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为凌家当了三年赘婿。当牛做马，换来的却是妻子给我戴了绿帽，
岳父岳母把我送进监狱。最后，我死在了情敌买凶制造的一场车祸里。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凌悦正把一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她说：“霍承，签了它，别耽误我。”岳母在一旁帮腔：“你一个废物，
能入赘我们凌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识抬举。”我看着他们，笑了。这一次，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蠢货。这一次，我要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坠入地狱。复仇的游戏，
从现在开始。而那张即将出现的孕检单，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
1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干净。我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凌家别墅餐厅里那盏晃得人眼晕的水晶吊灯。长长的餐桌上，坐着我的“家人们”。
我的妻子，凌悦，正低头玩着手机，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我知道，手机那头是她的情人，
季泽。我的岳母，方岚，慢条斯理地用小勺搅着碗里的燕窝，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的岳父，
凌振国，靠在主位上，手里夹着雪茄，烟雾缭绕。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我的不耐烦和鄙夷。这场面，熟悉得让我骨头发冷。
这是我们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也是我上一世，地狱开始的地方。三天后，
凌悦会告诉我她怀孕了。一个月后，我会因为“挪用公款”的罪名被送进监狱。半年后，
我在狱中被人活活打死。直到死，我才知道，凌悦肚子里的孩子是季泽的。所有的一切，
都是他们为我设下的一个局。一个吞掉我从霍家带来的最后一点资产，再把我彻底毁灭的局。
“霍承，你看够了没有？”方岚放下勺子，发出一声脆响。“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今天是你和小悦的结婚纪念日，让你回来吃顿饭，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凌悦终于抬起头，
把手机扣在桌上。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了三年的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妈，
你跟他废话什么。”她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霍承，签了它。
”是离婚协议。上一世，我看到这份协议的时候，心都碎了。我苦苦哀求，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冷笑着说我配不上她。我像条狗一样求她，最后还是被他们一脚踹开。但现在，
我看着那份协议，只觉得想笑。我拿起协议，慢慢翻看。净身出户。我名下所有的财产，
包括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那套老宅，都将“自愿”赠予凌悦。真是够狠的。“怎么？不舍得？
”方岚冷笑，“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凌家的？让你净身出户都是便宜你了。
”凌振国弹了弹烟灰，开了金口。“霍承，做人要知足。签了字，对你，对大家都好。
”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像是在审判一个死刑犯。我抬起头，
目光在他们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凌悦的不耐。方岚的刻薄。凌振国的伪善。我把这些嘴脸，
一一刻进脑子里。然后，我拿起笔。在他们以为我会哭闹、会哀求的目光中，
我平静地问了一句。“笔没水了。”“换一支。”2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凌悦的眉头皱了起来。方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凌振国的雪茄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大概没想过我会是这个反应。按照剧本，我应该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诉说我这三年的付出，然后被他们无情地嘲讽，最后绝望地签字。可我没有。
我只是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这支笔，写不出字。”保姆张婶站在不远处，吓得不敢动。
凌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起来。“霍承，你玩什么花样？别在这里装疯卖傻！
”我没理她，只是把笔扔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
我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到让他们感到一丝陌生和不安。“一支没水的笔，怎么签字？”我说，
“就像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怎么维持？”这话一出，凌悦的脸瞬间白了。
方岚“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霍承你什么意思！你敢内涵我们小悦？
”“我只是打个比方，岳母。”我看着她，笑了笑，“您这么激动干什么？”“你！
”方岚气得手指发抖。凌振国终于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深沉。
“霍承，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是吗？”我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想明白了一些事。”我说的是实话。上一世的我，就是个鬼。
凌振国眯起了眼睛。“什么鬼门关？”“没什么。”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
“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人害死了，家产被吞，连块墓地都没有。”我一边说，
一边看着凌悦。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梦里的我，真是太蠢了。”我轻声说，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餐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凌悦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霍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说什么。”我喝了一口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很舒服。“我只是觉得，离婚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凌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不上我，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够。
”我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你三年前就该想到了，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凌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比如，你那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的，
“喜讯”。凌悦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霍承，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怎么胡搅蛮缠了？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这么急着一脚把我踹开。
”“是你没用！是你废物！”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好。”我点了点头，“既然我这么没用，
这么废物，那你们凌家当初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入赘？”我把酒杯放下，看着凌振国。“岳父，
您说呢？”凌振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当初让我入赘，
不过是看中了我霍家在江城最后那点人脉，以及我那个商业天才父亲留下的几个项目方案。
三年过去，人脉用尽，方案也变成了凌家的资产。我这块抹布，自然也该扔了。这些话，
他当然不会说出口。“霍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凌振国声音低沉，“小悦脾气不好，
你多担待。既然你们走到了这一步，就好聚好散。”好一个好聚好散。上一世，
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又看了一遍。“也就是说，我这三年的付出，
就只换来一句‘好聚好散’？”“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方岚又忍不住了，
“我们凌家白养了你三年，你还想分家产？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要凌家的家产。
”我说，“我只要一样东西。”凌悦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东西？”我抬起头，
目光落在别墅二楼，我的书房方向。“我父亲留下的那台电脑，里面的资料，我要全部带走。
”那里面的资料，才是凌家这三年能一飞冲天的真正原因。也是我复仇的，第一颗子弹。
3听到我的要求，凌振国的瞳孔猛地一缩。凌悦和方岚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一台旧电脑而已，有什么好拿的？”“旧电脑，对我来说，
是念想。”我轻描淡写地说，“里面的东西，对你们来说，不就是一堆废数据吗？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废数据。那里面，有我父亲生前对未来十年金融市场的精准预测，
有几个足以打败整个行业的项目雏形。上一世，我傻乎乎地把这些东西“分享”给了凌振国，
助他登上了江城首富的宝座。而他给我的回报，就是一间牢房和一条死路。这一世，
这些东西，将成为凌家覆灭的催命符。凌振国死死地盯着我。他想从我的脸上，
看出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毛头小子了。
我的脸上，只有平静。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对“父亲遗物”的眷恋。“不行！
”凌悦抢先开口，“那台电脑现在是凌家的财产，你不能带走！”她大概是怕我拿走电脑后，
还有翻身的机会。真是可笑。我的机会，从来不在那台电脑里，而在我的脑子里。“哦？
”我眉毛一挑，“凌家的财产？结婚协议上写了，我的婚前财产，属于我个人。怎么，
你们凌家是准备连法律都不顾了？”“你！”凌悦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够了。
”凌振国打断了她。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几秒钟后，他做出了决定。
“一台电脑而已，让他拿。”他大概觉得，那些资料他已经备份了无数遍，就算我拿走原件，
也翻不起什么浪。他甚至可能觉得，我拿走电脑，只是为了赌气，过几天想通了，
还是会乖乖回来求他。自负，是会害死人的。“爸！”凌悦不甘心地叫道。“闭嘴。
”凌振国瞪了她一眼。然后他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一些。“霍承，电脑你可以拿走。
这份协议，你看……”“协议我签。”我拿起旁边一支新的笔，刷刷两下，签上了我的名字。
霍承。两个字，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我把协议推了过去。“现在，
我可以去拿电脑了吗？”凌悦一把抢过协议，看到上面的签名，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方岚也松了口气，重新坐下，脸上又挂上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在她们眼里，我签了字，
就等于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有凌振国，看着我的眼神，
依旧带着审视和疑惑。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走上二楼，推开了书房的门。房间里的一切，
都和我记忆中一样。我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个忠实的老朋友。我拔掉电源，合上它，抱在怀里。触感冰冷，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抱着电脑，转身下楼。走到客厅时，凌悦拦住了我。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霍承，就算你拿走电脑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东山再起吗？
”“你一个被霍家赶出来的弃子，没了我们凌家，你连条狗都不如。”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现在只觉得无比恶心。“凌悦。”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猜，如果我现在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季泽，他会是什么反应？
”凌悦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她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凑近她，在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你和他，每次都在哪个酒店的哪个房间。
”“再比如，你为了讨好他，把你爸公司下个季度的核心项目计划，都告诉了他。
”凌悦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看着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我直起身，笑了。“我还是霍承。
”“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向你们讨债的霍承。”说完，我不再看她，抱着我的电脑，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惊恐和慌乱。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江城的夜风，吹在脸上，很冷。
但我却感觉浑身燥热。复仇的火焰，已经点燃了。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让凌家，
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
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喂？”“福伯。”我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是我，小承。”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
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呼。“少爷？！”4福伯，是我父亲最忠心的老管家。霍家败落后，
父亲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福伯。父亲去世后，福伯也回了乡下老家。上一世，
我被赶出凌家，走投无路时，曾想过去找他。可我连一张车票都买不起，
最后只能在天桥下过夜。这一世，他是我东山再起，最重要的一张牌。“少爷，
您……您这几年去哪了？老奴到处找您都找不到！”福伯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福伯，
说来话长。”我压下心中的酸楚，长话短说，“我现在在江城，刚从凌家出来。”“凌家？！
”福伯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他们是不是又欺负您了？！”“都过去了。”我说，“福伯，
我现在需要您帮忙。您立刻来江城，地址我稍后发给您。另外，
把我爸当年留下的那个保险柜，也一起带来。”那个保险柜，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里面，有启动我复仇计划的，第一笔资金。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直到重生前的那一刻，我才从凌振国和季泽的对话中，听到了这个秘密。
他们找了那个保险柜三年，都没找到。但我知道它在哪。“保险柜？”福伯愣了一下，
“少爷，您是说……老爷书房里那个，刻着‘承’字的檀木盒子？”“对，就是它。”“好！
好！老奴明白了！少爷您等着，我马上就动身！”福伯的声音，斩钉截铁。挂了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套老宅。也是离婚协议上，被我“赠予”给凌悦的那套。当然，
现在那份协议，还没有生效。房子，依然是我的。车子在老城区穿行。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
我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我刚从国外回来，霍家就已经破产，父亲也因病去世。
我走投无路，是凌振国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和我的父亲是世交，不忍心看我流落街头。
他说，只要我肯入赘凌家，他就会帮我，把霍家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当时的我，
天真得可笑。我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遇到了救世主。我感恩戴德地签了那份入赘协议，
以为从此就能和心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能重振家业。现在想来，从一开始，
我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他看中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
而是我“霍家继承人”这个身份背后，所隐藏的巨大价值。
出租车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我付了钱，下车。走进小区，来到一栋单元楼前。
我抬头看了看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灯是黑的。我拿出钥匙，打开单元门，走了进去。
楼道里没有灯，我摸着黑，一步步走上三楼。站在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锁孔。
门开了。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家具上都盖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我走到客厅的沙发前，掀开白布，坐了下去。把怀里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开机。
幽蓝色的屏幕亮起，照亮了我平静的脸。我没有去动那些核心资料。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三年来，偷偷收集的，
关于凌家和季家的所有黑料。财务造假，偷税漏税，**，草菅人命……每一条，
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上一世，我以为这些东西，是我和凌振国谈判的筹码。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拿出这些，他就会放过我。结果，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太嫩了”，然后就把我送进了监狱。
在绝对的权力和金钱面前，这些所谓的“证据”，一文不值。但这一世，不一样了。
这些东西，不再是谈判的筹码。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根稻草。我要在凌家最风光，
最得意的时候，把这些稻草，一根一根地，加到它的身上。直到，它被彻底压垮。
我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飞快地敲击键盘。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我的“预知”能力，
在金融市场上，狠狠地捞一笔。凌家不是靠金融起家的吗？那我就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
给他们上第一课。一个小时后，一份详细的做空计划，出现在屏幕上。目标，
正是凌氏集团旗下，最核心的一家上市公司。三天后，这家公司会爆出一个巨大的丑闻，
股价将连续七个跌停。上一世，这个丑闻被凌振国用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公司只是伤了点元气。但这一世，有我这个“先知”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保证，
它会死得很难看。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靠在沙发上。身体很累，精神却异常亢奋。
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凌振国那张错愕、惊恐、最后绝望的脸。我笑了。
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有些诡异。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福伯发来的短信。“少爷，
我已上路，预计明早六点到江城。”很好。我的第一支援军，就要到了。5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我就被门**吵醒了。我从沙发上起来，脖子有点僵硬。打开门，一个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檀木盒子。
正是福伯。“少爷！”看到我，福伯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把盒子放在地上，
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上下打量。“您瘦了……受苦了……”“福伯，我没事。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把他让进屋。“先进来再说。”福伯走进屋，看着满是灰尘的家具，
眼里的心疼更重了。“少爷，您就住在这里？这怎么行！凌家那帮畜生……”“福伯。
”我打断他，“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要往前看。”我指了指地上的檀木盒子。
“把东西打开吧。”福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朴的铜钥匙，**锁孔。
“咔哒”一声，盒子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码放整齐的，金条。
还有几份文件，和一张银行卡。“老爷走的时候交代，这些东西，是留给您东山再起的。
”福伯说，“他说，霍家的男人，可以倒下，但绝不能趴下。”我拿起一根金条，沉甸甸的。
这些，就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底气。我把金条放回盒子，拿起那张银行卡。“福多，
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五千万。”福伯说，“是老爷当年给您准备的婚事钱，一直没动过。
密码是您的生日。”五千万。足够了。足够我撬动整个江城的金融市场了。“福伯，
接下来有几件事要您去做。”我把卡递给他，“第一，找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操盘手团队，
我要用这笔钱，做空港股里的一只股票，叫‘凌氏科技’。”“第二，用最快的速度，
注册一家离岸公司，法人用您的名字。”“第三，去查一个人，季泽。
我要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和他母亲的关系。”上一世，
我一直以为季泽只是个依附于凌悦的纨绔子弟。直到死前，我才知道，他背后，
还站着一个更可怕的人物。他的母亲，京城柳家的嫡女，柳青。一个在金融圈里，
被称为“女魔头”的女人。凌家，不过是她用来给儿子练手的玩具而已。这一世，我要复仇，
就不能只盯着凌家。我要把这条藏在幕后的大鱼，也一起拖出来。“是，少爷！
”福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领命。“我这就去办。”“等等。”我叫住他。
我从盒子里拿出两根金条，递给他。“这些您拿着，当活动经费。别亏待了自己。”“少爷，
这使不得……”“拿着。”我的语气不容置喙，“您跟着我，不能再受苦了。
”福伯眼圈又红了，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金条。“好，老奴……都听少爷的。”福伯走后，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有闲着。我打开电脑，开始撰写一份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
是关于凌氏科技财务造假的详细证据。这些证据，是我上一世在监狱里，
听一个同样被凌家陷害的老会计说的。当时只当是故事听，现在，
却成了我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写好邮件，我通过特殊渠道，把它发给了港交所的举报邮箱，
以及几家著名的财经媒体。做完这一切，我合上电脑，走到窗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属于我的，猎杀时刻，也开始了。接下来的两天，我哪里也没去，
就待在老宅里。福伯的效率很高。第三天早上，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少爷，都办妥了。
”“操盘手团队已经就位，五千万资金全部投入，二十倍杠杆，做空凌氏科技。
”“离岸公司也注册好了，名字叫‘涅槃资本’。”“季泽的资料，也发到您的邮箱了。
”“很好。”我挂了电话，打开邮箱。点开那份关于季泽的文档。里面的内容，
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私生子，校园霸凌，玩弄女性，甚至还牵扯到一桩陈年命案。
我看着那张季泽和他母亲柳青的合影。照片上的柳青，笑得温婉知性。谁能想到，
这样一个女人，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我把资料存好，关掉邮箱。打开股票软件。屏幕上，
凌氏科技的股价，还是一片平稳。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午两点半。
港交所突然发布一则公告：凌氏科技因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即刻停牌，接受调查。公告一出，
市场哗然。所有持有凌氏科技股票的股民，都懵了。而我，则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
电话接通，传来凌振国暴怒的声音。“谁？！”“岳父。”我淡淡地开口，“是我。
”6电话那头，凌振国的呼吸猛地一滞。“霍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是我。
”我说，“好久不见，岳父大人别来无恙啊。”“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关心您一下。”**在沙发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我听说，凌氏科技出事了？
哎呀，这么大的事，您现在肯定很头疼吧？”“是你干的？！”凌振国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惊恐，已经完全变了调。“岳父，话可不能乱说。”我笑了笑，
“我一个刚被您扫地出门的废物赘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就是看到新闻，
作为凌家‘前女婿’，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你……”凌振国气得说不出话，
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他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会在一夜之间，
被人捅出这么大的窟窿。更想不明白，捅刀子的人，会是我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废物。
“岳父，您也别太着急上火。”我好心“安慰”道，“停牌而已，说不定调查清楚了，
就没事了呢？”“当然，也可能……就这么一直停下去了。”“直到，破产清算。
”我每说一个字，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更重一分。我几乎能想象出，
凌振国现在那张涨成了猪肝色的脸。“霍承！”他终于缓过气来，声音阴冷得能滴出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说，“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这个世界，
是讲因果报应的。”“你们当初怎么对我的，今天，我就怎么一样一样地，还给你们。
”“你以为就凭你能扳倒我？痴人说梦！”凌振国怒吼，“霍承，我告诉你，
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会查出来是你干的！到时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等着。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凌振国，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江城商界，
都因为凌氏科技的暴雷而掀起了轩然**。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把凌家的底裤都快扒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