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另嫁,夫人重生归来杀疯了

撕婚另嫁,夫人重生归来杀疯了

爱吃菠萝菠萝蜜的姜君 著

“爱吃菠萝菠萝蜜的姜君”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撕婚另嫁,夫人重生归来杀疯了》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沈清璃陆擎渊陆明轩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陆明轩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大哥何等人物,岂会真看上她?明日晨昏定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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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重生花烛,赐婚难退红。触目所及,皆是刺目的红。沈清璃猛地睁开眼,

    胸腔里仿佛还残留着毒药穿肠破腹的剧痛。耳边是震耳的锣鼓和喧闹的人声。

    她僵硬地看向梳妆镜——镜中是她三年前,嫁给陆明轩那天的模样。她重生了!

    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日子!“**,您醒啦?”丫鬟春桃笑嘻嘻地说,

    “今天可是您和二少爷的大喜日子,皇上亲自赐的婚呢,多大的荣耀啊!”皇上赐婚!

    这四个字像惊雷劈入沈清璃的脑海,让她瞬间清醒。是了,前世正是因为这桩御赐婚姻,

    她才被困在陆家,退无可退,最终被陆明轩一碗毒药送了性命,只为给外室柳如烟让位!

    沈家也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滔天的恨意在她眼中翻滚。她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世,她绝不任人宰割!即便是御赐婚姻,她也要撕开一条生路!“吉时已到!

    请新娘入礼堂——”沈清璃深吸一口气,眸中一片冰冷。她拿起盖头,未披在头上,

    而是搭在臂弯,挺直脊背走向正厅。无视身后的惊呼,她直面满堂宾客的惊艳与愕然。

    陆明轩一身喜服迎上来,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带着不悦:“清璃!盖头呢?圣上赐婚,

    岂容儿戏!”沈清璃目光如冰刃直刺向他:“儿戏?比起陆二公子接下来要做的事,

    我这算得了什么?”陆明轩一怔,心头莫名发慌。就在这时,

    前世的那个绿衣丫鬟果然冲了进来,扑到陆明轩脚边哭喊:“二少爷!柳姑娘难产了!

    血流不止!一直喊着您的名字啊!”满堂哗然!“柳姑娘?外室?”“圣上赐婚当日,

    这……”陆明轩脸色惨白,厉声呵斥:“滚下去!胡言乱语!”沈清璃上前一步,

    声音清晰穿透整个大厅:“柳姑娘?可是西柳巷,二公子养在外面,怀胎八月的那位柳如烟?

    ”举座皆惊!陆明轩震惊地瞪着她:“你怎会……”“我怎会知道?”沈清璃冷笑,

    “你身上的脂粉香,袖口绣的‘柳’字,日日身上带的药味……陆明轩,御赐婚姻尚且如此,

    你将圣上颜面置于何地?”她直接抬出了皇上,字字如刀!

    陆明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休要胡扯!污蔑朝廷命官家眷,你担待不起!”“污蔑?

    ”沈清璃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抖开——上面清晰地绣着“烟”字,

    角落还有陆明轩的表字!“这是在你书房找到的!需要我请在场诸位大人辨一辨,

    这是不是你的笔迹吗?!”铁证如山!满堂瞬间炸开!“圣上赐婚,

    他竟敢……”“这是欺君之罪啊!”“逆子!”陆老爷暴怒拍案而起。陆夫人急忙上前,

    声音尖锐:“沈清璃!住口!这是御赐婚姻!岂容你在此放肆!你若再胡言,便是抗旨不尊,

    要株连九族!”沈清璃心一沉,这正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可以不管自己,

    但不能连累母亲和家族!她抓住嫁衣领口,悲愤决绝:“御赐婚姻?圣上赐的是良缘,

    不是孽债!若知道陆家子如此德行,圣上岂会赐婚?!今日这婚若就此结成,

    才是真正的欺君!”“刺啦——!”裂帛声响彻大厅!华丽嫁衣被她撕裂,露出素色中衣。

    “你既无心,圣上亦被蒙蔽!这婚,我不能再结!”她将撕裂的布料掷于地上,

    “我这就去宫门前叩阙,向圣上陈情!一切罪责,我沈清璃一力承担!”叩阙?!那是死罪!

    但她宁可死,也绝不再次踏入火坑!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她的刚烈惊呆了!

    陆明轩彻底慌了神,若真让她去叩阙,整个陆家就完了!“拦住她!”陆夫人尖叫。“够了。

    ”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响起,带着绝对的威严。一直冷眼旁观的陆擎渊缓缓站起身。

    他身形挺拔,气场强大,瞬间镇住了全场。“陆家的脸,今日丢尽了。

    ”他目光如冰刃扫过陆明轩,最终落在沈清璃身上。陆老爷急道:“擎渊,这是御赐婚姻,

    万万不可……”陆擎渊抬手打断,语气不容置疑:“正因是御赐婚姻,

    才更不能成为一场笑话。”他看向沈清璃,

    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恨意与决绝:“沈**叩阙,是想求皇上收回成命?”“是!

    ”沈清璃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陆夫人眼珠急转,忽然上前抓住沈清璃的手,

    语气“恳切”却带着威胁:“清璃!叩阙是死路!还会连累你母亲!你忍心吗?

    ”她话锋一转,看向陆擎渊:“既然与明轩无缘……擎渊他战功赫赫,亦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不如就将你许给擎渊!同样是陆家妇,全了圣上赐婚的体面!这才是两全之策!

    ”沈清璃心中巨震!原来陆家打得是这个主意!用“换亲”来保全颜面,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她下意识看向陆擎渊。他会答应吗?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陆擎渊与她对视片刻,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最终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如磐石:“圣上赐婚,

    对象是‘陆家嫡子与沈氏女’。”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绝对的掌控力,“我陆擎渊,

    亦是嫡子。沈**嫁于我,并不违圣意。”他竟……应下了!而且用一个无人敢质疑的理由!

    沈清璃瞬间明了。陆擎渊需要这场婚姻,而她,是他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嫁给他,

    她就能留在权力中心,更方便她复仇!她压下翻涌的心绪,

    看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陆明轩,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绝美的笑容。“好。”她清晰地说,

    “我嫁。”两个字,如同最终判决。陆明轩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即将成为他“嫂嫂”的前未婚妻,又看看他那个权势滔天的大哥,

    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忽然意识到,他失去的,

    远不止一个新娘……沈清璃看着他彻底傻眼的模样,心底涌起一阵复仇的快意。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2章:侯爷立威,新房易主陆擎渊那句“我陆擎渊,

    亦是嫡子”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满堂的窃窃私语和震惊目光。他不需要高声,

    也不需要解释,仅仅站在那里,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和身居高位的不怒自威,

    就足以让所有人明白——在这里,他的话,就是规矩。“大……大哥!

    ”陆明轩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脸色煞白,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这不合礼法!清璃她是我的……”“你的什么?”陆擎渊淡淡打断他,

    目光甚至没有完全落在陆明轩身上,那种无视比直接的呵斥更令人难堪,“拜堂未成,

    婚书未换,她与你,有何干系?”“可圣上赐婚……”陆明轩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圣上赐婚,对象是陆家嫡子与沈氏女。”陆擎渊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稳却带着终结话题的力量,“我已言明,我娶,并不违圣意。还是说,

    你觉得我不配为陆家嫡子,不配承接圣恩?”这话太重了!陆明轩吓得冷汗直流,

    连声道:“不敢!弟弟绝无此意!”他可以对沈清璃吼叫,可以对父母辩解,

    但在这个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大哥面前,他天生就矮了一头。

    陆夫人眼见心爱的小儿子受挫,心疼不已,还想说什么:“擎渊,这事毕竟……”“母亲。

    ”陆擎渊转向她,语气依旧恭敬,但眼神却不容置疑,“今日之事,若传出去,

    说陆家二公子在御赐婚典上为外室弃新娘而去,您觉得,圣上会如何看陆家?

    御史台的弹劾折子,明日会不会堆满御案?”陆夫人瞬间哑口,脸色变幻。是啊,

    比起换亲可能带来的一点非议,欺君和治家不严的罪名,足以让陆家万劫不复!

    陆擎渊不再看他们,目光落回沈清璃身上:“沈**,请。”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向却不是通往二房院落的路,而是直接通向他的镇北侯府正院!沈清璃心中波澜起伏。

    她知道陆擎渊强势,却没想到他如此雷厉风行,丝毫不给陆明轩和父母反应的时间,

    直接就将名分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脊背,

    没有再看面如死灰的陆明轩一眼,迈步,跟上了陆擎渊。“沈清璃!

    ”陆明轩在她身后不甘心地低吼,声音带着被羞辱后的气急败坏。沈清璃脚步未停,

    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春桃和其他原本属于二房的陪嫁丫鬟仆妇面面相觑,最终,

    在陆擎渊带来的亲卫冷漠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抬着那些原本属于二少奶奶的嫁妆,

    转向了侯府正院的方向。这场荒唐的婚宴,在新娘被新郎兄长带走后,匆匆散场。留下的,

    是一地鸡毛,和陆明轩那张写满了震惊、屈辱、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的脸。

    他忽然有一种模糊的预感,他失去的,似乎远不止一个他不想要的女人……镇北侯府正院,

    漱玉轩。

    这里的陈设远比沈清璃之前作为“二少奶奶未婚妻”时看到的任何院落都要恢弘、大气,

    也……更冷硬。黑檀木的家具,玄色的帐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属于陆擎渊的冷冽气息。

    没有喜字,没有红烛,这里不像新房,更像一个战略指挥部。“以后,你住这里。

    ”陆擎渊言简意赅,“缺什么,直接告诉管家。”“是,侯爷。”沈清璃垂眸。

    陆擎渊看着她,忽然道:“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你眼里的恨,藏不住。”沈清璃猛地抬头。

    陆擎渊走近几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不管你和陆明轩之间有何恩怨。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再做当众撕衣、叩阙陈情那种蠢事。

    ”他的话语冰冷而直接:“报复一个人,最高明的方法,不是与他同归于尽,

    而是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站在他只能仰望的高度,看着他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沈清璃心头巨震,指甲再次掐入掌心。“侯爷……为何帮我?”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陆擎渊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帮你?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你的出现,

    恰巧符合我的需求。我需要一个足够聪明、足够有韧性,并且与二房有隙的‘夫人’。而你,

    正合适。”他需要她作为挡箭牌?还是需要她来牵制二房?沈清璃心思急转。“记住,

    ”陆擎渊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从此刻起,你是镇北侯夫人。该有的尊荣,我会给你。

    该守的本分,你需牢记。我的后院,不需要争风吃醋,只需要绝对的安静和忠诚。你,

    可能做到?”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了她。沈清璃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她知道,

    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次考核。“我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侯爷予我平台,

    我必不会让侯爷失望。至于忠诚——”她顿了顿,补充道,“在合作期间,

    我自然会恪守本分。”她强调了“合作期间”,暗示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陆擎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识趣和清醒颇为满意。“很好。”他转身,走向门外,

    “今晚你且安心住下。明日,自有你该做的事。”他离开后,

    偌大的漱玉轩只剩下沈清璃和几个垂手侍立的、面目陌生的丫鬟。空气安静得可怕。

    沈清璃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庭院。这里,将是她新生的起点,也是她复仇的战场。

    她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脖颈,那里前世曾缠绕过致命的痛苦。陆明轩,

    柳如烟……你们准备好了吗?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笑意。与此同时,二房院落里,

    陆明轩正暴躁地砸碎了手边的花瓶。“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嫁给我大哥!

    还有大哥……他为什么要……”他气得语无伦次。一个心腹小厮连滚爬爬地进来,

    脸色惊慌:“二少爷!不好了!柳姑娘那边……那边血是止住了,但稳婆说,

    孩子怕是……怕是保不住了!柳姑娘哭晕过去好几次,喊着要见您呢!

    ”陆明轩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孩子……他的长子……没了?

    而那个本该在他身边柔声安慰他的女人,此刻,却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嫂嫂!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荒谬感,如同冰水,将他彻底淹没。第3章:深夜盟约,

    各取所需夜色深沉,漱玉轩内烛火通明。沈清璃屏退了所有侍女,独自坐在窗边,

    望着窗外陌生的庭院。白日里的决绝和刚烈渐渐沉淀,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冷静。她知道,

    踏出那一步,就再无回头路。与陆擎渊这样的男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有力。沈清璃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侯爷去而复返,

    是有要事吩咐?”陆擎渊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来看看我的‘夫人’,是否适应她的新身份。”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侯爷放心,

    既已选择,便不会后悔。”沈清璃转过身,目光清亮地看着他,“只是,合作需要坦诚。

    侯爷需要我做什么,而我,又能得到什么?”陆擎渊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赏。

    他喜欢聪明人,尤其是懂得谈判的聪明人。“柳如烟的孩子,没保住。

    ”他忽然抛出一个消息。沈清璃瞳孔微缩,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升起一丝警惕。

    他为何特意告诉她这个?“侯爷消息灵通。”“不是灵通,”陆擎渊语气平淡,

    却带着刀锋般的锐利,“是早有预料。”沈清璃心头一跳:“什么意思?”“那个柳如烟,

    ”陆擎渊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冷茶,动作从容,“她的身份,并非普通的孤女。

    她与北狄细作有所牵连。”什么?!沈清璃震惊地站起身。北狄!与大周交战多年的死敌!

    “你……你有证据?”她的声音因惊愕而微微发颤。“若无证据,我岂会容她活到今日,

    还生下孽种?”陆擎渊抿了一口冷茶,眼神冰冷,“原本想放长线钓大鱼,

    看看她背后还有谁。可惜,我那好弟弟沉溺温柔乡,差点酿成大祸。

    ”沈清璃瞬间明白了许多前世想不通的关窍!

    为何陆明轩后来能拿到那些构陷沈家“通敌”的“证据”!原来根子在这里!是柳如烟!

    是北狄的阴谋!“所以……你娶我,不仅仅是为了平息今日的闹剧,保全陆家声誉?

    ”沈清璃声音干涩。“是,也不是。”陆擎渊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将你,以及你背后可能残存的沈家旧部势力,纳入我的掌控。

    同时,一个对二房充满恨意、且足够聪明的侯夫人,

    是揪出府内乃至朝中暗桩的最佳诱饵和助手。”他竟连沈家旧部都算计在内!

    沈清璃背后沁出一层冷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的目光远比她想象的更长远,

    心思也更深沉。“那你可知,我沈家蒙冤……”“略有耳闻。”陆擎渊打断她,

    “但空口无凭。想为沈家翻案,你需要证据,更需要足够的权势和地位。而现在,

    我能给你这个地位。”他向她走近,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与我合作,你借我之势复仇,

    清理门户。我借你之手,揪出细作,稳固朝纲。我们各取所需。事成之后,我许你和离,

    还你自由,并助你为沈家**。”自由……**……这两个词,对于死过一次的沈清璃来说,

    诱惑太大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冷静、强大、步步为营。与他合作,风险极大,

    但收益,也可能是她独自挣扎永远无法企及的。“好!”沈清璃不再犹豫,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我答应你!但有两个条件。”“说。”“第一,

    在我还是侯夫人期间,陆家后宅,需由我全权掌管,任何人不得插手,

    包括你的……其他女人。”她需要绝对的权力来实施计划。陆擎渊挑眉:“可以。

    我本就无意于女色,后院目前唯你一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他人。

    ”沈清璃忽略了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继续道:“第二,关于柳如烟和陆明轩,最终处置,

    需有我参与。”她要亲手报仇!陆擎渊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恨意与决绝,点了点头:“可。

    ”一场各怀心思,却又目标一致的联盟,在这深夜的新房中,正式缔结。“那么,夫人,

    ”陆擎渊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但依旧带着疏离,“早些安歇。明日,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他转身离去,留下沈清璃独自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北狄细作……沈家冤案……原来她的仇人,远不止陆明轩和柳如烟那么简单!她握紧拳头,

    骨节泛白。这一世,她不仅要报仇,还要揪出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为沈家彻底洗刷冤屈!

    陆擎渊,或许是她这场复仇之路上,最强大也最危险的……同行者。与此同时,

    二房院落一片愁云惨雾。柳如烟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泪水已经流干。她的孩子,

    她指望借此上位的筹码,没了!陆明轩守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既有丧子之痛,

    更有白日里遭受的屈辱和震惊。“轩郎……”柳如烟声音虚弱,带着哭腔,

    “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怪那个沈清璃!若不是她今日闹这一场,让我心神不宁,

    我们的孩儿怎么会……”陆明轩心烦意乱,但看着柳如烟楚楚可怜的样子,

    还是耐着性子安慰:“烟儿,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至于沈清璃……”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竟敢如此羞辱我,还攀上了大哥!

    我绝不会放过她!”“可是……她现在是大嫂了……”柳如烟怯生生地说,

    眼底却快速掠过一丝精光,“我们……我们还能拿她怎么办呢?”“大嫂?

    ”陆明轩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大哥何等人物,岂会真看上她?明日晨昏定省,

    我倒要看看,她这个侯夫人,能当得多威风!”他心中已然盘算着,

    明日如何给沈清璃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即便嫁给了大哥,在这陆府后宅,

    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他却不知道,他和他柔弱不能自理的“烟儿”,

    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而执棋之人,正是他那位高深莫测的大哥,

    和他恨之入骨的“大嫂”。第4章:晨昏定省,婆母刁难翌日清晨,天光未亮,

    漱玉轩内已灯火通明。沈清璃早已起身。春桃和几个新拨来的大丫鬟屏息凝神,

    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梳洗。经过昨日惊变,无人敢对这位手段莫测的新夫人有半分怠慢。

    “夫人,今日梳什么发髻?戴哪套头面?”春桃轻声请示。

    沈清璃看着镜中气色恢复、眉宇间却凝结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冷冽与威严的自己,沉吟片刻,

    道:“按侯夫人品级大妆,要素雅,不失隆重。”她既要彰显身份,

    又不宜在初日便过于张扬,落人口实。当她身着宝蓝色缎绣云雁诰命常服,

    头戴点翠镶珠鸾鸟簪,仪态端方地出现在陆府正厅时,陆家二老已端坐上首,

    陆明轩与脸色苍白、弱不胜衣的柳如烟则站在下首。按照规矩,新婚次日,

    新妇需向公婆敬茶,而弟妹也需向兄嫂见礼。这注定是一场暗流汹涌的晨昏定省。

    沈清璃目不斜视,步履沉稳地走到厅中,

    先向陆老爷和陆夫人行大礼:“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陆老爷面色还有些不自然,

    只略点了点头。陆夫人则沉着脸,上下打量着沈清璃,目光锐利如刀,

    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并未立刻让她起身。厅内气氛瞬间凝滞。

    所有下人皆垂首屏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陆明轩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清璃,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快意,但瞥见旁边神色冷峻、负手而立的大哥,

    那点快意又迅速被压了下去。柳如烟则低眉顺眼地站在陆明轩身后,

    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抹怨毒的弧度。沈清璃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背脊挺得笔直,

    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感受不到这刻意的刁难。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陆夫人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十足的挑剔:“起来吧。既然嫁入了我们陆家,

    往后便要谨守陆家的规矩。身为长媳,更需端庄贤淑,为弟妹表率。昨日之事,

    闹得满城风雨,实在有失体统!望你日后谨言慎行,莫要再行差踏错,丢了陆家的脸面!

    ”这一番敲打,毫不留情。“母亲教诲的是,儿媳谨记。”沈清璃从容起身,语气平和,

    既未辩解,也未流露出半分委屈。她这般沉静,反倒让陆夫人蓄足力道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丫鬟端上茶水。沈清璃接过,恭敬地奉给陆老爷:“父亲,请用茶。”陆老爷接过,

    抿了一口,算是全了礼数。轮到陆夫人时,沈清璃再次跪下,高举茶盏:“母亲,请用茶。

    ”陆夫人盯着她,却不伸手去接,反而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人,最重规矩,也最看重孝顺。

    你既叫我一声母亲,往后晨昏定省,侍奉汤药,不可懈怠。府中中馈,一向由我掌管,

    你初来乍到,许多事不懂,便先跟在我身边学着些,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插手,明白吗?

    ”这是要彻底架空她,将她拘在身边立规矩!陆明轩眼中露出得意之色。柳如烟也暗自冷笑。

    一直沉默的陆擎渊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母亲,

    清璃既已嫁与我为妻,便是这镇北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侯府中馈,理应由她执掌。

    母亲年事已高,正好可以享享清福,含饴弄孙。

    ”他直接点明“镇北侯府”与“陆家”的区别,强调了沈清璃作为侯府主母的权力!

    陆夫人脸色一变:“擎渊!你……”“母亲,”陆擎渊打断她,目光沉静却带着压力,

    “昨日之事,陛下与太后已有耳闻。若侯府主母连主持中馈之权都无,传扬出去,

    恐惹圣心不悦,以为我陆家内部不和,治家无方。届时,损害的将是整个陆氏的声誉与前程。

    ”他再次抬出了皇帝和太后,将家事上升到了家族利益和圣意的高度!陆老爷闻言,

    神色一动,轻轻咳了一声,对陆夫人道:“夫人,擎渊说得在理。清璃已是侯夫人,

    掌管侯府中馈是理所应当。你辛苦多年,也该歇歇了。”陆夫人气得胸口起伏,

    但看着长子那冷峻的面容,以及丈夫明显偏向的态度,知道此事已无可转圜。

    她死死攥着帕子,终究没再反驳,只是狠狠剜了沈清璃一眼,

    极其不情愿地接过了那杯早已不算滚烫的茶,沾了沾唇便重重放下。“谢母亲。

    ”沈清璃从容起身。接下来,是陆明轩和柳如烟向兄嫂见礼。陆明轩脸色铁青,梗着脖子,

    极其不情愿地对着陆擎渊和沈清璃拱了拱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大哥,大嫂。

    ”沈清璃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平静无波,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轮到柳如烟,她端着茶杯,颤巍巍地上前,未语泪先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妾室身份,

    需跪敬),声音哽咽带着无限委屈:“妾身柳氏,

    给侯爷、夫人请安……昨日……昨日是妾身不好,

    冲撞了……求侯爷、夫人恕罪……”她这副做派,分明是想勾起陆明轩的怜惜,

    并试图在公婆面前坐实沈清璃“善妒不容人”的形象。若是前世,

    沈清璃或许会为了维持表面和谐而隐忍。但现在……沈清璃看着她,没有立刻去接茶,

    也没有叫她起来,只是淡淡地对身旁的嬷嬷吩咐道:“柳姨娘身子看来是当真虚弱,

    连杯茶都端不稳。去换杯温热的参茶来,给她暖暖身子,莫要在父亲母亲面前失了仪态。

    ”她语气平和,甚至带着关切,却点明了柳如烟的“失仪”,并直接以“柳姨娘”称呼,

    确定了其卑微的妾室身份。柳如烟举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更加苍白,泪珠要落不落,

    显得尴尬无比。陆明轩忍不住想开口:“大嫂,烟儿她……“二弟,”沈清璃目光转向他,

    带着长嫂应有的端庄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仪,“御医昨日为柳姨娘诊脉,言其需静心调养,

    不宜过度忧思劳累。往后这晨昏定省,便免了她的规矩,让她在房中好生将养吧。

    也免得她动不动便跪地垂泪,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陆家如何苛待了她,

    平白惹父亲母亲烦心。”一番话,合情合理,既彰显了主母的“宽厚”,

    又彻底剥夺了柳如烟每日到主母面前晃悠、兴风作浪的机会,

    更是直接点破她“动不动垂泪”的小伎俩!陆夫人想挑刺,都找不到由头。

    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

    却只能叩头谢恩:“谢……谢夫人体恤……”沈清璃这才接过嬷嬷换上的参茶,

    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起来吧。”柳如烟被丫鬟搀扶起来,双腿发软,

    几乎站立不住,看向沈清璃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沈清璃无视她的目光,从容起身,

    对陆家二老道:“父亲,母亲,若没有其他吩咐,儿媳便先告退了。

    侯爷约了我一同商议府中事务,不便久留。”她再次抬出陆擎渊,作为离场的完美理由。

    陆擎渊配合地微微颔首。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陆明轩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柳如烟则倚在他身边,无声地流泪,更添他的烦躁。陆夫人气得猛灌了几口茶,

    才对陆老爷抱怨:“你看看!你看看她这做派!这才第一天,就敢如此顶撞于我,

    日后还了得!”陆老爷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行了!擎渊护着,她自身也是个有主意的,

    你能如何?只要她不损害陆家根本利益,便由她去吧!你少生些气,多享享清福不好吗?

    ”厅内,只剩下二房两人的不甘与怨愤,

    以及陆家二老心中那难以言喻的、权力悄然转移的失落与无奈。沈清璃知道,

    这只是第一场交锋。在这深宅大院里,真正的风波,还在后头。但她已无所畏惧。

    第5章:婆母刁难,擎渊立威从正厅回来,沈清璃刚在漱玉轩坐下,

    陆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便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过来了,脸上挂着假笑。“夫人,

    老夫人吩咐了,您既已进门,这晨昏定省的规矩自然要守。老夫人近来睡眠浅,

    需得有人在跟前伺候汤药,捶腿守夜。大少夫人您是长媳,理应由您亲自侍奉,

    方能彰显孝心。”那嬷嬷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挑衅,“这两个婆子手脚麻利,

    正好可以协助夫人,也免得夫人初来乍到,不懂老夫人的习惯。

    ”这分明是要将她拘在陆夫人身边立规矩,行磋磨之实!连“协助”的婆子都准备好了,

    实为监视。春桃气得脸色发白,刚要开口,被沈清璃一个眼神制止。沈清璃神色不变,

    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并未看那嬷嬷,只淡淡道:“母亲身子不适,

    儿媳自当尽心侍奉。只是……”她抬眼,

    目光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侯爷昨日交代,

    今日要与我一同核对侯府近三年的总账,涉及京郊几处皇庄的岁贡和军中部分抚恤开支,

    皆是紧要军务,耽搁不得。若因侍奉汤药误了侯爷的正事,这责任,嬷嬷可能承担?

    ”她直接将陆擎渊和军务抬了出来,级别远高于后宅的“侍奉汤药”。那嬷嬷脸色一僵,

    强笑道:“这……老夫人的身子也是顶重要的……”“母亲的孝心要尽,

    侯爷的军务更不能误。”沈清璃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这样吧,

    我先去书房与侯爷处理公务。待公务毕,我即刻便去母亲跟前侍奉。

    至于这两位妈妈……”她目光扫过那两个一脸横肉的婆子,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漱玉轩人手尚且够用,不劳母亲费心。春桃,送客。

    ”“是!”春桃立刻挺直腰板,上前一步,“嬷嬷,请吧!

    ”那管事嬷嬷没想到沈清璃如此强硬,搬出侯爷和军务,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只能悻悻地带着人走了。“夫人,您真要去侍奉汤药啊?老夫人明显是要为难您!

    ”春桃担忧道。沈清璃冷笑:“去,为何不去?孝道大过天,她既摆出婆婆的架子,

    我若不去,便是授人以柄。只不过,怎么个侍奉法,由不得她一人说了算。”傍晚,

    沈清璃果然准时出现在陆夫人的寿安堂。她并未如陆夫人所想那般亲自动手做粗活,

    而是指挥着带来的几个干净利落的丫鬟,有条不紊地煎药、递水、捶腿,自己则坐在一旁,

    姿态优雅地陪着陆夫人说话,问的却都是府中旧例、人情往来,句句不离掌家之事,

    噎得陆夫人有火发不出。每当陆夫人想挑刺,

    沈清璃便抬出“侯爷吩咐”、“军中事务”或是“宫中旧例”,堵得陆夫人心口发闷。

    正僵持着,陆擎渊来了。他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墨色常服还带着夜风的凉意。

    看到沈清璃在此,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母亲。”他行礼后,目光落在沈清璃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府中账目尚未核完,明日还需进宫向陛下回禀军务开支,

    那些数据你需尽快熟悉。”他这话,坐实了沈清璃白日里的说辞,更点明了此事关乎圣听。

    陆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难看至极,却不得不强笑道:“既是军国大事,自然耽搁不得。

    清璃,你且去吧,我这里有丫鬟伺候就行。”“那儿媳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侍奉母亲。

    ”沈清璃从善如流地起身,行礼告退。走到陆擎渊身边时,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虚扶了她一下,低声道:“走吧。”两人并肩离去,姿态看似疏离,

    却又透着一种难言的默契。看着他们的背影,陆夫人猛地将手中的暖炉掷在地上,炉灰四溅!

    “反了!真是反了!”她气得浑身发抖,“擎渊他竟然……竟然如此护着那个狐媚子!

    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陆明轩在自己的院子里,听着心腹汇报寿安堂的情形,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大哥他竟然……亲自去给沈清璃解围?!”他咬牙切齿,

    心中涌起一股被背叛的愤怒和难以言喻的恐慌。大哥的态度,意味着他想要动沈清璃,

    难如登天!柳如烟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轩郎,如今姐姐深得侯爷看重,又掌着中馈,

    我们……我们还是暂避锋芒吧。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名分什么的,

    如烟都不在乎……”她说着,眼泪又滑落下来。她越是这般“委曲求全”,

    陆明轩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就越是炽盛。“避?凭什么要避!”陆明轩猛地站起身,眼神阴鸷,

    “她沈清璃不过是个孤女!大哥护着她一时,还能护着她一世?这陆府,终究是爹娘在做主!

    我就不信,我扳不倒她!”他脑中飞快盘算着,如何利用父母向沈清璃施压。却不知,

    他和他那看似柔弱的“烟儿”,早已是他人网中之鱼,危机悄然临近。当夜,陆擎渊书房内。

    “柳氏近日与外院一个采买管事接触频繁。”暗卫低声禀报,

    “似乎在打听库房里一批旧年军械图纸的下落。”陆擎渊眼神冰冷:“盯紧了,

    人赃并获之时,便是收网之机。”“那二少爷那边……”“不必管他。”陆擎渊语气淡漠,

    “让他亲眼看看,他护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也好叫父亲母亲,彻底死了那份心。

    ”他布局多时,不仅要清除细作,更要借此彻底整顿内宅,为沈清璃立威,

    也为后续更深远的计划铺路。

    沈清璃在漱玉轩听着春桃打听来的、关于陆明轩在院子里发脾气的消息,

    嘴角只有冰冷的笑意。狗急跳墙么?正好。她等着。第6章:雷霆手段,

    初掌权柄经历寿安堂的短暂交锋,陆夫人似乎暂时消停了几日。但沈清璃知道,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必须趁此机会,尽快真正掌控侯府中馈,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以核对账务为名,将侯府近三年的账册全部调至漱玉轩,日夜翻阅。

    陆擎渊拨给她的那两个嬷嬷,皆是心算好手,亦从旁协助。不出三日,漏洞便一一浮现。

    “夫人,您看这里,”常嬷嬷指着账册上一处,“去年修缮西苑库房,

    用料与工钱超出常例三倍有余。还有这里,采买上等丝绸百匹,账面价格堪比贡品,

    但入库记录却语焉不详。”沈清璃眸色冷凝。这些亏空,

    大多与陆夫人手下那几个倚老卖老的管事有关,其中尤以采买管事王婆子为甚。

    “侯爷将中馈交予我,我便不能任由蛀虫啃噬侯府根基。”沈清璃合上账册,心中已有决断。

    翌日,她再次召集所有管事于议事厅。这一次,无人敢迟到,更无人敢交头接耳。

    这位新夫人连老夫人的面子都敢驳,手段可见一斑。沈清璃端坐主位,目光沉静地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王婆子身上。“王管事,”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上月采买上等燕窝十斤,账面支出五百两。你可能解释一下,这远超市价二百两的银子,

    去了何处?”王婆子心里一咯噔,强自镇定地挤出笑容:“回夫人,

    这……这是因为今年燕窝产地收成不好,市价飞涨,

    老奴也是费尽心思才买到这个价……”“哦?是吗?”沈清璃拿起另一本账册,

    “可据我所知,同期负责府外酒楼采买的张管事,购入的同品质燕窝,仅为三十两一斤。

    莫非王管事采买的燕窝,是带了金边不成?”王婆子脸色瞬间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有去年修缮西苑库房,多用木料百方,青砖万块,工钱更是高达八百两。

    可我昨日亲自去查看,所谓修缮,不过是补了补屋顶,刷了刷墙面!王管事,

    你可能带我去看看,那些多出来的木料砖石,用在了何处?那多付的工钱,

    又付给了哪个工匠?”沈清璃一句接一句,证据确凿,问得王婆子汗如雨下,体似筛糠。

    “夫人!夫人饶命!老奴……老奴也是一时糊涂啊!”王婆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是……是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她说……说让老奴多报些,

    好处……好处平分……”她竟直接将陆夫人身边的人攀咬了出来!满厅哗然!

    沈清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不仅要打掉这些蛀虫,更要借此敲山震虎,让陆夫人知道,

    她的手,伸得太长了!“大胆!”沈清璃猛地一拍桌案,声色俱厉,“竟敢贪墨主家钱财,

    还妄图攀诬母亲身边得力之人!罪加一等!来人!”亲卫应声而入。“摘了她的对牌,

    搜检其家!所有赃款,悉数追回!将其一家老少,全部发卖至北地苦寒之处,永不续用!

    ”沈清璃下令毫不留情。“夫人!饶命啊夫人!老奴知错了!

    求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王婆子哭嚎着被拖了下去。

    沈清璃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噤若寒蝉的管事:“还有谁,觉得自己经手的账目不清不楚的,

    现在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若等我查出来,便同王婆子一样下场!”片刻死寂后,

    又有两个管事面色惨白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沈清璃依律处置,或罚没月钱,

    或降职处理。经此一事,她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形象深入人心。

    原本还有些摇摆观望的管事,此刻彻底收起了小心思,再不敢阳奉阴违。

    沈清璃趁机提拔了几个账目清楚、做事勤勉的下人,其中就包括之前暂代采买的李大家的,

    正式将其提拔为采买管事。侯府中馈,在她一番雷霆手段下,被迅速整顿,

    权柄牢牢握在了手中。消息传到寿安堂,陆夫人气得当场摔碎了一套最喜欢的茶具。“好!

    好一个沈清璃!竟敢动我的人!她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老夫人息怒,

    ”周嬷嬷(被王婆子攀咬的那位)脸色也很难看,“夫人如今有侯爷撑腰,风头正盛,

    我们……我们还需从长计议。”陆夫人眼神阴鸷:“我就不信,擎渊能时时刻刻护着她!

    这陆府后宅,终究还是我说了算!去,把轩儿叫来!”陆擎渊得知议事厅发生的一切后,

    只对暗卫吩咐了一句:“夫人处置得当。将王婆子攀咬周嬷嬷的话,原封不动,

    ‘透露’给老夫人知道。”他要让母亲明白,有些界限,不可逾越。同时,

    暗卫也带来了新的消息:“侯爷,柳氏与那采买管事约定,明晚子时,

    在废弃的南偏院交接图纸。”陆擎渊眼中寒光一闪:“布网,收线。”风暴,即将来临。

    第7章:夜擒细作,真相大白子时刚过,陆府南偏院。这里荒废已久,杂草丛生,

    在惨淡的月光下更显阴森。柳如烟裹着一件深色斗篷,如同鬼魅般闪入院中,

    手中紧紧攥着一卷薄薄的羊皮纸。一个黑影从残破的廊柱后闪出,

    正是那个与外院采买接头的北狄细作。“东西带来了?”细作嗓音沙哑,带着异邦口音。

    柳如烟警惕地环顾四周,将羊皮纸递过去:“这是你们要的边境布防草图副本。

    剩下的尾款呢?”细作接过,快速查验,眼中闪过贪婪的光,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就在钱袋即将交到柳如烟手中的刹那——“嗖!嗖!”几支弩箭破空而来,

    精准地射在两人脚边,将他们逼退!火光骤然亮起!

    数十名手持火把、腰佩钢刀的侯府亲卫如同神兵天降,将小小的南偏院围得水泄不通!

    陆擎渊一身玄色劲装,负手立于火光之前,面容冷峻如冰,眼神锐利如刀。他身旁,

    站着神色平静却目光灼灼的沈清璃。而他们的身后,

    是被亲卫“请”来的、睡眼惺忪且满脸不悦的陆家二老,以及一脸茫然失措的陆明轩!

    “大……大哥?父亲?母亲?

    你们……你们怎么……”陆明轩看着被围在中间、手持羊皮纸和钱袋的柳如烟,

    脑子一片空白。柳如烟和那细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烟儿?!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是什么人?”陆明轩难以置信地吼道。柳如烟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手中的钱袋“啪嗒”掉在地上,金锭滚落出来,在火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想将羊皮纸藏起,却被眼疾手快的亲卫一把夺过,恭敬地呈给陆擎渊。

    陆擎渊展开羊皮纸,只扫了一眼,周身杀气便骤然迸发!

    他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柳如烟:“北狄细作!窃取军机!柳氏,你还有何话说!”“北狄细作?

    !”陆老爷失声惊呼,吓得踉跄后退。陆夫人更是眼前一黑,若非丫鬟扶着,几乎软倒在地。

    陆明轩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不是的!轩郎!

    你听我解释!”柳如烟反应过来,扑向陆明轩,涕泪横流,“是他逼我的!他抓了我的家人!

    我是被迫的!我心中只有你啊轩郎!”那北狄细作见事情败露,眼中凶光一闪,

    猛地抽出匕首,试图挟持离他最近的陆明轩作为人质!“轩郎小心!”柳如烟尖叫一声,

    竟下意识地挡在了陆明轩身前!匕首划过她的手臂,带出一串血珠!“烟儿!

    ”陆明轩看着她流血的手臂,心中巨震,那一瞬间的怀疑竟被动摇。“嗖!”又一支弩箭,

    精准地射穿了细作的手腕!匕首再次落地。亲卫一拥而上,将其死死制服。“苦肉计,

    演得不错。”沈清璃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混乱。她缓步上前,

    目光平静地看着柳如烟流血的手臂,又看向陆明轩,“二弟难道忘了,柳姨娘最是‘柔弱’,

    平日绣花针扎一下都要掉半天眼泪,方才为何竟有勇气为你挡刀?这反应,是否太快了些?

    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会有此一着,刻意做给你看?”这话如同冰水,浇得陆明轩一个激灵。

    他猛地看向柳如烟,只见她眼神闪烁,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在此刻看来,竟充满了算计!

    陆擎渊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陆老爷,声音沉冷:“父亲,您看。这是边境驻军换防的草图,

    虽不详尽,但若落入北狄之手,后果不堪设想。”陆老爷看着那清晰的舆图线条,

    手都在发抖,指着柳如烟,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这个祸害!”陆夫人也反应过来,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如此维护一个细作,更是后怕不已,恼羞成怒:“**!你竟敢利用轩儿!

    利用我们陆家!”“利用?”柳如烟见伪装已被彻底撕破,索性不再掩饰。她捂着伤口,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柔弱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怨毒和嘲讽,“利用?

    呵呵……是你们陆家蠢!尤其是你,陆明轩!”她目光转向他,充满了鄙夷。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不过是你陆家二少爷的身份好用罢了!蠢钝如猪,又好拿捏,

    若不是为了通过你获取大周的布防情报,你这种货色,也配得上我?”“还有你,沈清璃!

    ”她又看向沈清璃,眼神怨毒,“你不过是运气好,攀上了陆擎渊!否则,你早就该死了!

    ”最后,她看向陆擎渊,咬牙切齿:“成王败寇,我认了!但你们别得意太早!

    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押下去!”陆擎渊懒得与她废话,冷声下令,

    “将此细作投入诏狱,严加审讯!柳氏,关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亲卫立刻将不断咒骂的柳如烟和那名北狄细作拖了下去。南偏院中,只剩下陆家核心几人,

    以及满地狼藉和那袋刺眼的金子。陆明轩瘫坐在地,双目空洞无神,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柳如烟那些恶毒的话语,那些曾经的温存软语、海誓山盟,

    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讽刺,将他刺得千疮百孔。陆老爷和陆夫人面色惨白,惊魂未定,

    又是后怕又是羞愧。陆擎渊目光扫过失魂落魄的家人,最后落在沈清璃身上,眼神深邃莫辨。

    “父亲,母亲,”他声音沉冷,打破了死寂,“现在,你们可还觉得,我当初阻止明轩,

    以及清璃执掌中馈、肃清府邸,是做错了?”陆家二老哑口无言,脸上**辣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清璃看着瘫坐在地、如同烂泥的陆明轩,心中并无多少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逼死她、构陷沈家的仇人之一已经落网。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8章:雷霆之怒,清理门户柳如烟细作身份的暴露,如同在陆家投下了一颗巨石,

    激起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寿安堂内,陆夫人又惊又怕,

    更是将一腔怒火迁到了沈清璃身上:“若不是她非要查账,逼得那么紧,

    柳氏或许也不会狗急跳墙,这么快就暴露!如今倒好,

    我们陆家藏匿细作的消息若是传出去……”“母亲!”陆擎渊的声音冰冷地打断她,

    “若非清璃及时发现账目异常,顺藤摸瓜,我们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等到柳氏将更重要的军情送出,届时我陆家就不是丢脸,而是抄家灭族之祸!您到现在,

    还看不清孰是孰非吗?”陆夫人被长子毫不留情的话语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陆老爷重重叹了口气,

    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擎渊说得对……是我们……是我们老糊涂了,被那**蒙蔽,

    险些酿成大祸……”他看向沈清璃,目光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清璃,

    此次……多亏你了。”这是陆老爷第一次明确肯定沈清璃。“父亲言重了,

    儿媳只是尽了本分。”沈清璃微微颔首,宠辱不惊。地牢里,陆明轩不顾阻拦,

    冲到了关押柳如烟的牢房前。隔着冰冷的铁栏,他看着那个曾经他视若珍宝的女人,

    此刻鬓发散乱,衣衫染血,眼神却依旧带着那股让他陌生的冰冷和嘲弄。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陆明轩声音沙哑,带着绝望。柳如烟嗤笑一声:“为什么?

    因为你们陆家挡了北狄的路!因为你们大周,占着我们丰美的草场!陆明轩,

    收起你那套情情爱爱的可笑把戏吧,从接近你的第一天起,这就是一场任务!

    ”“那……那个孩子呢?”陆明轩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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