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死后,我妈成了“小三”的女儿

外婆死后,我妈成了“小三”的女儿

一颗小肉丸哟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阿贞周屿 更新时间:2025-10-25 15:31

外婆死后,我妈成了“小三”的女儿阿贞周屿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她需要时间消化那个打败她认知的“真相”,或者说,消化那份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安顿好周屿,我独自一人走出了旅馆。清水镇的夜……

最新章节(外婆死后,我妈成了“小三”的女儿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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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外婆的遗愿与泛黄的婚书外婆咽气前,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母亲李月华,

    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点精光,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遗言:“把我……跟你爸……葬在一起……回老家……迁坟!

    ”就为这九个字,我原本精心规划的结婚筹备,全乱了套。我叫林晚星,二十八岁,

    一家新媒体公司的内容总监。我的世界向来是数据、流量和deadline,逻辑清晰,

    目标明确。比如,和男友周屿在半年内完婚,就是我当前最重要的KPI。

    可外婆这临门一脚的遗愿,像一颗投入我井然有序生活中的深水炸弹。葬礼上,

    母亲李月华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没跟任何亲戚商量,

    直接在墓碑前宣布:“我要回一趟清水镇,把爸的坟迁过来,完成我妈的遗愿。

    ”我心头一咯噔。清水镇,那个地图上都快找不到的江南水乡,

    光是来回就得折腾掉一个周末。我的婚礼策划师还在等我敲定方案,

    下周还有一个重要的品牌合作要谈。“妈,这事是不是太急了?或者,

    我们请个人代办……”我试图委婉地建议。“不行!”李月华斩钉截铁地打断我,她55岁,

    当了三十年重点高中的班主任,身上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外婆的话,

    我必须亲自去办。晚星,你跟我一起去。”她那不是商量的口吻,是通知。

    我看了眼身旁的周屿,他悄悄在桌子下捏了捏我的手,递来一个“忍一忍”的眼神。

    他总能在我和母亲之间充当最合格的润滑剂。“好吧,我陪您去。”我妥协了,

    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周末的工作压缩完成。周屿开车送我们到了清水镇。一路上,

    母亲都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以为她只是悲伤,

    后来才知道,那里面还掺杂着恐惧——对即将揭开的、尘封往事的恐惧。

    镇子比想象中更古旧,青石板路,白墙黛瓦,时间在这里仿佛慢了半拍。几经打听,

    我们才在镇子边缘找到那座长满荒草、几乎与山丘融为一体的小土坟。墓碑上,

    外公“林明轩”的名字已经模糊。就在母亲红着眼眶,

    准备联系镇上的工作人员办理迁坟手续时,

    一个苍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你们,是明轩的什么人?”我回头,

    看见一个老婆婆。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蓝色布衣,身形干瘦,背却挺得笔直,

    银白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一丝不苟的髻。她站在那里,像一棵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老树,

    眼神锐利得像鹰,直直地盯着我们。李月华皱了皱眉,保持着礼貌:“我是他女儿,李月华。

    这是我女儿晚星。我们想来给我父亲迁坟。”“迁坟?”老婆婆的眉头瞬间拧紧,

    脸上的皱纹都透着一股执拗,“不行。”母亲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会横生枝节:“为什么不行?我是他女儿,我有这个权利。”老婆婆上前一步,

    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退让,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锤子砸在我们心上:“我,

    是林明轩明媒正娶的妻子,岳林氏,阿贞。”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李月华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我从未见过强势的母亲如此失态,

    仿佛整个世界在她面前崩塌。“你……你胡说!”母亲的声音尖利起来,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妻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贞婆婆没有争辩,只是颤巍巍地从怀里摸索着。那双手布满了老茧和深壑般的皱纹。

    然后,她掏出了一样东西。那不是普通的纸,

    而是一张用红纸写就、虽然边缘破损、颜色褪却,但依旧能看出当年喜庆模样的——婚书。

    红纸黑字,清晰地写着男女双方的名字,缔结婚约,永结同心。落款处的日期,

    赫然是六十多年前。她将婚书像盾牌一样举在胸前,枯瘦的手指紧紧捏着边缘,

    仿佛那是她全部的倚仗和信念。“这是我和明轩的婚书。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严,“他的坟,有我守着。谁也不能动。

    ”我看着那张仿佛带着诅咒力量的泛红婚书,又看了看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的母亲,

    脑子里一片空白。外婆的遗愿,母亲的执念,

    眼前这位从天而降的“原配”奶奶……我原本清晰明了的世界,在这一刻,

    被这张突如其来的旧婚书,彻底撕裂了。

    2母亲的执念与“第三者”的指控空气死寂了几秒钟。母亲李月华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声音像是破旧风箱被强行拉响。她脸上的悲伤和脆弱瞬间被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取代,

    常年站在讲台上培养出的威严此刻如山洪般爆发。“荒唐!简直荒唐!”她上前一步,

    几乎是指着阿贞婆婆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这寂静的山坡上显得格外刺耳,

    “我父亲和我母亲是自由恋爱,是受过高等教育、堂堂正正登记的夫妻!

    你拿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纸,就想来污蔑他?!”“破纸?

    ”阿贞婆婆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婚书重新折好,揣回怀里最贴身的位置,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婴儿。然后,她抬起眼,那目光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顽固的坚持,“这是三媒六聘,族老见证的婚书!比什么都真!

    ”她转而看向我,又看向一直沉默站在车边的周屿,

    像是在寻求公证人:“你们可以去镇上问,问问那些还活着的老家伙,谁不知道,我岳林氏,

    是明媒正娶,进了他林家祠堂,拜过他林家祖先的!”“那是封建包办!是不作数的!

    ”母亲厉声反驳,她的逻辑清晰,试图用现代的法则去碾压这陈旧的观念,“法律不承认!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阿贞婆婆显然听不懂,或者根本不想听懂“法律”这个词。

    她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明显的怒火,那怒火不是针对“迁坟”这件事本身,

    而是针对母亲话语里对她身份的全盘否定。她死死盯着母亲,

    吐出了那句如同冰锥的话:“不作数?那城里那个女人,算什么?她抢了我的男人,

    坏了我一辈子的姻缘!她才是……才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你闭嘴!不许你侮辱我母亲!

    ”母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眼泪夺眶而出。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

    就是父母那相敬如宾、堪称典范的爱情。此刻,

    这信仰的基石被人用最粗粝的方式撬动、砸碎。她浑身发抖,几乎要冲上去。“阿姨,

    阿姨您冷静点!”周屿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拦在了母亲和阿贞婆婆中间。他身材高大,

    这一挡,暂时隔开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他陪着笑脸,试图缓和气氛:“婆婆,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年代这么久远了,很多事情说不清。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母亲和阿贞婆婆几乎异口同声。母亲是情绪激动下的拒绝沟通。

    阿贞婆婆则是斩钉截铁的捍卫。她后退一步,重新站定在坟茔前,那姿态,

    仿佛与这座土坟融为一体,成了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守着明轩,守了这个家一辈子。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动他。”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决绝。

    我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边是情绪崩溃、状若癫狂的母亲,

    另一边是执拗如山石、寸步不让的老人。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这本该是一个宁静的江南午后,此刻却充满了无声的硝烟。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职业本能开始压过个人情绪。冲突。极致对立的立场。

    横跨六十年的伦理悲剧。坚守名分的原配vs捍卫母亲爱情的女儿。这每一个关键词,

    都是流量的密码,都是能引爆话题的社会议题。我几乎能想象到,

    如果把这个故事做成系列内容,会在网络上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我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

    悄悄点开了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了僵持的双方,记录下这充满张力的画面。屏幕里,

    母亲泪流满面却依旧强势,阿贞婆婆佝偻着背却寸土不让,周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

    你不让是吧?”母亲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行,我们走着瞧!

    我看你这张破纸,能不能扛得过法律!”她说完,猛地转身,

    几乎是踉跄着朝着车的方向走去,背影僵硬而决绝。周屿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低声道:“晚星,先劝阿姨回去,从长计议。”我点了点头,收起手机,

    最后看了一眼阿贞婆婆。她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守护着她那被时代遗忘的疆土。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凉和孤独。

    坐回车上,母亲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胸膛剧烈起伏。周屿专注开车,

    车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我低头,看着手机里刚刚录下的短暂视频,指尖在屏幕上悬停。

    是把它当作一场麻烦的家庭纠纷,尽快平息?还是……将它视为一个绝佳的内容题材,

    深度挖掘?我的心,因为后一个念头,微微躁动起来。

    3一座孤坟与六十年的等待母亲把自己关在镇上新找的旅馆房间里,拒绝吃晚饭,

    也拒绝再沟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硝烟,比白天的正面冲突更让人窒息。

    周屿叹了口气,把一碗温热的粥递给我:“晚星,你去劝劝阿姨。这事……太复杂了,

    硬来不行。”我点点头,心里却清楚,此刻任何劝慰对母亲来说都可能是火上浇油。

    她需要时间消化那个打败她认知的“真相”,或者说,消化那份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

    安顿好周屿,我独自一人走出了旅馆。清水镇的夜晚很静,

    只有偶尔的狗吠和远处传来的潺潺水声。白天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母亲崩溃的脸,

    周屿为难的眼神,还有那位阿贞婆婆,她那句“我守了他一辈子”像钟声一样在我耳边回荡。

    职业的好奇心,混合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驱使着我的脚步。我凭着白天的记忆,

    再次走向镇子边缘那座孤坟的方向。月光下,那间低矮的老宅比白天看起来更加破败,

    但窗棂里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像风中的残烛,却顽强地亮着。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抬手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阿贞婆婆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但并没有白天那么强的敌意。她侧了侧身,沉默地让我进去了。屋子里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窒。

    家徒四壁,这个词用在这里毫不夸张。泥土地面,墙壁被烟熏得发黑,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

    一张板床,和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木头箱子,几乎再无他物。但一切都被收拾得异常整洁,

    一尘不染。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用木框仔细裱起来的画像。

    画像已经泛黄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是一个穿着旧式学生装的清秀青年,眉目疏朗。

    那应该就是年轻时的外公,林明轩。画像下方的桌子上,

    端端正正放着一本线装、封面破损的《烈女传》。“坐。

    ”阿贞婆婆指了指屋里唯一一张小板凳,自己则坐在了床沿上。她的姿态,

    依然带着一种旧式人家女主人的礼节,尽管这个“家”贫寒得让人心酸。“婆婆,

    ”我斟酌着开口,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带有任何评判,“白天……我妈妈她情绪太激动了,

    我代她向您道歉。”她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墙上的画像,眼神变得悠远而柔和,

    仿佛透过那模糊的画像,看到了六十年前的时光。“不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您能跟我说说吗?”我轻声问,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采访者,“说说……您和外公的事。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开口。就在我准备放弃时,她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古老故事。“爹娘定的亲。那一年,我十六,他十八。

    ”她的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来迎亲的时候,穿着新做的长衫,很好看,

    镇上的后生,都没他俊。”“后来呢?”“后来……他在城里念书,回来得少。

    再后来……世道变了,他说要去更大的地方。”她的语气平淡下来,听不出悲喜,“他说,

    让我照顾好爹娘,等他安顿好了,就接我过去。”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她起身,

    从床底拖出那个沉重的木箱子,打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叠叠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汇款单存根,和一些泛黄的信封。“这是他寄回来的。

    ”她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单据,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每个月都寄,从来没断过。

    钱不多,但够我和婆婆(指外公的母亲)生活。”我拿起一张最早期的存根,

    上面的日期是六十多年前,金额小得可怜。这些单据,按时间顺序排列,

    像一部无声的编年史,记录着一个男人对一个被他留在原地的“家”所尽的责任,

    也记录着一个女人用一生进行的漫长等待。“他说……让我等他回来。”阿贞婆婆抬起头,

    看着我,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又深邃得像口古井,“我答应了。我答应了,就要做到。

    ”那一刻,我所有关于“封建”、“愚昧”的评判,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看到的不是一个被旧思想毒害的可怜虫,而是一个将承诺和名分刻进骨血里,

    并以此构建了整个生命意义的、活生生的人。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这一座宅,一座坟,

    一个名字。但也很大,大到能装下整整六十年的孤独和坚守。

    我的心被一种沉重而酸楚的情绪击中,白天用手机记录“素材”的那点职业兴奋,

    此刻显得那么轻浮和可笑。回到旅馆,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阿贞婆婆抚摸汇款单的样子,

    和她那句“我答应了,就要做到”的话,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鬼使神差地,

    我再次点开了手机里白天录制的视频。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冲突和话题,

    而是两个时代、两种信念猛烈碰撞下的悲剧内核。我打开剪辑软件,

    将冲突最激烈的部分剪掉,只留下阿贞婆婆手持婚书、倔强站立在坟前的侧影,

    以及后来我悄悄录下的、她屋内环境的空镜——那模糊的画像,那本《烈女传》,

    还有那个装着汇款单的木箱特写。我配上了一段低沉而克制的背景音乐,

    没有用任何煽情的标题,只在文案里写道:【她等了他六十年,从青丝到白头。一座孤坟,

    一张婚书,就是她的一辈子。】我没有@任何话题,也没有多想,只是像完成一个仪式般,

    将这条短视频发布了出去。然后,我关掉手机,试图将这一切混乱暂时屏蔽在外。

    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夜晚,随着无数人在屏幕上的轻轻一划,一场席卷而来的风暴,

    正在无声地酝酿。4全网热议与撕裂的舆论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的。

    不是闹钟,是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微信、微博、我负责的内容平台后台,

    像是一锅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炸个不停。我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屏幕解锁的瞬间,

    弹出的信息数量让我瞬间清醒。

    99+新粉丝99+评论99+点赞99+私信我心头猛地一跳,

    立刻点开我昨晚发布视频的那个平台。只见那条名为【她等了他六十年】的视频,

    赫然出现在了热门推荐位,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五百万,并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评论区。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却更加激烈的战场。

    支持阿贞派(点赞最高):“泪目了!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奶奶的眼神太纯粹了,她守护的不是一座坟,是她一生的信仰啊!”“破防了!

    那个年代的女人太不容易了,名分就是她的命!”“原配奶奶坚持住!我们支持你!

    不能让负心汉的后人得逞!”批判守旧派:“醒醒吧!这是封建思想的毒害!

    她等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等的渣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辈子就为个名分活着,

    可悲!”“《烈女传》?吐了!这是在宣扬什么糟粕?博主什么居心?”“她不是痴情,

    是愚蠢!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生!

    ”攻击母亲派(言辞激烈):“视频里那个凶巴巴的女儿怎么回事?一看就是泼妇!

    ”“她妈是小三上位吧?不然怎么这么急着迁坟,是想毁灭证据?”“果然,

    什么样的妈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肉她!

    看看是哪家的‘高素质’教师!”我的手指冰凉,飞快地滑动着屏幕。

    赞美、同情、批判、咒骂……各种极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将我那条原本只是记录心情的视频,拱成了一个社会热点事件。甚至已经有营销号开始跟进,

    起了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惊天秘闻!名校教师为小三母亲,逼迫原配奶奶迁坟!

    》《六十年等待vs现代爱情,谁才是道德标杆?》就在这时,母亲的房门猛地被拉开。

    她显然也一夜没睡好,脸色憔悴,但此刻却被愤怒烧得双眼通红。她拿着她的手机,

    屏幕几乎要怼到我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林晚星!这!是!你!干!的!好!

    事?!”她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那条爆火的视频,

    以及下面那些不堪入目的、针对她和外婆的辱骂。“妈,你听我解释,

    我只是……”“解释什么?!”母亲猛地打断我,声音尖利,

    “你把你外婆、把你外公、把我们全家都放到网上,让这些陌生人指着鼻子骂!

    你是不是疯了?!我的同事、我的学生家长会怎么看我?!林晚星,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质问像冰锥一样刺过来。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我的初衷确实包含了引流的心思,我低估了网络舆论的疯狂和破坏力。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周屿。我刚接起来,他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晚星!你看到没有?

    爆了!彻底爆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相熟的大V,我们可以做个联动,把热度再推高!甚至可以联系品牌方,

    考虑商业植入……”“周屿!”我忍不住打断他,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怒意,

    “我妈妈已经被网暴了!这不是你谈生意的时候!”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随即传来周屿不以为然的辩解:“晚星,做内容就要承受争议,这是常态。热度就是钱,

    我们不能……”“够了!”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一阵发凉。周屿看到的只是流量和商机,

    而我此刻,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流量背后噬人的压力。然而,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听起来。“您好,是林晚星女士吗?

    我们是XX资讯的记者,

    想就您视频中‘原配奶奶’的事件对您进行一个专访……”我慌忙挂断。紧接着,

    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门外,旅馆的老板也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那个……李老师,

    林**,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记者,想采访你们……”母亲绝望地闭上眼睛,

    身体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她推开我的手,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一字一顿地说:“林晚星,如果我的工作因此受到影响,如果你外婆死后还不得安宁,

    我……我绝不会原谅你。”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我独自站在客厅中央,

    被无数个来电、无数条信息、门外记者的骚动,以及母亲那句冰冷的“不原谅”彻底包围。

    我原本只是想记录一个故事,却亲手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网络的洪流已经决堤,

    而我们所有人,都被卷入了这汹涌的、无法控制的漩涡中心。

    5法庭上的“她”与“她”网络上的风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母亲李月华所在的学校领导甚至打来了关切电话,虽然语气委婉,但其中的压力不言而喻。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再出来时,眼神里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要起诉。”她站在我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走法律程序。

    我要用最权威的方式,证明我父母的合法关系,结束这场闹剧。”我看着她,

    知道任何劝阻都是徒劳。网络的羞辱和现实的压力,已经将她逼到了墙角,唯有法律的胜利,

    才能为她,也为她心中父母爱情的“神圣性”正名。周屿试图劝说我们可以利用舆论反制,

    但母亲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便噤了声。我意识到,从视频发布的那一刻起,

    我和周屿之间,也出现了一道难以弥合的裂痕。

    清水镇所属的县法院受理了这起罕见的“迁坟纠纷”案。因为事件的特殊性,

    加上网络关注度极高,法院决定公开审理。开庭那天,小小的法庭旁听席坐满了人,

    除了镇上的乡亲,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原告席和被告席。

    母亲请了一位来自市里的、言辞犀利的律师。我们坐在原告席上,

    我能感受到母亲身体的紧绷。她穿着一身最庄重的黑色套装,仿佛不是来打官司,

    而是来参加一场捍卫名誉的圣战。阿贞婆婆来了,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藏蓝布衣。

    她没有请律师,独自一人坐在被告席上,瘦小的身影在宽大的椅子衬托下,更显孤寂。

    但她坐得很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平静地望着前方,

    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审判长宣布开庭。母亲的律师率先发言,逻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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