手指关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穷，母亲常年生病需要吃药，父亲走得早，
家里没什么积蓄，可他总觉得再熬两年，等他攒够钱换个好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
现在看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此刻，林薇感受到陈默的目光，微微侧过头，
眼尾的亮片闪了闪，语气里满是假惺惺的同情：“李磊，别这么说，陈默也不容易。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王总这样有本事，年纪轻轻就管着大部门，
上个月还全款买了市中心的学区房，我听说那房子要八百多万呢。
”这话像是往陈默脸上扇了一巴掌，清脆又响亮。周围的哄笑声瞬间放大，
有人故意提高声音：“八百多万？陈默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吧！”“可不是嘛，
人家王总跟林薇才是门当户对，陈默啊，还是认清现实吧。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还是三年前毕业时买的，洗了不下十次，
袖口已经有些发白，在满场光鲜亮丽的人群里，像一粒掉进锦缎里的尘埃。他攥紧拳头，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一丝刺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母亲还在医院等着交下周的手术费，
这份工作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不能冲动。王浩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弧线，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陈默，听说你最近在跟‘星宇项目’？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那项目需要的资源，不是你这种底层职员能碰的。哦对了，你妈住院的事，我听说了，
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能帮你找个**，比如给我家狗当保姆，包吃包住，
一个月还能给你两千块。”“给狗当保姆”五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陈默的心里。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可就在他准备开口反驳时，王浩突然往前一步，
“不小心”撞在他的胳膊上。“哗啦——”橙色的果汁瞬间泼在陈默的白衬衫上，
顺着衣襟往下流，在腹部晕开一大片狼狈的污渍，像一块丑陋的疤。王浩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假惺惺地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陈默，你这衣服也该换了，
下次别穿这么寒酸的来年会，丢公司的脸不说，还容易让人误会我们公司待遇差。
”林薇跟着补刀，从包里拿出纸巾，却没有递给陈默，反而递给了王浩：“王总，您没事吧？
别被果汁溅到了，您这西装可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
”陈默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一唱一和的嘴脸，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污渍，
一股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咬着牙，把剩下的半杯果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没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宴会厅。宴会厅的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外面的冷风裹着细雨吹过来，陈默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湿了。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弹出一条医院发来的短信：“您母亲苏兰的住院费用已逾期，若在三日内未补缴，
将停止后续治疗，望知悉。”陈默蹲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双手**头发里，
指缝间传来头发的粗糙触感。雨丝落在他的后颈，冰凉刺骨，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窝囊——连给母亲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连基本的尊严都被人踩在脚下。就在他几乎要被绝望淹没时，
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去世前的画面。那天父亲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
却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声音断断续续：“阿默，以后……遇到困难，
就去老房子的保险柜里……找那个黑色盒子，里面有……能帮你的东西。
”当时他以为父亲是病糊涂了，老房子早就没人住了，里面除了一些旧家具，还能有什么？
现在走投无路，那番话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陈默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眼神里多了一丝微弱的光。他掏出手机，
订了一张回老家的高铁票——不管那个黑色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都要去看看，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第二章绝境与黑卡第二天一早，陈默没回老家，而是先去了公司。
他想跟领导解释清楚，哪怕只能争取到一点时间，先拿到这个月的工资给母亲交手术费也好。
可他刚走进公司大门，就被HR部门的小张拦住了：“陈默，
李经理让你现在去她办公室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找你。”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跟着小张走进HR办公室，李经理正坐在办公桌后，
面前放着一份文件，脸色严肃。“陈默，坐。”李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陈默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地攥着裤子：“李经理，
您找我有事吗？”李经理把面前的文件推到他面前，封面上印着“离职通知书”四个大字。
“陈默，这是你的离职通知书。王总监昨天跟我反映，你在‘星宇项目’里泄露了公司机密，
导致项目合作黄了，给公司造成了重大损失。公司决定辞退你，并且不支付赔偿金。
”“我没有！”陈默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是王浩抢了我的方案！
昨天年会前，他借过我的U盘，说是要拷贝一份资料，肯定是他在那时候复制了我的方案，
然后反咬我一口！”“证据呢？”李经理摊了摊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总监有你电脑里的文件备份记录，还有合作方负责人的证词，
说亲眼看到你跟他们公司的人接触。你说你没做，拿什么证明？”陈默愣住了。
他想起昨天年会前，王浩确实借过他的U盘，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可他没有证据，U盘已经还给王浩了，电脑里的文件记录也被王浩篡改过，
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陈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股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您尾号6789的银行卡因涉嫌违规交易，已被冻结，
详情请咨询银行客服。”这是他仅剩的一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他攒了三个月的工资，
一共一万两千块，本来是准备给母亲交手术费的。陈默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冲出HR办公室，
快步走到市场部，找到王浩的工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王浩，你陷害我还不够，
还冻结我的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周围的同事听到动静，
纷纷围了过来，拿出手机拍照议论。王浩却丝毫不慌，反而冷笑一声，用力抓住陈默的手腕，
把他的手甩开：“陈默，你别血口喷人。你的卡被冻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穷疯了，
想碰瓷吧？”他的力气很大，陈默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膝盖狠狠磕在旁边的桌角上，
一阵剧痛传来，他忍不住皱紧眉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保安！保安呢！
”王浩提高声音喊道，“快把他赶出去！这个人疯了，竟然在公司里动手打人，
以后不准他再进公司大门！”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男人很快跑过来，
一左一右架住陈默的胳膊。陈默挣扎着，目光穿过人群，看到林薇站在不远处，
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林薇，
你帮我解释啊！你知道不是我做的！”陈默朝着林薇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林薇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过身，跟旁边的同事说笑起来，把他的求救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被保安架着往外走，路过公司大厅的玻璃门时，
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头发凌乱，衬衫上还沾着昨天的果汁污渍，膝盖处的裤子被磕破了，
露出一点泛红的皮肤。走出公司大楼，阳光刺眼，陈默却觉得浑身冰冷。他掏出手机，
想给朋友打电话借钱，翻遍了通讯录，却发现能借的人寥寥无几。母亲生病这些年，
他已经跟很多朋友借过钱，现在大家都躲着他，只有一个号码，是父亲生前的助理，张叔，
他从来没联系过，却一直保存在手机里。陈默颤抖着拨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就在他以为没人接，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被接通了。“喂？
”张叔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丝岁月的沙哑。陈默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张叔，
我是陈默。我妈住院需要钱，我的卡被冻结了，工作也没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张叔的声音：“少爷，
您别急。先生去世前，就料到您可能会遇到困难，让我在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您。
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找您。”半小时后，陈默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张叔。
张叔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中山装，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看起来很郑重。“少爷，这是先生留给您的东西。
”张叔把盒子递给陈默，声音压低了几分，“先生是‘暗庭’的前任掌控者，
也是‘暗庭’唯一的继承人。他怕您刚毕业，受不了家族的压力和商场的尔虞我诈，
才让您先在外面历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想到……”“暗庭？”陈默愣住了，
他只知道父亲以前是做投资的，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张叔，‘暗庭’是什么？
”“‘暗庭’是全球顶尖的投资集团，掌控着多个行业的经济命脉，不管是科技、金融，
还是房地产、医疗，都有‘暗庭’的产业。”张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这张卡是‘暗庭’的最高权限卡，没有额度限制，您可以用它调动‘暗庭’的所有资源，
包括资金、人脉、技术团队，只要您需要，‘暗庭’都会为您服务。”陈默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一张纯黑的卡片，卡片上刻着复杂的银色纹路，没有任何银行标识，摸起来很光滑，
带着一丝冰凉的金属质感。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亲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家业给他，而他之前却一无所知，
还在为几千块的工资发愁。“我妈……”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病。
“您放心，”张叔立刻说，“我已经联系了全球最好的医疗团队，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医院了，您母亲的手术会立刻安排，所有费用都由‘暗庭’承担，
您不用操心。另外，先生还为您安排了专属助理和保镖，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以后会协助您处理‘暗庭’的事务，也会保护您的安全。”陈默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这几天的委屈、绝望、无助，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出口。他握紧手里的黑卡，
卡片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心里，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抬起头，
眼里的迷茫和无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王浩，林薇，你们欠我的，
欠我母亲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第三章首次打脸三天后，
“星宇项目”的竞标会在市中心的国际酒店举行。这是一个总投资超过十亿的大项目，
拿下这个项目，不仅能赚一大笔钱，还能在行业内站稳脚跟，所以很多公司都想来分一杯羹。
王浩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表，挽着林薇的手，
意气风发地走进会场。林薇今天换了一身红色的礼服，妆容比那天更精致，
手里拎着王浩刚给她买的爱马仕包，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王总，您来了。
”合作方的张总立刻迎上来，热情地跟王浩握手，脸上的笑容像绽开的菊花，“这次的项目，
我们还是更倾向于跟贵公司合作，毕竟您提交的方案很符合我们的要求，
而且您跟我们老板也认识，合作起来肯定更顺利。”王浩得意地笑了，
拍了拍张总的肩膀：“张总放心，我们公司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只要拿下这个项目，
我保证按时按质完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林薇依偎在王浩身边，声音娇滴滴的：“张总，
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我们王总呢。”“一定一定。”张总连忙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