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快跟白语嫣复合吧，她怀孕了！"我老婆沈清雅拽着我的袖子，眼睛都红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白语嫣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吧？
你赶紧去找她啊！"我死死盯着这个跟我结婚三年、坚定丁克的女人，脑子嗡嗡作响。
白语嫣确实怀孕了，但孩子他爹是王建国，我前公司的财务总监。更讽刺的是，
我老婆正忙着撮合我跟前女友复合，好让我当别人孩子的爹。1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
那天我加班到晚上十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沈清雅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老公，
我今天碰见白语嫣了。"她头也不抬。我心里咯噔一下。白语嫣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
当年因为她家里反对我们在一起，最后分了手。这都过去五年了，
没想到沈清雅居然会主动提起她。"哦。"我淡淡应了一声，去厨房找吃的。沈清雅跟过来，
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她现在过得不太好，老公出轨离婚了，一个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
挺可怜的。"我手里的碗差点摔了。"什么孩子？""就是怀孕了啊，看起来有三四个月了。
"沈清雅说得特别自然，"她说前夫根本不想要孩子，逼着她去打胎，她不肯，
两个人就离了。"我皱起眉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沈清雅沉默了几秒，
突然说："陈默，我们要不要离婚？"那一刻，厨房里安静得可怕。我缓缓转过身，
看着这个跟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要不要离婚。"沈清雅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
"然后你去跟白语嫣复合，那个孩子......""沈清雅！"我打断她，"你疯了吗？
"她摇摇头："我没疯，我很清醒。陈默，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白语嫣，
这三年你表面上对我很好，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没有爱。"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不是因为她说对了，而是因为她说得太离谱。我确实喜欢过白语嫣，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这三年我对沈清雅的感情，虽然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压着火气问。沈清雅咬了咬嘴唇："我今天跟白语嫣聊了很久，
她说那个孩子是你的。"轰——我脑子里像炸了一样。"你说什么？！
""她说三个月前你们在公司年会上喝多了，然后......"沈清雅说不下去了，
眼圈红了，"陈默，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彻底愣住了。三个月前的公司年会？
我确实喝多了，但那天晚上我是沈清雅送我回家的，我们俩还在出租车上吵了一架，
因为她嫌我喝太多。我怎么可能跟白语嫣**？"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天晚上我根本没见到白语嫣，她早就不在我们公司了！
"沈清雅愣了一下："可是她说......""她说什么都是假的！"我打断她，
"沈清雅，你是不是傻？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信？"沈清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说："那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呢？""不可能是我的。
""如果是呢？"她追问。我深吸一口气："就算全世界的孩子都是我的，
白语嫣肚子里那个也不可能是。"沈清雅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行，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手里还端着碗热剩饭。
2那天晚上我们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沈清雅就出门了。我打电话问她去哪儿，
她说去找白语嫣。我当时就炸了："你找她干什么？""我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雅的声音很冷静，"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们就离婚，你去照顾她们母子。
如果不是，我也要让她给我一个说法。""沈清雅，
你能不能别......"她已经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
白语嫣为什么要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她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确实谈过三年恋爱，
但分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后来嫁给了我前公司的财务总监王建国，
我是在朋友圈里知道的。那个王建国比她大十岁，家里有钱，听说对她特别好。
怎么突然就离婚了？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越想越不对劲，
赶紧给我前同事老张打了个电话。"喂，老张，打听个事儿。""什么事儿啊陈总？
"老张跟我关系不错，说话也随便。"你知不知道白语嫣跟王建国离婚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听说的。"我随口敷衍，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张叹了口气："兄弟，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王建国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白语嫣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他的。
"我心里一紧："那是谁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王建国挺生气的，闹得挺大的。
听说白语嫣死活不肯打胎，两个人就离了。"我挂了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白语嫣是真的怀孕了，孩子也确实不是王建国的。但为什么要说是我的？
我们都五年没见过面了！正想着，沈清雅打来电话："陈默，你现在在哪儿？""在家。
""你马上过来，白语嫣家，城南花园小区。"她报了个地址就挂了。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但还是开车过去了。到了白语嫣家门口，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沈清雅。她脸色很难看，
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哭过。"进来。"她说。我走进去,客厅里坐着白语嫣。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装，肚子确实挺大的。看见我，她笑了笑："好久不见。"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沈清雅在旁边说："陈默，你自己问她。"我深吸一口气："白语嫣，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白语嫣低下头，摸着肚子，过了很久才说："是你的。""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三个月前，公司年会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
然后......"她说着说着就哭了，"陈默,你怎么能不认账呢？"我差点笑出声。
"白语嫣，我那天晚上压根儿没去休息室，我老婆送我回的家。你要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
"白语嫣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沈清雅。沈清雅也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的家，我们还在出租车上吵架了。"我看着沈清雅，"你忘了？
"沈清雅的脸色变了几次，突然转头看着白语嫣："你骗我？"白语嫣慌了："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你说，陈默那天晚上到底在哪儿？"沈清雅的声音很冷。
白语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气氛一下子僵住了。3我看着白语嫣，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找个接盘的？"我问。白语嫣的脸刷地白了。"陈默，
你别这么说......""我就这么说。"我打断她，"白语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为了找个爹，连这种下三滥的招都用上了？"沈清雅在旁边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白语嫣。
白语嫣突然哭了起来："我也没办法啊！王建国说孩子不是他的，要跟我离婚，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活？我爸妈那边又不同意我生，说丢人......我真的没办法了！
""所以你就想到我了？"我冷笑，"白语嫣，当年是你主动跟我分手的，
现在又来找我当冤大头？""我知道对不起你......"白语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陈默，我们毕竟在一起过三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帮我行吗？
"沈清雅突然说话了："孩子的爸爸是谁？"白语嫣不说话了。"我问你，
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沈清雅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语嫣咬着嘴唇，
过了很久才说："是......是王建国部门的一个同事。"我听得目瞪口呆。
"你出轨了？"白语嫣哭得更凶了："我也不想的，
但是王建国他......他在外面有女人，我一个人在家，那个男的对我很好，
我们就......"我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沈清雅突然拉住我："等等。
"我回头看她。她盯着白语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说孩子是陈默的？
"白语嫣擦了擦眼泪："因为......因为王建国的那个同事不肯负责，
说他已经结婚了，不可能跟老婆离婚。我想来想去，
只有陈默......""只有陈默好骗？"沈清雅冷冷地接话。白语嫣低下头不说话了。
沈清雅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说完她转身就走。我赶紧跟上去。
出了门,沈清雅走得很快,我追上她："你等等。"她停下来,回头看我："陈默,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说对不起。"沈清雅的眼圈红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我更不该相信她的话。"我心里一软，伸手想拉她，她却躲开了。"但是陈默，
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吧。
"沈清雅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这段婚姻，我累了。"4回家的路上，
沈清雅一句话都没说。我试图跟她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语嫣的事情已经澄清了，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出轨，按理说这事儿就该过去了。
可沈清雅为什么还要提离婚？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
"沈清雅放下筷子："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什么意思？
""白语嫣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在撒谎，而是怀疑你真的出轨了。
"沈清雅看着我，"陈默，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我心里，你是有可能背叛我的。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所以你就要跟我离婚？"我问。"不是因为这个。
"沈清雅摇摇头，"是因为我发现，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没有信任的婚姻，
维持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我？
"沈清雅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陈默，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还有白语嫣吗？"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白语嫣？"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想了想，
摇摇头："没有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真的？""真的。
"沈清雅突然笑了："那你为什么每年她生日那天都会发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为什么每次喝多了都会叫她的名字？"沈清雅继续说，
"你为什么手机里还存着你们以前的合照？"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陈默，
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心里还有她。"沈清雅站起来，"所以我觉得，
我们不应该继续这段婚姻了。""沈清雅......""你别说了。"她打断我，
"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我们结婚三年，你对我很好，但那不是爱。
你只是想找个人结婚，刚好我也想结婚，我们就凑在一起了。""但是陈默，
婚姻不应该是凑合的。"沈清雅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失望，"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不是一个心里住着别人的人。"那天晚上，沈清雅搬去了客房睡。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沈清雅说的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真的还爱着白语嫣吗？
我仔细回想这五年，确实每年她生日那天我都会想起她，但那不是因为我还爱她，
只是因为习惯而已。至于喝多了叫她的名字，我完全没印象。可能是醉话吧。
还有手机里的合照，那是我换手机的时候从旧手机里导过来的，我根本没注意到。
但这些在沈清雅眼里，都是我还爱着白语嫣的证据。我该怎么向她解释？第二天一早，
我想找沈清雅好好谈谈，但她已经出门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发微信，她也不回。
我坐在家里干着急，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5我立刻冲出家门，
去了沈清雅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老板娘认识我："哎呀陈先生，今天又来买蛋糕啊？
""对，照例那款，写上'结婚纪念日快乐'。""好嘞！"老板娘动作很快，
一边做蛋糕一边跟我闲聊，"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每年结婚纪念日你都会来买蛋糕。
"我笑了笑没说话。拿着蛋糕回到家，沈清雅还是没回来。
我给她发微信："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忘了吗？"过了半个小时，
她才回复："我知道。""那你回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不用了，
我在外面吃。"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堵得慌。晚上八点，沈清雅才回来。她身上有酒味，
脸颊微红，明显是喝了不少。"你去哪儿了？"我问。"跟朋友吃饭。"她淡淡地说，
换了鞋就要回客房。我拉住她："沈清雅，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停下来，
回头看我："我知道啊。""那你为什么......""陈默。"她打断我，
"我们都别装了好吗？这个结婚纪念日，对你来说重要吗？"我被她问住了。
"你心里想的是白语嫣，不是我。"沈清雅笑了笑，"所以这个纪念日，
对你来说只是个形式而已。""不是的......""那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她突然问。我愣了一下："是在......朋友的聚会上。""错了。"沈清雅摇摇头，
"是在地铁上。那天下大雨，你没带伞，我借给了你。第二天你找到我还伞，
我们才加了微信。"我彻底愣住了。"你连我们第一次见面都不记得，还说你爱我？
"沈清雅转身就走。我追上去："沈清雅，我错了。我承认我这三年确实没有用心对你，
但从现在开始我会改的，我会好好爱你......""晚了。"她打断我，"陈默，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出去喝酒吗？"我摇摇头。"因为我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
"沈清雅看着我，"医生说，我怀孕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我怀孕了。"沈清雅淡淡地说，"六周。"我脑子一片空白。沈清雅是坚定的丁克主义者，
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不要孩子。这三年我们一直都很注意避孕，怎么会突然怀孕？
"是不是搞错了？"我问。沈清雅摇摇头："我连着做了两次检查，不会错的。
