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三日:十年后我成了所有人的噩梦

偷来的三日:十年后我成了所有人的噩梦

写文的炉子 著

《偷来的三日:十年后我成了所有人的噩梦》是写文的炉子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亦深林晚苏晴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声音都在发颤。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我爱他,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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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死后的第十年,系统故障,偷来三天阳寿。回到人间,才发现我的照片仍挂在客厅,

    像一朵永不凋零的白玫瑰。曾经说没我不行的男友,正温柔地为另一个女孩试戴婚纱。

    那女孩挽着我母亲的手,娇嗔地说:“干妈,这件好看吗?”我像个游魂站在店外,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直到男友无意间抬头,瞳孔地震,撕裂般喊出我封存十年的名字。

    母亲手中的包坠落,脸色惨白如见厉鬼:“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系统在我脑中冰冷倒计时:71小时59分03秒。原来,对于已经走出伤痛的人,

    亡者的归来不是恩赐,是诅咒。---(一)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

    在无边的黑暗里漂浮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在我脑海深处响起。

    【灵魂载体:林晚。确认死亡时间:十一年零六个月前。死因:突发性心脏衰竭。

    】【错误:检测到‘未了执念’峰值异常,超出常规处理阈值。启动紧急应对程序。

    】【任务:赋予三天实体生命,回归原世界,了却执念,安心往生。】三天……只有三天。

    我心里先是涌起一阵狂喜,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我可以回去再见他们一面了,

    见见我的爸爸妈妈,见见……我的阿深。可那机械的声音继续响起,

    瞬间将我的喜悦冻成冰碴。【警告:时空坐标定位发生未知错误。

    正在重新校准……校准失败。降落坐标锁定:原世界,死亡时间点后——第十年。】十年?!

    怎么会是十年!没等我发出任何**,一股巨大的撕扯力传来,意识瞬间被卷入漩涡。

    再睁眼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触感是温热的,

    皮肤下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微弱震颤。我真的……活过来了?我站在一条熟悉的街道转角,

    四周的景物既熟悉又陌生。那家我和沈亦深最常光顾的奶茶店不见了,

    变成了一家连锁咖啡厅。街边的梧桐树粗壮了许多,投下更浓重的阴影。十年。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后。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发疼。只有三天,七十二小时,

    四千三百二十分钟,滴答作响,是我偷来的,也是我最后的期限。我凭着记忆,

    跌跌撞撞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近乡情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终于,

    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外墙似乎重新粉刷过,但格局未变。我仰头望着那扇窗户,

    心跳如擂鼓。他们会怎么样?爸爸妈妈老了很多吗?阿深……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

    已经……不,不会的。我强迫自己压下那个可怕的念头。沈亦深说过,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他说过的。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般,走进了单元楼,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门铃。

    脚步声传来,门“咔哒”一声开了。站在门后的,是我母亲。十年光阴,

    在她脸上刻下了清晰的痕迹,鬓边白发丛生,眼角的皱纹深得让我心颤。

    她手里还拿着择了一半的青菜。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她脸上的表情从疑惑,

    到茫然,再到一种极致的、无法置信的惊骇。手中的青菜掉落在玄关的地板上,

    她像是见了鬼,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你……你……”她的声音尖利而破碎,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恐惧,“林晚?!是你吗?!

    你……你是人还是鬼?!”我的心直直地沉下去,沉进一片冰海里。

    “妈……”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是我,我……我回来了。”“回来?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十年了!林晚!你失踪了整整十年!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爸的心脏病就是那时候气出来的!

    你现在告诉我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安生过日子?!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我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字,

    都带着十年积压的痛苦、愤怒和绝望。我爸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我,同样是如遭雷击,

    他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责备。“小晚……你……你真是胡闹!”他喘着气,声音沙哑。

    我被他们堵在门口,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身后的门敞开着,仿佛在嘲笑我的多余。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屋内传来:“干爸干妈,是谁来了呀?

    ”一个穿着淡黄色针织裙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我母亲的手臂。她长得清秀温婉,

    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我年轻的时候。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然后,

    像是突然认出了什么,她的眼睛缓缓睁大,捂住嘴,

    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父母:“她……她是……晚晚姐?”母亲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像是怕我伤害她一样,对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对!是林晚!这个孽障!她回来了!

    她看到我们现在过得好了,她心里不痛快,非要回来搅和是不是?!”女孩——苏晴,

    依偎在我母亲身边,怯生生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轻声对我父母说:“干妈,别这样,晚晚姐回来是好事……你们别激动,对身体不好。

    ”她表现得那么懂事,那么体贴,瞬间将我映衬得更加不懂事,更加像一个回来索债的恶鬼。

    “好事?”母亲悲愤地笑了,眼泪涌了出来,“小晴,你不知道!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她知道你和亦深要结婚了,她故意回来捣乱的!”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沈亦深……和苏晴……要结婚了?那个说永远爱我的沈亦深,

    那个在我“失踪”后找了我三年的沈亦深,他要娶别人了?娶了这个住进我家,

    叫我父母干爸干妈的女孩?就在这时,

    一个我刻入骨髓的、低沉而略带急促的男声在楼道口响起。“伯母,

    小晴选的那款婚纱配件我取来了,店里说……”沈亦深的话戛然而止。他站在楼梯口,

    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目光穿越我父母和苏晴,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时间,

    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他变了,又好像没变。轮廓更加分明,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内敛。只是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盛满星光的眼睛,

    此刻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色彩,只剩下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震惊和……疯狂。

    他手中的盒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只有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眼神死死地锁住我,仿佛要将我烧穿。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破碎不堪的音节,带着血和泪的重量。“……晚晚?

    ”(二)那一声“晚晚”,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记忆的锁孔,拧出的不是甜蜜,

    而是带着铁锈味的、沉闷的痛楚。沈亦深一步步朝我走来,脚步有些踉跄,

    仿佛走在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棉花或者刀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里面翻滚着太多我无法分辨的情绪——震惊、狂喜、痛苦、怀疑,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

    我父母和苏晴都僵住了,现场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和我脑海里那冰冷的倒计时。【71小时38分12秒。】他走到我面前,

    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雪松香,只是这气息里,

    似乎掺杂了一丝陌生的、属于别人的甜香。他抬起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我的脸,

    却又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猛地缩回,仿佛我是阳光下脆弱的泡沫,一触即碎。

    “真的是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林晚……你没死?

    你这十年……去了哪里?”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已经死了,是系统bug才让我偷来这三天时光?谁会信?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

    或者,我在编造一个更恶劣的谎言。“我……”我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干涩,

    “我……说不清楚。”“说不清楚?”母亲猛地拔高声音,带着哭腔,

    “一句说不清楚就完了?林晚,你知道这十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报警,登报,发寻人启事,

    亦深像疯了一样几乎把整个国家都翻了过来!你爸一夜间白了头,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死了你明白吗?!”父亲在一旁重重地叹气,扶着墙,脸色灰败。

    苏晴轻轻拉住母亲的手臂,柔声劝慰:“干妈,您别激动,血压又要上来了。

    晚晚姐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过去的事……慢慢再说。”她的话温柔得体,

    却像软刀子,一下下割在我心上。她俨然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而我,

    成了那个需要被安抚、被解释的外人。沈亦深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们的话,

    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我。他依旧死死地看着我,眼神渐渐从最初的混乱,

    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汹涌的痛苦。“十年……”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咀嚼玻璃渣,

    “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消息?

    哪怕……哪怕只是告诉我你还活着……”他的质问,比母亲的怒吼更让我无力招架。

    因为我给不了他答案,给不了任何能抚平这十年创伤的解释。

    我看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我苍白而狼狈的脸。

    我想起我们最后一次吵架,为了一个可笑的误会,我负气跑出家,然后,心脏一阵剧痛,

    倒在那个无人经过的巷子里,世界陷入永夜。我甚至,没能好好跟他道别。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我什么也给不了。“对不起?

    ”沈亦深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晚!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一个解释!一个理由!你告诉我,这十年,

    你到底在哪里?!你跟谁在一起?!”他的失控让苏晴脸色煞白。她上前一步,

    轻轻拉住沈亦深的手臂,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亦深哥,你冷静点,你弄疼晚晚姐了。

    ”沈亦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动作之大,让苏晴踉跄了一下,

    脸上瞬间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沈亦深低吼着,

    目光却依旧锁在我脸上,“她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你告诉我,我怎么冷静?!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不耐烦、甚至带着厌恶的语气对苏晴说话。

    苏晴眼中的泪终于滚落下来,她看着我,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委屈,有恐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她猛地转身,捂着脸跑回了屋里。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丢下一句“作孽啊!”,便追着苏晴进去了。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状若疯狂的沈亦深,

    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门。“砰”的一声轻响。我被隔绝在了门外,

    隔绝在了这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之外。连同着沈亦深一起。

    楼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沈亦深抓着我肩膀的手缓缓松开,

    无力地垂落。他看着我,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

    只剩下一种铺天盖地的、令人心碎的疲惫和茫然。“走吧。”他沙哑地说,

    伸手来拉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一缩。他的动作顿在半空,眼神一暗。“我不会再让你消失。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林晚,这一次,你哪儿也别想去。

    ”他最终还是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挣脱,带着我一步步走下楼梯。他的手掌很烫,

    熨帖着我冰凉的皮肤,那温度陌生又熟悉,却再也暖不进我的心。他没有开车,只是拉着我,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十年光阴。

    他带我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小书店,它居然还在,只是重新装修过,老板也换了人。

    他指着靠窗的那个位置,声音低沉:“那里,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紧张得把糖当成了盐,倒进去大半罐。”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仿佛能看到十年前那两个青涩的身影。女孩皱着鼻子吐舌头,男孩笑着刮她的鼻子。

    他又带我走到旁边的一家饰品店门口:“在这里,你看中一条项链,嫌贵没买,

    第二天我偷偷跑来买下,想给你生日惊喜,结果还没等到你生日,

    你就……”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我们都知道了结局。他还带我去了市中心的广场,

    指着那片绚丽的音乐喷泉:“你说最喜欢看喷泉,尤其是晚上亮灯的时候。你不见之后,

    我几乎每晚都来这里,总觉得你可能在哪个角落,看着同样的风景。”他一件件,一桩桩,

    如数家珍般地诉说着。这十年,他不是走出来了,他是把所有的过往都刻进了骨血里,

    带着这些沉重的记忆,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我的心,像是被浸在温吞的水里,一点点加温,

    缓慢地、持续地疼痛着。我看着他沉浸在回忆里的侧脸,

    那清晰的轮廓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有些脆弱。“阿深……”我轻声唤他。他身体猛地一颤,

    倏地转头看我,眼睛里像是有星辰重新被点亮。“你……你很久没这样叫我了。”我低下头,

    避开他那太过灼热的目光。“别说了……都过去了。”“过不去!”他骤然激动起来,

    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林晚,对我来说,这一切从来没有过去!

    它们就在这里,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我!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有人逼你?

    胁迫你?你告诉我,无论对方是谁,我……”“没有谁。”我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阿深,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能说。

    系统的存在是禁忌,说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

    或许让他恨我,比让他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要更好一些。至少,恨意能支撑他继续往前走,

    走到有苏晴的未来。“你自己的原因?”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碎裂,被巨大的失望和不解取代,

    “什么原因?林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狠心抛下一切,十年杳无音信?!

    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最后那句话,他问得极其艰难,

    声音都在发颤。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我爱他,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前一秒,

    我都在后悔为什么没能跟他好好说句话。可是现在,这份爱成了伤害所有人的利刃。

    “你就当……是我不爱你了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沈亦深抓着我肩膀的手,骤然失力,松开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爱了……”他喃喃地重复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苍凉而悲怆,“好,

    好一个不爱了……林晚,你真狠。”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肩膀在微微颤抖。

    夕阳彻底沉入了地平线,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照亮了他孤寂的背影,

    也照亮了我脑海中那不断跳动的、冰冷的数字。【70小时15分09秒。】我的时间,

    不多了。而我和他,似乎也已经说尽了这十年分离后,所有能说的话。剩下的,只有沉默,

    和比夜色更浓的绝望。(三)沈亦深最终把我带到了他名下的一处公寓。这里很干净,

    干净得几乎没有生活气息,像是一个精致的样板间。但当我走进客厅,

    目光触及到某些角落时,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沙发角落里,

    随意搭着一条我熟悉的、已经洗得有些发旧的浅灰色绒毯,那是我以前冬天最爱裹在身上的。

    开放式书架的显眼位置,放着一个手工**的歪歪扭扭的陶土杯子,

    那是我和他一起去陶艺体验课上的“杰作”,丑得独一无二。甚至,玄关的鞋柜上方,

    还挂着一串褪了色的、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钥匙扣……这些东西,

    像散落在时间河流里的碎片,突兀地镶嵌在这个本该属于“现在”的空间里,

    无声地诉说着男主人的不肯遗忘。沈亦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有些东西,用惯了,懒得换。”他说得轻描淡写,

    可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他不是懒得换,他是不想换。他在用这种方式,

    固执地守着一个早已逝去的亡魂。我的归来,像一块巨石,

    砸碎了他用十年时间勉强维持的平静假象。“你住这里。”他指了指主卧旁边的客房,

    “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他的语气疏离而克制,仿佛在安排一个不太熟悉的客人。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主卧,关上了门。那一夜,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听着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压抑的踱步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海里,

    系统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跳动。【69小时02分58秒。】第二天清晨,我走出客房时,

    沈亦深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他穿着熨帖的衬衫,下巴剃得干干净净,

    但眼下浓重的青黑和眉宇间无法掩饰的疲惫,泄露了他一夜未眠的真相。看到我,

    他站起身:“去吃早餐,然后……我带你回去见伯父伯母。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要正面解决由我引来的这场风暴。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再次站在我家门口,气氛比昨天更加凝重。开门的是我父亲,他看到我和沈亦深,愣了一下,

    叹了口气,侧身让我们进去。母亲坐在沙发上,苏晴陪在她身边,眼睛红肿,

    显然昨天哭得很厉害。看到我们,母亲立刻别开了脸,苏晴则下意识地往母亲身边靠了靠,

    看向沈亦深的眼神带着一丝哀怨和恐惧。“伯父,伯母。”沈亦深开口,声音沉稳,

    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力度,“昨天是我失态了。但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苏晴,带着歉意,却更多的是不容转圜的坚决:“小晴,对不起。

    婚礼……必须取消。”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句话,

    苏晴的身体还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抓住我母亲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亦深哥……”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为什么?

    就因为她回来了吗?可是这十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啊!照顾干爸干妈的是我啊!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请柬都发出去了!你怎么能……”“对不起。”沈亦深重复了一遍,

    声音低沉,却没有任何犹豫,“是我的错。我耽误了你。但林晚回来了,

    我不能再……”“她回来又怎么样?!”母亲猛地打断他,激动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

    “她一声不吭消失了十年!现在突然冒出来,就要毁掉所有人的生活吗?!亦深,你醒醒!

    她十年前能抛下你一次,十年后就能抛下你第二次!小晴才是真心实意对你的那个人!

    ”“伯母!”沈亦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压抑的痛苦,“您不明白!这十年,

    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林晚!我娶小晴,是因为我以为晚晚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想辜负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也想……让您二老安心。但现在她回来了,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能在心里装着别人的情况下娶小晴,那对她更不公平!”“那对我们小晴就公平吗?!

    ”母亲哭喊着,“她等了你这么多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亦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苏晴坐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看着沈亦深,

    眼神从最初的哀求和不敢相信,慢慢变得空洞而绝望。“所以……”她轻轻地开口,

    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无论我怎么做,无论我陪在你身边多久,都抵不过她回来,是吗?

    ”沈亦深抿紧了唇,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答案。苏晴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凄楚而诡异。她慢慢地站起身,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林晚姐,你赢了。”她轻声说,“你消失了十年,你一回来,我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她说完,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像个游魂一样,慢慢地走回了客房。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母亲的哭泣声,父亲沉重的叹息,沈亦深紧握的双拳,

    还有我脑海中那催命般的倒计时……【67小时41分06秒。】我像个罪人,站在那里,

    承受着所有的指责和痛苦。我知道,沈亦深的决定会把所有人都推向深渊,包括他自己。

    可我无力改变,我甚至无法说出真相。那天,我们在一片混乱和僵持中离开。

    沈亦深的态度异常坚决,无论我父母如何指责,他都没有松口。回到公寓,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都没有出来。傍晚时分,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我母亲打来的,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惊恐而尖利,带着哭喊:“林晚!都是你!

    都是你害的!小晴割腕自杀了!在医院抢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书房的门猛地被拉开,

    沈亦深站在门口,显然也接到了电话,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和慌乱。我们赶到医院时,

    苏晴已经被推出了急救室,送进了监护病房。医生说失血过多,但幸好发现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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