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夜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疼，苏清然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清然，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僵硬地转头，对上林浩宇那张“关切”的脸。他眼里的担忧恰到好处，
嘴角抿着恰到好处的心疼，连握着她手的力度，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
苏清然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就是这张脸，这个男人，
在前世将她推入了地狱。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了帮林浩宇给那个“走投无路”的白月光凑医药费，
她掏空了父母留下的遗产，甚至去借了高利贷。可最后，她重病躺在医院，
林浩宇却拿着她的救命钱，给白月光买了**版包，还温柔地说：“清然很懂事，
她会理解的。”她在无尽的悔恨和冰冷中断了气，死前最后看到的，是林浩宇手机屏保上，
他和白月光相拥的照片。可现在……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医院病床的棉布，
不是冰冷的停尸间。“我……”她嗓子干涩得厉害。“你昨天为了救一个闯红灯的小孩，
被自行车撞了，轻微脑震荡，医生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林浩宇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都怪我，没拉住你。
”苏清然猛地想起——这是她和林浩宇交往三个月时发生的事！
她就是因为这次“见义勇为”，让林浩宇觉得她“善良”，才对她更加“上心”。她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还没开始的时候？狂喜还没褪去，林浩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对苏清然抱歉地笑了笑：“是晓雯，她妈妈的病好像又加重了，我去接个电话。”白若晓。
那个让林浩宇倾尽所有去“拯救”的白月光，也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清然看着林浩宇快步走到走廊尽头，语气温柔得能化掉寒冰：“晓雯别急，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嗯，清然这边没事，她很懂事的……”懂事？苏清然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前世她就是被这“懂事”两个字绑架，一次次退让，一次次牺牲，
最后连骨头都被啃得干干净净。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嗡鸣，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紧接着，
一个约莫十平米的透明空间出现在她意识里——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角落堆着几样东西：她小时候戴的银锁，母亲留的那本食谱，
还有她攒了很久买的第一支钢笔。这是……空间？苏清然愣住，随即心脏狂跳起来。重生，
空间……老天爷是嫌她死得不够惨，给了她翻盘的机会吗？林浩宇打完电话回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清然，晓雯妈妈需要做个小手术，还差五千块，
你看……”又是这样。前世，就是这次，她把自己刚发的实习工资全给了他。
那时她还傻傻地想，他有爱心，是个好人。苏清然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嘲讽，再抬眼时，
已经换上了一副虚弱的样子：“啊？五千块……可是我这个月的工资，
刚交了房租和医药费……”林浩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他顿了顿，
语气更软了：“我知道你难，可是晓雯她……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一个女孩子，
带着生病的妈妈，太不容易了。清然，你最善良了，对不对？”来了，熟悉的道德绑架。
苏清然在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浩宇，
我现在也在医院啊……医生说后续还要复查，我手里真的没闲钱了。
”林浩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懂。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好好休息。”他转身出去“想办法”，苏清然却清楚地知道，
他所谓的办法，不过是去找另一个“善良”的人借钱，或者……回头再找她哭穷。她闭上眼，
意识沉入空间。指尖轻轻触碰那本食谱，冰凉的触感真实无比。这一世，
她不会再做那个被道德绑架的傻子。林浩宇想装圣母？可以啊。她就坐在台下，好好看着，
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至于那个空间……苏清然勾了勾唇角。或许，这就是她摆脱泥沼，
好好活下去的底气。门外，林浩宇正对着手机低声说：“晓雯，别急，
清然她可能是还没缓过来……我晚上再跟她说说，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帮你的……”病房里，
苏清然缓缓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善良？从今天起，这个词，与她无关了。
第二章空间初显林浩宇走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苏清然撑着身子坐起，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再次将意识沉入那个神秘空间。
这次看得更清楚了——空间像是个独立的小仓库，四壁泛着柔和的白光，
地面是温润的木质纹理。除了那几样旧物，角落里还堆着半袋她上周没吃完的燕麦，
甚至还有她前几天弄丢的一支口红。“难道……是能收纳东西？”她心头一动，
试着用意念去触碰床头柜上的苹果。下一秒，那只红透的苹果凭空消失，再看空间里，
苹果正安安稳稳地躺在燕麦旁边。苏清然眼睛亮了。这空间不仅能存东西，还能隔空取物！
前世她省吃俭用，钱却全被林浩宇拿去填白若晓的无底洞。有了这个空间，
她是不是可以偷偷存点积蓄，为自己留条后路？正想着，林浩宇推门进来，
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我给你带了粥，刚从食堂买的。”他把粥放在桌上，
状似无意地提起，“刚才我给我妈打电话，她听说你出事了，让我多照顾你。对了，
晓雯那边我跟我妈借了点，先凑上了。”苏清然舀粥的手顿了顿。林浩宇的母亲身体不好，
常年需要吃药，家里本就不宽裕。前世他也是这样，一边说着“别让阿姨担心”，
一边转头就把母亲的救命钱借给白若晓，还骗母亲说是“公司发了奖金”。“阿姨身体不好，
你怎么能跟她要钱？”苏清然放下勺子，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要不……我还是想想办法吧？”她故意这么说，想看林浩宇的反应。果然，
林浩宇立刻摆手，一脸“大义凛然”：“没事，我妈说救人要紧。再说，晓雯她妈情况紧急，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安心养伤，别想这些。”他看着苏清然，
眼神里满是“你看我多有担当”的期待。苏清然在心里冷笑，
面上却露出“被感动”的神色：“浩宇，你真好。”是啊，真好。慷他人之慨，
圆自己的圣母梦。下午，护士来换药，闲聊时提起：“刚才有个姓白的姑娘来问过你，
说跟林先生是朋友，看着挺着急的。”白若晓。来得真快。
苏清然笑了笑：“可能是听说我出事了，过来看看吧。”护士走后，
林浩宇果然接到了白若晓的电话。他走到窗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苏清然还是听清了几句。“……清然还在养伤，我没让你过来……钱收到了？那就好，
你别多想，好好照顾阿姨……嗯，我会跟清然说你关心她的……”挂了电话，林浩宇走回来，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晓雯刚才打电话，说谢谢你肯帮忙，等她妈妈好点了，
就过来给你道谢。”苏清然抬眸，直直看向他：“她谢**什么？钱不是你跟阿姨借的吗？
”林浩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解释道：“她知道你本来想帮忙的，心里过意不去。
再说，我们俩谁跟谁啊，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是吗？”苏清然垂下眼，
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可我总觉得，花阿姨的钱不太好。要不，这五千块我来还吧？
我手里还有点积蓄。”她故意这么说——那点积蓄，是她打算交下个季度房租的，不多不少，
正好五千。林浩宇眼睛一亮，语气却带着“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没事。
”苏清然打断他，语气“诚恳”，“阿姨身体不好，不能让她操心。这钱我来还，
就当是……我跟你一起帮晓雯了。”她看着林浩宇眼底一闪而过的窃喜，心里像淬了冰。
前世，她就是这样，一次次把自己的钱双手奉上，还觉得是在支持他的“善良”。
现在才看清，他那副推拒的样子，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那……好吧，
”林浩宇“勉强”答应，“等你出院了再说，别累着。”苏清然点点头，没再说话。晚上，
林浩宇说要回去给她拿换洗衣物，离开了病房。苏清然立刻将那五千块现金从包里取出，
用意念收进了空间。空间里，红色的钞票和那只苹果、半袋燕麦放在一起，显得有些突兀，
却让苏清然无比安心。这钱，她不会给林浩宇，更不会给白若晓。前世的债，
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而这场“圣母”戏码，她也会慢慢看下去。看林浩宇什么时候会发现，
他身边这个“懂事善良”的女友，早已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子了。窗外夜色渐浓，
苏清然摸了摸手腕上母亲留下的银镯子，那是她重生后从空间里取出来戴上的。
冰凉的触感让她无比清醒。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第三章试探与反击苏清然坐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
听着林浩宇在电话里温声细语地哄着那头的白若晓，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晓雯你别急，
阿姨的进口药我来想办法，清然这边我跟她说，她最懂事了。”林浩宇挂了电话，
转身看向苏清然时，脸上已堆起熟悉的温和，“清然，晓雯妈妈的病又加重了，
医生说需要一种进口药，挺贵的，你手里有没有闲钱？先借我点。”苏清然抬起眼，
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进口药？挺贵的吧……我们这个月房租刚交，我手里剩的不多了。
”“就差两万，你先凑凑？”林浩宇走近一步，语气带着点哄劝，
“晓雯一个人照顾阿姨不容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遭罪吧？你向来心善，肯定懂的。
”“心善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苏清然垂下眼，声音放轻，
“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看看阿姨吧？正好我认识个护士朋友，
说不定能帮忙问问药价，别花了冤枉钱。”林浩宇的笑容僵了一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晓雯说她妈妈好面子，不想被人看到病恹恹的样子。”他眼神闪烁，
“再说人家母女俩够难的了，别去打扰了。”苏清然心里冷笑——果然心虚。
她面上却松了口：“也是，那我找找卡，看能不能凑够。”等林浩宇拿着钱出门，
苏清然立刻锁上门，意念一动，将衣柜里藏着的存折、母亲留的金镯子，还有刚发的奖金，
一股脑收进空间。空间里那片空地上，物品整齐地码放着，比家里的储物柜还稳妥。
“想动我的钱填白若晓的窟窿？”她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说，“前世我就是这么被你掏空的。
”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存了很久却没打过的号码——是白若晓家隔壁的阿姨，
前世她总跟苏清然念叨白若晓的琐事。“张阿姨，我是清然啊……”苏清然语气热络，
三两句寒暄后切入正题，“听说白阿姨病了？严重吗？我想买点水果过去看看。”“看啥呀，
”张阿姨在那头叹了口气，“前两天还见她跟晓雯在楼下跳广场舞呢，说是腰扭了歇两天，
没听说要吃进口药啊……哦对了，晓雯昨天还跟我炫耀，说要换个最新款手机呢。
”苏清然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轻声道谢后挂了电话，点开录音功能，
将刚才的对话保存好。这时林浩宇回来了，脸上带着得意：“晓雯收到钱可高兴了，
说谢谢你呢。”苏清然抬头，笑得温和：“应该的，毕竟是阿姨的事。对了，
刚才张阿姨打电话来，说看到白阿姨在楼下晒太阳，问要不要一起去打打麻将？
”林浩宇的脸“唰”地白了。第四章撕破伪装的开端周末的朋友聚会设在一家露天餐厅，
晚风带着初夏的热意，吹得桌布边角轻轻晃动。林浩宇举着酒杯，
半开玩笑地向众人炫耀：“前两天晓雯妈妈病了，急着用进口药，
我跟清然凑了两万块送过去，总不能看着老人家难受不是？”他说着，还朝苏清然笑了笑，
语气带着暗示：“清然最支持我做这些事了，她说救人要紧。”周围立刻响起附和声，
有人笑着打趣：“浩宇就是心善，清然也懂事，这俩人真是天生一对。
”苏清然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挂着浅淡的笑，等众人话音稍落，
才慢悠悠开口：“说起白阿姨，倒是巧了。”她抬眼看向林浩宇，
语气自然得像聊家常：“昨天我去超市，好像看到白阿姨在生鲜区挑水果呢，精神头挺好的，
还跟我打招呼说‘晓雯要给她买新手机’。”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了几秒。
林浩宇脸上的笑容僵住，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你……你看错了吧？
阿姨明明在医院躺着……”“是吗？”苏清然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可能是我认错了？
不过白阿姨穿的那件碎花衬衫，晓雯前阵子还发过朋友圈呢，说是给阿姨新买的。
”她拿起手机，像是随意翻了翻：“喏，就是这条，上周三发的，配文说‘妈妈气色好多了，
带她买新衣服’。”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林浩宇身上，刚才还在附和的人，
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这……”林浩宇脸颊发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喝酒喝酒，别说这些了。”苏清然没再追问，安静地喝了口果汁，
余光瞥见林浩宇捏紧酒杯的指节泛白。散场后，林浩宇拽着苏清然往家走，
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你故意的吧？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拆穿我？”“拆穿什么？
”苏清然甩开他的手，眼神冷下来，“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事而已。倒是你，
拿着我的钱给白若晓买手机，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林浩宇，你不觉得丢人吗？
”她转身快步往前走，心里却在盘算——刚才聚会剩下的那篮新鲜草莓，得赶紧收进空间，
说不定能放很久。果然，当晚她把草莓放进空间时，那片空地上竟隐隐泛起微光，
草莓的果香比刚摘时还浓郁。“看来不止能存东西。”苏清然看着鲜活的草莓，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空间，倒是越来越让人惊喜了。
”第五章白月光的挑衅苏清然刚到公司楼下，就被白若晓拦住了去路。
对方穿着一条新买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眼神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敌意。“清然姐，
”白若晓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委屈，“昨天聚会的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让你误会了？”她伸手想挽苏清然的胳膊，被不动声色地避开。“误会？”苏清然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